天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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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中那张纸条,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丧家之犬。在MNC这么多年,本以为对它没有感情,可突然要离开,心里居然那么的舍不得。
“天脉9号,这是你的信物,千万别丢了,一旦丢了,这辈子都无翻身之日。我是你唯一的上司,如果我殉职,这是你回归的唯一凭证。”师父说着将一个金色的徽章塞到我手里,那个徽章我很熟悉。因为跟当年我妈妈给我的那个徽章背景是一模一样的,正面是一座高山,背面她那个刻着一个字母“J”,而我这个刻着一个数字“9”。当初她只说让我保管,我想那对她应该很重要。后来我将那个徽章送给了谢岑,只因他说他喜欢。我本以为那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普通遗物,没想到会是MNC卧底的代号。
“明白了吗?”师父见我久久都不说话,于是问。
我点了点头,将那枚徽章捏在手里,仿佛手中握了千斤重的铁铅。
当年让我去买奶茶之前妈妈把那个给我,是想让我找她的下线吗?那她的那个下线到底是谁呢?那天在教堂捡到的那个会不会——我去,我怎么那么笨呢,许叔叔都告诉过我说他是我妈妈的下线,那样说的话那个徽章也是许叔叔的,也就是说我误会谢岑了。难怪靳函明明说请假的,但很快带着谢岑又来局里了。
“行动开始,现在开枪。”师父说着将枪递给我,握着我的手说。
我愣了愣,摇头道:“不要,我只做慌张逃离就可以了。”
“你刚上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或者师父您开枪打我。”
“开枪!”
“不要!”
“那个魏局——”这时有人上天台来找他。
“快开枪!”
“您这是要算计死我啊!”我低声哽咽一句,然后开了枪。
飞奔跳到隔壁楼顶的时候有子弹扫着我的耳尖飞过,我顺着电线杆飞速滑到地面,然后夺了局里的公车逃走。
开车飞驰的时候我不觉想,有电线杆,有车,师父他老人家连给我逃跑的路线都计划好了,可我这一去,前路未知,或许我该最后见一面谢岑,问问他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那个徽章。问问他那晚跟靳函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第12章 Chapter 12。天脉迷案(12)
我开车出逃的时候外宣部第一时间放出了新闻,而那新闻刚好被在医院的三个人看到了。
“下面插播一条急讯。”
“大家好,我是安全局新闻发言人毕涛,我局MNC调查员蒋曦晨涉嫌参与西郊化工和楼兰大教堂两宗大案,还开枪打伤安全局副局长,现已夺车从西海路方向出逃,安全局已出动大量警力实施抓捕,未免伤及无辜,西海路沿线已全部设卡,计划途径西海路的车辆请立刻绕道,请立刻绕道,谢谢广大市民的合作。”
“你干什么?”苏祁见靳函直接拔了输液器下床于是有些紧张道。
“我要当面问问他,我不相信他会害死那么多人,我不信。”靳函说着已经拿了外套出门。
“可你还病着。”两人急忙追上去。
“与其被他骗的团团转还不如病死算了。”靳函骂一声,脸白的跟吸血鬼似的直接拉车门要上去。
苏祁知道拦不住,只能夺了钥匙道:“坐后面,我来开。”
谢岑一想到西海路已经被封,要过去肯定得有证件,所以开口问靳函:“对了函哥,你不是进组了吗?带证件了吗?”
“带了,这小子希望他别走西海路,不然今天肯定死定了。”靳函嘀咕一句。
苏祁:“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从西海路下来之后肯定会弃车、夺车再逃。”
谢岑:“西海东路下去是延安路,他父母的故居在延安路上,咱们去那儿找他”
他们猜的没错,我确实弃车了,但我很文明的要了一辆车:“MNC办案,摩托车征用。”
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骑着摩托车走远了。
到了父母的故居我没有上去,而是直接去车库开了辆车出来。还好我平日里没怎么开过,油箱是满的。
我本以为我那趟逃的会很顺利,结果走了不到一公里就遇上了靳函的车。
“你小子给我停下,停下,听到没有,你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靳函在车窗里骂骂咧咧道。
“开呀,你以为你那玩具能吓得住我吗?”我见他们已经调转车头追了来,于是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才说。
“我来开,我跟他飚过车。”谢岑说着拍了拍苏祁的肩。
“好。”苏祁说着单手握着方向盘跳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与此同时谢岑从后座跃到了驾驶座上。
换座完成,马力全开。我的车子很快被他们逼的无路可走。
“还不停下?”在他将我又一次逼上马路牙子的时候谢岑喊道。
“要我停下可以,上西环出城再说。”我一个甩头将他逼的变了方向,然后又借机逃走。
“好,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弄死你。”
出了城之后我将车停在了紧急停车区,他们也停了下来。
“岑哥,你过来一下。”我掏出枪对着他说。
“蒋曦晨,你他妈到底想干嘛?”靳函气急败坏的骂我。
“好,我过去。”谢岑抬手拍了拍靳函,勾了勾唇朝我走来,不知道他是对我信任还是怎么,似乎根本就不怕我会开枪。
“我跟他有事要谈,你们两个回车里呆着。”我说完将谢岑一把搡上车,然后发动了车子。
可能是因为谢岑在我车上的原因,他俩只是开着车子在后面跟着,没有再逼我。
谢岑眉头紧皱问一句:“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那是你干的,我也不会信。”。
“让您失望了,那还真是我干的。”我叹息一声道。
“那你杀了我,你今天如果杀了我,我就信。”他说着握了我拿着枪的右手,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我开始有些后悔曾带着他练拳,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呢?
“没话说了?”他吼我一句。
“岑哥,我送你的徽章呢?”我说。
我突然哀戚戚的看着他,他可能有些不习惯。愣了片刻才说:“在呢,函哥还说你今日捡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给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关心那枚徽章?”我将车子拐入小路,停下来才说。
“我姑姑曾经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谢岑拿了出来,摸着它,缓缓地说,“她不让我碰,后来她就失踪了,我妈进神经病院前跟我说她找到姑姑了,可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她的呓语,原来姑姑可能真的还活着。”
“你姑姑结婚了吗?”
明明应该是许叔叔的,怎么主人会是一个女子。我不觉有些怀疑。
“没有。”
“那你还记得你姑姑那块背面刻着什么符号吗?”
“是‘J’,我当时还问过她那代表什么,不过她没有告诉我。”
“你确定?”
“可那明明是许叔叔才有的东西,他跟我说过他是我妈的外线。”
“连这都知道,果然,你也在查当年的事情吗?”
“你诓我?”
“曦晨,收手吧,他们也是苟延残喘,你即使把他们都找到了,全部杀了,又有何意义?死了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我没有。”我说出口之后才觉又被他诓了。
“哼,想骗我,你小子还嫩了点儿。说吧,为什么搞成这样?”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只有咱俩知道,不能告诉他俩,明白吗?”我指了指停在后面的车道。
“好。”
“你信我,可师父和MNC的那帮人不信我啊,我当时就跟师父吵了起来,不小心走火了。”
“那你跑什么呀?说清楚不就好了。”
“哥,你觉得他们敢往我身上泼脏水会让活吗?当年MNC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是血洗啊。我可不想因为我一个人,MNC全员再被调查。”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继续暗中调查,我一定要找出那个朝我泼脏水的人,将他绳之以法。”
“你以为孤胆英雄那么好当啊?算我一个,我跟你一起。”
“别,你还是当你的明星吧。”
“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你做我的外援吧,我有事会去找你的。”
“好,那就说定了。拉钩。”
“幼稚。”我虽然嘴上嫌弃着,但还是跟他拉了勾。
我知道,他还是想找他姑姑。照他和许叔叔的说法,那么很可能,当年妈妈的外线是徐叔叔不假,但他姑姑应该是被妈妈派去卧底的那个。如今代号牌被我捡到,那也就是说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或者他姑姑已经叛变?
“好了,你走吧,免得他们追到你。”他说着开门下车。
“保重。”我说着踩一脚油门,也不知道刚刚我的话他信了多少?查当年的事情和做卧底,那可是两个概念。我总觉得谢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他什么时候能醒?”靳函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应该很快,只是撞晕了,没什么大碍。”
“诶,他醒了,师哥,你醒了?”若兰欣喜的声音划开了我沉重异常的眼皮。
睁开眼的时候我才记起自己刚刚开车出去的时候半路睡着了。原来那一切都是梦。可是有人已然将脏水已经泼向了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不能开车还开,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就在我还愣神的时候靳函愠怒的声音飘了来,我抬眼见他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刚刚要不是苏祁拉着,他那一巴掌肯定招呼到我脑门上了。让一个病人为我担心,我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我那不是着急吗我,无证驾驶能活着就不错了。”我低声嘀咕一句。
我这句话之后靳函直接将驾驶证甩到了我脸上,骂道:“编,接着编,瞒着我去学的驾照,你咋不上天呢你?”
谢岑:“函哥,消消气,消消气。”
“还有你,他脑残,你也脑残吗?我一直还想着他每次送你是怎么去的机场呢,原来是有驾照啊。”
“好了,丢不丢人?既然醒了就没事了,你俩跟我出来。”苏祁双手插兜,冷着脸将两人唬了出去。
他们三个走后我看一眼圣华,圣华立刻摆手否认:“师哥,我真没说。你知道的,每次都是我帮你蒙混过关。刚刚你将车撞人家路边店铺上去了,店家怀疑你无证驾驶,情急之下我才从你兜里拿出来的。刚好函哥也赶了过来,所以就——”
“师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人没事就好。至于函哥,完了你去给他服个软,他肯定原谅你。”若兰开口给我宽心。
“我没事,倒是你,能不能好好去病房休息,争取赶紧出院,案子堆一块儿了,快忙死了。”
“遵命。”
“快去吧。”
若兰走后我问圣华新闻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这一出车祸,肯定又耽误了师父的计划。
“看看吧。”圣华挑了挑眉,将手机给了我。
“各位媒体朋友、市民朋友大家好,我是安全局宣发组组长毕涛,下面就有关我局MNC调查员蒋曦晨先生的不实传闻做以回应。为了寻找破案证据,为我局尽快破案争取时间,尽快还广大市民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环境,我们包括蒋曦晨先生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工作,不曾想被网友无意间拍到,并传到了网上,而引发了无谓的猜测。这对于我局包括蒋曦晨先生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作为人民公仆,他们默默的站在大家的身后,为了大家的安全负重前行,他们不求什么荣誉,只求无愧于责任,无愧于心,所以还望大家不要相信谣言,更不要制造、散播谣言。请大家记住现在网络上特别流行的一句话,你们之所以能享受岁月静好,那是因为有人替你们负重前行。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毕组长,听说蒋曦晨先生是国际名模谢岑先生背后的男人,请问是真的吗?”有记者开口问。
毕涛按着扣子的手顿了顿,勾唇礼貌微笑道:“我想这位记者朋友走错了片厂,娱乐、绯闻请找西海路28号,谢谢!”
毕涛说完,在工作人员的拥簇下离了镜头。
我看着那傲娇又想看我笑话的那眼神,真想给朝着那家伙的脸给两拳。
“好啊,你个毕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我骂一句,躺回床里躺尸。
“师哥,涛哥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爱开玩笑。再说他说的也是事实。”圣华开口安慰我。
“那他就该什么话都不说,他这一说搞的我跟谢岑真有什么似的。”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师哥什么时候回局里?”圣华笑嘻嘻的看着我。
“喔,少年,在这儿等我呢?那我今天要是死了呢?你就不破案了?”我从床里翻起来,朝着他砸了两枕头。
“呸呸呸,师哥,不许胡说啊。快,赶紧呸,不吉利,快。”他拉着我非要我呸两下。
我被他黏的没办法,心里骂他封建迷信,但还是做了做样子。
我知道如今这个局面,要稳住人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破案。所以决定跟圣华回局里。
靳函还在生气,所以我在他病房门口踌躇半晌之后还是没有进去。
“真不进去?”圣华问。
“算了,这个时候他越是看到我就越生气,走,回局里。”
我和圣华回到局里随便咬了几口面包就去提审霍怡然。霍怡然见到我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用一种很蔑视的眼神盯着我。
不是说如果没有他那双略带邪气的眼神,他那个人从总体上来说还是长得可以的。只是在实验室泡久了有点邋遢。据资料显示他去年冬天被直博了。在这么浮躁的社会,能上到博士的,也算是人中龙凤了。只可惜,他没将自己的本事用于正途,真不知道是他个人的悲哀还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第13章 Chapter 13。天脉迷案(13)
“小子,说吧,为什么杀人?”我将文件夹扔到了桌上,叹息一声问。
“我只是在帮他们解脱。”他很冷静的说,不管从肢体还是眼神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