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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媚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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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焙之突然跑来跟他说,“少君,周姑娘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生孕了。这孩子是……”
    一个多月?那时候,他因处理四哥和五哥的事,离开了江陵城近一个月时间,难道那个时候,姬凤倾有偷偷来江陵城。
    “少君,属下……该死,周小姐她有三日离开江陵城去了凤城。”
    “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把所有能砸能摔的全部都砸了个遍,连母亲昏迷不醒和小妹脚伤严重也不管不顾了。
    要毁,就毁个干净吧!这是她自找的,是姬凤倾的野心害了她。与他何干?他不过是让她看清了姬凤倾的真面目。哈,她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因为她会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或者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即时姬凤倾就会知道,他连自己的孩子也一并死在自己手中。哈哈哈——
    血,浸红了雪纱,与她送的红丝袍,合而为一。
    最后悔的,终究还是他。
    彻夜不眠地追到了西秦国,亲眼见到她疯狂的杀戳,和被杀,他悔,他恨,他恨自己,恨自己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对待他想疼爱一辈子的女人。看到她痛苦绝望,以坠楼自绝寻求解脱,他彻底后悔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愿自己背受一切,也不会让她再受丝毫伤害。
    那一次,他没有抓住她。
    他自责了一年,对着窗棂上,她亲手用贝壳做的风铃,飘坠的悬签上,写着一首诗:第一不见最好,免得神魂颠倒;第二不熟最好,免得相思萦绕。
    手中的丝绢,歪歪扭扭绣着同样的诗句,是她在他生日那晚送给他的礼物,她说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活佛写给爱人的情诗,能打动活佛的心,自然他个凡人也跑不掉了。
    她于他,是有情的……有情,就够了。
    这一次,他终于抱住她。
    三百多个日夜呵……
    他绝不再放手。
    兰儿,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全部的爱,全部的宠。
    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可怜可悲可恨的奕哥哥,需要票票鲜花钻钻支持,长评声援啊!前情旧爱解释完毕。―――
    
 第2卷  第1章 日月情长
    炽热的气流,瞬间吞噬所有意识,焰红流云的天空,消失了他和他们的面容。巨大的轰鸣声,终于将她的梦境彻底敲碎。
    枪声响起时,她绝望地看着自己胸口的红花,疯狂地漫延。
    当他的剑刺来时,她绝望地放弃了一切。
    想死,若死不了,该怎么办?
    五岁以前的轻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父慈母爱,还有疼爱她的少典哥哥,无微不致地陪伴在身边。
    轻轻乖,不哭啊,这朵花送给你。
    哇,好美啊!我知道,这叫玫瑰花。
    轻轻收下一朵玫瑰花,就代表要嫁给少典哥哥做新娘子了。
    啊?可是……悦姐姐我是她的婢女,只有公主的她才能嫁给少典哥哥。
    她胡说!轻轻就是我的小公主,所以你已经收下花,就不可以食言。来,我们拉勾起誓,谁食言谁就变大肥猪。
    少典哥哥离开的那天,她的幸福也终结了。父亲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咒骂母亲水性杨花,两人大吵后,任母亲如何哭求解释,父亲签下离婚协议书,再也没有回来。从此,她和从事/色//情/服务的母亲一样,变成了街坊邻里辱骂的淫//妇、贱//人……长大后,遇到了混帮派的臧天朔,爱上他,为了他,贩毒磕药,打架抢劫,欺负弱小,无恶不作,成了名符其实的小太妹、大恶女……
    轻轻,你最想要什么?
    她不想面对那沉重的一生,不管她如何努力,挣扎,改变。臧天朔在留学五年后,带着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子回来了。她所有的等待、付出,在那副公主与骑士的美妙画面中,悄悄崩溃。
    而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少典哥哥也从国外回来,他说,她永远都是他的公主,他会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只要她离开臧天朔。
    可是,当臧天朔宣誓着,她永远是他的女人时,她的心,怯弱了,回避了王子二十年的承诺。
    他还是陪着她,参加了臧天朔的订婚宴。那夜,他将她打扮成真正的公主,从头到脚,价值连城的衣饰,让所有人惊艳妒嫉,比准新娘还要出尽了风头。而这一切,回头就被臧天朔打碎,他在新房的楼下,廊柱上,狠狠要了她一夜。
    心疼的绝望,一日日侵蚀着她。
    当她坠胎走出医院时,温柔的王子第一次发怒,打了她。
    他沉痛地对她吼,“你认识他十年又如何,我拿二十年的等待换你的自由。难道还不够吗?当年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爱护自己。”
    “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珍惜你的男人,这么伤害自己?为什么——”
    兰儿,你最想要什么?
    她坠进一片繁花绿叶的世界,什么都不想!
    我……到底是谁?我最想要的……我把自己彻底放弃,不想再做这个“我”,就可以逃避那沉痛的宿命了吧……我宁愿忘掉一切……
    可是,命运总爱跟人开玩笑。她放弃了今生的一切,却又为前世的仇恨纠缠。当她终于向他伸出手,交出心,为什么一次次地让她失望?
    太子殿下,你在哪啊?兰太子,你快出来啊?
    深宫内院的记忆里,她最喜欢同随伺的太监婢女玩躲猫猫,而那个夏日的午后,她在花园一角的廊阴下,碰到了那个被他国世子欺负捉弄的漂亮大哥哥。
    奕哥哥不哭,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当王。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
    为什么?
    因为奕哥哥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啊!母后说,只有喜欢的人才会觉得他最美,所以……
    我永远永远只喜欢奕哥哥一个。
    真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能变。谁变……谁就是小猪!
    好。
    再一次,他们早早地许下了一生的承诺,也再一次,错过了彼此。
    因为三百年前末伽族的诅咒,母后的身份一被拆穿,宗亲们一再逼迫父皇杀掉母亲。母亲早就知道这个诅咒,并无心于灭什么尚朝,只希望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为避开预言,硬将女儿的她当成了男孩养,而被爱妻心切的父皇封为太子,只有短短三年时间。
    他们一家三口,成了尚朝兴旺的牺牲品。母亲为了报仇,硬将年幼的她送到北方塞外苦寒之地,习武学剑。
    兰儿,为了父皇和母后,你一定会毁了这个尚朝!
    可是,偏偏在学成下山的路上,她碰到了姬凤倾,虽然已经没了前世的记忆,但灵魂深处的悸动,让她飞蛾扑火般地,再一次与他纠缠在一起。
    执着的结果,依然是深深的伤痛,依然是痛苦地用死,才能放手的绝望,心碎。
    她选择忘却一切,警告自己一次又一次,要打碎这场宿命的铁链。
    温暖的茗香,轻轻靠近时,她知道自己也许这一生,都无法落下一滴心疼自己的眼泪,她只想着……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会尝试,用心去看。她最想要的,也许早就握在手中了。
    。。。。。。
    冰露,带着一丝爱怜,舔开她的眼,痛是目前唯一的感觉。但她的痛,被一个人深深包裹着,含护着。当看清一切时,身体上的痛,也抵不过心上的万分之一。
    她被他紧紧护在怀中,他被她压在了身下,而她的身上还裹着本应在他身上的大裘,替她挡去了寒冷的谷风,和天上化下的雪雨。他的鬓发散乱,灰污的俊脸上,沾上了鲜红的、褐色的血,唇已经是青紫色。
    她急忙探去鼻息,心重重一沉,再细听他的胸口,瞬间似冷水淋了一身。
    “奕……哥哥……你醒醒……奕哥哥,你不要睡……快醒过来……”她撑起身,给他做人工呼吸,做心肺复苏,一次又一次。
    用力地揉他的手,她好不容易才扳开的手早就被冻僵了,揉他的脸,她还要看这张绝美的脸上,露出只对她才有的温柔笑容。他不能死,绝不能死,不能,不能,不能……
    “奕哥哥,快呼吸,快呼吸……”用力压下胸口无数次,听的时候仍然没有声音,手……已经不敢再伸到他的鼻端。“奕哥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这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她用力地敲打他的胸口,他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
    杂草疏落的碎石地上,雪衣男人一动不动,绯红的内衫几乎与雪衣融而为一,他身边急得泣声嘤咒的女人,托着一条腿,在他身周来回,血,染红了碎石绿草,殷殷的一片赤色,渐渐融化在蒙蒙的雪雨中。
    “奕哥哥,你是不是……在练什么奇怪的武功,所以才没了心跳啊?”
    这世上,能有几人,能有什么样的情,才会对那个人,做出这般交付性命的付出。这样深深地抱着,死也不放,死也不让她受一点伤。
    “奕哥哥,我不会再逃避了,你快醒过来,我就答应做你的新娘子。奕哥哥,你醒醒啊……不要睡,不要睡,天已经亮了……你还答应过我,要在夏天也让我看到最美的兰花……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可以食言……食言就会变成大肥猪……到时候……尚朝的第一美男子……变成大肥猪……大家都会笑话你,我……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大肥猪做我的夫君……奕哥哥……”
    僵硬的身体,依然未动,而他的唇边,一直弯着一抹淡淡的,舒心的笑,撕碎了她的心。
    “……奕哥哥,你在笑兰儿傻么?如果你觉得现在这样……更好,那兰儿就陪你……你等着,你别想一个人偷乐……我马上就来抓你了……奕哥哥,你等着……”
    虽然有点晚,但这一次终于让我抓着你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开,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要覆得我的承诺,我要保护你。
    轻轻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抱着他,就像他曾对她做的一样,任风凉了身心,她的灵魂再也不孤单,她的宿命就在此终结。
    雨色,渐渐朦胧了那片相偎的殷色,直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打碎了这一切。
    “哎呀呀,终于找到了,怎么是这个样子。”破衣烂衫的老头,蹲下身猛拍轻轻的脸,“丫头,丫头,快醒醒,现在不能睡啊!”
    再一探她身下人的鼻息,炯亮有神的眼亦是一缩,“糟糕了!”鬼溪抱开轻轻,并指靠向姜霖奕脖颈,又听心跳,面色更加凝重。
    轻轻悠然转醒,一看到鬼溪,心中倏地燃起希望,一把抓住鬼溪,“爷爷,快救救他,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鬼溪担忧地看向她的腿,“丫头,你的腿也断了,你不……”
    她猛摇头,“不痛不痛,你先救他,我不痛……爷爷,求求你,救救他。”
    鬼溪眸色一凛,掏出一颗丸子喂进轻轻嘴中,一手抬起姜霖奕,一手夹起轻轻,寻了个山洞,立即为姜霖奕疗伤。
    轻轻听姜霖奕曾那般尊重鬼溪老人,料得鬼溪定是不世出的高手,他没有说姜霖奕死,那就一定有希望。当下精神一震,忍痛将腿断用木棒绑好。寻了些干枯枝,在洞里升起火来。看到他浑身是血,外伤必是不轻。她又出去,到他们坠落的小溪边,掬了一大叶子的清水,回头在火边架起架子,撕下身上干净的亵衣,好为他包扎伤口。
    然后,她一直坐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好怕,一眨眼,他就会从眼前消失。目光,在红红的火焰里,一次次模糊,一次次清晰。眼眶刺疼着,流不出眼泪,随着时间流逝,温暖的感觉一点一滴从身体流走。
    “伤丫头,你怎么不给自己止血啊!”刚放下姜霖奕,鬼溪回头检查轻轻的伤势,多年练就的冷静也破功了。她竟然托着断腿,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趟,后背有一条大划伤也没管,一直流着血。
    真是快气死他了。
    “唉,我怎么那么可怜啊,又碰上两情痴……”哀叹一声,不得不继续卖命。
    轻轻只急姜霖奕的伤,“爷爷,奕哥哥他怎么样了?他什么可以醒过来?为什么他的心不跳了?他会不会有事?”
    “停停停。”鬼溪叹,“丫头,他有绝世内功护体,只要加以时日,就可以恢复如初。”或许还会因祸得福,不过这一点暂时保密吧!他还想多讨几个人情。“倒是你,若再不好好留着你这条腿,下半辈子就只有当一独脚女侠了!”
    “真的可以恢复如初么?我的腿没事,我已经……啊——”
    再醒来时,架上的布条一空,她急急爬向他,他的伤口已经被好好包起来,才松了口气。不过,鬼溪老头也只是处理了最重的伤,其他一律未管。她褪下身上的大裘,盖在他的身上,再多丢几根枯枝,将火烧得更旺。再扯下干净的布巾,沾了清水,将他的脸细细擦干净,梳理好一头滑顺的乌丝。
    指尖过处,寸寸都是心疼。眼眶又慢慢刺疼起来,手微抖着,靠致鼻端,心颤着,将耳朵帖向他的胸口。微微的风,拂过指端,那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颤动,耳中起伏的砰咚声,亦是最动人的天籁之音。
    奕哥哥,你一定要好起,一定要好起来啊!
    。。。。。。
    熏香的室内,娇吟粗喘,交织着弥天的雪雾,渐渐冷却下来。
    半裸着身子的男人,锐眸凝着室外广浩天地,满是骄傲狠戾的颜色,当一双玉臂缠上来时,一丝厌恶闪过俊脸。
    “睿,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到你身边?姬凤倾已经死了,我真的不想……”
    男人一把甩开女人,“谁说姬凤倾死了?!哼,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做你该做的事。”看到那抬起的泪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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