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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媚祸-第84部分

小说: 媚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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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轻轻一边照顾姜霖奕,一边跟着父亲习武练箭。
    “慢点,不能操之过急。”父亲截下她的剑,蹙眉道,“你体内毒素虽已减轻,但仍不可过份动用内力。我不是……”
    她一笑,接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突然伸手一个抱扑,挂在了总爱板脸的脖子上,“爹爹,兰儿都知道了。”
    父亲一个怔愣,脸上又浮上浅晕,这是她第一次唤他,难怪会不适应啊,算算至少有十年了。
    “调皮,快下去。都这么大,还撒什么娇!”
    她嘻嘻一笑,凑上头,亲了那满是烧伤的脸一下,跳下身,转头跑向送饭来的母亲,父亲便久久地站在那里,呆掉了。两母女咯咯直笑着,一片和乐。
    母亲私下拉过她,塞了一包东西,“孩子,这是娘随身的饰物,你拿着出山好当了用。”
    “不行……”
    母亲立即瞪她一眼,眼眶迅速泛红,“娘没有真正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你还那么小就送你去……”
    “娘,都过去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要……”她急忙摇头,擦去母亲的泪水,心底暖暖的,酸酸的。
    “把东西收好。你都收了你爹的,难道重男轻女不成?!”
    她一下笑出声,“遵命,母亲大人。”
    母亲柔柔一笑,恋恋不舍地抚着女儿娇媚的脸,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亦是这般无畏无惧地追求着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使粉身碎骨也不后悔,“兰儿,都是娘不好。娘现在只希望,你能幸福,天下……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你幸福就好。”
    抱住母亲,轻应了一声。
    天下父母心,是世上最宽容包容的心。
    母亲轻轻抚上她的眼角,眸中闪过一丝愁意,“兰儿,宿命是可以改变的。娘相信,你一定能破除我末伽族300年来的诅咒。”
    “娘,尚朝真的被我灭掉么?我听说……”
    “兰儿,300年前的事传到现在,是由何人传来?你可有想过其中真伪?”
    瞬间,轻轻哑然,一切不言而喻。
    “你父亲之所以拼死也要把传国玉玺留给你,因为一切真相就在玉玺之中。至于如何开启,就需要你们去寻找了。”
    “传国玉玺里有真相?我们……”
    母亲只是笑笑,拍拍她的手,转身朝父亲走去。看着父亲的身影,她有些明白又有些懵懂。但她知道,未来的路,也许荆棘遍布,也会有他陪她一起走。现在的头等大事,先把合伙人的身体治好。
    临别的这天,轻轻在父母前重重三叩首,母亲泪如雨下,父亲的眼中亦是水光微转。
    母亲抱着她说,“兰儿,只要心动天下,不用打破诅咒,你也可以流出眼泪,你也可以和大家一样。”她刹时明白了很多事。
    背着父亲亲手做的青木弓和箭,架着父亲亲手做的马车,母亲备了多日的粮,还有好多仙果,他们又上路了。终于在坠山后的三个月,走出山谷,回到人间。
    未料,外面的世界已经大乱。
    。。。。。。
    天才蒙蒙亮,轻轻即起床熬药煮粥。客栈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因为楚淮国正与丘齐国打仗,战乱时候往来商客锐减,也正方便了她。
    回屋时,他已经醒了。
    “奕哥哥,今天天气不错哦!我煮的皮蛋瘦肉粥,味道比上次好多了。真的!我保证,你不要皱眉头嘛!人家有尝过,不是甜的。”
    狭眸仍是一警惕地盯着,看她自己吃了一口,才吞下送来的。蹙着眉头,吞下后,才舒展开。
    她揪了他一计鼻子,学他以前一样,边喂边道,“初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吹毛求疵的家伙。果然啦,人家也有在尽力提高烹饪能力,你好歹不要每一次都这么不给面子,好不好!”
    他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不过还是乖乖吞下肉粥,不会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
    喂完后,狭眸紧紧盯着她,她抿抿小嘴,红着脸,伸出舌头,代替帕子舔尽他嘴角的残渍,才满意地扬起嘴角,那模样很狐狸,很狡猾。
    “哼!你就不怕我真吃了你?”
    他唇角一扬,仿佛很欢迎似地。她嗔叫一声,收拾汤碗急急离开。就怕晚一下下,她的色狼本相就露出来,那他好以后还不得拿这事儿笑死她了。他的学习能力太强,不能不防。不然,好不容易翻身做了主人,就会立即被他抢走。
    客栈也忙碌起来,但进出的仍以士兵为多。他们刚从巴子国境进入楚淮国,离战场还很远,但因是边境城市,城中戒严,也是人心慌慌,听说是要防着西秦国的偷袭。有说西秦国内遭遇春寒,战马死了无数,暂时没法搅这场浑水。许是……姬凤倾的伤还未好,才会拿这种说辞来混淆吧!
    打了热水回屋,是给他洗漱。
    “奕哥哥,我觉得你现在这模样,更威风,更有男子气概哦!”她乐着拿起一面小铜镜,给他照了照。他立即露出一副极不满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开了,“你还笑话人家爱美,其实谁最爱美呢,我现在可明白了。”
    他面上立即闪过一抹尴尬,转眸不看她的挑笑。
    她拧干丝绢,轻轻拭过他饱满的额头,略略瘦下的面颊,擦过那蓬黑亮的胡须。他的容貌太过引人恻目,为了掩人耳目,从出谷前她就开始给他蓄胡子,好不容易掩去了半张脸,成了美髯公,不过本人却十分不喜欢。
    是呀是呀,想想天下第一美男就这么被胡子糟蹋了,看到现在这模样,多少美人儿伤心死!
    他的目光,微微黯淡,她勾着笑,说着笑话,心底却一丝丝地抽疼着。
    他们出谷也有月余,他虽然有反应了,除了能睁眼吃东西能做一些表情外,不能言,不能动,稍久一些就会累,全天十二个时辰有近十个时辰在睡觉。先后找了几名大夫看过,都摇头称无救,怕是一辈子就这样瘫睡床上。
    虽然她骂那些人是庸医,也一再保证会治好他,但他眼中偶尔流露的忧色,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为此,他们每到一个城池,便打听最好的大夫,不论任何代价,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夜里,她都会打热水,给他净身。根据前生的记忆,瘫痪的病人,要想成功复健,得时时揉活他的经络,抚过那一寸寸伤痕遍布的肌肤,她强忍着心疼,才能做完。
    “奕哥哥,如果你有感觉,就眨三下眼哦!”
    她按摩过他的手、胸、腰、腿,但他渐渐不再眨眼,盯着天花板,冷凝的眸色,忽地一股刺痛冲进她眼中,她停下了动作,没有再问出声。
    末了,扬起笑,扶起他的身子,用嘴哺喂他药水,狭眸中终于渐渐亮起来。她重重地落下一个响吻,以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胡子,“有胡子的奕哥哥,也是最帅的。啊……怎么办,你这个样子都那么勾人,等出门我得给你弄个斗蓬。而且,还得骗说我家相公有传染病,靠近者就会落大祸,估计这样才能吓走那些小姑娘。”
    他终于有了笑,她这才安心。依着他,又吻又哄好一会儿,他才睡着。她这才出去干活,帮厨房劈些柴火,洗洗碗和衣服,赚些盘缠再捞点油水,以备上路之需。
    他们出山谷根本没有银两,母亲准备的食粮很快吃完。仙果子也在路上换了银两用光,无奈之余只有典了母亲的饰品,虽然是活当,但这战乱时期什么都不确定,只有给心里留点希望了。活不好找,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地儿,他们便会多留些时日。至于鬼溪那臭老头根本别指望了,说是一人顾一个,她顾姜霖奕,他顾阿金。
    “呵呵!小轻啊,你家相公可幸福了,讨到你这么好的娘子。来来,今儿余的一根大骨头,你抽空炖给你家相公喝吧!唉,可怜他们些军爷,都是牺牲品……”
    厨房的大叔心肠好,常偷塞好康的给她,是矣她才在这停留了较长的时间。为免引人起疑,编说姜霖奕是战伤,更令人同情。
    好不容易集够了到个城池的盘缠,他们又上路了。她也有托鬼溪帮忙打探姜霖奕下属的消息,只要找着人,一切问题都会很快解决。但一路上都没碰着,鬼溪说可能他的人仍在山中找,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出山。加上楚淮王病中,国中内部争斗厉害,他的势力一部分都留守国内,以便为他争取机会。
    “他这人虽不在楚淮国,江陵城和王城中皆有众多耳目。而楚淮王病重传出许久,也不见正式授位于那早就定好的世子,这其中必有人从中应策。”鬼溪探完情况回来说,“料想,王都中必是他的太师申汝默主掌,他旗下四位大将军,其中有两位上了丘齐国的战场,目前战事控制得很好,这往来的难民其实多是晋溏和丘齐两国的边民。这次大战,一向好布施仁义的宣于君也未露面,你以为,这是为何?”
    她只要知道,目前的局势对他并不算太糟糕,一切皆有转换余地就行了。其他的她现在根本无心过问,只想一心一意治好他的病。要不是因为她,风华绝代的人儿不会如此。就是楚淮王位被夺,她也会想办法帮他夺回来。
    好不容易到了新城池,运气不好的是半路上遇到难民匪类,马儿给惊跑了,害得她和鬼溪一老一小兼只小幼狗,自己拖着车走了十里路,累个半死。
    好在半路上打了些野味儿,晚上大吃一顿,补回了力气,立即打听到城中有位很不错的名医。但也看到了寻找姜霖奕的公告,盖的是王印。
    鬼溪道,“不是姜霖奕的人发的。现下情况,爆露他失踪的消息,只会让敌人更加趁虚而入。”为怕世子那方的人下黑手,她不得不给他罩上了斗蓬,白色的。
    夜里,做完按摩吻吻后,她为怕他不高兴,还是提前说了,“奕哥哥,明日我想带你去看一个不错的大夫,听说他的针疚功夫不错,很多十年偏瘫的人都治好了。”
    他看着她渴求的模样,不忍拒绝,但心里的不适不安,让他很疲倦。末了,他还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她高兴地抱着他,又送上几个吻,才离开。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掠过一抹抽疼,是她掩在袖下的小手,一日比一日粗糙。明明已经初春回暖,却还生着冻疮。紧蹙挣扎的面容,深深刻在了那颤动瑟缩的烛焰中,久久地,不曾散去。
    。。。。。。
    “你家相公本是将死之身,却能撑到现在,亦是奇迹了。呃……这脉象也是老夫多年闻所未见……”山羊胡的大夫瞥来一眼,手下一抖,立即转了语气,“这气血倒养得不错,若再好好进补,身子骨应是能好起来……”
    轻轻急需知道的事,大夫一句未言,刚想开口就给其一计眼神打住,她看向姜霖奕明显不奈又疲倦,随大夫出门说话。
    眯眯眼的大夫这方挺直了腰杆,道,“你家相公的问题,非常严重。”
    轻轻心中一凛,咚地一下跪下,“大夫,求求您,我家人都死光了。只有他一个盼头,您……您一定要帮我救救相公啊……”当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夫忽然望着轻轻的手腕,小眼一亮,“夫人快起快起,其实……并非没有办法,只不过……”
    轻轻顺着他的眼光一看,是姜霖奕送她的那只脂玉宝石镯子,一下明了。虽然不舍,但只要能治好他,身外之物都不重要。遂拔下镯子道,“大夫请收下,只要能治好我家相公,奴家再所不惜。”
    她目光一凛,大夫心下一寒,但见钱眼开,急忙收了东西,当下就进屋去施针。
    若他收了东西治不出一点儿效果,哼!她要治他的法子多的是。
    而当晚,在给他净身时,他突然发出了声,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也令她欣喜若狂,抱着他又亲又吻。接下的日子,他能发的声越来越多,直到那贪财的大夫摆脸拒绝时,他已经能说出短句了。本想直接威胁耍横的,却给鬼溪拉了回来,要她尽快离开,不能多作停留,毕竟时日一久就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原来,那贪财的大夫确也有了想法,她在离开头天想再去讨个药方子,却见着他屋里出来了官兵,心下一凛,回头就托着人出了城门。果然,后来路上碰到人才知道,官兵要搜什么逆贼奸细,多半是起了疑心,这一路上脚不停蹄,不敢走官道,进了山路,行程拖慢了,好在又能顺道打些野食。
    “啊,奕哥哥,你……你的手……”居然抓着她,“能动了?”
    声音一颤,眼神一抖,她激动地抱住他,欣喜不矣,感觉这一路的辛苦,都值得了。手冻了伤了,脚流水泡破了疼了,都没关系,只要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再难她也能挺过去了。
    她太高兴,没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和愧疚,还有淡淡的忧虑。
    “轻轻……”
    他伸手,触到她的手,她刚想缩回,就见他眉头高蹙,才伸出手,急道,“奕哥哥,没有关系的。等你好了,我等着你送我最好的护手膏,好不好?”
    “好。”
    她顺着他的手,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眉角,耳鬓厮磨着,希望能抚去他的忧色。
    面容亮了,唇角扬了,可心底的伤和疑,真会如此轻易就抹去?
    “奕哥哥,今晚给你做个地道的奥尔良烤鸡翅。”她扬起阿金不知打哪儿掏来的蜂窝,乐得阿金直叫,鬼溪忙着升火,都等着她这大厨动手。
    他瞪向那一人一畜,丝丝的冷光,立即让兴奋的阿金害怕地呜叫着,缩到了鬼溪身边。
    当轻轻烤肉,阿金兴奋地跳上去要,想它为这顿大餐贡献了大力,至少该吃个腿儿吧,哪知道轻轻撕下腿就放到了一边,只把最差劲的头和屁股给了它。
    “阿金,不行,那是奕哥哥的!真是的,怎么不听话了?乖,还有好多肉汤和骨头给你的。”
    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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