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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桂花巷十七号-第26部分

小说: 桂花巷十七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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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燃扣好扣子,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斜纹领带,他拿在手里甩了甩,冲我露出了一个死皮赖脸的笑,“灿若,帮帮我呗。”

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还是无法拒绝赵燃。我走到他身前,接过领带,又发现他并没有扣最上面的那粒扣子。我把领带搭在手肘,替他扣最后的扣子,我的手指碰到了他温热的喉结,下意识地朝后一缩。我故作镇定地竖起他的衬衫领子,将领带从他后颈绕到前襟。赵燃个头比我高,我没有看他的脸,只是盯着手中的领带。

“紧吗?”我最后将领带结朝上一送。赵燃摇了摇头。“那就行了。”我将衬衫领子整好,双手捋了捋他的肩部,又轻轻扯住他的领带,我终于与他对视,“赵燃。”

“嗯?”

“跟王晨韵好好过日子。你是男人,遇事多让着她。知道吗?”

“嗯。”

“等孩子出生了,好好照顾他们,别不耐烦。”

“嗯。”

“回A城之后,跟你爸,你阿姨,还有赵曦好好相处,知道吧?”

“嗯。那你呢?”

“我?”我松开领带,“傻了吗?我做你伴郎啊。赶紧的,把外套穿上。”

赵燃盯了我几秒,终于取出西装往身上套,我朝后退了两步。我又想起第一次遇见赵燃的那个夏天,日光晃眼,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仿佛要耗尽所有的生命。那个男孩在我的手心写下一个“燃”字,十来年的时间,我看着他一点一点长成了我喜欢的模样。现在,他要和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建立新的家庭,我要在自己的道路上孑孓而行。

作者有话说

抱歉,明日停更。各位对于情节或人物有什么疑问或想法,可以在评论区与我交流~

五十四 

“赵燃,你同学来了。”赵爷爷在客厅那边喊,紧接着是一阵说笑声,李捷和袁恪出现在房门口,他们俩也被赵燃请来做伴郎。

“呦!这新郎官就是不一样。”袁恪走了进来,举起手机就要拍照。

“我们带了早饭来,收拾好了就赶紧来吃吧。”李捷指了指饭厅的方向,又拍在袁恪后背,“别玩了,等下要干正事了。”

吃过饭,我们开车前往酒店,赵燃他爸派的人以及婚庆公司的人也到了,安排了他们在酒店布置,我们又赶去王晨韵和她的亲属住的酒店。王晨韵和她家人是昨天下午到的,除了那年夏天在A城,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她比之前更落落大方。王晨韵跟着我们去了承办婚礼的酒店,宴客厅里已经稀稀落落地坐了些人。赵燃和王晨韵站在大厅门口迎客。王晨韵请的三个伴娘,有两个是她朋友,剩下一个就是赵曦。从在酒店接到王晨韵开始,赵曦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也懒得管她。这会儿她蹭到我身边,“江灿若,你终于死心了吧。”

赵燃站的位置看不到这边,我没有看赵曦,继续挪着椅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你的那点心思,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本来就不应该让你来做伴郎,我跟赵燃说了好几次,可是他不听我的呀。”

我盯着赵曦,“今天是你哥的好日子,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吵吵,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赵曦哼了一声,“江灿若,既然你都来了,那就请你安分一点,不要搞什么动作,要不我跟你没完。”

我忍不住笑了笑,“你放心好了,等婚礼结束我立刻就走,不会碍你眼的。”

“最好是这样。”赵曦翻了个白眼,转身朝赵燃那边去了。

我摇了摇头,打算去看看待会要播的VCR是不是准备妥当了,却突然被后面的什么人拉住了,转过头一看,是于雨宛。她化了淡妆,穿着一件浅棕色的大衣。认真说起来,我也有好两年没见过她了。

“刚刚走掉的那位……是赵燃的妹妹吧?”

“嗯。”

“她跟你说什么呢?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是吗?”我摸了摸了脸,又笑了笑,“没事,无所谓了。”

于雨宛直盯着我,“灿若,你真没事?你跟赵燃……”

“说啥呢?”我立刻打断了她,“今天是赵燃的婚礼,别的都不必再提。我真的很好。”那年我跟赵燃在一起的事,我只告诉过于雨宛。

“赵燃那个臭小子,我早就知道他根本不靠谱。”

“好聚好散。今天之后,他就跟我没关系了。”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行吧,这么久没见了,等今天忙完,咱们好好聊聊。”

十二点,婚礼正式开始,没有插曲,没有意外,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我站在台下,看着赵燃给王晨韵戴上戒指。我本以为我可以笑得坦然,但实际上我根本笑不出来。我看了看四周,全是笑着的,鼓掌的,叫好的人。今天来的人很多,有相当一部分是我和赵燃的同学,好些人是请了假来的,有几个我甚至已经叫不出名字。我又一次开始思索我和赵燃的这段关系,我得承认,这么多年,赵燃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无法完全理解他对我的感情。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但赵燃的矛盾程度绝不亚于我。当初和季天楠分手,我确实还抱着一丝幻想,而今天,在赵燃的婚礼上,幻想终于化作泡影。赵燃已经与有我的过去道别,我也必须与有他的过去道别。

我知道,这个时代,已经不屑于言说悲伤。可我为何还是如此悲伤?我突然想起那一年冬天在KTV里的那首鬼使神差般的《爱你在心口难开》——

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I’ll love you twice as much tomorrow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新郎新娘免不了一桌一桌地敬酒,我陪了一会,终于开始发晕,我找机会扯了扯赵燃的袖口,轻声道:“我去卫生间接个电话。”

赵燃放低手中的酒杯,盯着我的眼睛,“怎么了?谁打来的?”

“同事。我等下就回来。”

“嗯,你去吧。”

我冲他笑了笑,转身欲走,赵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想扯住我,我朝后一退,摆了摆手,“没事。”

“哎呀赵燃你就别管啦。”李捷凑了过来,“这么多人还等着你呢。”

赵燃没有再说什么,又举起了酒杯,我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抹了抹脸。在卫生间里也能听到外面的吵闹,我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卫生间正是在二楼靠近楼梯的位置,我站在卫生间外,朝大厅那边瞅了瞅,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忙低着头走向楼梯口,快步下了楼。一楼是前台,并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小跑到街边,又朝前走了一段路,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招手上车,和司机报了家里的地址。

我不知道赵燃他们有没有意识到我已经走了,总之直到我下车,没有人给我打来电话。我跑上楼开了门,严美丽不在家,我匆匆忙忙把自己的东西塞进旅行包。我开了电脑,这时电话终于打了进来,我没有接。赵燃不会来找我,但说不定他会让别人来。从酒店到我家最快也要十分钟,我拍了拍胸口,打开浏览器开始订机票。我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心里堵着像要爆炸了一样,我忽然鬼使神差般地想起了孟淮章。事情一旦决定了,就变得简单。还好晚上的航班还有空位,我付完款,抓起背包,锁了门。Q城没有机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汽车站,Q城去A城的客车很多,买票上车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作者有话说

临时写完冯之晓支线,所以昨天停更,缓了一天。这里我多提一点自己的想法。可能时间线不是特别清楚,我再捋一下:2008年年初,之晓来灿若家过年,程陆周打电话给之晓,灿若猜出程陆周对之晓有意思;2008年夏天,灿若和赵燃分手,暑假剩下的时间,灿若住在程陆周的公寓;2008年秋末,之晓答应和程陆周在一起(这个在文章里没体现)。关于冯之晓这个人物,他之所以迟迟不和程陆周在一起,是因为他还在等李青泽,中学时期他会和李青泽在一起,也有怜悯的成分,他其实是一个有所谓的“大爱”的人,所以他会热心同志公益,但他又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会为自己考虑,所以当他觉得可能永远等不到李青泽,他终于选择了程陆周。

五十五 

客车驶出车站,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秦逸和于雨宛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我给秦逸回了短信,让他转告赵燃,单位有急事,我必须得离开,希望赵燃谅解。我也给严美丽发了短信,而后我关了手机。Q城到A城,不过两小时车程。下车后,我打的直奔机场。

座位靠窗,我望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愣了那么几秒,今天所有的一切竟像是一场梦。我喜欢了快十年的男人,为一个女人戴上戒指,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祝福,我在做他的伴郎,而且是一个中途跑路的伴郎,还找了一个蹩脚到傻子都不会相信的借口。现在我坐在前往S城的飞机上,我要找的居然是数年没有联系的另一个男人。

飞机开始爬升。我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过往会渐渐模糊,但当年在KTV里发生的事,此刻极其清晰。昏暗的光线里,赵燃突然凑近,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他拿着话筒站在屏幕前,我在他身后望着他,不加粉饰的少年模样。

“有烟吗?”

“有。”孟淮章起身拉开抽屉,找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我,又躺回了床上。

我抽出一根烟点燃,塞进嘴里猛吸了一口,忍不住咳出了声。“不会抽就别抽了。”孟淮章从我背后把烟抽走,放进烟灰缸。

“灿若。”

“嗯。”

孟淮章的手指在我赤裸的后背划过,“你到底怎么了?”

数小时前,飞机降落在S城的机场。下了飞机,我打给孟淮章,他毕业后就在S城工作。电话那头的他显然有些无措,但还是报了住址。

我敲开公寓门,数年未见,孟淮章的变化倒也不大,他有些结巴,“灿……灿若,还真……真是你啊……”

我没有说话,反手关上门,把旅行包扔在地板上,上前一步搂住孟淮章吻了下去。孟淮章大概懵了,好几秒之后他才推开我,“灿若,你做什么……”我还是没有说话,重新搂住他,鼻尖触到鼻尖,他想躲,但我紧追不放。终于孟淮章也搂住我的后背,开始主动回应我的吻。我双手力道加重,把他朝我胸前一揽,我们的距离更近。

我凑近孟淮章耳边,低声道:“去卧室。”他直直地看着我,“灿若……你……”我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公寓面积不大,卧室就在几步之外,我跟他推搡着进了卧室,床头灯本就亮着,我把他推倒在床,踢掉皮鞋,压了上去。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认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我还穿着参加赵燃婚礼穿的西装,外套进门时就脱了,床头灯照亮的空间有限,我扯掉领带,与孟淮章四目相对,我褪掉他的上衣,又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孟淮章伸手抓住我的衬衫,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一咧笑道:“你要帮我?”孟淮章不答话,推了推我,从床上直起身,也不看我,只是解着纽扣。最后一粒解开,我脱了衬衫,扔向地板。我又把孟淮章压倒在床上,扯下他的睡裤,他的皮肤很白。

孟淮章把头偏向一边,我又捧住他的双颊,吻了下去,他没有抗拒。我对孟淮章做着赵燃曾对我做的事,我一路向下吻去,他终于低声哼了出来。

孟淮章伸手解开我的皮带,我不再犹豫,也脱了个精光。孟淮章突然抓住我的右臂,“等下。”他扭过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扔给我一把安全套。“这么多?”我有些意外地笑出了声。孟淮章只是望着我,我随手拿起一个,放到嘴边撕开。

那晚我和孟淮章都不止一次到达高/潮。我不知道他是否单身,甚至我没有问他疼不疼,他也没有提到一个“疼”字,房间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有那么一刻,我竟无法把握我在做什么。

终于,我离开了孟淮章的身体。抽烟是临时起意,孟淮章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看向他,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我的后背,“我去洗澡,你来吗?”

最后我们并没有一起洗,等到收拾结束,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孟淮章似乎打消了寻根问底的念头,倒到床上准备睡觉,我自然求之不得。我躺在孟淮章身边,突然记起来这是赵燃和王晨韵的新婚之夜。

醒来的时候,还没到六点,虽然窗帘拉着,但能感觉到外面暗沉沉的。我轻声下了床,发现桌子上有笔和便签纸,便给孟淮章留了便条,而后提着衣服走出了卧室。我最后回头望了望孟淮章,他似乎还在熟睡。我没有洗漱,站在门口手脚并用穿好衣服。

——“淮章:谢谢你让我留宿。昨晚,对不起。我走了,不必找我。祝好。”

开门,关门。我将孟淮章和昨晚的一切留在了门内。

1998到2011,我似乎终于可以告别。

五十六 

今年过年比较迟,元旦过后,春节还有一个半月。快下班的时候,方墨发了信息来,约我吃晚饭,说是新发现了一家私房菜。我说不明白我和方墨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毕竟我始终没松口。

方墨发了地址。下了班,我去路对面搭公交。上了公交,刚过了一站,手机呜呜地响了起来,是余彬打来的。我有些意外,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的余彬明显很慌乱:“灿若哥,我爸突然回来了,现在在跟我妈大吵大闹,情况特别不好,你能不能来我家看看?”

公车里很吵,我也顾不得周围的人,大声冲电话里喊,“好!我马上来!你别怕,赶紧先劝劝他们。”电话突然挂断了,也不知道那边闹成了什么样。到了下一站,我冲下车,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里,我给方墨发了信息,让他也开车过去,晚饭泡汤了,我只能对他说抱歉。车到目的地,我付钱下车,直奔余彬他家那栋楼,这是一个老式小区,道路七拐八弯,路上我差点撞到一个老人。

进了单元门,我停住深呼一口气,而后跑上了四楼。余彬家的门是锁着的,我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拍门,拍了有数十下,一个身量壮实的中年男人开了门。“你找谁?”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冲我吼开了。

“我……”

“爸!”余彬闪了出来,把中年男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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