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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逐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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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琳在那头拜托他道:“今天机票的价格是明天的两倍还不止……而且宁澜在剧组受伤了,队长大人帮忙照看下呗。”
  隋懿心头一紧:“他又受伤了?”
  “就上次的扭伤,还没痊愈呢,剧组赶进度把他的部分提前结束了,他倒好,留在那边学习演技学上瘾了,我不问他他就不提回来的事。”
  听到这里,隋懿又有些担心。
  他回酒店收拾好东西,退了房,打车前往通江影视城。
  到地方的时候,天边最后一缕阳光刚被黑暗吞没。隋懿敲了好几下门,里面的人才磨磨蹭蹭来开门。
  宁澜面色如常,看见他一点也不稀奇,好像早就知道他这个时候会过来。
  “剧组有聚餐,我不跟你一起吃了。你晚上想吃什么?”宁澜边转身进屋,边背对着他系纽扣。
  隋懿见过他穿这件浅蓝色格子衬衫,不知是衣服走形还是宁澜又瘦了,穿在身上空荡荡的,袖管空得像能塞进他两条胳膊。
  “我吃过了。”隋懿撒了谎。
  他想起那天宁澜买了很多吃的,可是他没接,也没让宁澜回去找。
  好像有草莓、芒果,还有捂在怀里的什么?
  宁澜把衬衫穿好,套上外衣,把拉链拉到最上面,挡住颈侧还没消的牙印,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名片大小的纸递给隋懿:“饿的话可以打这上面的电话,比网上订便宜。”走到门口换了一只鞋,直起腰又说,“给我打电话也行。”
  隋懿“嗯”了一声,想说点什么,见宁澜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便也没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目送他出去,然后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换台。
  有个频道正在重播AOW第二张单曲的打歌现场,隋懿放下遥控器,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搜寻宁澜。
  宁澜的镜头少得可怜,且多数时候都站在后排,但却能看出他那时候是愉快的,每个动作都朝气蓬勃。两首连唱很考验体力,他跳舞跳得满头汗,擦汗的同时还不忘撸一把额前的碎发,顺便把左耳的耳钉露出来,对着镜头笑得很乖,眼角的小痣也因为他这个笑容熠熠生辉。
  跟那天晚上一点都不一样。
  跟小星也不一样。
  隋懿曾经以为自己被宁澜吸引是因为他长得像纪之楠,直到那天晚上,才恍然觉得他们俩一点都不像。他长久以来惦记的是小时候那个闪闪发光,惹人怜爱的小星,可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年幼时那些虚无飘渺的幻想,如今时过境迁,大家都有了各自想追寻的东西和牵挂的人,注定会在现实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这就是他选择远远观望不去打扰的原因,看到他过得好就足够了。
  多年未见,纪之楠被保护得很好,身上的纯真并未被娱乐圈污染。而宁澜呢?他只有面孔单纯,性格却反其道而行之,轻佻放荡,还浑身是刺,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一碰就跳起来,看上去很凶,其实本质上就是一只呲着牙佯装狠的小野猫。
  他和他分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如何拿来比较?
  隋懿关掉电视,在安静的房间里想,待会儿宁澜回来,先给他道个歉吧,就算那药是假的,就算再生气,也不该那样粗暴。
  至于宁澜怎样得知他喜欢纪之楠,隋懿觉得他应该是从之前自己的种种反常举动中猜出来的。宁澜是一个敏感的人,无论身体还是心。
  隋懿关掉电视,仰倒在床上,床单上还留有宁澜身上的沐浴乳香,让他通体舒畅。闻着闻着,忽而想到那天陆啸舟留在宁澜身上的香气,心情又急转直下。
  那滋味就像自己喜欢的玩具被拿出来跟别人分享,还是玩具自己举手同意的。虽然这个比喻幼稚非常,可隋懿搜肠刮肚,就想到这么一种符合心境的贴切解释。
  他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玩具乖乖待在他身边,眼里心里都只装着他一个人。
  然而隋懿没想到的是,玩具也会叛逆。
  宁澜出去不到两小时就回来了,门被敲响的时候,隋懿还以为是他一刻钟前订的餐提前送到了。他记得宁澜喜欢吃水果,翻了半天找到一家甜品店,点了份果茶和芒果布丁,特地没写房号,留言让放在酒店前台。
  自从做了艺人,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他都十分谨慎。他没出声问外面是谁,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见宁澜的脸,才把门打开。
  开门的一瞬间,突然有一个人被推进来,隋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就重重栽倒在地毯上。
  宁澜则衣襟大敞,里面的衬衫也解开几颗扣子,旁若无人地走进来,抬脚把门踢上,表情可以称得上从容。
  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半杯,胸膛轻微地起伏,把人弄到这里似乎费了他不少力气。
  隋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大脑当机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忙蹲下看躺在地上的人。那人也在喘气,脸颊绯红一片,软着身体在地上扭动,不是纪之楠又是谁?
  宁澜放下杯子,冷静地对隋懿道:“他吃了点药,你放心,死不了。”
  那药他亲自试过,除了让人在一段时间内神智不清浑身燥热,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那天呕吐多半是因为他一天没吃东西,胃突然受到刺激导致的。纪之楠有宴会上吃下去的食物垫着,他只往橙汁里加了一丁点那不知真假的药水,还没那天自己喝下去的五分之一多,出问题才怪了。
  看到纪之楠晕得站不起来,宁澜还觉得有点好笑,身体弱成这样,哪里挨得住隋懿折腾。
  哦,不对,隋懿哪里舍得折腾他。
  宁澜看着隋懿紧张地探了探纪之楠的额头,接着抬头问:“你把他弄来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他吗?”宁澜说。
  隋懿只觉得不可思议:“你疯了吗?”
  “我没疯。”宁澜扶着椅子坐下来,没有笑,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想帮你啊。”
  隋懿觉得宁澜喝多了在发酒疯,对这套逻辑无言以对。
  他把被掳过来的人背靠着墙扶坐起来。纪之楠连眼睛都睁不开,只从口中泄出几缕虚弱的呻吟。他小时候身体就不好,胆子也小,却格外容易轻信别人,这大概也是宁澜能把他轻易弄过来的原因。
  想到这里,隋懿面上不禁露出一丝狠色,他以为宁澜只是自私利己,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可他现在做了什么?他给无辜的人用下三滥的药,为的是什么?
  酒气从宁澜全身每一个毛孔中钻出来,散播到空气中。他抬起胳膊闻了闻,有些想不明白似的歪了歪头,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喝多少啊。
  今天是3月18日,纪之楠的生日。从早上开始,宁澜就在等。隋懿果然不负所望,明明那天对自己避之不及,像躲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可为了心上人的生日,他还是来了。
  宁澜忽然就笑了,眼神迷离地看着隋懿越来越近,看着一只手向他伸过来,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厉声质问他:“你怎么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宁澜艰难地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段沙哑破碎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他吗?看到他你不高兴吗?
  隋懿险些把牙根咬碎,这家伙已经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他还是会被他脆弱痛苦的样子迷惑,还是会在他用水雾弥漫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觉得心疼。
  隋懿松开他,宁澜贴着墙瘫坐在地上,捂着嘴猛咳。生日宴上不知道用的什么酒,后劲十足,却不上头,他到现在还五感具在,清醒地看见隋懿扶着纪之楠,温柔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纪之楠迷迷糊糊地喊热,隋懿忙跑去卫生间给他弄湿毛巾。水声哗啦啦地响,从宁澜这个位置,只能看到隋懿颀长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面晃动。
  宁澜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错得离谱。
  他缩到墙角,把自己团成一团,脸埋在臂弯里,自言自语般地呜咽:“你怎么对我的……为什么舍不得这么对他?”
  门什么时候打开的,纪之楠怎么离开的,宁澜统统不知道。
  他好像开启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把自己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容器里,不向外界传达声音,也不接收外面的任何信息。
  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从床上坐起,茫然四顾许久,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在卫生间冰凉的地砖上醒来。
  直到门口传来响动,宁澜的目光才有了焦点,定定地望着走进来的人。
  他以为隋懿会打他,或者再灌他一次药,又或者像昨天那样拎着他出去受审。
  他梗着脖子静静等待,结果隋懿口罩都没摘,只是轻飘飘看他一眼,说:“收拾东西,晚上七点出发。”
  哦,可能人在外地不方便,等回去再处理他。
  宁澜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都安放在行李箱里,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去,拉链一拉就好了。
  做完这些,他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把左耳的两个星星耳钉逐一摘下。
  拍戏时经常摘掉耳钉又戴上,他动作已经很娴熟,可是依旧很疼,兴许是速度太慢的原因,还是出了血。
  他用冷水随便冲了冲。
  这对耳钉自打安在他耳朵上就水土不服,过了这么久,还时常发炎肿痛,不曾消停,抹完几管消炎药都无济于事。
  他先前认为一定是时间不够长,自己忍耐力不足的原因,现在才明白,是因为它们根本不属于自己。
  就跟隋懿不属于他一样。


第45章 
  隋懿在外面走道里打电话。
  昨天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房间门被敲响了,开门后,外面的男人二话不说向他挥了一拳,然后直接将纪之楠带走。
  隋懿见过这个男人,纪之楠那天录节目落水,就是他跳下去把人救上来,既然他知道纪之楠在这里,就代表他是他很亲近的人。至少比自己亲。
  就在刚才,他得知这个姓秦的男人是纪之楠的合法丈夫。隋懿忘了自己当时的心情,大约是有些失落的,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纪之楠本人没出面,姓秦的男人态度冷硬,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只让他把下药的人交出来。
  这件事情超出了隋懿能解决的范围,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摆平,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求父亲出面。
  他并没有在求与不求之间挣扎很久,对方也没耐心等他犹豫斟酌。他给父亲拨了电话。
  既然一个人来了,他就没想过要把宁澜交出去。
  经过一番协商后,姓秦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边撸袖子边说:“私了可以,但是我的人不能白白受罪。你们年轻人要是不吃点教训,以后怕是学不会做人。”
  隋懿跟他打了一架,准确说是单方面挨揍。他已经决定护着宁澜,宁澜做的错事他无法推诿,合该生受着。
  此刻,父亲隋承在电话里问:“事情都解决了?”
  “嗯,谢谢……爸。”
  隋承笑了,一扫病中的萎靡:“别谢我,谢你自己,你答应我的事,记住说到做到。”
  隋懿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沉声道:“好。”
  挂掉电话回房间,宁澜坐在行李箱上发呆,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打开已经装好的行李箱,翻出一瓶伤药朝他走来。
  宁澜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往隋懿嘴角上抹,他歪头躲开了。
  “我手不脏的,刚洗过。”宁澜说着又把手往前伸。
  隋懿心中烦躁,挥开他的手,道:“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宁澜眨了下眼睛,语速极慢地说:“对不起……谢谢。”
  干巴巴的两个词语,听不出什么诚意,却让隋懿心里压了一整晚的火消去不少。他没再避开,由着宁澜给他抹药。
  宁澜的手指虽不细腻,但很柔软,凉凉的的摸得人很舒服。隋懿的视线刚好落在他脖子上,高耸的领口没能挡住昨晚被勒出来的红痕,隋懿想问他疼不疼,转念想到他干的好事,把到嘴边的关心又吞了回去。
  擦完药,宁澜把药膏往行李箱塞,隋懿在他身后说:“给纪之楠道个歉。”顿了顿又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宁澜后背僵了一下,没回头,低声应道:“好。”
  晚上七点准时出发,宁澜让隋懿先下去,这栋楼住的都是《覆江山》剧组相关人员,他担心被别人瞧见,再节外生枝。
  酒店门口只有台阶没有坡道,宁澜脚腕疼得比昨天还厉害,约等于半个残废,扛着个硕大的行李箱下楼下得艰难,好不容易搬下来,抬眼便看到一个有点面熟的男人,正抿着唇冷冷地看自己。
  但凡相貌不错的人,宁澜看过一次都能记住。这个男人叫秦魏宇,纪之楠的合法配偶,面孔和他手机里的存着的那张照片上的一致。
  宁澜视线往下,看见他手上拎着的水果,顺便瞥了一眼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撇着嘴嗤笑一声,似在嘲笑他结过婚也没什么了不起,纪之楠可从来没戴过戒指,他还不是跟自己一样做贼心虚,怕别人知道?
  宁澜把行李箱拎上后备箱,爬上车时还崴了下脚,隋懿没发现。商务车空间大,宁澜没跟他坐一起,躲在后排角落里悄悄揉脚踝。
  揉着揉着,他突然后知后觉自己可笑非常。人家至少人格独立,坦荡磊落,他这个仰人鼻息、一无是处的脏东西,有什么资格取笑人家?
  回到首都,AOW全员投入第一张正式专辑的准备工作。
  星光娱乐造星体系成熟,年前就已经将曲目敲定,成员们已经听了几个月的Demo,看了无数遍舞蹈视频,且都各自练过,三天就把歌录制完毕,新增MV两支也拍得很顺利。
  这次新主打的打歌服除了花纹颜色各异的小西装,还有一套七人统一的制服装,短皮靴加宽腰带,很显身材。拍MV那天,方羽拼命往肩膀上垫东西,试图营造肩膀宽阔的假象,还问宁澜要不要也来点。
  宁澜在系腰带,咔嚓一下轻松扣到最里,方羽仰天翻了个白眼:“算了还是我自己垫吧,你腰细成这样,肩膀单薄点才配套。”
  宁澜回头打量他,说:“你这样刚好。”
  方羽又笑嘻嘻:“是吧是吧?你也太瘦了,女孩子腰都没你细。”
  宁澜捏了捏自己的躯干,肋骨一根根支棱着,手感很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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