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灯下黑 >

第25部分

灯下黑-第25部分

小说: 灯下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开第一把。”
  Banker与Player灯光亮起,庄家闲家对牌上桌,喝彩声渐起。时间到,荷官出手利落地掀牌,三张对牌六开——和局。
  青年荷官动作娴熟,行云流水,目光时不时扫过全场,将所有赌徒脸上渐显的贪嗔痴尽收眼底。
  而他始终微笑,闲定坐庄,任风雨不动,只需站在桌前,仿佛就满足人的**与欲壑难填,成为最完美结合。放眼望去五张百家乐,偏属这张人最多,节奏在青年利落而迅速翻飞的手指下越来越快,更将人群引上高潮。
  与其说他是荷官,不如说更像撒旦,诱人犯罪。
  撒旦说,来来来,千金散尽还复来。
  有人在赌桌外围吞云吐雾,鲜红指尖掐紧女士香烟,曾烟视媚行,当下双眼勾魂摄魄。
  年轻的荷官抬眼略过她,像对待任何无二的赌徒,但她满意地笑,知他已经看到她。
  她踏着红色高跟鞋,游走于拥挤赌场内,听簇拥叫骂和嘘声连连,统统不如她的眼。等赌场所有游戏走过一遍,她香烟也抽到尽头,外出去甲板上乘风凉。十月份的风已冻人,她披一件黑色针织衫,望漆黑广袤的海洋,往远处点点星火的香港。
  再等过一刻钟,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立于她身材,倒靠在甲板栏杆上,与她错位对立,低头点一支烟。
  点过后甩灭火柴,笑唤:“阿凤姐。”
  “阿英,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阿凤姐一撩卷曲长发,支颐侧头笑眯眯。
  “听说你最近在和洪先生搞投资,晚上还上赌船赚外快,我天天眼红当然天天想你。”船上的海风太烈,透出股腥甜海味,黎雪英抬手往后捋一把头发,露出光洁额头。
  阿凤姐前年嫁人,赶上风头最好时候,嫁给巨鳄洪仰峰,不知打碎几多少女枝头梦。这几天跳槽到高端集团做人事,还同丈夫一同炒股,替白厅赚钱,买低架高,很快摸清门路。
  “你以为炒股不是赌博?炒股是合法赌博,只不过庄家变成政府白厅。”阿凤姐说着抽出信封,凑近黎雪英塞他怀中,“这份你的卡,还是老密码。”
  黎雪英夹着烟将信封抖开,回头确认无人,只抽出薄薄一张银行卡揣入口袋,将信封扔下海水。
  “多谢你阿凤姐。”
  “你家姐……最近好不好?”阿凤姐犹豫片刻,还是问。
  “老样子。”黎雪英低头冲海水点了点烟灰。
  阿凤姐于是不再问,沉默打量黎雪英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成熟韵味。刚认识他时他还是学生仔,人世漂浮五载,他每个动作眼神已不似当年,却更胜当年有魅力,加上这幅天赐好皮囊,几乎迷倒大片少女。但她也看得出,这些年黎雪英的笑很难到达眼底,她又怎会不知他的不快乐?
  “夜里风大,够钟回去工作,你也早点进来,别着凉。”
  阿凤姐应过,目送黎雪英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口,忍不住叹气。
  那头黎雪英刚进屋,就被人掐了一把,转头见到熟悉面容,立马将他推到隐蔽角落:“绍风,邢探长也在?”
  “别紧张。”邢绍风拍过他肩膀,“我今夜偷偷上船,冯庆和我阿伯都不在,方便我们谈话。”
  “别掉以轻心,这里眼睛很多。”黎雪英提醒。
  “我明。你几点有时间?”邢绍风挑起眉梢,习惯性跟上一个轻浮的笑,“够钟我来给你砸场子装醉,我屋在三层3127。”
  “我求你安分点。”黎雪英往后退开一步,皱眉,“够钟再来找你。”
  邢绍风还要说话,黎雪英将他往角落里推过一把,自己整理衣衫先离开。邢绍风在角落里等待三五秒后,也翩翩地走向另个方向吧台。
  纸醉金迷,今夜只供欢乐,灯光璀璨,到头如梦幻泡影。
  黎雪英回到百家乐后坐够一个钟,与前来交换的荷官换位,随后到吧台要过两包烟同一瓶杰克丹尼,好整以暇,熟门熟路地从安全出口往下,来到邮轮最底层。闭合的玻璃门前他刷过身份卡,穿越喧闹正厅,走到船中一间包间面前,敲门,静悄悄等待门开。
  开门的是个英国佬,操很重英国口音,是这艘赌船的主要监管。他体格高大,高过黎雪英一个头不止,亲热揽过他肩膀痛屋内人大略介绍。那里头总共十平方米开,两端各坐二人,身后人数不等,加起来一屋有十二三人左右,围绕赌桌落坐。
  筹码尚未上桌。
  黎雪英显然对这样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低头做事,熟视无睹,将两包烟分别给两方分发过,再给两端人倒好杰克丹尼,做完这一切将酒瓶存储在一旁货柜,收身贴墙壁站好。
  他行动十分迅速且低调,但仍旧引起不少人注意。
  这是一场私密的赌局,不似大环境开放,任何人的加入都会引起注意甚至警惕,更何况黎雪英这样皮相靓的荷官。赌船最底层本就是为来头非常大,并且与赌船经纪人有来往的巨鳄们准备,通常不但赌注非常大,甚至偶尔不限于金钱交易。璜赌毒三样通常不分开,但更有甚者什么商业交易,地下交易,或看不清摸不到的恩怨情仇,都可作为赌注筹码。也因此赌船底层常年驻扎私人律师,还有提前拟定准备的合同。
  “事头豪,你外甥搞死我表妹,我寻他报仇,你要罩,非说他们是殉情,是你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真的假的我不知,我只知我表妹死了,他还好好活着。你说他们是殉情,哪个给你证明?”坐在左边的男人手中夹根雪茄,翘在膝头的腿抖发抖发,“好,道理我们讲不通,但总得有个说法,不如今天就赌桌上见分晓,看看老天爷今日站谁边!”
  赌局三局两胜,第一局押大小,荷官准备就位。黎雪英动身,站在荷官身旁。一名荷官为庄家,一名荷官为监察,这也是底层赌局才有的规定,为防止庄家同闲家提前串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还要多加层保险。
  右端的男人“事头豪”沉默寡言,但从开局到现在已抽过五颗烟,饮过两杯酒。随开蛊那刻,他将目光紧紧地粘在其上。
  事头豪下注为小,独眼虎下注为大。开局三色七点,事头豪赢。
  男人终于输出口气,可惜第二局二十一点,风水轮流转,独眼虎赢了。
  眼下剩下最后一局,也最为关键,直接决定事头豪的外甥过掉今夜,性命会不会被预定。
  最后一局为百家乐。
  正当庄家要开局,忽然独眼虎喊停。
  他夹着雪茄指了指黎雪英:“换个人,最后一局我要他坐庄。”


第三十六章 大梦
  黎雪英本身主要坐庄百家乐,英国佬没意见,换过庄后,双方正式开局。
  他洗牌手法一流,手法顺畅,独眼虎多看过他几眼,越看越觉赏心悦目,目光中不由带有几分猥琐气息。
  坐庄许久,黎雪英知晓这样目光代表什么意味,他本当忽略,此刻却抬起眼皮,迅速地睇一眼独眼虎。
  “双方投注。”他话。
  独眼虎下庄家,事头豪则依旧沉默,下注和局。
  没加牌一张,事头豪的眼皮就跳一下,等到最后开牌,双方全神贯注,盯住那双手下决定性的牌底。
  一滴汗悄悄从事头豪耳边淌下。
  黎雪英迅速开牌,庄闲点飞快计算:“庄家胜。”
  独眼虎猛砸赌桌,起身将满杯酒敬过屋内所有人,一言不发一口闷。
  而与此同时事头豪脸色刹时苍白,手中烟灰抖落一大截,半天没能再言语。似乎这一举输赢已经抽掉他命魂。
  “事头豪,看来今日老天也不站你边!”独眼虎大喝,“一个月之内,你亲自把他送到水库来,若有反骨,我亲自断你全家手足!”
  十分钟后,事头豪与他一干马仔飞快离场,屋内只剩下恭喜独眼虎的英国佬与两位荷官,黎雪英收过牌,知今晚赌船便会受到独眼虎大笔酬金资助。
  他静等一分钟,独眼虎果然端酒杯来到他面前:“细仔,今晚有你给我带好运,上去陪我多喝两杯?”
  黎雪英抬眼静静看他,却并不结酒杯:“先生今晚运气好,恭喜,不过我没帮上什么忙。”
  “哎,话不能这样讲。”独眼虎暧昧勾住他的肩,一双眼更不加掩饰上下打量。
  这样的事在赌场屡见不鲜,不少庄荷除了本职工作,偶尔同大佬们勾搭上的几率也十分高,尤其模样够靓,什么事都愿意豁出去做,钞票到手更容易。
  英国佬见怪不怪,眼风犀利,同在场几位再次道过恭喜,就立马遁走。
  一帮马仔也十分有颜色,纷纷借口离场,只剩下独眼虎同黎雪英。
  黎雪英这才接过酒杯,一口饮尽,笑着望住独眼虎。
  独眼虎心思打动,搂住他的肩一路往三层卧房走,路上笑声不断,又饮下三杯酒,等到门口,已是醉醺醺上头,手脚开始不干净。
  忍受独眼虎上下其手,黎雪英将人扶进卧房后,对他终于展现笑容,登时令独眼虎迷得七荤八素,直想把人往床上带,身下胀得发紧。
  黎雪英将人扔上床口,拿起桌上酒又倒一杯,趁独眼虎放松警惕,色心上头不注意,飞快将迷药下好,晃动酒杯来到独眼虎面前。
  “大佬,刚才都是你敬我,今日照顾我,再敬你一杯,恭喜大佬好运。”
  独眼仔被黎雪英一口一个大佬叫得身心愉悦,想也没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精虫上脑,只觉这后生仔怎么看怎么满意,从头发丝到脚趾没有一处不漂亮。
  黎雪英抬手看腕表,一分钟过去,咸湿佬的猪手够到胸口,紧接着垂下,整个人重力失横,彻底瘫倒床上,不省人事。
  凑近拍打两下,不为所动。再等过两分钟,黎雪英立马动身,将独眼虎翻过面,将口袋内衬全掏一遍,发现并无有价值的资料。
  黎雪英又逐一检查过独眼虎橱柜中外衣,旅行箱。
  最终他专心破除保险箱密码,将里面内容文件全部铺在地板,逐一拍照,再飞快放还原处,锁住保险箱。
  想要的东西到手,黎雪英悄没声息离开房间,反手带门后,长嘘口气。
  他整理衣衫表情,确认四下里无人注意,向邢绍风所在房间行去。
  迎接他的是穿着浴袍,大敞胸襟的邢绍风,脸上还骚包地带两三个红唇印记。
  “跑去哪边啊你?我寻遍二层不见你人,还以为你出老千被人跑尸大海。”邢绍风抱怨着让黎雪英进门,走到桌前准备咖啡与茶,“饮哪个?”
  “白水,不看看现在几点?”黎雪英习惯性抬腕。
  “你还知来太晚?”邢绍风登时表情夸张,他本就惯于轻浮倜傥,每个表情都深深具有感染力。
  可惜黎雪英却不为所动,他将小型相机举到邢绍风面前:“帮你搞东西啊大佬,我冒多大风险知不知啊?独眼接下来要去水库,叫你的人盯紧些,事关人命大事。”
  “明白,多谢你。”邢绍风见到相机马收敛笑容严肃起来,逐一翻看内里,一目十行略过所有文件内容。
  当年黎鹊过身后,黎雪英同黎莉一度无所依靠。冯庆不来强行逼迫那一套,引着诱着,拿黎雪英的未来同黎莉谈条件,要黎莉成为他的攀附物。黎莉三番挣扎后假意妥协,冯庆摆开两条路给黎雪英选,要继续读大学,或跟在他身边做事。不论哪一种,只要他们姐弟二人乖乖听话,将来保他步步高升,财源滚进。所有人都当黎雪英会选继续进修,黎雪英偏偏选中后者,为冯庆做事。
  所有人都怀疑他是否能撑住,黎雪英也的的确确咬牙撑过来。他同一切黎鹊旧时朋友斩断关系,看上去就如同被拔掉爪牙的幼兽,实际上私下里接受邢世怀邢探长的帮助,为他在冯庆的场中做一个中间人。邢世怀膝下无子,唯一有可能的血脉在五年前终究没能寻到尸骨。他膝下却抚有早逝细佬的仔,便是邢绍风。
  邢绍风为人倜傥,在O记已是职位相当高的警务司,偏偏他出入这等风流场所总令人怀疑他天生主场,如此一来,黎雪英私下里同他见面比直接见邢世怀也安全得多。两人都是十足惹眼的皮相,办事也都各有各的手段和方式,一来二去,竟也培养出些默契来。
  此刻邢绍风翻看相机,越看越眉开眼笑,最终还好整以暇点评一番:“找个光源好的拍嘛,影子遮住一大半,还拍的这么斜,不够专业。”
  “同你O记领导多话去。”黎雪英烦不胜烦,饮一口温水,才压下刚才喝两杯酒的不适,“邢探长最近怎样,身体还好?”
  “还好啦还好,老样子咯。”邢绍风心不在焉,来回捣鼓相机,“你老那么关心我阿伯,简直怀疑你要爱上他,忘年恋哇?”
  黎雪英已习惯他满嘴跑火车,只当过个顺风耳。眼见邢绍风此刻专心致志进入工作时间,旁人勿扰,他识相地起身告辞。
  “喂别走,还有消息告诉你。”邢绍风飞快整理资料,把重要信息摘抄,眼不离手,“给我十分钟先。”
  直到黎雪英等到昏昏欲睡,邢绍风终于叹声大功告成。
  “听说冯庆年底话事人的位置就要让出去,手下资金洗白大半,剩下全留给洪门,让后生仔去创,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越忙越露出破绽,不敢进让邢探长着手抓人?”
  “怎么抓,冯庆老狐狸,老天偏要给丧尽天良的人好脑好运。一点证据没留下,O记联手皇家警务司也逮不住。好几次,ICAC都请他去过‘喝咖啡’,到头来还不是完头完尾走出来?现在他恶贯满盈后金盆洗手,往后就是鱼虾入海,你以为我和阿伯不急?”邢绍风嗤之以鼻,“你也知,五年了,你家姐同你离他这样近,到手的证据依旧不构成威胁。光怀疑,怀疑顶个叼用。”
  进入公海后手机没信号,黎雪英本来胡乱在掌心翻来覆去玩,听闻这一句停下手,翻眼盯住邢绍风。
  “我知,我知。是我讲错话。”邢绍风举起两手做投降状,“不过这是事实。你阿姐这么多年想帮你,没从冯庆大屋里出来。这是为正义现身,应当嘉奖。”
  “你再多一句我去叫醒独眼虎,把你身份透证件影印给他怎么样?”
  邢绍风立马认怂,作势拉上嘴上拉链。
  黎雪英心烦意乱,无心再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