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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主受]阳光如约而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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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是在一楼看门大叔那里,三更半夜的,老头子还以为苏尚喆家里出了事,穿着大裤衩就去三楼敲门。苏尚喆急匆匆的下楼,接到电话就听到袁大军因为激动而忍不住的喘息。
  “多多,我进特种部队了。”
  苏尚喆对这一新名词毫无概念。
  “以后要训练的还很多,海陆空作战能力都要有,如今我才只能陆地和海上作战,总有一天我能学会驾驶飞机。唉,多多,我真激动。
  “你们怎么庆祝的?我明天能去找你吗?”虽然对这种荣耀不是太明白,苏尚喆还是从他语无伦次的话语中体会到他的激动。
  “我去找你,唔,我和张东去找你,咱们出去好好吃一顿。”
  苏尚喆笑。这就是他们的庆祝方式,仿佛只有吃了好吃的,才是对自己一段时间辛苦和努力的补偿。
  “行,可以的话喝点酒。”
  “嘿嘿,得喝。你睡你睡,有人查房。”
  苏尚喆还没来得及回话,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声。
  袁大军三两步冲到楼底下,拽着一楼的铁窗三两下放到二楼的防雨水泥板上,抱着下水道管道三两下就到了三楼同一位置,接着四楼,手电筒扫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安全的翻身进了楼,钻进了黑暗里。
  苏尚喆回去的时候宿舍几个人迷迷糊糊的都没睡死,沈强问:“小白,家里出事了?”
  好吧,他又多了一个新名字,就因为皮肤白。
  “没,我哥打来的,说是在部队表现好,可能有什么新任务让他去。”
  “袁大哥能耐。”林峰打着哈欠口齿不清。
  苏尚喆夜里没怎么睡,下意识的总怕睡过了头,结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哈欠连连。
  事实上快到中午的时候袁大军才到,又提了一兜的肉罐头和水果罐头,因为周末,宿舍除了本地的张炜和王鹤平回家,剩下的都在。祝贺嘛,带过来的东西自然是都分了。袁大军在部队这么长时间也没少攒钱,自己平时一分不花,也没有亲人可寄,除了平时给苏尚喆买点小零碎就都存了起来,今天有好事,自然是二话不说请了苏尚喆一宿舍的人去吃饭。为了欢畅,专门出去校园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店。
  在部队不喝酒,但不代表在部队的人不能喝,在四个学生的祝贺声中袁大军很快就和张东干掉了一瓶白的。医学生的学生是真不喝酒,为了应景都喝啤酒,两个兵哥吹白酒的时候,他们就配合着喝一口啤酒。
  其他人还好,苏尚喆一不小心灌了一大杯,胃里就开始火烧火燎,总觉得有一个小火球在胃里烧啊烧。
  张东不是袁大军的对手,很快就大着舌头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苏尚喆也不劝,支着脑袋给袁大军往碟子里夹菜,张东大舌头喊:“弟……弟……不地道,不给你……张东哥……菜……”
  “高了,高了!哈哈!”袁大军哈哈大笑,点着张东的脸似乎很看不起,又和他干了一杯之后说:“你不行了,饶了你!不是对手!”
  张东确实不是对手,在筷子塞了两下都把一筷子青椒肉丝塞到鼻子上后,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其他几个都还好,虽然都喝了几杯啤酒兴致高涨,但毕竟是清醒的。饭后袁大军去结账,脚步有点踉跄。
  这样醉醺醺的模样势必回不了学校,就是过了门卫那关,宿舍楼也肯定是进不去的。林峰沈强和齐东海合力把睡得鼾声震天的张东抬到了隔壁一家旅馆,带了打包的食物回学校,留下苏尚喆和袁大军两兄弟继续耍。
  “这是荣耀啊多多,我进部队那一天就没想过自己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被苏尚喆扶到客房的时候袁大军还在喋喋不休。
  “再买几罐啤酒,咱们哥俩喝,再拿两罐啤酒去。”
  “你喝多了。”
  “不多。”
  “那你给我走了直线。”
  “侮辱哥智商。”袁大军推开苏尚喆,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沿着瓷砖的缝隙往前走,你别说,路线走的倍儿直。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扭头冲苏尚喆乐,“去拿啤酒。”
  苏尚喆无法,想着他高兴,又是休假,自己也周末,喝就喝吧。下去搬了半箱回来,还带了一袋子葡萄,想着喝多了吃点也好醒酒。还好心的到隔壁去给张东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手边的床头柜上。
  回来两天各自开了一瓶,袁大军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劝酒方法,对着苏尚喆一扬手里的瓶子说:“我高兴,好不容易进了特种部队,喝个庆祝一下。”
  苏尚喆仰头喝两口。
  “我高兴,多多说考来就考来了,咱们终于又做伴儿了,喝个庆祝一下。”
  苏尚喆心里也温暖,仰头又是两口。
  “我高兴,多多能想起我,听我唠叨给我写信,再喝个。”
  喝吧,不喝对不起袁大军那身绿皮呢。
  喝到最后尚喆彻底放松下来,软软的坐在地上靠在墙边,听着袁大军激动万分的手里比划着说他们的野地生存训练。等袁大军终于说完,靠在床边乐够了,苏尚喆才总结陈词说:“当年你跟着老家的人去乡下看来是去对了,要不然你现在正在叔叔的厂里做工人呢。工资已经涨到一百五了吧,说不定媳妇儿都娶上了。”
  “嘿嘿嘿。”
  苏尚喆见他笑,心里又有些泛酸,撇了下嘴说:“你想娶媳妇儿了?哼,王蓉已经有男人了。”
  “王蓉啊。”袁大军摇摇头,“没见过。”
  “你天天就想那点事吧。得亏你没见过,她现在……”苏尚喆想说风骚,顿了一下又出不了口。毕竟是同学,他希望自己同学好。
  “其实吧,我在部队特想你。出去训练的时候老是想,多多也不知道又给我写信了吗,我又收不到。他在学校也不知道啥样了,不合群,别让人欺负了。”袁大军长出口气,自己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好半天才说:“你们宿舍那几个矮子,哈哈,凑扁他们。”
  一排乌鸦飞过,尚喆满头黑线。
  “多多好,谁都没多多好。这么多年,都没有个人惦记我。”袁大军眼圈渐渐有些红,叹了口气说:“之前吧,袁拥社老是唠唠叨叨,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个娘们儿似的,管我吃管我穿,鞋子踢烂了都得数落半天。后来吧,没人说了,耳朵就开始痒,总想听见谁再念叨念叨我。”
  袁大军抬手捂住眼睛,“我的多多啊,总还有人记着我。那时候回临江,见到你,如果你很多新朋友,我可能都不敢找你了。”
  苏尚喆心里疼,拉开他的手给他擦眼泪。男人和男孩,没有什么分界线,如果袁拥社还在,袁大军一定还是个男孩儿,在家里戳猫斗狗不长进,却活的快乐潇洒。而如今,他已经被岁月拔高,不仅是身体,拔高的还有内心。
  苏尚喆不停的擦着他的眼泪,低声说:“我没有新朋友,那时候你不在,我经常去你们小房子去看。一直都锁着。”
  “想我?”
  “想。”
  “我也想你。”袁大军叹息,声音低沉又温软,带着说不清的温柔,“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世界上就只有你能想了。”
  男人眼泪已经不再落,苏尚喆的手却没有收回来,贴着他健康的皮肤摩挲了几下,鬼使神差的,就俯下身贴上他因为酒液的湿润,显得特别润泽的嘴唇。呼吸间,满满的都是彼此的味道。也许就醉酒,也许是气闷,袁大军呼吸间微微嘴唇微微开启,苏尚喆同样带着酒味的小舌缓缓滑了进去。
  那是一个颤抖而充满探索的吻,苏尚喆微微垂着眼帘,舌头探进去却又不敢肆意的品尝渴望已久的味道,只缓缓的扫过他的牙齿,试探着缓缓的收回含着他的嘴唇吮吸。因为他刻意放慢的动作,这个带着怯意的吻竟然更显的温柔挑逗。
  许是酒意太浓,许是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袁大军竟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作。苏尚喆手中的啤酒罐子滑落在地滚了出去,液体淌了出去,顺着瓷砖的缝隙汇成一条小溪。他的手慢慢搂上袁大军的腰,翻身跪在他身前,唇舌再次探入的同时欣喜地准备抱紧那人,却猛地被推开。袁大军跳起来往后退,因为无路可退摔倒在床上,又慌忙往一侧跑,脚下洒出的啤酒一滑,脚步踉跄的差点摔倒。
  苏尚喆跪在那里,因为被袁大军大力推开,双手还别在身后支撑着身体。一双眼睛追着袁大军,看着他慌乱得来回走了两步,甚至还抬袖擦了一下嘴唇,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多……多多多!”
  苏尚喆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我,我去看看张东醒了没。哦,我去看看他醒了没。”袁大军扭头往外跑,脚下又是一滑,撞倒了电视桌上一个茶杯。
  苏尚喆听着茶杯坠地的声音,似乎心里也碎了一角。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家人,家人宽容,并不代表那个人也能接受。他所谓的喜欢和想念,也许,真的只是袁拥社离开后寻求的精神依托吧。很可惜,那不是爱,不是珍惜。
  苏尚喆在地上跪了很久,久到腿都没了知觉,客房的门都没有再被推开。退房回学校的时候,楼下的服务员说袁大军已经付过钱退了房,和那个同伴一同离开了。
  他想要的太多,结果得到的太少,心中只剩绝望。
  
    34。理不清

  尚安琪曾经说过,我何必求着别人来喜欢我?那样的感情得来也是强求的。
  苏尚雯曾经说过,感情是什么?就是看见你就想拥抱就想亲近,这份想念到七老八十也不会减退。
  尚喆觉得,她们俩说的都有道理。
  回去的时候宿舍那几个嘻嘻哈哈每天都很欢乐的人已经用打包回来的饭菜做了饭碗,围着一张解剖图正在研究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骨盆耻骨下角要相差10~25°。这是一个毫无意义且令人蛋疼的问题。
  苏尚喆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是不是耻骨下角有度数差异,两个人才会契合?”所以两个拥有一样耻骨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一起。
  三个人老学究似的摸着下巴分析,苏尚喆爬上床,决定好好睡一觉。
  事实证明,睡觉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苏尚喆很累,觉得身心俱疲,他觉得自己酒喝多了,应该醒一醒。似乎以往盖着正合适的薄被也变得不合适了,总觉得躺在里面有点冷。学医的毕竟不是一般人,苏尚喆其实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两天,结果这两天期间被林峰拽着灌下肚子不少中药。
  没感冒,没发烧,苏尚喆又慢慢按时上下课做起了好学生。
  那天袁大军在门外徘徊了很久,都没有敢打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他最终还是去隔壁架起睡得晕头转向的张东回了部队,一路上脑子很乱,似乎一不小心就能看见苏尚喆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满眼的控诉;又似乎他没有哭,只瞪着眼睛看他,面无表情。
  那天回去后袁大军反复的想,多多怎么能这样呢?自己可是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他这样不行,自己当初应该阻止的。对啊,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就推开他和他好好说呢?袁大军慢慢回忆,似乎自己还抬袖擦嘴了,那一瞬多多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怔怔的看着他,眼神里的光都散开了。
  袁大军想起很多,小时候那个多多,总喜欢牵着他的手,受一点委屈都眼泪汪汪,下手拧他可黑了。后来再见还是喜欢靠着他牵着他的手,可是他和苏尚武照样这般呐,还喜欢抱尚武呢。不对啊,肯定哪里不对了。
  无章的混乱后,大脑总算缓下来。袁大军一脚踩着脸盆站在淋浴下,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出现苏尚喆垂着眼帘亲吻他的一幕。带着酒气的柔软似乎还停留在他唇上,还有颤抖的长睫毛,细致的皮肤和软滑的舌头。
  袁大军猛地睁开眼,对着自己刺猬似的短头发一阵猛搓,搓到最后低吼了一声一拳打上水泥墙。疼痛如期而至,总算清醒了一些。
  后天还有训练,唔,得想想训练的事了。
  林峰最先注意到苏尚喆的不一样,他一个月来一次也没有提到过袁大军,有一次林峰问起,他竟然没甚在意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苏尚喆一个多月没给袁大军写信了,也没有电话。甚至有一次楼下的大爷过来喊他接电话,苏尚喆直接端了水盆进了洗手间,让大爷把电话给挂了。
  这太不正常了,放在平时,哪怕是苏尚喆正在冲澡,也会马上套上衣服冲下楼等着接电话。
  等到有罐头从部队飞过来,苏尚喆竟然把包裹扔在阳台上碰都没有碰时林峰想,哦,俩人闹翻了。
  大学生活总是很丰富的,不再把全部闲余精力放在袁大军那里,苏尚喆发现自己还有很多可以做。学校有很多社团,从自发组织的到学校组织的。从音乐到文学到医学到体育,一样不少
  苏尚喆发现一个骑行社,每年暑假都会从一个城市骑行穿越几个城市到达或小镇或山区的目的地;苏尚喆还发现一个医疗队,学校组织,每年暑假都会到山区或者是边远地区给与医疗帮助;苏尚喆还发现,在这个制度严格半军事化管理的学校,竟然每个月末都有一场学生组织的舞会,青春洋溢。
  苏尚喆在前两者之间做了选择,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学校的部队去做好人。到山区的医疗队成员都是学校的尖子生,并且已经到了大三大四大五,能够独立做一些诊断的。申请的过程并不容易,苏尚喆为了曾加通过率,主动申请的是后勤。他们医术再高,总要有个人管吃住吧。他是这么想的,不过看样子把自己是家中小少爷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最后虽然在期末考试结束后收拾行礼跟着大部队出发了,学校带头人也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后勤人员来带,而是一个普通的需要历练的医学生。苏尚喆只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就踏上了贵州之旅。
  袁大军抽出时间到了学校的时候,宿舍只剩下林峰齐东海和沈强。齐东海在学校附近找了兼职,趁着暑假勤工俭学。沈强用全宿舍人的图书证借了很多杂书,就穿着裤衩在宿舍放纵,准备享受几天。林峰高雅多了,人家有点绘画的底子,受解剖图的影响,正在笔记本上画骷髅系列的漫画。见袁大军推门进来也没奇怪,又画了一笔才指着苏尚喆光秃秃的床铺说:“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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