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ed-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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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吉他手愛的是自家主唱的故事,窩邊草其實還是很好吃。03/18完結。
第1章
「各位听众,再过五分钟就是十二月三号啰!这里是天空电台,FM139。7,我是DJ路妱妱。节目的最后一首歌,是当红乐团NeedBass的上一张专辑主打:保护色。想必NeedBass的广大粉丝都知道他们成军日是十二月三号吧!妱妱在这边预祝NeedBass成团五周年快乐……」
凌辰州一听见音响喇叭传出再熟悉不过的前奏时,立刻关掉浏览器上的某个分页。瞬间,耳边所有声响嘎然而止,回归到夜晚应有的寂静。
他拿下耳机,瞄了一眼已然见底的马克杯,不甘不愿地拎着那只杯子走出书房。
门外的猫咪一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在凌辰州脚边磨蹭,一路跟着饲主抵达厨房。
凌辰州一边洗着马克杯,一边对蹲在他脚边蠢蠢欲动的猫咪道:「普拿疼,不可以跳上来。」
猫咪喵了两声,接着在饲主脚边躺下,亮出毛绒绒的肚子。
凌辰州低头看着猫咪,几秒后有些无奈地弯腰将猫咪抱在怀中。「都不知道你像谁,你爸有你百分之一黏人就好了。」
猫咪玻鹧郏诹璩街萸嶙掳褪蓖嵬房肯蛩侵鞯男乜凇
凌辰州想:自己代养这猫都快养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方宥弘哪时要把猫带回家。他家吉他手出国就跟失踪一样,不会发给团员任何讯息,也不会给任何人寄明信片,堪称无情无义无血无泪。
每次出国前就把猫跟猫粮猫砂盆往他家一塞,来无影去无踪,常常他一觉睡醒,才发现普拿疼在他沙发上睡成一团。
「普拿疼,你猜你爸哪时会回台湾?」凌辰州在沙发上坐下,抱高猫咪后跟猫咪额头靠额头,有些埋怨地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一结束宣传期就先出国?为什么我不能出国就要窝在家里写词写曲?你说说你说说啊普拿疼。」
话才说完,凌辰州就听见铁门门锁转动的声音。他挑起眉,想着如果是小偷的话这也太早行动了,才十二点耶!
门一打开,猫咪立刻从凌辰州手里挣开,狂奔扑向铁门。
「普拿疼!」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凌辰州没打算起身迎接对方归国,反而抓来遥控器按下开关,随手乱转频道。
「你是想逃狱还是想迎接我啊普拿疼?」
「百分之一百是想逃狱,我想到你出国而我在家还债想到忿忿不平时,就会断牠粮然后蹂躏牠。」
一归国连家也没回就来领猫的方宥弘转身关上门,踢掉鞋子后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凌辰州隔壁。「你舍得啊?普拿疼不是你的谬思女神吗?写词必备耶。」
凌辰州从对方手里抢过猫咪,径自跟猫咪说起话来。「普拿疼,我对你比较好对不对?我跟你爸你要选谁?」
方宥弘很假地叹口气,伸手去摸猫咪的耳朵,「你说得像要离婚的夫妻在争小孩抚养权一样,」
「开什么玩笑,那一定是我赢啊,」凌辰州道:「所有团员都可以帮我作证,方姓吉他手抛团弃猫就出国了。」
「是是是,这件事你都讲几十次了,普拿疼黏你啊当然往你家送。」方宥弘站起身走向冰箱,边走边说:「牠对其他人戒心超高,别说抱,放宠物中心牠搞不好会绝食咧。是说,」方宥弘打开冰箱门,接着转头白了一眼自家主唱,「你家冰箱是空的。」
「胡说,」凌辰州放下那只想投奔主人怀抱的叛猫,改抱抱枕,「冷冻库有两个粽子,底下还有冰酱油跟鲜奶。」
方宥弘蹲在冰箱前,以医生宣告病患死亡的语气道:「鲜奶过期了。你又不喝鲜奶,买来干嘛?」
「……忘了。」
方宥弘关上冰箱,拍拍牛仔裤,把猫咪抱在怀里后宣布:「我出门买宵夜,你要吃什么?」
凌辰州谄媚地笑玻Я搜郏焖俦艘淮约赫饧柑旌芟氤缘男〕浴
方宥弘摇摇头,在出门前扔下一句「在NeedBass下张专辑弄出来前,你这个负责作词作曲的不能饿死啊」。这让凌辰州翻了个白眼,腹诽对方两句后在沙发上躺平,专心一志等待他的宵夜回来。
就在凌辰州等到快睡着时,开启门锁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方宥弘左手提着五六个塑料袋,右手捧着一个纸盒。
「你手上拿着什么?」凌辰州勉强坐直,好奇地问。
「蛋糕,我回国之前订的。」方宥弘把食物放在桌上,顺手推开凑过来的猫脑袋,「普拿疼,你不能吃。」
「这么晚还有蛋糕店开着喔?」凌辰州看着对方打开纸盒,拿出他心爱的草莓蛋糕。
纯白的鲜奶油,艳红的草莓,超大字的「生日快乐」。凌辰州撇撇嘴,说:「我生日在六月。」
「庆祝NeedBass生日,你生日那时没草莓啦。」方宥弘把蛋糕刀递到凌辰州面前,笑道:「吃不吃?还是你要我叫欧阳跟旻湖来?毕竟他们是贝斯手跟鼓手嘛,」
凌辰州一把夺过蛋糕刀,毫不犹豫地切下第一刀。
第2章
当两人分食完蛋糕及宵夜,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
凌辰州仗着自己怎么吃也吃不胖,一吃饱就躺在沙发上不动,更伸脚朝隔壁的方宥弘踹了几下,示意对方收拾桌面以报他喂猫数日的大恩大德。
方宥弘没抗议,利落地收好垃圾后开始整理猫砂盆。
「喂,铲屎官,」
方宥弘头也没抬,卖力挖出自家猫咪产的肥料,「凌辰州,刚吃饱就讲大便,你不怕消化不良?」
「刚吃完宵夜接着去铲屎,你好意思说我啊方先生?」凌辰州自认耍嘴皮绝对不会输给多年好友,果然,下一秒,方宥弘猛地大笑认输,边笑边说「我如果等等要带普拿疼回家,猫砂盆里绝对不能有屎。」
凌辰州笑道:「整盆猫砂倒掉就好啦?怎样,买不起猫砂啊?」
「是啊,我在日本刷了两把吉他空运回来,」方宥弘清完猫砂后起身去洗手,混着水声,那低沉的嗓音自浴室中传出,「现在穷到打算靠朋友救济度日,你养不养我?」
凌辰州没答腔,直到方宥弘站在他面前不带怒意地瞪人,他才扁嘴摇头给对方看。「本少爷不做亏本生意,至少要给我两首曲子才养你。」
「刚好,我写了一首,」方宥弘一屁股在凌辰州隔壁坐下,伸出半湿的右手,「成交。」
「我说的是两首曲子,」凌辰州拍开对方的手,啧啧两声,「你玩了这么久只写了一首?」
「灵感是虚无飘渺的,有一首你就要偷笑了。」
「少来,谁不知道你平时有灵感就录在录音笔里,连歌迷都知道。」凌辰州伸出手,掌心向上,「交出来,我知道绝对不只一首。」
「半成品你也要?」方宥弘从背包里掏出录音笔,大方交给凌辰州,「那就拜托你顺便把曲子写完,谢啦。」
「放屁!」凌辰州想到自己计算机里几十首的半成品,嘴一扁,就把录音笔塞回吉他手胸前的口袋里。「我本来满心期待你会有两首的。」
「没办法,」方宥弘耸耸肩,「不顺。」
凌辰州拍拍对方肩膀,表示自己也很不顺。「好吧,那有没有来场艳遇给我的词当灵感?」
「完全没有。」方宥弘两手一摊,「一场空,连皮夹都空了。」
凌辰州眨眨眼,抿嘴一笑,「这么惨?你是去玩还是专程出国感受一下仙人跳的?」
「我这么惨你还笑?」方宥弘瞪大眼,眼底毫无怒气,满是无奈。「既然你这么无情无义,告诉你,我今天不走了就睡这里,从今天开始吃你的用你的。」
凌辰州「嗯哼」一声,摸了摸在他脚边蹭啊蹭的普拿疼,起身就往书房走。「客厅沙发给你,」
「你家有客房!」
「寄人篱下还想住客房?你缴房租了吗?」凌辰州斜睨对方一眼,随即被拎起行李就往客房迈步而去的方宥弘逗笑。「喂!」
「嗯?」消失在房门后的方宥弘应了声,还补上两句「哇靠!原来我的衬衫在这里,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明天早餐你负责啊!」
「知道啦知道,」方宥弘又道:「欸我没内裤穿了,等等借一下洗衣机?」
「洗完记得晾,敢让湿衣服在洗衣机里放过夜我就连你一起晾了。」
「好啦!」
凌辰州盯着客房,猜测对方应该是在整理行李箱。
他咬着下唇,感受着那因对方没有艳遇而雀跃狂跳的心跳,逼着自己回书房面对那毫无进展的词曲。
凌辰州,冷静。他这样对自己说,这只是空窗期而已,你不能有过多期望。
在确认几次那台过度安静的洗衣机真的有在洗衣服之后,方宥弘站在阳台边缘,靠着女儿墙往下看。
这栋公寓是他跟凌辰州找了将近半年才找到的极品公寓──附近都是老人家,完全不认得凌辰州是谁。比起NeedBass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巡回演唱会,老人家们更在意这位小区中最年轻的小伙子为什么看起来长年睡不饱的样子。
照凌辰州的说法是只要他醒着出去买早餐,一定会遇到老人家们谆谆叮咛他要保持今天这般早睡早起,身体才会健康,以后娶老婆才不会只剩一张嘴。
方宥弘还记得自己听完后问凌辰州怎么会早起买早餐,凌辰州一脸想笑又想睡的傻样说「我每次都是去买宵夜,打算吃完准备睡觉啊!」
想起凌辰州无奈的模样,方宥弘忍不住笑。
笑到一半,方宥弘突然敛起笑容,紧张兮兮地转过身,确认阳台的纱门依旧紧闭,阳台上也只有自己与洗衣机。
嗯,还有几件显然是凌辰州晒完懒惰收回去的衣服,随风摇晃。
方宥弘看着那件过度宽松的上衣,想起自己出国前的那件事,那件跟上衣主人有关的事。
他们十月推出了新专辑,照惯例跑宣传。一个又一个的通告,一场又一场的签唱会,忙得人仰马翻睡眠不足。
凌辰州身上背着词曲债,除了跑宣传还要写歌,所以总在两个通告间抓紧零碎时间拚命补睡。
最夸张的一次是喝着珍珠奶茶充当午餐时,凌辰州嚼着珍珠,嚼着嚼着就睡着了。
身为凌辰州的多年好友外加团员,方宥弘从来不吝于出借肩膀充当凌辰州的枕头。当他看见凌辰州缓缓往右倾,不多想便站到对方身边,让凌辰州顺利靠着他小憩一会。
宣传把这段插曲录了下来,放上社群网站,不仅瞬间获得上万个赞,还在新闻台上重复播放了一下午。
粉丝们看着影片封他为最暖吉他手,而贝斯手看到这封号时大笑说如果是他睡着,方宥弘一定把他身边的人都赶走,务求能看到贝斯手睡到跌成狗吃屎的样子,还最暖咧,暖屁啦暖。
凌辰州当下没说什么,专心于把便当里的鸡腿啃个干净。
他也没说什么,觉得不过是日常。
当天晚上,与他们合作过的前辈转发了这影片,说忙成这样好可怜啊,下次来找我,哪都给你靠。
那位前辈当年以演员出道时才十六岁,虽说是他们前辈,其实也就大他们一岁。前几年出了柜,人气不减反增。他那一双桃花眼,一眨一望都是戏,电得合作过的女星们无一不怨叹自己生错了性别。
前辈转发影片后引起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讨论,歌迷们要方宥弘守好主唱不要被抢走了,戏迷们像在嫁女儿般换着花样求凌辰州好好对待他们的掌中明珠。
这种带着绯闻花边的宣传一直是他们不太愿意招惹的,凌辰州自然没有多作回应。但在那之后,他不只一次看到凌辰州在跟那位前辈讲电话。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事,直到那位前辈专程煲了汤给凌辰州送来,还放了话说除了凌辰州外谁也不能喝啊,那是养嗓子的。
那时他才像被摇醒一般,意识到这似乎不是在炒新闻。
第3章
方宥弘一直清楚凌辰州对自己而言是特别的,但到底有多特别,他其实不太愿意深入思考。
或许是出于不敢吃窝边草所以干脆避开的本能,又或许是凌辰州太重要了,他不敢多想。
直到那位方姓前辈对凌辰州猛献殷勤,他才发现,对于凌辰州可能会在某天靠在别人肩上这件事,自己完全无法接受。
可是,就算他再不能接受,这一天总是会来的。
凌辰州与方姓前辈彷佛有聊不完的话题,从拍照的角度到如何换花样有礼貌地回记者一句「关你屁事」,有说有笑,感情甚笃。
方宥弘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但凌辰州难得在圈内有这么谈得来的朋友,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像不准凌辰州有其他朋友。
他跟凌辰州相识多年,同校不同系,早习惯各自有生活圈。
可是自从出道后,圈子里不能对外人道的许多事使他们的只能跟自己人抱怨事情,渐渐的,交友圈越来越小。
有朋友,是好事,尤其那位前辈口风很紧,上节目一推四五六模糊问题还能宣传新作的本事有目共睹。
他告诉自己这是好事,却无法感到开心或释怀。
连凌辰州找他一起跟前辈吃个饭聊聊天,他想也不想就推了,宁可在家跟普拿疼大眼瞪小眼。等宣传期一结束,他抱着有点像眼不见为净的心情出了国,但散心成效很差,也没抓到一丝创作灵感。
方宥弘瞅着那件上衣,试图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小家子气,至少方丞这位前辈再有本事,也踏不进凌辰州的这方小天地里。
就算前几天晚上,方丞在社群网站贴了凌辰州三年前的作品,还意有所指地说什么知己难觅的。
反正凌辰州也没响应,倒是一早七点突然更新社群网站,贴了普拿疼的特写,说这猫跟主人一样不讲道理,霸占主卧室的床,堂堂户长只能睡客房。
他不想承认自己一早起床时看到这条状态而感到心情大好,反复看着那则状态一上午后突然有了灵感。
他快速地写完一首歌,快速地整理好行李订好蛋糕,归心似箭地回到台北。
方宥弘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传了个讯息给贝斯手。
没几秒,手机铃声响起,随后,欧阳治雪的声音透过电话穿过半个台北抵达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