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rus-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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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薇薇叹气道:“一一,我不过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罢了。”说罢继续默默流眼泪。
宋祎叹气坐在她身边,安静了一会儿,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详细说说。”正说着,吴蕙也打了电话来问情况,宋祎就把笔电拿出来,开了视频。
三个女人的会议于是正式开始,在于薇薇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中,另外两个凭着智慧终于把事情搞清楚了七七八八,吴蕙隔着千山万水开腔:“我觉得他不爱你,薇薇,不过是空窗期你正好出现,你说的温柔大概就是个习惯。“
宋祎点点头,看着于薇薇:“住几天,整理一下情绪吧,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谁还没有遇到过一两个渣男呢?”
吴蕙还在数落薇薇,宋祎去帮她整理行李,她的宿舍是租的二居室,这一片新区多是新开发的房产,小户型不多,好在价格也不贵,她在自己的卧室问于薇薇:“晚上你睡隔壁还是跟我一头?“于薇薇像是没听见,她也不多说,把她的衣服理出来一件件挂在自己的柜子里。
时间不觉流逝,好像也就是进进出出房间客厅走了几趟,天色就晚了,于薇薇走过来问:“一一,晚饭去哪儿吃?“
宋祎随口回答:“哦等等,还有个朋友要来。“
“什么朋友啊?“
“我舅舅的一个学生。“她抬起头,”跟你一样,也是作死来投靠我的。“
正说着,电话就响了,宋祎接了,说:“嗯……对……31幢……让司机进门左转……嗯,就是这幢,我在6楼,601……嗯……有电梯啊……自己上来别发嗲……好了,挂了,说了别发嗲。“
话没说完,门铃已经响了,于薇薇在客厅离门近,倒是想也没想去开门,一打开一个帅哥闭着眼睛说:“来,美人儿,抱一个先……”
宋祎此时也到了门口,冷冷说了句:“在门口发什么骚?还不进来。”
于薇薇一改之前黯然销魂的模样,一把拉过宋祎:“极品小鲜肉啊,你上哪儿勾搭到的?“又对时磊说,”同学,我叫于薇薇,是宋祎的好姐妹。“
时磊马上很礼貌地打招呼:“薇薇姐好。“于薇薇的肩膀立马耷拉了下去,宋祎双手抱胸靠在墙边,说:”放了东西,下楼吧,吃饭先。“
吃饭的时候,宋祎感到自己被冷落了,那两只相谈甚欢,几乎已经把祖宗三代都交代清楚了,她满怀幽怨又不无愤怒地想:于薇薇的满身情伤呢?时磊的情有独钟呢?都特么喂狗了吧。
于薇薇喝着宋祎点的白啤,笑眯眯地问时磊:“时磊弟弟,你进门不是说要抱一下吗?你是要抱谁啊“时磊楞了一下,瞥了一眼宋祎,咳了两声妄图蒙混过关,无奈于薇薇不打算就此罢休,“不会是我们家一一吧。”
时磊这下真咳了,因为正好喝了一口水,宋祎顺手照着他后背拍了几下,时磊坦然受了,等咳嗽过去了,又恢复了含笑的神态,甚至对着于薇薇眨了眼睛:“你懂的。”
于薇薇于是转头托腮看着宋祎,拉长了语调:“哦……”
“哦什么?”
“没哦什么,吃饭吧。”
晚上因为新区酒店比较少,当然了主因是时磊死赖着不走,最终成功占据了宋祎的客房。关于时磊的出现,就像是一剂良方,治愈了于薇薇九成的情伤,激发了她强大的八卦气场,这气场在她和宋祎一起躺在双人大床上的时候发挥到了极致,于薇薇这辈子面对宋祎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厉害过,刷刷刷几个问题抛出去,没有一个不是让宋祎目瞪口呆的,那些问题是这样的:
1、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小鲜肉的呀?
2、到几垒了呀?别不承认啊,人都飞过来了。
3、小鲜肉品质不错么,能借我几天不?我去气气那个人渣。
……
对此,宋祎确实是无语的,但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也就是等于薇薇把话说完了,轻飘飘甩过去一句:“这么快痊愈了,看来你明天可以走了啊。”
于薇薇立刻抱着她的肩膀干嚎:“一一老公,不要抛弃我。”完了又加了一句,“看见时磊,我觉得真的痊愈得七七八八了,这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小鲜肉,我干嘛为已经被人吃过的老腊肉掉眼泪呢,真是哔(和谐)了狗了。”
处在话题中心的时磊,此刻躺在宋祎的房子里,觉得人生真是美满极了。
十四、西非,追不上的脚步
对宋祎来说,于薇薇也好,时磊也罢,都是累赘,他们不在身边,她或许有些小小的不舍和挂念,但是在身边就绝对感觉是灾难。白天在研究所的工作日渐多起来,晚上还要面对两尊大神,任谁也不想的,更不想的是,那两尊大神的关系也渐渐亲密起来了,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对这两人间的这种友好非常不感冒,很有一种我的房子被霸占了我的人也被霸占了的感觉。至于她更不爽谁被霸占了,实话说,宋祎自己也说不清,于薇薇是从小到大的死党小跟班,哪怕她最难的日子也没放弃过崇拜她,可以算是天字一号粉丝了,当然不能随便出让;而时磊,令她扼腕地惆怅了,怎么就被缠上了呢,而且,有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该有的念头,譬如,有点小小的想念之类的,总之,非常之纠结的一个存在,说喜欢有点过头,再像之前那样决绝也是不可能了。
好在其实需要她纠结郁闷不爽气愤的时间并不太多,因为隔天下午,所里开了会,要派一批专家去西非参加世卫组织统一安排的关于埃博拉病毒的防疫调查,而她宋祎,很荣幸地入选了。当天晚上,她就开始整理行李,然后通知家里的两尊大神尽快走人。两神听到消息的反应求同存异,女神说:“这么危险你真的要去吗?那我陪时磊回N市好了。”男神说:“能不能不去?你万一传染了怎么办?你不是个新人吗?哪有这样欺负新人的?”
不管神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既然主人有事,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翌日,宋祎就把他们送到了高铁站,回首告别,转身要走的时候,冷不防时磊跑过来拥抱了她,说:“你千千万万要当心。”她点头,拍拍他的后背,说:“走吧,检票口快收了。”见他不肯放手,还无耻地把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想一掌拍开,到底忍住了,回应了一句,“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回来的。”
时磊终于走了,带着浓浓的不舍,在火车上神思不属,于薇薇有点看不下去,说:“你要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对另外一个女人这样强烈的感情啊?看得我好嫉妒!”
时磊看她一眼,问:“薇薇姐,宋祎的父母真的不在了吗?”
“啊?”于薇薇楞了一下,想岔开话题,“你为什么叫她宋祎宋祎那么没大没小叫我薇薇姐啊,都被你叫老了。”
“他们是怎么去世的?”
“哎,你看不出来我不想说吗?”
“不能告诉我吗?”
“也不是不能啦,只是,一一很不喜欢别人说起这些事,我不想背着她嚼舌根,再说,其实我也就是知道个大概。”
“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宋祎才决心干这一行的吗?”
“啊?嗯。”
“叔叔阿姨是因为病毒研究去世的吗?”
“嗯。”于薇薇控制不住了,前两日和时磊相处以为就是个长得好看热情过剩的小男生,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每个问题都命中红星,她叹了气,倒也意识到这孩子不是一时迷糊看上了宋祎,他对她有种属于男人的执著,恐怕也不会缺少对于宋祎这个人的思考和深研,她想了想,说,“不完全对,我想,这些事,将来还是让一一自己告诉你吧,总之,她很厉害,也很不容易。”
然后,时磊就笑了下,说:“我心急了,对不起。”又转头开始看窗外极速划过的风景。
几天后,宋祎坐上飞机跟着研究组的组长到了科纳克里,下飞机后,微信向大家报了平安,才到世卫组织安排的大本营,在那里,来自美国CDC的专家已经先行到达了。
安排好了工作,宋祎等人去了住所,条件远比国内的便捷酒店差,有点像招待所,最要命的是,刚入住,就看见了几只可爱的小强跟一群人友好地打招呼,然后迅速消失,不过好在有网络,虽然速度时好时坏,倒也可以上网。在路上的时候,宋祎已经见到了一些疑似病人,和她同行的有国内三甲医院的传染科主任,之前曾经在几内亚当过援非医生,一路上倒也讲了不少防疫埃博拉的事,而且这地方除了埃博拉,疟疾,黄热病等等都是多发的,宋祎虽然研究病毒,但对临床概念不深,虽然出发前打了些疫苗,还是不时叹一声,带她一块来的所里专攻这一块的组长严戚就淡定多了,只轻轻说了一句:“做好防护。”
宋祎拿着手机上网,时磊的消息已经堆满了微信,问她住在哪里,好不好,再三嘱咐小心等等,其他便是舅舅和舅妈,也是差不多的话题,她一一回了,只是当时网速太慢,也说不上几句。几内亚的通用语言是法语,宋祎大学修二外的时候学过一点,但是不精通,所以在手机里下载了翻译软件,怕手机没电,就放下了去充电。
时磊看着手机上简简单单的回复很不满足,再发去信息犹如石牛入海,前几日上网搜了几内亚的情况,也知道大概是没有网络了,甩开手机躺在床上,想着西非,想着宋祎,她那日在高铁离开时那么坚定地脚步,还是郁闷了。只躺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副怨妇模样不可爱,就开了笔电逛校园BBS,竟看到最喜欢的经济学家胡先生当日在学校有讲座,看了时间已经很急,匆匆就下楼去了。
十五、埃博拉,卷土重来
宋祎到几内亚的当天,科纳克里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新增的埃博拉病例,到达后,他们首先到当地的中国援非医疗队了解关于疫情的情况,并着手收集病毒样本,医疗队的一名医生竟然是严组的老朋友,相见甚欢地谈了关于对埃博拉终于暂告一段落的庆幸,严组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大意,这病毒没那么容易沉寂。”
不几日,这座可怜的异国都城还真就爆出了一例新增病例,宋祎腹诽组长乌鸦嘴,但倒也不敢说出来,驻地的医生都是过来人,那位严组的老朋友对调查组说:“这里的老百姓几乎没有防范意识,可能是因为太穷了,医院的管理也很差,政府更是不好说了,我到了这里才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祖国强大人民幸福,比比看,我们的国家真是天堂了。”
宋祎来了几天,也是深有感觉,水电交通各种基础设施一应俱差,没有安全的水源,没有可以保障的电力供应,当贫穷掌控着大部分人的生活,那些所谓的民主、安全、自我实现的追求都成了摆设,真正要紧的,是活下去,然而,因为缺乏了太多的资源,教育、医疗、卫生等等,活下去也变得不那么容易了。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国际组织的成员,是有义务去做些什么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少年时那个简单的想法。到达科纳克里的第5天,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疑似埃博拉重症患者,并取到了他的血样,第二天,就听说那人死了。
患者的血样经CDC分析,是一种新型变异的毒株,宋祎被安排和其他国家的几个同事对该人的接触人群进行筛查,并提取相关人员的血样,这期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当地人的不配合更是让人无奈,甚至有确诊人员逃回家的事情发生,这更进一步导致了病毒的扩散。调查组白天要进行大量的排查走访,晚上还要开讨论会,宋祎每天晚上回到住所,几乎都是深夜,常常头一沾枕头就睡了,所以和国内联系的时间就改到了每日下午,此时国内正是深夜,和舅舅舅妈的通话常常也就几句,跟于薇薇吴蕙她们是隔三差五地说上几句,唯有时磊,每天准点守着,网络好的时候他甚至还把齐秦的歌儿搬出来唱给她听 “我的黑夜是你的白天,当我思念时你正入眠”,宋祎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就是这样骗新疆妹纸的吧?”
时磊对天发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但是宋祎听不到,她那里断电了。
在几内亚,宋祎开始学会了祈祷,每天都向不知所在的各路神仙祷告:不论谁,不论国籍种族信仰,不论男女老幼,都能摆脱这场噩梦。
尽管如此,每天还是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譬如又有新增病例,又有死亡病例,中几友好医院的护士确诊了,有几名援非医生也被隔离,无国界医生组织有人病亡……
宋祎所在的调查组被要求去另一处疫区泰利梅莱开展调查,那里的条件更差,严组提议让她留在科纳克里,她拒绝了,她私下跟严组说:“我不怕,我年纪轻,抵抗力也会好些。”
严组平日是个严肃地小老头,倒也很对得起他的姓氏,那一日也动容了,轻轻说了一句:“你的事,我都知道,小杜跟我提过。”
宋祎扯了下嘴角,说:“严老师,都过去了,我在这里才明白,过去我多狭隘,但是我很庆幸我狭隘的选择了这一行。”
严组拍了拍她的手臂,不再说话。
时磊的反应是迅速而猛烈的,对着手机吼:“怎么还到处跑呢?差不多也好回来了,呆在那个鬼地方要多久啊,你真的不要命吗?”说完又呸呸呸了三声,“宋祎,姐姐,我求求你了,快点回来吧,我每天都食不知味的,毕业旅行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宋祎就只回了两个字:放心。
她在朋友圈更新:只有身在疫区,才知道你所坚守的可以是一种信仰,而不是简单的执念。
然后,当天亮,她就和同事们一起奔走在这片冷落而又慌乱的土地上。
十六、美丽的鼓浪屿
时磊班里的毕业旅行目的地终于定下来了,去厦门。这座文艺的城市对这些即将步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真是太具有吸引力了,围巾,墨镜,牛仔裤,短T恤,一双球鞋,足够成就想象中的文艺范儿,何况还有美食,还有历史,孩子们人未走,心已远。
时磊对厦门并不特别感冒,他更喜欢探索自然的魅力,同时也探索自己的能力,但是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