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剪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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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柳彦之羞愤欲死。
叶元杰亲够了,就松开捏住柳彦之嘴巴的手,他把挣扎着的柳彦之弄到床上,单手把皮带解了下来,把柳彦之的双手给绑在了床柱上,压着他的身子,脱光了双方的衣服,
他压了上去。
刚开始柳彦之还有精力骂叶元杰,可被他扇了几巴掌,又随着他被叶元杰无休止的折腾他已经一句话都没力气骂出来了,疼得眼冒金星。缚在他手上的皮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开了。
柳彦之迷蒙不清的看着天花板,悲愤交加,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他也没力气擦。
而叶元杰覆在他身上,一声声粗重地喘气,动作不见疲乏。
被一个陌生人粗暴地强行占有的经历的感觉可不好受。那种痛苦可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难言的痛苦被人狠狠地烙印在灵魂深处,让他从内到外都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
这一夜,是柳彦之的地狱,对叶元杰来说,却是天堂,让叶元杰恨不得这夜没有尽头。
一夜的放纵,让叶元杰醒来时神清气爽,以至于让他仿佛把这几日的糟心事都被这洪水般的欢爱洗刷干净了,这个人都神清气爽。
可柳彦之就惨多了,浑身青紫,脸上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那欢爱留下的痕迹透过那白皙的肌肤愈发凸显他的狼藉。看到这人惨成这个样子,叶元杰心里倒是莫名地一软,说实在的,这么个极品,要是就这么被玩死了,那就可惜了。
他当即就让他的发小,英国学医归来的张宏辉过来给柳彦之医治,还叫了两个手下,让他们等到了下午,轮船在上海码头靠岸后,马上送柳彦之去法新租界的圣玛丽医院就医,并且暗中看着他。
☆、第五章
张宏辉的母亲春兰是叶元杰母亲的贴身丫鬟,叶元杰母亲嫁去东北时,他的母亲春兰又成了陪嫁丫鬟,叶元杰的母亲感念多年的主仆之情,把春兰指给了叶元杰父亲手下一位品行好的军官,这倒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张宏辉比叶元杰小一岁,因着双方母亲的缘故,再加上年纪相仿,张宏辉和叶元杰倒是从小就熟稔,后来叶元杰去德国军校就读,张宏辉也去了英国学医。直到4年前,张宏辉学成归来,就当了叶元杰的专属医生。虽然说张宏辉现在是给叶元杰工作,可因为从小的交情,他倒是比叶元杰其他的手下更得叶元杰的信任和尊敬。
张宏辉是知道叶元杰喜好男人的,不过他从来没有帮过叶元杰的那些小情人治疗过。而这次这个,他听说是叶元杰耍计弄来的。
张宏辉学医多年,虽然跟在军阀身边工作了几年,倒也还保持着良心,他心里很是同情那个倒霉的男孩。尤其是当他看见那个面无人色,奄奄一息的男孩时,更是觉得他可怜得很,对叶元杰这次对付人的手段生出一丝鄙夷和不喜,他同时也意识到,那个打小就一起玩耍的伙伴原来也会耍手段强迫别人,他记忆中那个聪明又讲义气的叶元杰原来也有这么土匪的一面。
张宏辉忽地自嘲一笑,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叶元杰什么呢?他不也是在装聋作哑,不敢义正言辞地去指责和阻止叶元杰的此番作为吗,其实说到底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腔热血,空有一身正义的张宏辉了。
见那男孩伤得那么重,张宏辉倒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起来,直到船靠岸后,怕那两个兵粗手粗脚地又把人给弄伤了,他主动向叶元杰提议他去帮忙送那人去医院,顺便交代一下伤势,叶元杰应允了。
张宏辉拜托他那在圣玛丽医院工作的同学照顾一下柳彦之,还留了不少钱来当医药费。
柳彦之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当他竭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瞧着周围,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独处在一个房间里,直到一个穿着宽袖白旗袍,头戴白色长头巾的护士进来查房,他瞧见护士那长到披肩的白头巾上的红色十字标记后,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现在在医院里。
柳彦之从小生活在广市的老西关里,虽然说省城也有好几间西式大医院,可他从小就没生过什么大病,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去西关巷口的老中医张大夫那里抓几副中药,熬好了喝完就没事,因而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处医院里。
柳彦之刚刚醒来,浑身都难受,脑袋还有些迷糊,想不起自己怎么就来到了医院?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顿时面色变得惨白起来,尤其是后面传来的疼痛,更是提醒了他,他的身上发生过了什么,他心中悲愤交加,整个人都痛苦不已。
柳彦之醒来后仅仅在医院躺了半天就执意出院了,没办法,上海的圣玛丽大医院的高价单人病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加上他已经在医院昏迷了好几天,他弟弟还在巡捕房里被扣押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幸亏他的行李还在,可等到他准备结清医药费时,那算账的先生却说有人结了。
柳彦之心里憋了一股气,那比土匪还要凶恶的司令在假什么好心,他心里的悲愤又涌了上来。
柳彦之强忍着不适,跑到复旦大学想找李登辉校长询问他弟弟柳谨之的事情,然而整个校园都萧条得很,根本没有学生上课,不过他还是阴差阳错地遇到了拍电报通知他的复旦教师邵力子,柳彦之从他那里得知弟弟柳谨之因为游行示威,还打砸饭店而被捕,至今仍被拘押在公共租界的虹口巡捕房。
柳彦之正坐着黄包车去巡捕房,他心里一边愤愤地埋怨弟弟柳谨之不好好读书,跑去示什捞子的威,一边又十分担忧他弟弟在巡捕房的处境,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柳彦之其实并不是个关心时事的人。他父母因故离世后,他就从中学辍业,接下了父母的担子,守着那个小钟表铺,卖表修表,还要照顾不足10岁的弟弟。他就这样在弟弟哭哭啼啼的声中,撑起了一个家,而他那时也不过才14岁。
他那时每天一醒来,想的不过是今天要挣多少钱,支出要控制在多少范围之内,这个月要存下多少钱才能给弟弟攒下读书的学费。他就是在这样日子中成长的,他没什么大的志向和抱负,也没那个精力忧国忧民,他所求的不过是把弟弟平安拉扯大,最好让他得到更好的教育,日后有出息。
可现在呢?他日日辛苦工作,图的不过是供弟弟上学,让他学更大的本事,日后好有出息,可柳谨之这是干什么居然不好好读书,跑去掺和什么游街,柳彦之心里简直是恨铁不成刚。
可他到了巡捕房,人家根本不给探视,柳彦之没权没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他无计可施地出了巡捕房,天色已经暗了,他找了间便宜的客栈住下,打算明天去学校一趟,想想有什么办法救柳谨之出来。
☆、第六章
当天晚上,柳彦之躺在客栈那张小木床上,盖着那散发着淡淡的异味的布被子,他身后那处依旧的隐隐刺痛着,突然之间,他想要苦苦压制住的、那不堪的回忆又在他脑海里涌了上来。
粗暴凶恶的男人、陌生的气味、大汗淋漓的肉体、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人,却要肌肤相贴,这让柳彦之打从心底地抗拒和厌恶。
原来被人侮辱□□是这么令人痛苦不堪。
尤其是当那个凶恶的男人,不带感情的、粗暴地把自己压在身下贯穿的时候,柳彦之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屈辱。
难道因为有权有势就可以这样横行霸道,这样糟蹋人吗?
这世道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呀,他不得不这样承认。柳彦之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人,相反,他这样一个为生活劳碌的底层小市民,更是清楚明白自己遭受的这事根本没法讨公道,除了自认倒霉,他还能做些什么。
想到这,柳彦之再也不住抑制心中的悲愤,蜷缩着身子,用手蒙住嘴巴防止自己出声音来。
他满腹委屈,只能籍着这寂静无人的夜晚把自己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哭出来,哭完了,第二天还是得想方设法地去打听弟弟的消息,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下去。
当柳彦之在客棧里痛哭流涕的时候,叶元杰正和几位政要人员在应酬。
他这几日一直在为那批军火走动,不过不是为了把它从政府那里捞出来,而是让其他没有分到一杯羹的大佬也跑去和那些直系军阀抢一份回来,既然这军火进了直系口里就弄不回来,那他怎么也要让那些人明白他叶元杰的货可不是那么好吞的。
今年这个春夏交加之际,因着上海各界人民积极参加爱国运动,上海“大世界”的娱乐场中的跑马生意也随之萧条了,甚至有人在其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正应筹策补亡羊,哪有心思看跑马。”
可舞场却依旧灯红酒绿,这是个小市民的天堂,是上海这个大都市畸形生活的模型。来这里的人不是来排遣解闷的,就是来寻欢作乐的。
大世界内的爵禄舞厅里,灯光半明,一群舞女正在半规则的舞台上跳着新式舞步,中间则站着一个歌女唱着歌儿,而叶元杰坐在二楼隔间里搂着个漂亮妖娆的男孩儿,看着这繁华的舞场,而几个政界人士旁边也有几个美人伺候。
曲终舞毕,满场爆发出了巨大声响,乱哄哄的拍掌声,客人们喊“安可”的起哄声……叶元杰快被那掌声的骚动和骚乱吵闹的空气给搅昏了头脑,而他却在这时突然想起了那晚那个倔强的家伙。尤其是他想起那张脸满怀委屈和愤怒不甘的时候,让叶元杰顷刻就下身一热,全身抑制不住地兴奋。
他越想越兴奋,可他一看怀里这个看着漂亮,却满怀风尘味的男孩,他不知为何此刻却心生烦躁,愈发想离开这里。
他推开身边的男孩儿,寻了个借口向几位政客告辞。
他走出舞厅,吩咐身旁的左副官林忠:“去把那两个跟着柳彦之的手下给我叫回来。”
叶公馆书房内,叶元杰站在窗口抽着雪茄,吹了一阵子凉风,猜想着那人现在在做些什么呢,难得有人能让他这么感兴趣,他这么也得把人弄到手吧。
叶元杰是个对自己很诚实的人,既然想把人弄在身边养着,怎么也得把对方弄得服服帖帖的,虽然说那人只是个底层小人物,可到底倔得很,估计钱财也不能让那人低头。
这就得从对方的弱点出手了。
没过多久,派出去的两个手下都来到书房里向他报告柳彦之的情况。
“他从医院醒来后,下午就出了院,然后坐黄包车去了复旦大学,后来又去了霞飞路的巡捕房。我打听了一下他是在找他弟弟,估计他这次来上海是因为他弟弟出事了。”
“哦 他弟弟怎么了?”叶元杰边抽雪茄,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弟弟叫柳谨之,目前是复旦大学的学生,一个星期前,柳谨之和他的一众同学在街上游xing示威而被捕。”一个手下回答道。
“游xing的学生不是关两天就会被释放的吗?”
“据说那柳谨之不仅带头砸了日本人开的日本饭店,他和那些学生还把在里面吃饭的日本商会的总干事山田一夫给打伤了。”另外一个手下把打听到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叶元杰似乎想到了什么,看起来心情颇佳地开口道:“估计政府之所以一直扣押着他们,一方面是因为上海各个大学的校长联合署名要求上海政府无罪释放这些学生,另一方面是因为山田一夫也联合日本大使馆向政府施加压力,要求严惩这些学生。”
两个手下对望了一眼,似乎对司令会开口解释有些诧异,叶元杰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计较什么,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第七章
次日,公共租界的海宁路
“抵制日货,还我青岛……”一群学生举着旗帜,在街上大喊口号示威游xing。
街上的学生越来越多,为躲避学生游街的队伍,柳彦之拐进一个的弄堂,准备绕路走去虹口巡捕房。
上海的弄堂是杂吵而又混乱,窗台上的花盆月季,晒台矮墙上的水泥脱落了,露出锈红色的砖,里面有隔夜的衣衫在晾着。阳光透过层层建筑,照射在新式里弄的铁栏杆的阳台上,连落地的长窗上折射出了反光。
时值五月底,正是春夏交加之际,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
天一亮,弄堂里的人们早早地便将草席、长凳、躺椅、搬到自己所住的弄堂门口,用凉水冲洗一下,然后怡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乘起凉来。许多在弄堂里开小商店的,则将自己店门前的排门板卸下,搁上两条长凳,充当乘凉的用具。此时的弄堂内,成了一个热闹、嘈杂,充满各种人情世态的世界
这样一来,这个老式弄堂的空余地方更是所剩无多。
柳彦之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快步行走,正当他快走出弄堂口时,前方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一辆圆头黑亮的私人汽车停在了他的前方。
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位身穿土黄色军装,皮肤黑呦的军人,他看到柳彦之后礼貌的躬了一下腰,说道:“柳先生,叶司令有请!”
柳彦之在听到“叶司令有请”时,他这才反应过来。
眼前这人是那天在船舱上,下命令把自己押去给那坏人糟蹋的军官。
柳彦之一想起来,马上就扭头往弄堂里跑,可他到底比不过身体健硕的军人。
还没等他跑出几步,两个士兵就追上了他,把他制住,反剪双手,押着他往车后座塞去。
柳彦之挣扎不开束缚,恼羞成怒地大声骂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绑我 ”
坐在柳彦之左边的左副官林忠,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说道:“柳先生,如果你还想救你弟弟出来,还是不要反抗为好。”
柳彦之听到他的话后,脸色惨白,嘴唇抖得厉害,却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的弟弟是被这帮臭军阀给关着麽
他仿佛认命般,没再反抗。
一上车车子就开了,汽车在与学生□□相反的马路上匀速行驶,路边松散的人群在长长的鸣笛声中慌乱地避开。
柳彦之和林忠都坐在车的后座位上,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