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吸血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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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制杖就扑上来,狗鼻子在她身上四处蹭蹭闻闻,让肖淼莫名想起了那只说她来大姨妈的吸血鬼,顿觉不快,一把扯下制杖,制杖耳朵耷拉下,呜咽了两声,而后又瞪着狗眼一脸凶狠,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推开他!
肖淼没管他,她只想好好清理自己。幸好她穿的正装,虽然热的要死,但黑裤总没让人看出什么。给制杖放好狗粮,她拿着换洗衣物还有必需品就去了浴室。
拿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制杖还是发恨一样撕咬着沙发腿儿,肖淼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他买个铁的磨牙棒了。又想着自家制杖两年了还没见过女狗,心中了然,明天就带他下楼偶遇女二哈。
码完关于男配出现和女主相遇的一章,肖淼伸了伸懒腰,关机睡觉。
难得夜风微凉,她很快入睡,睡前她只拉上了一层薄纱,堪堪遮住室内之景。
风拂过,薄纱撩起,窗外满月的月色铺洒在地面,阳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一身脏乱的衣服,病态白的脸上嘴角咧着,露出几颗尖细的牙齿,血红的眼睛往室内观望,那身影伸手探向推拉门。
“呜呜。”
制杖的睡梦中突然发出的呜咽惊得他缩回手。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时,他看到了肖淼身边不知何时就已悄然站立的背影,那人侧头用余光扫向他,他便身体倏地一僵,不敢造次,后退了一步消失在月色中。
第二天,肖淼是被闷醒的。
她觉得整个人像浸在火炉里一样,又热又胸闷,迷茫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狗脸。制杖窝在她肩头双爪紧攀着她,见她醒了才爬起冲她摇头晃脑,伸出舌头舔了她一脸口水。
肖淼很想掐死他,但又觉得自己不该和一条制杖狗计较,于是起身把他赶出屋内,换衣洗漱。
这一天很热,马上就要到九月了,天没有凉爽反而又闷又热。
吃完饭被制杖拽着下楼,出了楼道发现小区里健身区围了一群大爷大妈,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哎,老何,你看昨天新闻没,死的那俩年轻人好惨啊,哎呀。”
“看了啊,怎么没看,我那小孙女直呼是吸血鬼干的,她说她刚看的动漫就是这样死人的。真是不要太吓人。我跟你们说…”
肖淼听到吸血鬼,好奇的走过去,制杖也听话,被她拉着走。
“何大爷,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呢,什么好惨?”肖淼冲说的正起劲的何大爷问。
何大爷一听肖淼喊他,咽了口唾沫,打招呼,“小肖啊,又来溜狗啊,年轻人不要太宠爱二哈啊。”
“我跟你说啊小肖,晚上不要出门了,你又带了一条制杖,太不安全了。”何大爷语气一变,站起身比划着说,“昨天咱们前面那长胜街又死人了,说是全身的血都被人放干了,好惨的。”
谭爷爷也停下手中打的太极,对着肖淼说,“对啊,小肖,最近长胜街很乱的,哎,你说说这是谁这么造孽啊,小姑娘还是别出门了。”
“哎可不一定,新闻不是说那俩人经常混夜店嘛,谁知道是不是惹了人。”
肖淼在听到被人放干血的时候大脑就已经放空了,没有和老人打招呼,任凭制杖拉着她往前走。
五年前醒来时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
北方医院病房的暖气很充足,她身上穿着病服刚醒来,医院的护士告诉她,她贫血晕倒了,可她头一动,就感觉脖子一侧钻心的疼,不过她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晕倒后伤到了脖子。
庄腾穿着白大褂进入病房时,肖淼正在挂水,替她挂吊瓶的护士给肖淼说,“这是庄腾庄医生,是他义诊回来发现你的。”
肖淼赶忙点头致谢,他没有说话,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肖淼看着他抬起手,递给自己手机。
“你的手机没电,我帮你充好了。”
“谢谢庄医生。”
庄腾脸色紧绷,“肖淼,不用急着道谢。你晕倒睡了两天,刚才我帮你开机时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让你去认领尸体。”
“你说什么?”肖淼的脸色苍白,没有听懂他的话,她看了眼护士,看她扭过头不和自己对视,问到,“什么尸体?”
肖淼左手握着手机,看着庄腾双唇一张一合,听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噩耗,“警方通知,肖伯父肖伯母,在你晕倒那天的傍晚遇害,尸体现在警局,要你去认领。”
那一瞬间,除了庄腾张合的双唇,她已看不到任何东西,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知觉,喉咙被扼住,耳朵被捂死,脑海里一片空白。
毫无意外,肖淼晕过去了。
肖淼第二天就去了警局,负责这个案件的民警拍了拍肖淼肩膀,示意她节哀。肖淼掀开白布,看着脸色青紫,皮肤褶皱的双亲,浑身发抖,捂着嘴痛苦,心痛不已。
警察说她发现她父母尸体时,俩人身上血液都已流干,动脉大出血是死亡的主要原因,案发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痕迹,由于老城区监控设备不齐全,破案很困难,但警方会全力抓凶手归案。
尸体火化完就已临近傍晚,肖淼裹着大衣抱着骨灰盒准备回老家,坐在火车上时双手已经冻得失去知觉。这个城市那么冷,冷的让人窒息,黑夜将至,带给她的只有沦为孤儿的绝望。
“汪汪…汪汪…”
制杖的叫声让她回过神来,却不料抬起头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容晏?”肖淼眼睛慢慢聚焦,看清了自己撞上的人。
“走路还是那么不小心。上次你家的狗把你扑倒,这次又不看路。”那人好听的声音稍微纾解了肖淼内心的苦闷。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退后两步,朝着他点头开口,“老板好。”
容晏颔首示意,低眸看到她的狗紧盯着自家的二笨,心念一动,转身推开大门,对肖淼开口,“看你情绪不对,进来吧。”
肖淼这才发现,这蠢制杖又把她带领到这里来了,这果然是老板的家。肖淼看了铁门上的门牌号,跟着走了进去。说实话,她面色平静,内心却满是期待,她知道没人可以看出她的小心思。
眼前是欧式独栋别墅,肖淼没进过这里,不知道有几层,庭院很大,靠近铁门一侧是一颗早就过了花期的樱花树,应该是后来移植过来的,枝叶格外繁盛。右手边布有遮阳伞,伞下一套藤蔓桌椅,她不认识。
再靠前竟然是…露天泳池,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她不懂,在寸土寸金的富人区拥有一套独栋别墅,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房子是我自己设计的,喜欢吗?”容晏掩上铁门,伸手拉过肖淼手里的制杖,手一松,制杖就撒欢儿向只狗跑了过去。
“哎!”她出声阻止,却发现容晏笑着摇头道,“没关系,门掩上了,他,‘制杖’是吧,出不去。”
老板都这样纵容她家的狗,她也没理由说什么了,只好点头,遂了制杖的愿。
跟着容晏坐在遮阳伞下,佣人端来饮品和甜点让她饮用,肖淼连忙答谢。
她很尴尬,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容晏也没有为难她,只是端过佣人递过的咖啡浅尝,看着两条在花丛里互相撕咬玩耍的狗出神。
“那个老板。”肖淼看着容晏淡然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
“嗯?”又是要命的上调音。
“你听说了今天上午长胜街出命案的事了吗?”
“嗯,怎么了?”他双腿交叠,左手放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回头看她。
肖淼眼神微闪,“孩子们都说是吸血鬼呢,你说可笑不可笑,不过听说死状很惨。”
容晏没有吱声,收回看向她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了别处。
真是不亏为万年冷场王,肖淼见他不回答自己,又问,“老板,你上个月三号晚上有经过长胜街吗?”
“不曾。”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侧脸弧度优美,长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扑闪,上午的阳光投射下来,脸上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肖淼本是屏息听他回答,然而听到那俩字时声呼吸一紧,心里满满的失落,眼前这位再完美,也不过是个富有的普通人,她的老板,怎么会是那天出现在巷子里的黑衣人呢。
她这么早溜制杖的原因之一就是听说他会晨起遛狗,想和他偶遇,想问他究竟,好奇以及希望落空的落差让她感觉自己这一举动很幼稚,顿觉索然无趣。
“制杖。”起身唤过制杖,看他欢脱的跑来,肖淼弯腰拍了拍他毛发上沾着的树叶泥土,狗绳握在手里,冲容晏微鞠躬,“不打扰老板了,我和制杖先回去了。”
容晏还没做出反应,她便已经走向门口,刚伸手推门,身后传来与他平时说话不同的暗哑声音。
“你相信那是吸血鬼作案吗?”
她猛地回头,看到容晏已经起身走向她,眼中是她不曾见过的波涛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鸟~
卡卡卡,女主和容晏对手戏每次都卡,卡的制杖要窒息了。
卖萌打滚继续求收藏求分分~
☆、Chapter06.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制杖又回来了!虽然再次卡文卡的要死!!
吸血鬼蠢蠢欲动了!制杖好喜欢这个红衣少女!
期待明天见到你们!么么哒~
有时候,明知道这个人不该信,甚至很多证据待考证,可自己就是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他。
肖淼想赶快离开,可身体却滞在原地,眼看着容晏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等他在自己面前站定,肖淼发现他眼中的暗涌已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永远忘记不了见父母尸体时的震惊和悲恸,那俩人死状和她父母完全一样,她怎能不怀疑?
何况前一天自己回家时遇到的那个吸血鬼让她确定这一切不是梦,她甚至怀疑这件惨案就是黑衣男子和那个吸血鬼所为。
“相不相信已没有任何意义,受害者已经遇难,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过什么。”
不想过多纠结,既然容晏否定自己曾在小巷出现过,那么她现在想要搞清楚的所有都和他再无关系。
她不否认他带给自己惊艳的感觉,虽然曾有过心动,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的心思只会因时间的推移而终不被人所知,何况,仅仅因为容晏外貌而产生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容晏迟迟没有再说话,他看着肖淼转身离开,没有理由再留下她。蹲坐在一旁的二笨低头舔舐着他的鞋,乖巧的模样和她家那只制杖简直不是同一品种。
肖淼回到家中,烦躁无比,刚撒丫子和心仪狗玩了一圈的制杖似乎累了,趴在狗窝里以一种销魂的姿势睡着了。
仰躺在床上不想动,她在想什么才能弄伤吸血鬼,大蒜?桃木剑?银制品?阳光?呵呵,应该都没有用。她甚至想,问庄腾要点麻药试剂,庄腾,庄腾,嘴里念叨了一番,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快速爬起来,开电脑逛某宝下单。
第三天,她定制的东西就到来了。
就在这天,当地新闻报道在市中心公园内发现一名尸体,死状和前段时间发现的,因失血过多死亡的两名遇害人基本一致。警察立即封锁现场,原地勘察。
当全职撰稿人的一大优点就是时间全由自己支配,肖淼吃完晚饭,盯着表,时针刚指到九她就背着书包起身往外走,制杖见状跟上去,又被她无情的一门关在家里,真是无情的女人!
长胜街到市中心公园有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程,自己实习时的拍卖公司就在附近,因此她对那边比较熟悉。
包里背着的是她从某宝购买的防具,她今晚就是要去案发现场一探究竟。
平时热闹的中心公园此时很少有人经过,晚上十二点半,巡警拿着手电筒在发现尸体的周围做最后一边现场检查,因为植被比较多,只是堪堪的把那一块用黄线围起,肖淼僵着脑袋,看巡警走过就赶紧跑到枝叶繁茂的大树后躲起来。
如果中心公园像平时一样路灯全亮,不难看出肖淼一身行头怪异,医用硬脖套被她戴在脖子上以防被咬,一身黑色厚运动衣一丝不漏,手套戴着,口罩遮着脸,在这大夏天怎么看怎么怪异。可是现在因为发生了命案,公园被暂时封住,故而路灯也没有亮起。
巡警已经离开,肖淼拿出备好的手电筒走到勾勒出遇害人轮廓的花丛后。灯光扫过,肖淼看到泥土上的大片血迹未被清理,已经凝固。周围地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她下午上网搜报道时,网上说此受害人的脖子右侧模糊一片,受害时鲜血喷发,极其惨烈。
她拿出手机拍照,而后又仔细的看了看周围,除了血迹,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也算是要无功而返,刚一转身,就看到对面站着一个披头散发,背对着自己弯腰站立的红衣女人。
“啊——”肖淼下意识惊恐地大叫,女人闻声转身看她。
不是没有五官的面孔,不是有獠牙,嘴角淌血的面孔。与其说是一个女人,不如说是一个少女来的恰当,因为对方太年轻。
女孩扫了肖淼一眼,表情怪异,嘴角似有些抽搐,然而却并没有回应她的一惊一乍。
肖淼拍了拍胸脯,确定她是普通人,又见她仔细找寻着什么,好奇的凑了上去,问她,“你在找什么?”
女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又低头寻找,“猎物。”
这下她的脸才被肖淼完全看清,一张略带婴儿肥的瓜子脸,似有一潭清水流动的清澈双眼让肖淼有些失神,看着她脸上呈现着与其面貌不相符的淡然神情,肖淼又好奇的打量了她的穿着。
大红色的立领风衣搭着黑色皮裤,脚上一双看不清颜色的半靴…肖淼也有些无语,这穿着,明显和自己一样怪异。
无视肖淼的眼神,女孩叹了口气收起手中的长…鞭,是,肖淼没有看错,对她说:“这么晚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白天刚死过人?”
肖淼继续无语,应该是自己问她吧,这么小,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是小报社的记者,过来取材,还以为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红衣女孩轻笑,“你脖子上是什么?”
“啊,这个啊,”肖淼摸了摸勒的自己难受的脖套,说,“这是买的医用硬脖套,我怕遇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