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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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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你跪拜的方向,不偏不倚刚好是对着疯人塔那边,你可是跟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换句话说,你是不是知道这座塔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姜初亭说话不急不缓,并没有咄咄逼人地语气,但莫名就给人一种不回答就要完蛋的压迫感。
  那男人转身就要跑,姜初亭出手如闪电,点了他的穴道。他立时僵在原地,不能再动了。
  姜初亭绕到他面前,他哭丧着一张脸,又惊又怕:“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姜初亭轻笑一声道:“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放你走。但如果你不肯说的话……”环顾一圈四周,叹道:“那我只有留你在这里,与漫漫长夜相伴了。”
  男人嘴唇直颤动,垂下眼,半晌,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咬牙道:“好,竟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全部都告诉!”
  姜初亭道:“说。”
  他沉沉呼了一口气,讲述起来:“我叫刘光,本来只是一个猎户,没爹没娘,一个住在山脚。二十五年前,有天打完猎刚回家,莫名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那座塔里了……”
  当然,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地方,醒来第一件事就被吓个半死。
  因为抓他的人,要他上男人。
  他虽然还没成亲,但心里想的念的一直只有香喷喷,软绵绵的女人,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怕得浑身发抖,却根本不能起反应。最后他被喂了烈性的药,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就彻底昏了头,哪里还管被自己按住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像他这样被抓来的男人很多,像被他强迫的男人也很多,全都是被抓来的。
  平常,刘光他们都在二三四层,每个人都有一个狭小逼仄的小房间,其他的就在五六七层。每天到了固定的时辰,上面几层的人就会被抓下来,一个房间塞一个,有时候甚至两个三个,门口会有人来来回回巡逻,盯着他们办事,结束之后,再被拖回去。
  那场面,绝对是惨无人道。
  他们全部的人除了吃和睡,每天就是像动物一样被逼着交/媾。有的人刘光只见过一次,就再没出现过,有的人见几次,也同样没有再出现了。
  他知道,这些人也都是被迫的。他一直活在巨大的恐慌和自责内疚之中。
  刘光讲到这里,已经涕泪纵横:“我也不愿啊,可,可是我不照办的话,我也会死的……”
  完全没办法想象那是怎样可怕的修罗地狱,姜初亭握剑地手已经在发颤,他能确认,疯人塔和自己查的事情绝对有关,问道:“后来呢?”
  刘光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抓我们的人是有什么折磨人的乐趣,并不知道真正目的,但后来我隐约察觉,他们好像是在拿我们试药,虽然,我也不知道试药为什么非要那样试……总之,当时不断有新的人进来,但几乎……都死了。”
  姜初亭突然问:“可曾听过婴孩的哭声?”
  刘光显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愣了一下才道:“倒是,倒是没有听到过。”
  是了,应该是没有的。姜初亭神色凝重。
  二十五年前,应该是林宣才推行试药没多久,那些药也是最初的那一批,药性不稳,为了集中且迅速地测试药性,她就丧心病狂把人都关进塔里,当她手里的试验品。
  刘光方才说了自己无父无母,她恐怕是专掳这种无亲无故的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关心,少去了许多的麻烦。
  而当初的药才开始研制,根本是不可能成功的。进去的人,就是全部白白送命!
  林宣完完全全就是在草菅人命,已经恶毒残忍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在这世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没人发现的疯人塔。
  姜初亭感到一阵窒息,稍缓后再问:“拿你们试药的头目中,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身形纤瘦,脸色非常苍白,看人的眼神很阴冷……”
  “没有。我只见过一个男的,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塔里。他脾气不大好,我们在下层都时常听到他的怒骂声。”刘光回忆着,突然道:“对了,我记得很清楚,他嘴边长了一颗黑色的痦子。”
  姜初亭几乎是脱口而出:“秦业!”迷月谷的谷主,炼药的主力,林宣的走狗。
  刘光讶然:“你,你认识他?”
  姜初亭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解开他穴道,说:“我来探这疯人塔,就是为了查和他有关的这些事。没想到,刚好遇到了你。”
  刘光虽然能动了,但还是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真的吗?”
  “嗯。”姜初亭还是有点不解:“那你当初是如何逃出来的?”
  刘光像是记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苦叹一声,才道:“那个男人,哦,应该就是你说的秦业,他试药几次三番都失败,上几层被掳来的人几乎全都死了,他发了癫,命令将塔里所有的人都杀光,包括我们。我能活下来……真是多亏了我娘,把我的心脏生在了右边,我中剑之后就倒地装死,趁着他们都上去杀人,我爬起来拼命逃了,但我受了伤,跑不远,就先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就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说要直接放火烧塔,还有一个不同意,说自己相信因果报应,担心以后家宅不宁,要找人来用符篆阵法将这人的魂都镇在这里,让他们永远都出不去,永世不能超生。他们争论几句,最后还是决定不烧了。”
  所以说,疯人塔里没别的,只有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
  “我怕被发现,一动不敢动,等他们走了好久才敢爬起来在山洞里找了点草药敷上了。再后来,我就迷迷糊糊自己跑出去了,远远逃离了此地。可是,可是……我始终心里头难安,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对不起他们,他们死了都没办法安葬。过了几年,我实在忍不住鼓起勇气又跑回来,却听到了这个塔变成了所谓的疯人塔,都没人再敢靠近。我没办法取回他们的尸骨,就只能每年来这里祭拜一次,以告慰他们的冤魂……”
  姜初亭问道:“你没有想过报官?”
  听他这样问,刘光忙道:“其实是报过的,可是官老爷一听说是疯人塔的事,都不等我把话说完,只把我往外赶,还狠狠打了我一顿。肥差都抢着上,这种牵扯过多,又可能会丧命的麻烦事,他们才不管呢。”
  话刚落音,便听到面前之人清冽且坚定的声音:“我管。”
  刘光定定看住他,姜初亭想了想,放缓语调问:“如果我以后需要你当证人,讲述你当初的遭遇和所见所闻,你可愿意?”
  刘光双手都抖起来,瞪大眼睛看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从当年的遭遇他就明白了,背后的主谋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如今再被牵扯进去,必然又会有无数风险。
  可是当年那些无辜受害的人……
  刘光咬咬牙:“我愿意。”
  姜初亭点头:“如此甚好。”又安抚他:“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
  姜初亭跟他说了一家客栈,让他先去那里等。而他还是打算去看看,秦业究竟是做了什么手脚,让人不能靠近。
  刘光很担心:“侠士,你真的要去吗?”
  姜初亭道:“放心,我只是先去看看,不会强闯。”
  和他在此分别,姜初亭只身前行,走出一段,倏地从怀中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捂住了唇鼻。秦业擅长草药医术,很有可能从这方面下手,他率先戒备,以防万一。
  果不其然,姜初亭在快靠近疯人塔的时候,发现了地面上大片大片的木须草。这种草如果不是他曾经走遍各地,也不见得会认识。
  它是一种毒性很大的草,不仅是气味有毒,本身也含毒。
  所以不管是闻时间久了,还是被它锋利的叶片划伤,都会导致神志不清,损伤大脑。
  这里是必经之路,那些好奇来解密的人会痴傻疯掉的原因肯定就是因为它。
  姜初亭屏息,飞身好几个起落才突破了这层延绵过长的阻碍,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可是眼前的场景,最终还是止住了他继续前进的步伐。
  树上盘踞的,地上爬的,全都是毒蛇。因为木须草的气味吸引,却又爬不过去,几乎都聚集在这儿,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蛇窟,这样强闯过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姜初亭后退两步,决定还是先撤走,回去再想办法。
  返回城中,刘光果然已经在指定的客栈里等着他。姜初亭写了一封信让他带着去九重天。
  姜初亭叮嘱:“你到山门口,就说我的名字,然后把这封信交给掌门,他们会留下你。那里很安全,你先呆着,待我有足够证据,会再去找你。”
  现在这些也只够牵扯到秦业,还远远不够。他只能先将刘光给安排在一个自己无比放心的地方。
  “九重天?”刘光也并非没见识,他愕然道:“是江湖中那个很厉害的大门派,九重天?大侠,你是那里面的人?”
  姜初亭点头。刘光看起来突然就轻松了不少,实话实说道:“这样的话,我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姜初亭将他送上马车,目送他离开。
  不知是不是为那些冤魂感到难过,姜初亭心口窒闷难消,打算出去透透气。
  栗云城水多,城中许多建筑都是依水而建,河道上大船小船来来往往。姜初亭随便上了一艘小船,船夫问他要去哪里,姜初亭低声道:“划到哪儿算哪吧。”
  姜初亭站在船的另一头,抱剑沉思。
  对付蛇,众所周知的办法就是用雄黄粉。可那儿并不是一条两条的问题,雄黄粉恐怕是远远不够。看起来,只能再另寻他法了。
  而且这道关过了,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陷阱在等着。
  船夫大概以为他是来消遣时间观光的,划得很慢,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河面上的船只也开始减少。
  秋风微凉,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暖色光芒。他吸了一口气,忽然间,莫名地心悸了一下。
  就像是即将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要发生一样。
  见他一直闷声不说话,船夫找他搭腔:“公子,可要靠岸用了晚饭再来?”
  姜初亭微道:“就到前面岸口停下吧。”
  船夫应声:“好嘞。”
  姜初亭有心事,一直平视前方,所以,他并未去注意河道的左边迎面驶来的那只大船。
  大船上,紫衣少年缓步走出来,站在甲板上散心。原本应该是充满明朗意气的人,眉眼间只剩下黯淡和消沉。
  除了养病无法下床的那几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外奔波找人。可他真的是寻遍了每个角落,还是没有那人的身影。
  浓重悔意与失落,交织着深入骨髓的思念与渴望,他每时每刻就在被这样折磨。
  离疯掉仅仅只差那一口气了。可他还不能疯,他一定要找到初亭。
  他这些日子已经没有确切的目的地了,走到哪儿算哪。这次坐船来栗云城,也只是突然的决定。
  原本,他只是出神地在看河边高高低低的房屋,几乎是鬼使神差般地,他突然转过头去,看向了另一边。
  恍惚不定的视线明明已经从一处扫过,瞳眸却骤然紧缩,又迅速地折了回来,身体猛地扑向护栏,定睛望向远处那只悠然前进的小船。
  一人身姿挺拔立于船头,青衣黑发,脸上戴了面具,衣带发带随风翻飞。夕阳映照,恍如画中仙。
  林知夹杂了震惊和狂喜的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自己所见只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象。
  是他,真的是他!绝对不会认错!不是他的幻觉!
  林知心脏狂跳,眼眶爆红,泪水瞬间决堤。
  “初亭,初亭……”喉间滚烫,涨得发疼,他几乎不能发出声音。
  大船小船一个来,一个去,眼见就要错身而过,林知心急如焚,抓紧护栏,一股血腥之气直往上涌,尖刀利刃般破开嗓子,终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初亭!!!”
  这一声撕扯灵魂般的叫喊,登时响彻整个河面的上空。
  姜初亭身形骤然僵住,静默在原处,并未循声回头。
  是林知的声音的吗?他有点不敢相信。
  “初亭!是我,你回头看看我!!”
  “求你了,初亭!!!”
  “初亭,你回头,回头啊!!!”
  姜初亭呼吸一凝,原来,不是幻听。
  已经分开两年多了,已经将他深深埋藏在不去轻易触碰的地方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重逢。
  姜初亭心中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表现十分平静,克制着情绪对船夫温言道:“老人家,我赶时间,麻烦请快些。”
  话刚落音,身后远处传来“咚”的落水声,非常清晰。
  姜初亭顿了顿,终于回过头去,看到水中隐约有个紫色的身影,正试图奋力游过来。
  船夫见状大惊:“公子,好像是朝我们这边来的,你认识他吗?”
  姜初亭收回目光,平静道:“不认识,走吧。”


第73章 
  姜初亭到了岸口就直接下船了。穿行在街头; 步伐极快; 却有点心不在焉。
  等回神; 发现自己刚好停在了一家药铺门口,心念一动,迈步进去询问。没料; 真让他误打误撞了,这家老板是南疆人; 对趋避毒虫毒蛇有专门研制的药囊和药水; 据说效果奇佳。
  老板听说他要去的地方蛇很多,便建议他; 不仅要买药囊挂在身上; 最好把药水也买回去泡一次澡,双重保障,绝对不会出差错。
  姜初亭付钱之后; 将东西收好; 走出药铺的大门。
  阶梯才下了一半; 抬起眸来; 惊吓得原本平缓的气息骤然一抽,没什么表情定在原地。
  浑身都湿漉漉的林知就在不到五步远的地方站着; 眼神痴痴望住他。
  “初亭……”
  他太狼狈了,导致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他。林知丝毫不顾; 一步一步地朝着他靠近; 视线似乎是盯在他脸上; 始终不曾挪动。
  姜初亭没想到他竟然能游这么快; 而且还能追上来。
  可他究竟想干什么?已经娶亲了,为何又要一反之前的态度过来找他?
  看起来,也不像是来寻他麻烦的样子。
  姜初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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