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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霈宥-第1部分

小说: 霈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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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ke Sky; Like Sea …
文案:
一个普通的清晨,与情人们沉浸在美梦中的夏敬行忽然得知,自己有一个素未平生的外甥,并有抚养他的义务。而这名叫做夏琚的少年,有着最最阴暗的过去。
还有一点儿补充说明:文名读作pèi yòu,指对罪犯施恩赦免。 主角是夏敬行和夏琚,剧情是作者胡诌,不要当真。阅读过程中,如有不适,请及时弃文。
chapter 1 如夏如冬
chapter 1 … 1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夏敬行回头,见到身后简陋的木门敞开着,门外空无一人。
咚!咚!
敲门声仍在继续,他心生狐疑,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所在之处是曾经家里的柴房。这里既陌生又熟悉,令他心中骇然。夏敬行低头一看,发现皮鞋上沾了些灰土,粗糙的泥巴铺平的地上落了许多干燥的松叶,应是什么时候他们进山捡回来的。
咚!咚!咚!
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后,夏敬行再听见敲门声,立即看向那些堆放在墙角的柴火。他又惊又窘,连忙将那些柴火移走。柴火下方,露出一张草席,夏敬行把草席掀开,已见声音之所在——一块长宽如半块门板的木板。
底下不断“敲门”的人很快发现柴火被移走,未等夏敬行掀开木板,已经将木板推开。
夏喜娣抬头,冲夏敬行甜甜地笑,松了一口气,道:“可算有人来,我以为自己得闷死了!妈又把我忘在里面了!”
他愕然,看看双胞胎姐姐,又看看藏匿她的土坑。这坑只比一平米大一些,不知身材高挑的夏喜娣刚才为何能够躲在里面。她断不可能被“塞”在里面,了悟这件事后,夏敬行彻底地明白——他做了一个梦。
这是梦,自从上初中后,有了户口的夏喜娣不需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夜里在土坑中睡觉。现在的夏喜娣浓眉大眼,脸上化了妩媚的浓妆,全然不见少时农村女孩儿的乡土气。她刷着浓浓的睫毛膏,紫色亮片眼影,抹的口红偏酒红色,分外成熟和艳丽。
这是夏喜娣离开家后的模样吗?夏敬行心生迷茫,而很快,敲门声再次响起,又伴有门铃声。

“嗯……谁啊?一大早的,催命!”同在床上的梁成轩发出不满的抱怨,烦躁地支使,“Jimmy,开门去!”
在他的支使声中,夏敬行疲惫地抹了一把脸,翻身把身边的人搂进怀里。他依稀听见有人下床的窸窣声,往怀中人的后背抚摸。半晌,他忽然发现搂进来的不是自己起初想抱的那一个,睁开眼,越过梁成轩的肩头,看见叶懿川趴在枕头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几点了?”梁成轩在夏敬行的怀中慵懒地转身,问。
叶懿川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答道:“哟,不早了。快中午了。”
梁成轩不以为然地哼笑,扭头吻住夏敬行。不经任何思考,夏敬行已经回吻,抚摸他后背的双手移至臀部——这是梁成轩最吸引人的地方。
“小兔子怎么还不回来?”叶懿川轻吻着梁成轩的肩头,奇怪地嘀咕道。
经他提醒,夏敬行很快也发现这件事。
梁成轩回头,哼声道:“你去看看?”
叶懿川的眉峰轻微地挑了一下,见状,梁成轩的脸上立即露出恬不知耻的笑容。
“好吧。”叶懿川起身前,勾住夏敬行的颈子与他吻了片刻,“我去看看。”话毕,他随意地套上一条牛仔裤,披上衬衫往外走,贴心地关上房间的门。
叶懿川离开后,凭着与梁成轩之间的默契,夏敬行半撑起身体。
梁成轩撕开一个安全套,滑进被子里。
消沉以前,夏敬行看见中午的阳光透过沉重的窗帘,艰难地渗透进屋里。他盯着那缕微光看,不知怎么的,仿佛又看见了那块木板,而他在木板下方,不断地敲打,等人将他救出去。

也许因为对夏敬行和梁成轩的了解,也许因为的确耽误了一些时间,叶懿川过了很长时间才来敲门。
“敬行?”叶懿川敲门后,从外面悄悄地将门推开,露出一条缝隙,“有人给你送儿子来了。”
正在穿衣服的夏敬行闻之猛地回头,莫名其妙道:“什么?”
叶懿川索性把门推开,入内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针织衫披在身上,笑道:“说是滨城社会福利院的,有一个孩子等着你收养。”
“啧啧,什么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已经穿好衣服的梁成轩凑在镜前梳头,末了拧开矿泉水瓶喝水。
夏敬行始终听得云里雾里,而叶懿川的表情又是玩笑和正经参半,更令他狐疑。他预感不妙,不耐烦地离开房间。

来到客厅,夏敬行看见两个女人十分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她们的神情紧张而古怪,其中一个不停地用眼睛斜瞄坐在单人沙发上的Jimmy。
Jimmy穿着白色荷叶边超短裙和粉色字母图案衬衫,两条腿夹得比那两个女人还紧,挺直了腰杆,一脸的漠然和不屑。
“夏先生!”Jimmy见到夏敬行出来,立即起身。
夏敬行淡漠地点头,发现两位来客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Jimmy?你来。”随着夏敬行从卧室里出来的叶懿川朝他招手。
“叶先生!”Jimmy颠颠儿奔至叶懿川的面前。
叶懿川轻柔地揽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兔耳朵羊羔绒外套给他,把他往玄关带。夏敬行依稀听见叶懿川对他说感谢的话,并趁Jimmy换鞋时,把钱结清。
“谢谢叶先生。”Jimmy把钱揣进兜里,往屋里看,高高兴兴地朝夏敬行挥手道别,干净利落地离开了。

哪怕两位来客的面色青红转变,夏敬行视若无睹,在她们的对面坐下,冷漠地问:“请问你们是?”
这二人一个年若四十,另一个大约三十出头。年轻的那一个打扮时尚端庄,妆容也很精致,拎着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年长的那一个则相对朴素,穿着中规中矩的羽绒服,腕上戴着一只翡翠镯子,成色不佳。
她们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个女人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摆在茶几上,她将身体微微向前倾,说:“夏先生,您好。我叫顾芝芝,在滨城市社会福利院工作,这是我的名片。——这位是我们省花样滑冰队的柯咏梅教练。”
“您好。”柯咏梅颇有涵养地微笑,从名片夹中取出名片,直接递向夏敬行。
夏敬行将名片上的内容迅速地看了一眼后放在茶几上。他对滨城市和它所在的省份毫不熟悉,从未踏足那里,这样的两个人为何会聚在一起,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夏敬行毫无头绪。
若不是叶懿川让她们进门,夏敬行此刻或许会直接将她们赶出去。他正这么想着,叶懿川煮好咖啡送来,对两位来客客套地说:“请喝咖啡,不清楚你们的口味,都加了两枚方糖。家里没有茶,请见谅。”
“谢谢。”柯咏梅礼貌地点头。
夏敬行瞥见顾芝芝看叶懿川的眼神复杂,便道:“不好意思,我没有任何朋友在滨城市。请问你们怎么找到我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
顾芝芝似乎尽量收起对叶懿川的关注,问:“夏先生,您认识夏喜娣女士吗?”
听见这个久违的名字,夏敬行下意识地皱眉。
“我们了解到,您和夏喜娣女士是姐弟的关系。”顾芝芝进一步说,“是这样的。一年半前,我们福利院接收了一名孤儿,名叫夏琚。他是夏喜娣女士的儿子。由于夏喜娣女士在一年半前去世,他没有亲人,所以当地部门将他安排在我们福利院内。但孩子最好还是留在亲人的身边成长,经过院方的考虑,我们几经波折找到了您,认为您能够为夏琚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您是夏喜娣的至亲,我们希望您能够领养这名孩子。”
从顾芝芝说夏喜娣去世开始,夏敬行便蒙住了,以至于完全没有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直至她说完,夏敬行回过神,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夏喜娣死了?”
顾芝芝面露窘态,遗憾地点了点头。

这位双胞胎姐姐自从初中毕业后,便被家里安排到宝安打工,从此没了音讯。家里曾托人去宝安找过她,没找到,这才得知她借机会离开了家。夏敬行的父母为这件事对夏喜娣十分恼怒,遂当做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并要求全家人不许再提起她。
宝安和滨城一南一北,跨了大半个中国,现在夏敬行突然被告知夏喜娣死在滨城,让他如何接受?
她不仅死了,还留下一个儿子!夏敬行实在想不到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他荒谬地笑了一笑,说:“对不起,我和夏喜娣已经十多年没有联系,更不知道她有儿子。恕我无法相信你说的一切。”
“敬行。”端来咖啡后,叶懿川一直坐在夏敬行的身旁玩手机。他突然轻声打断夏敬行,把手机递给他,又看了柯咏梅一眼。
夏敬行不解地接过手机,看见叶懿川搜索到的百科信息,心里登时咯噔了一声。
原来,柯咏梅真的是一名花样滑冰教练,非但如此,她昔日还曾是亚洲冠军。百科条目上不但有柯咏梅年轻时的冰上风采,还有她担任教练以后的照片,正是坐在夏敬行面前的这个人无疑。他沉了沉气,把手机还给叶懿川,对来客冷淡地说:“既然你们了解过我的情况,应该知道,我还没有结婚。领养一个孩子,让我以后怎么结婚?”话毕,他瞄见叶懿川在一旁忍笑。
这问题令顾芝芝哑口无言。

半晌,柯咏梅忍不住说道:“夏琚现在已经十五岁,他具备照顾自己的能力,但是法律上,他仍然需要一名监护人。所以,如果您愿意领养他,其实不需要您花太多的精力。”
“就是要我们敬行出钱咯?”不知何时从卧室里出来的梁成轩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顾芝芝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脸上风云变色。
就连柯咏梅也难以保持从容,露出惊愕之色。夏敬行猜想她们是对他们的关系有所猜想,进而吓坏了。他暗暗地笑了一笑,说:“如果他真的是夏喜娣的儿子,我可以承担他的生活费和学费。但是让他到我这里来,就算了吧。”他不禁计算,那个小孩儿已经十五岁,岂不意味着夏喜娣离开家后没多久就生了他?
顾芝芝的面色发白,已经难掩鄙夷的神态,道:“我知道了,回去以后,我会把在这里了解到的情况向院方详细说明。”
“夏先生。”柯咏梅却另执一词,略显激动地说,“夏琚毕竟是您的亲外甥,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希望您能够慎重地考虑这件事。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跟在亲人身边长大的孩子有很大的不同,孩子终究需要亲情的归属感。”
夏敬行不耐烦地说:“我不认识这个孩子。且不说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外甥,哪怕真的有血缘关系,这世上也没有这种凭空出现的亲情。”
“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梁成轩的胳膊搭着叶懿川的肩,从他的手中拿过手机,看了看,问,“柯教练,你们说的这个叫做‘夏琚’的少年,是两年前杀害全国冠军陆济山的那位吗?”


chapter 1 … 2
梁成轩的话音刚落,夏敬行立刻发现顾芝芝和柯咏梅的面色大变。她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像是谎言被揭穿时的惭愧和屈辱,顾芝芝的额头上甚至渗出细汗。
“什么意思?杀人了?”夏敬行看向梁成轩。
面对尴尬得口不能言的两位来客,梁成轩古怪地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解释:“两年前,滨城市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杀人案——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不过毕竟是‘路人’的事,现在忘记了而已。花滑国锦赛决赛结束当晚,获得少年组第四名的夏琚使用冰鞋上的冰刀杀害了成年组冠军陆济山。消息传出,举国哗然,陆济山曾获得世锦赛季军,一枚正冉冉升起的新星,是国内花滑界的希望。就这么的,被同样师从柯咏梅教练的师弟杀害了,死在冰刀下,年仅十九岁。而杀害他的夏琚,时年十三岁。”他特意说得如新闻般生硬的措辞中,伴着他惯有的戏谑和不以为然。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过这件事。”叶懿川面色愀然,道,“因为当时还没到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年纪,似乎安排家人严加看管、教育。后来发生什么明星出轨的事,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度就下来了。”

夏敬行也对这则新闻有所耳闻,但是彼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案件中的杀人犯竟然是夏喜娣的儿子!现在回想,当时网上关于这个案件的追踪和评论都纷纷地回到夏敬行的脑海里。尽管网上对这名杀人的少年喊打喊杀,更有人称“未成年人保护法”是一部纵容青少年犯罪的恶法,但警方为了保护孩子的未来,没有公布孩子的其他信息。
可是,那名少年毕竟参加过全国比赛,要找到他的影像资料并不困难。很快,便有网友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这名少年的身世背景:他是混血儿,没有父亲,他一直以来由母亲抚养。单亲妈妈抚养一个孩子本不容易,何况还得供这个孩子发展花滑这么烧钱的爱好,所以,他的妈妈下海卖身了——当然也有人说,这位母亲本身就是一名妓女,所以才生下一个私生子。
妓女的儿子,没有父亲,缺乏关爱和管教,这样的孩子非常容易心理畸形。陆济山家境优渥,成绩卓越,师兄弟二人在同一位教练的门下学习,夏琚难免对陆济山产生嫉妒心理。国锦赛中,夏琚没能名列前三,更令他嫉妒获得冠军的陆济山,于是当晚将其杀死。
观众们的推理逻辑清晰,一切都理所当然。在这则新闻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的前夕,夏敬行唯一的念头和很多人一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小孩儿没被判刑,真是便宜了他。
然而现在,事实的荒谬令夏敬行哭笑不得。想到夏喜娣离家以后,竟然当了妓女,而且给一个外国人生了小孩,独自管带,把孩子管带成一个杀人犯,夏敬行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正在做梦。

“夏先生,夏琚本质上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而且他才十五岁,人生应该有更多的可能。”许是见夏敬行沉着脸,柯咏梅焦急地说,“他确实犯过错,但毕竟是个孩子。现在他没有了至亲,又难以融入学校和福利院的环境,他非常需要新的环境。”
夏敬行挑眉,道:“就是说,他在滨城过不下去了?是不是福利院也不愿意抚养一个杀人犯,所以才想方设法地找到我,企图把他丢到我这里来?”
“确实,夏琚由于身份特殊,和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玩不到一块儿。他本身已铸成大错,我们担心长期的孤单会进一步地影响他的身心健康,所以才千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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