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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霈宥-第26部分

小说: 霈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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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琚登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之余,眼中皆是狂喜。他激动地说:“你说话算数!”
见状,夏敬行放心了些,又感到好笑,嗤笑道:“我没工夫骗小孩儿玩。”

从这天以后,夏敬行简直愿意用“打了鸡血”来形容夏琚学习的劲头。
分数线公布后没多久,夏敬行给夏琚挑选了一间离家最近的重点高中,由于夏琚的分数高出分数线三十多分,填报申请很快通过了。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夏琚用夏敬行给他的零用钱自己在网上购买了书籍,开始自学高中的知识。
经过半年多的时间,夏琚完全适应了自学。夏敬行不用催促,他便能独自合理地安排生活,同时不忘做好家务。
这算得上是夏敬行过得最舒坦的时候,每天完全不需要考虑回家后吃什么——当然,前提是他回家。若说夏琚才到家里时,夏敬行认为养他比养小猫小狗轻松些,那么现在夏敬行想,自己这是养了一个便宜的小童工,差不多能够过上大老爷的生活了。

夏琚不是只闷头学习,他还会上网观看花样滑冰的视频,拿着小本子做笔记。夏敬行给他办的会员卡当然不能供他包场,他总挑选清早商场刚开门或者夜晚商场要关闭时去,那个时候人最少,既不会有初学者碍着他的活动,也不会有路人对他关注。
其实,夏敬行不太愿意夏琚到商场里滑冰,每次他“抛头露面”,夏敬行的心里总隐隐地不安。
只不过,近来二人过得相安无事,夏敬行不愿意惹是生非,免得夏琚认为他太在意自己,反而让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再次被打破。

夏敬行在无意间听闻商场内的真冰场由于滑冰的人较多,冰面质量不佳,哪怕时常进行保养也比不上那些专业的冰场。
他不禁想,夏琚做不出满意的动作会不会与这有关?夏敬行仍不确定是否该安排夏琚继续学滑冰,以夏琚的水平如果继续学习,想必得寻找专业的教练,可专业的教练里谁会不知道夏琚的历史?谁愿意教一个杀过人的小孩?更何况,受害者还曾是国内花滑界的希望之星。
夏敬行思来想去,认为这样的想法无疑是痴人说梦,能让夏琚在商场里包场滑冰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滑冰确实需要不少经费,夏敬行光是把冰场包下两个小时,也费了不少钱力和人力。
若不是Kuroki与阳光广场同属于一个集团公司,在商场中经营着一家旗舰店,夏敬行因而与商场的经理有交情,哪里能在商场关门后包场?
这边夏琚还在为考上重点班而努力学习着,夏敬行已经和商场经理打好招呼,预付了半年的费用。
虽说夏敬行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不过当年夏琚滑冰时要是能显得高兴一些、像个普通的孩子一些,哪里会在出事后,连一个短节目表演也被人拿出来诟病?


chapter 6 … 3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地过去,正式开学前夕,入学分班考试率先开始了。这回,夏敬行依然没有送考,由着夏琚自己到学校找考场去。
过了两天,考试成绩出来了。正值周末,夏敬行一大早见到夏琚紧张兮兮的样子,心觉好笑,忽然心血来潮决定和他一起到学校里看看分班的情况。
两人一同来到学校的大门口,这里早已聚集不少学生和家长,一同等待门口的LED屏幕放榜公布分班结果。
这情形真和古代考生在考试院前等着放榜差不多,学校门口挤满了家长的车辆,道路一度难以通行。夏敬行等了十来分钟,已觉得不耐烦,听见交警疏通交通的笛声,更想离开。
过了一会儿,LED屏上开始播放重点班学生的名录,夏琚目不转睛地望着大屏幕,一时紧张得抓住夏敬行的手。
夏敬行一愣,扭头看他时忽然发现,两个月的时间里这家伙又长高了一些,以后恐怕再不能说他是“小萝卜头”了。他没有把夏琚的手甩开,感到这只手越来越热、越来越湿,抓得越来越紧。夏敬行根本不需要看屏幕,单凭这只手也能知道结果如何。
突然,夏琚甩开他的手,疾步走向夏敬行的车,迅速地坐进车里,砰的一声关门。

夏敬行知道他肯定没考进重点班,心中虽有些遗憾,不过暗想这结果也算合理,于是对夏琚毫无脾气。要知道,半年前他把夏琚带到初中老师的面前,还被评定为需要重读小学,现在能考进重点高中里已经难能可贵,至于重点班,夏敬行根本没抱希望。
夏琚哪里知道他不抱希望?想到没进重点班,以后再不能像那天一样包场滑冰,夏琚觉得这两个月来的努力全白费了。

一路上,夏琚一声不吭,经由地下停车场上楼前,他用力地踢翻了停车场的垃圾桶,吓了夏敬行一跳。
在停车场此起彼伏的防盗警笛声中,夏琚愤愤然地走进电梯里。
夏敬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反倒像大少爷的跟班似的追进电梯。
眼看着再过两天便要到学校里正式上课,夏琚始终没有消气,夏敬行预想他到了学校还以这副脸面对人,不禁对他未来的校园生活担忧。不过,夏敬行的高中时代也是独来独往过来的,因而不要求夏琚和和气气地待人或者在学校里交朋友。他懒得安慰也不会安慰,由着夏琚自己生闷气。

也不知道包下那个冰场得花多少钱?考试失败后,夏琚生了一整晚的气,隔天醒来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既然夏敬行不愿意给他出钱了,他自己攒一攒零花钱,能不能凑个数?如果,他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呢?现在不同以前,他有一张自己的身份证,还年满十六岁,完全可以打零工了。
不过,倘若他真的打工,那一定得偷偷摸摸地做,否则夏敬行发现他能够自己挣钱,说不定会把他赶走。夏琚的心里仍存着这层顾虑,但另一方面,他不禁想起中考分数线刚公布的那天。那天他在小区的门口抱住了夏敬行,夏敬行答应不会赶他走,会继续养他。
“养”这个字,像对待某种小动物,听起来很奇怪,可夏琚想到这是夏敬行说的,非但感到不无不可,心里甚至有些甜。

第二天便要去学校上课了,夏琚躲在房间里,为选修课该选什么作挣扎。他想不到地大附中竟然开设了芭蕾舞的选修课,但是看着学生选课指导手册上的建议,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完成必修学分的基础上,还有余力在这个学期完成选修学分。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房间的门口,夏琚迅速地收起手机,转头发现是梁成轩,不禁皱眉。瞧他已脱了领带,衬衫领口的纽扣也解开,看来,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了,夏琚沉下脸。
“听敬行说,明天要开学了?”梁成轩抱臂问。
夏琚讨厌任何称呼夏敬行为“敬行”的人,他收回目光,拿起手机继续看。
“衣服和行李打包好了吗?”梁成轩又问。
闻言,夏琚惊愕地回头,心里既不解又忐忑,问:“什么意思?”
梁成轩眨巴两下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你不知道吗?咦,敬行没和你说?”他往客厅望了一眼,脸上仍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地大附中有住宿生,从明天开始,你要到学校住了。”
夏琚的呼吸顿时凝结了。
“他真的没告诉你?不应该呀……”梁成轩喃喃自语,仿佛没看见夏琚震惊的表情,转身走了。

为什么要到学校里住?面对梁成轩困惑而应当的表情,夏琚的心顿时慌了。他原以为夏敬行对他今后的课业不闻不问,但若是突然安排他住校,这或许也有可能。
毕竟,像夏敬行那样的生活方式,隔三差五地把人带回家里,要是家里能够清清静静,反而方便。要知道,夏琚已经不止一次撞见他和别人在客厅或玄关干柴烈火了。
夏敬行说过以后也会抚养他,但抚养有这么多种方式,只要供他吃住、供他上学便算是完成义务了。
想到这样,夏琚丢下手机往夏敬行的房间走,经过梁成轩的身边时连头也没抬。

夏敬行的卧室空着,夏琚见到主卧的浴室门关闭,不做多想便往门上拍,喊道:“夏敬行,你出来!我有事情!”
浴室内没有传出水声,不多时,夏敬行打开门。
面对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的夏敬行,夏琚的心突了一下。他仓皇地避开自己的目光,很快又冷静,问:“你要让我住校?”
夏敬行愕然,立即看向卧室门外,只见梁成轩抱臂靠在门框,眼中分明带着要看好戏的笑。
“是不是?”夏琚见他不答,更着急了,追问,“是不是要让我住校?——我不住!”
明明发问,问完又自己做了决定,夏敬行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让夏琚住学校?他巴不得找一间远程学校让夏琚在家里自学算了,省得出去与人相处的时间太长,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夏琚可怎么活?
但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与社会沟通,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所以夏敬行才折中做了这个决定。夏敬行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可夏琚的态度太强硬,反而使他不悦。
“住什么校?好好呆在家里。”夏敬行懒得与他拌嘴,“出去,我要休息了。”
休息?夏琚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梁成轩,心往下一沉。他半信半疑地盯着夏敬行,重复道:“你得保证,不让我到学校里住。”
夏敬行心道自己为何要对他做这种保证?不耐烦地说:“你再不出去,我明天马上向学校申请你的住宿床位。”
夏琚虽心有余悸,但夏敬行的态度令他稍微放心。放心之后,他低下头,不料视线才离开夏敬行的胸膛,又落在他的腹部,余光里瞄见夏敬行腹上那些线条,他的脑子骤然发热。夏琚埋头匆匆地往外走,梁成轩悠然地踱步入内,两人擦身而过。
出门后,夏琚忍不住转身,见到夏敬行一把揽住走到自己面前的梁成轩,手臂在梁成轩的腰际收紧,逼视道:“谁让你胡说八道骗小孩儿?”
梁成轩低笑不答,反而捏住夏敬行的下巴,朝他的嘴上吻。
夏琚看得心灰意懒,默默地把门带上,心想:夏敬行终究只把他当做小孩儿。

他们在房间做些什么,可想而知,但起码不是在夏琚看得见的地方。当这个念头萌生在夏琚的心中,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他对夏敬行究竟有怎样的希求?在没有任何的获得前,夏琚一无所知。如果有朝一日,夏敬行能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男人一般看待,会喜欢他吗?对爱的失缺限制了夏琚的想象,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从夏敬行的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夏敬行愿意和他做 爱呢?那么,他会成为像梁成轩或者叶懿川那样的人吗?成为夏敬行的情人之一?
夏敬行,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能同时和这么多人维持同样的关系,他的心不会累吗?他们自由地和彼此以外的人发生关系,不会嫉妒吗?难道说,他们大方得只得到一部分就满足了吗?
夏琚枕着这些困惑入眠,想起了自己素未蒙面的父亲。夏喜娣直至最后,没有说过那个人是谁,只提过那个人也滑冰。
可是,夏琚在冰上这么多年,依然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他和夏喜娣是怎样的关系?会不会和夏敬行一样,处处留情?
夏敬行不止一次地提醒他,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夏琚住在这里得守规矩。什么是规矩?安安分分地不打扰?抑或,不要爱上他?
夏琚忽然意识到,自己来到夏敬行这里的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有没有爱、能不能在一个人的身边久居,这哪里是夏琚可以想的事情?但如今他全想了、全贪图了,而夏敬行看起来分明是一个什么也不能会的人。


chapter 6 … 4
对夏琚而言,连重新像平常的学生一样回到学校里上课,这也是一种不可思议。
开学的第一天,夏琚早起,见到夏敬行的房门依然紧闭,平静的心顿生黯然。他出门跑步后回家,做了一人份的早餐,吃过后穿上崭新的校服,拎上半新不旧的空书包出门了。
楼内的电梯似乎遇到故障,迟迟没有升上来。夏琚对着电梯门发呆,心里不断地重复去往学校的转乘交通路线。
不多时,他听见开门声,回头一看竟是梁成轩自家里出来。夏琚冷漠地收回目光,继续等电梯,但想到恐怕得和梁成轩乘同一趟电梯,不免不快。
“敬行还没起床。”梁成轩走到电梯门前,说。
听到这个,夏琚立即想到他们昨晚做的事,不禁咬紧牙关。待电梯门打开,他马上走进去,而梁成轩同样走进轿厢。夏琚抬头看着轿厢上的数字,盼着赶紧到楼下。
轿厢门甫一关上,梁成轩便道:“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当初你在那个警察录制的视频里说,被陆济山强暴了。可为什么你被捕时,没有任何异样?”
夏琚听罢猛地回头看向他,但他平静的脸上带着些无辜和困惑,如同自己问了一个极普通的问题。

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人向夏琚说起这件事?梁成轩不但问了,而且问得直截了当,像一把刀子哗啦一声划破记忆的图层。他这么问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正在和一个杀人凶手对话吗?
无论他是否意识,夏琚意识到了。他想起来了,自己杀过人。夏琚的呼吸发紧,像看一个怪物般看他。
“假设他真的强暴过你,你出于正当防卫把他杀了,那么过后你迅速地清理自己的身体,或许情有可原。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身上留下被强暴的痕迹。”梁成轩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能想起清理而不是怕得什么也做不了,说明你当时还有一些理智?人的大脑受到剧烈冲击后所做出的各种反应,很难在事后做出当时是否理性的判定。你如果足够清醒,或许会记得留下痕迹,这样在事后案件的处理上对你有利。可是如果你清醒到那个地步,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蓄谋。为什么会蓄谋?”
他的话说到这里,电梯门打开了。夏琚忘了往外走,眯起眼睛,想把他看得更清楚。
梁成轩走出电梯,回头问:“不去上学了吗?”
闻言,夏琚连忙离开电梯。他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微微地努了一下嘴巴,继续道:“最让我惊奇的,是你的‘康复’速度。你真是一个像薄荷一样的孩子,明明缺失水分,一副要死的样子,只要浇上一点儿水,又立刻活过来了。照理说,有过那种经历的人,不应该这么快全身心地投入爱另一个人才对,甚至,还想做 爱。人的生命力太神奇了,不是吗?或者,你根本没有那样经历过?那个视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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