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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霈宥-第75部分

小说: 霈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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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敬行点头。
赵仪洁从包里翻出烟,点烟前嘴角抽出一丝狞笑:“梁律师也不抽烟?”
梁成轩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陆济山看不起Cindy,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老希望把夏琚带到队里去。”她吐出烟雾,“这不是正好的事儿吗?Cindy也是个美人儿,下海那么多年,富商没有,想和她过平淡日子的男人总有的。有孩子做拖油瓶,不方便,何况还学花滑呢?有一回,我在他们家,嗯,和Cindy一起招呼客人。那孩子突然冒出来了,吓得客人提上裤子就跑,连钱都没给齐。Cindy有时也嫌这孩子误事儿,但明明穷成那样了,还不肯把他送进队里,让公粮养着。
“有一回,又交不上训练费用了,孩子的脚长长了,要换那种订制的鞋,也没钱换。姓陆的上门讨债,最后也没能让Cindy松口把孩子带走。后来我问,怎么同意的?才知道,原来是用身体抵的!”
闻言,夏敬行和梁成轩的身体不约而同地向前微微倾了倾。
见状,赵仪洁将烟在咖啡碟里碾灭,向前倾身,神神秘秘地说:“不过,是用嘴。哈哈!Cindy口 活儿好,倒是省事!”她古怪地叹了一声,“Cindy后来和我说了,本来想躺着不动让他操一晚了事,可他根本不受,最后是Cindy好说歹说,才用嘴弄得他舒舒服服。我们都怀疑,姓陆的是个同性恋!可同性恋,应该挺恶心我们这种妓女的,哦?”
梁成轩淡淡道:“刚才你不就说他不待见夏琚的妈妈吗?”
“这倒也是!”赵仪洁又点了一支烟,靠进椅背里,翘起腿,“所以,Cindy更不愿意让夏琚到队里去了。自打那以后,她回回看见姓陆的和夏琚在一起,都很不放心,总觉得他们亲密得太不正常了。”
梁成轩看了夏敬行一眼,问:“是他们之间的亲密,还是陆济山主动?”
赵仪洁耸肩道:“这哪儿说得准?夏先生知道的哦?那孩子待人可冷漠了。哪儿看得出是双方的还是姓陆的单方?要我说,夏琚没拒绝,可能是双方的?要是真讨厌,肯定躲得远远的嘛!唉,后来Cindy打听打听,听说滑冰的男人里很多都是弯的,她也想开了。直男的好处,可能就是让我们这种人养家糊口吧,哈哈!——哦,对不住,不是说二位。Cindy想由着他们‘自由发展’了,问夏琚愿不愿意去队里住。夏琚说要考虑考虑。他还没考虑出结果,就出事了。”
“网上有传闻,陆济山当年性侵夏琚,夏琚是出于正当防卫才杀人。”梁成轩的语调缓慢而平稳,“你觉得,有可能吗?”
“还有这种说法?”她惊讶极了,思忖片刻,犹犹豫豫地答道,“也不是不可能吧……这么小的孩子,虽说整天跟着妈妈耳濡目染,‘懂点儿事’,但真要被怎么的,也挺可怕?”
梁成轩又问:“可是,你刚才说,他有可能是同性恋。”
“嚯,我还是异性恋呢,也不是单单生意都乐意做嘛。”她翻了个白眼,嘟哝道,“男人要是发起疯来,哪儿管女人小孩乐不乐意?”
话毕,赵仪洁看他们都没说话,急不可耐地说:“我知道的,全说完了。刚才说好的呢?”
梁成轩不答,反问:“赵仪洁女士,我还有几个问题要向你确认。第一,你刚才说的‘Cindy’,是指夏琚的妈妈夏喜娣吧?”
“对、对、对。”她不耐烦道。
“第二,刚才你偶尔提到‘姓陆的’,是陆济山吗?”
“你这人真奇怪,不是他还能是谁?”
梁成轩拿起录音笔:“如果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你能保证到了庭上,也这么说吗?”
“法庭?”她瞪圆了眼睛,“我疯了吗?为什么要到法庭上说这些?——阿嚏!”
梁成轩从兜里掏出振动的电话,向夏敬行递了个眼神,起身接电话去:“喂?牟老板,什么事?我在出外勤。”
趁梁成轩离开,夏敬行对喝咖啡取暖的赵仪洁说:“我不知道你对夏琚怀有怎样的感情,或者说,你是为了钱才来这里。但我希望你想一想,他现在只有十七岁。他从滨城到这里来,原本可以有新的人生,可现在,又要毁于一旦了。就算你是为了钱也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这不是伪证。我知道你可能担心自己的身份会因为参与案件被曝光,可是你卖淫的事实和这个不是同一个案子,也和这案子无关,法庭有义务保护证人。”他见赵仪洁的目光闪烁,顿了顿,“求你,救他。”
闻言,赵仪洁怔住,不可思议地打量夏敬行的脸。
这时,梁成轩回到座位上,和夏敬行一样,同样保持着身体向前微倾的姿势,道:“赵女士,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关键性证据,可以推翻从前法院当时的审判。但我们需要证人,这样才能增加我们的胜算。你考虑考虑。至于你的‘工作’,放心,公诉人没有证据,他们不会突然起诉你。”
梁成轩的话说到一半,夏敬行的心中微颤,可他的面上不动声色,只等着赵仪洁动容。
良久,赵仪洁垂眸道:“我考虑考虑吧。但是——”她撇撇嘴,“这回的钱,要先给我。”
夏敬行掏出手机转账。

说完话,夏敬行和梁成轩一起送赵仪洁下楼。
等她乘坐的出租车离开,夏敬行立刻问:“什么关键性证据?”
梁成轩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回答道:“上回小家伙自己向你透露的那些东西——下手以后跑出来过,后来听见有人说话,又跑回去了,回去见到陆济山还活着。我看了当时的尸检报告,致命伤的确是刀伤,不过真正的死因是流血过多,挣扎致死。设想,如果当时小家伙没有回去,陆济山受伤后留在地上不动,他搞不好不会死。或者不会那样死。小家伙当时听见有人说话,那是徐威和柯咏梅——我向徐威确认过。案件当时,的确也是他们俩报的警。总的来说,小家伙顶多算个故意伤害吧,但现在我们要证实他是出于防卫才实施的伤害。徐威和柯咏梅是最先看见案发现场的证人,可是,他们当年的证词,都很简单。”
“你是说,他们当年做了伪证?”夏敬行沉声道。
梁成轩打开车锁,道:“证词简单可不是伪证。”
“是刻意隐瞒吧?”夏敬行的声音愈发沉了。
“但他们的确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们抵达现场时,陆济山已经死了。”梁成轩打开车门,回头道,“有一点确定,当年地方法院审理得不够详细,毕竟控方的证据充足,辩方在辩护时困难重重。我相信不久以后,就能再审了,你让小家伙做好心理准备。对了,他最近在学校怎么样了?”
夏敬行摇摇头,又想到答案与回答叶懿川的应该一致,便道:“他说还行。”
梁成轩将信将疑地看他,坐进车里,道:“这段时间,别出什么事就行。”
夏敬行与他道别,等他把车开走。
给夏琚发了一条信息,夏敬行系好风衣的腰带,快步往大楼里回。

大课间,夏琚突然收到一条夏敬行发来的信息,问他上午过得怎么样。
夏琚抬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选修课教室,回复说:还好。
操场传来广播体操的音乐,夏琚依然没去做操,早早地来到教室里等待。
佟弗念还是没有回复他的信息,夏琚反复地想了又想,始终没有拨打她的电话。
之前在喷泉广场发生的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夏琚上午抵达学校后,但凡他经过的地方,无论有没有人、有多少人,全都出乎预料的安静。
他的周围仍然有无数双眼睛,在他寻不到源头的地方,偷偷地观察他。
他想起夏敬行说的,关在笼子里的老虎。
笼外的人先前悄悄地往里伸一根枝丫戳老虎的皮,或用石子丢往它的脑袋,想看它会不会动一动,是不是会像真正的老虎那样发出震山的怒吼。
后来,匍匐在角落里的老虎终于站起来。
它要咬人了吗?又要吃人了吗?
笼外的人纷纷躲进角落里,不敢出声,却更加盯紧老虎的一举一动。
夏敬行想说的,是这个吧?
可是,那条带着疑惑的信息怎么解释?毛若凡怎么解释?只因为佟弗念是好友,就选择站在他这边的洪玄治,又怎么解释?
在这里,遵守丛林法则,是对的吗?

随着课间操的结束,学生们渐渐地来到了教室里。
夏琚看见同样选修这门课的乔入诤,从书包里掏出他的充电宝,走向前去。
乔入诤正往自己的座位走,看见夏琚朝自己走来,顿时停住脚步。
他的面色发白,白得像一个白面馒头,慢慢地蒸熟了,冒出汗。
“你的充电宝,谢谢。”夏琚把充电宝递向他。
乔入诤垂着眼帘,没有和夏琚对视。他迅速地接过充电宝,闷头快步往座位走。夏琚回头,见他的动作鬼祟,神经质地看周围的同学,好像是捉贼被捉赃一般。
夏琚吁了一口气,正要往座位走,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叫他的名字。
他回头,见到一张陌生的面孔,面上写满了傲慢和冷漠,道:“年级主任叫你到教师办公室去一趟。现在,马上去。”
夏琚讶然,听见上课的预备铃声想起,拿了书包和外套,奇怪地往教师办公室走。

教师办公室里除了年级主任外,还有阮淳熙以及另一位老师,夏琚忘了她是哪个班级的班主任。
与三位老师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那男生看见夏琚,嘴角古怪地扬了扬,眼神轻蔑。
夏琚看见他的笑容,顿时想起他是常和尹东川在一起的蔡崇,心中莫名地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阮淳熙看见夏琚来了,紧张地问:“夏琚,昨天上午,你是不是去(1)班的教室上选修课了?”
夏琚疑惑,点了点头。
“这是蔡崇,你昨天上课,坐了他的座位。他说你离开以后,他抽屉里的3DS不见了。”那位夏琚叫不出名字的老师说。
夏琚听罢一愣,道:“我不知道。3DS是什么?”
“少装蒜,昨天上午,一放学我就回教室了。我到的时候,你前脚刚走,不是你是谁?”蔡崇说完,得意地冷笑,“杀人、打架,还偷东西,狗改不了吃屎。”
“这事情还在调查,不能这么早下定论。”年级主任沉声道。
夏琚无辜道:“我真的不知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那玩意儿虽然不值几个钱,不过偷十块钱也是偷,难道不应该开除吗?”蔡崇眯了眯眼睛,“说不知道就完事儿了?难怪要警察呢。不过,我们国家的法律那么偏袒未成年人,他才十七,找了警察也没用!”
看着他脸上写满的得意,夏琚的喉咙发紧。良久,夏琚说:“实在不行,我赔你一台吧。”
“还说不是你偷的?心虚!”蔡崇高声道。
阮淳熙皱眉,问:“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抽屉锁起来呢?类似的事件,以前学校里有过,说了很多次,上选修课要把自己的抽屉锁好……”
“啊,那些在路上被强奸的,怪她们穿太少了?”蔡崇把阮淳熙上下看了一遍,“换您,您乐意?”
话音刚落,年级主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阮淳熙胸口起伏着,气得满脸通红。
“我会把事情向政教主任反映。这件事情,学校会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查出来是谁,一定会严惩。但我们也不能诬赖无辜的人。”年级主任看了夏琚一眼,目光中有些许为难,“先回去上课吧。”
“谢谢老师。”明明和自己无关,可夏琚面对阮淳熙,却忍不住感到抱歉。
作者有话说 
前面的章节里,提过夏琚上选修课时,座位抽屉没上锁。


chapter 16 … 5
时间线的顺序,不知是如何铺陈的,前后相差的时间不多,但当夏琚回到选修课的教室里,他敏感地察觉老师和同学们看他的眼神有别于之前了。
他们的眼神中带有鄙夷和不屑,隐隐地从畏惧后透露出来,愈发明显。
夏琚试想是否与他突然回到教室中有关,但这很难说得通。他坐回座位上,第一件事是低头看一看这个座位的抽屉锁有没有锁上。看见那个被小锁稳稳当当扣起的锁扣,夏琚又神经质地想确认它到底是不是锁好了。
他最终没有这么做,他有一种悲哀的、懊丧的预感,生怕此时有一双眼睛在某处偷偷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看见他扯了扯这个抽屉上的锁,想看看它是不是锁好了——如果没锁好,得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为什么生活总会轻易地变得如履薄冰?明明说好了,要理直气壮地活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放学,夏琚感到心力憔悴,但他又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根本还不到要咬牙的时候。
佟弗念依然没有回复信息。课间操时,夏琚曾往他们班的队伍里张望过,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想起她妈妈在老师们面前的态度,夏琚完全不确定那位母亲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想法,而这样的想法又会怎样波及至她的女儿。
得挺过去,不咬牙地挺过去。
夏琚没去校外的便利店吃午饭,他随着人潮的大流走向食堂。尽管人流在遇到他时,像是遇上石柱的河水,自觉地分流,可夏琚最后还是打了饭,坐在食堂里。
平时,到了午饭时间,食堂里总是人满为患。
今天依然人满为患,不过在人满为患的食堂里,还是留有许多空位。那些空位环绕在夏琚的周围,人满为患与他无关。
吃饭前,夏琚神经兮兮地把米饭和菜肴全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夏琚自嘲地想:大可不必如此,这里又不是福利院的食堂,孩子们能偷偷地溜进去。食堂里的工作人员们或许有听说他情况的,但总不至于那么做,何况夏琚打饭时,透过玻璃窗户,把对方的动作看得很仔细。
若说有什么不对劲,大概是餐盘里的菜比平时少了些。夏琚愿意把它归咎于打饭小哥的心情不好。

正在夏琚心不在焉地吃饭时,他对面的座位突然坐进一个人。夏琚惊愕地抬头,看见是面色难看的毛若凡,顿时嘴角扯出半个笑容——剩下半个,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不合时宜,最终没有完成。
“你搞什么?”毛若凡压着声音很不痛快地问完,顿了顿,“怎么吃那么少?喂猫呢?”
“还好,我不太饿。”夏琚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这份饭比他那满满的一盘贵了五元钱。他感觉得到毛若凡起初想说的并不是他们的饭量,但又不知该如何问。
“排骨吃不吃的?”毛若凡夹起一块小排,问。
夏琚点头。
他接连把三块糖醋小排放进夏琚的餐盘里,还是刚才压低的声音:“蔡崇的3DS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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