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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隆城风云-第25部分

小说: 隆城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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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哥他把电话卡扔了,他没在用手机了。”红虾说。
  拉斯维加斯辣妹又联络红虾,一美分就能畅聊三十分钟色情电话。
  红虾扔开手机,和倪秋道:“你找他什么事?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我……我……”倪秋说得磕磕绊绊,“我四处打听问……问来的。”
  “你先冷静一下。”红虾揉着眉心说,倪秋像是要哭了。
  “楚俏!我楼下的楚俏!她被绑架了!被……”倪秋真的哭了出来,啜泣着问红虾,“你们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办法能救救她??”
  红虾躺了回去,玩起了打火机:“是银行那单事情么?我看新闻了,你和她很熟?不过我们也没办法啊,那个人是疯的,和哪个社团都没关系,就是个单纯的疯子。”
  倪秋的呼吸声依旧急促,但说话却不再结巴了,他道:“好的,对不起,打扰你了,这么晚了。”
  红虾擦起火苗,吹灭了,说:“等一等……”
  “有办法?”
  “还是……”红虾把打火机隔在胸口,金属外壳稍有些烫人,他遮住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还是相信警察吧……他们有办法……可能。”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谢你红虾。”
  倪秋郑重其事的道谢迅速被忙音取代。红虾起身拿了件外套穿上,他没有关窗,风吹得他胳膊冷。他睡不着,也不觉得困,在屋里踱了几圈,走去取下了墙上的油画。他透过油画后头的孔眼偷窥他的邻居。
  一个肥胖的男孩儿戴着硕大的耳机,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房间里只有他的电脑屏幕是亮着,荧光照耀下,男孩儿的皮肤惨白,两眼发光。
  红虾把油画挂了回去,给他的拉斯维加斯辣妹打电话。
  “你还活着?”辣妹口吻不善,态度冰冷。
  “方sir,这次又是什么事急着找我,账本的问题?”红虾好声好气地说,走到了窗边。
  “听说兴联的老九很想要你给我的这个账本。”
  “所以?”绉纱布料滑过红虾的手,他半个身子隐在窗帘后面俯视着楼下的街道。
  “费觉是不是回老家了?”
  “所以?”
  “转投别家社团确实很冒险,不过怎么说你和老九都算一家……”
  “你让我拿着费觉给的账本去投奔九爷,是这个意思吗?”红虾问道。
  “万事小心。”
  “九爷和明爷这么多年明争暗斗,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你小心一点,这本账本还是很有用的……”
  红虾打断了方兴澜:“我这样做,不是可能会死,是死定了。”
  “莫明已经死了,葬礼你也看到了,树到猢狲散,费觉再一走,你是怕他回来砍死你还是找人砍死你?”
  红虾把手插进外套口袋,他摸到了个硬壳子,拿出来一看,是个白信封。信封背面写着四个数字。红虾打开了信封,从里面倒出来一张储蓄卡。
  红虾垂下了手,说:“方sir我看你还是去忙八大案吧,人质还没救出来警察也很头疼吧?”
  正说到这儿,他就听到方兴澜那头有人喊话:“方sir,那个人就是不肯走!你去看看啦,还给我们下跪磕头,哇靠都什么年代了,也不知道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马上来。”方兴澜和红虾说了句“保持联络。”便结束了通话。
  红虾迟迟没有放下手机,他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声音,看着信封。
  0304。
  三月四日是他的生日。
  红虾带着那张银行卡找到了最近的自动提款机,卡上有九十三万四千八百块两毛余额。
  足够他换一辆钥匙是电子的,副驾驶座不会发出怪声的车了,更足够他离开隆城,找一片别的土壤,把根落在那里,或许他还能伸手摸一摸太阳。
  红虾回到车上,连深夜电台的音乐主播都在关心女人质和男绑匪的故事。女主播深情款款说:“送一首《人质》给还未睡,或者已经早起准备一天忙碌的你,嗯,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呢,或多或少都是生活的人质吧,希望楚俏能够平安。”
  红虾关掉广播,打了两通电话出去,找了几个马仔让他们帮忙留意楚俏的行踪。
  他放下手机时又不小心触动了雨刷,刷子刷了两下,他就让它们停下了。
  楚俏穿过图书馆,小宽把她拦在了教师活动室的门口,他找了双白帆布鞋给她,说:“喂,换鞋。”
  鞋子恰是楚俏的尺寸,37码。
  小宽也换鞋子,把脚上的马丁靴换成了白帆布。楚俏动作慢,小宽先穿好了鞋走进了活动室,她还在系鞋带。
  “女人,快点啦!”小宽不耐烦地催促,楚俏忙应答:“来了来了!来了!”她的右手食指还在调整鞋子,慌里慌张地单脚跳进了活动室。活动室里很暗,窗户上贴满报纸,小宽正半弯着腰一根根点地上的蜡烛——活动室的四面墙壁下紧贴着墙根整齐摆放着成列的白蜡烛。
  楚俏过去帮忙,她和小宽在一支蜡烛前汇合,烛光明亮,凝固在地上的蜡油闪耀着油腻的光泽,宛如奶油蛋糕上的雪白奶油。
  小宽把手里的蜡烛放到地上去,指着一张乒乓球桌问楚俏:“你选哪一边?”
  楚俏想了想:“没差吧……随便……”
  “选一个啦。”
  “那你怎么不选?”楚俏嘟囔说。
  “女士优先啊。”小宽走到乒乓桌前,拂了下球桌,拿起桌上摆着的球拍敲桌子,“快点啦!”
  “那这边好了。”楚俏指着靠窗的一边,走了过去。
  “干吗选那边?”小宽站到她对面,把乒乓球滚给她。
  “随便选的啊。”
  小宽嗤了声,耸动肩膀。楚俏说:“因为这边比较亮……”
  “哈哈!女人!”小宽笑了。
  楚俏按住了乒乓球,抬眼看小宽,弱声说:“其实我不太会。”
  “发球啦。”小宽的口气总是很厌烦,还很无赖,拖着调子,仿佛对什么都不满意,看什么都不顺眼,但他又很爱笑。楚俏发球过了网,他笑了,楚俏接住了他打出去的球,他笑得更开心,他有一句口头禅总是挂在嘴边。
  “哈哈!女人!”
  女人。
  他不问楚俏的名字,不喊她的名字,他只管她叫女人。
  嘟,嘟。
  楚俏小心地发球,小宽轻巧地接住。两人握球拍的姿势相似,用大拇指和食指握住短把手,球拍举在胸口的位置。
  “你以前在这里读书?”楚俏问道。
  “对啊。”
  “高中?”
  “我化学考过年级第一,还参加过化学竞赛。”
  “好厉害。”
  “你在哪里读高中?”
  楚俏头一低,差点没接到球。
  “哇,这个球好!弧线球!看我接!”小宽右臂大幅度一挥。
  啪!
  楚俏措手不及,伸长了手臂只想着要接球,球拍碰到乒乓球的一刹,她身体失衡摔在了地上。
  小宽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小球,用球拍盖住,对楚俏说:“走啊,带你去看看我的奖状。”
  楚俏爬起来,和小宽在活动室门口换回原来的鞋。她的高跟鞋已经挤得她的脚很不舒服了,没法走太快,小宽在她前面带路,不单步子大还不等她,楚俏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后来她干脆脱了高跟鞋去追小宽。在教务处门口,楚俏追上了小宽,她提着高干鞋喘气,问道:“学校怎么荒废了呢?”
  “校长贪污,办不下去了,我高二的时候关掉的。”小宽说。
  “你转学了?”
  “正好我爸妈离婚,我跟我妈,回了她老家,不到半年,她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又搬回来,赡养费她全都拿去炒股,赔得一干二净,没钱就没再读书了,啊,你说你们女人啊……”
  “什么?”
  “反正搞不懂你们。”
  “女人靠哄。”
  “那为什么我小姨夫整天打我小姨,我看她都很开心,别人劝她离婚她还要生气。”小宽说。
  楚俏说:“那就是她爱他。”
  小宽大笑,笑声亮而干脆,楚俏被他笑得不太好意思了,挽了挽头发。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化学实验室门口,小宽推门时,转头警告楚俏:“别乱碰,我在做炸药,小心爆炸!”
  楚俏拼命点头,往门里一张望,又点了好几下头。
  化学实验室的窗户没有贴报纸,擦得很干净,能看到窗外黑压压的树枝,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装着灰的粉末,红色的药水,蓝色的晶体。
  天花板上吊了许多手电筒,小宽把手电筒全都打开了。一有光,那干净的玻璃窗上便映出了楚俏和小宽的身影,楚俏眨了眨眼睛,她看到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大眼睛,高鼻梁,相貌浓艳,酥胸半露,她的嘴唇似乎是红色的。楚俏提了提连衣裙的肩带,抓了抓头发。
  “喏,那张!”小宽大声说。
  楚俏看过去,小宽正拿着一只手电筒照墙上高悬的一张奖状。
  全国化学竞赛一等奖,获奖人,胡志宽。小宽得意地吹了声呼哨,坐在桌上,说:“得奖之后学校里开年级大会,我上台演讲,我说我将来要做诺贝尔。”
  “得诺贝尔奖?”
  “不是啊,做炸弹!嘣!”他手舞足蹈,楚俏说:“那你现在又当劫匪……”
  小宽的表情冷了下来,他从身后拔出了手枪。楚俏捂住胸口往后退,小宽却站了起来,他在实验桌上走,举着枪说:“现在嘛,我要买一艘船,开船去红海,再去叙利亚。”
  “啊?”
  “你知不知道危险三角区?”
  楚俏摇头。
  “我昨天看报纸,报纸上说,美国人在那里的军营有几亿现金的放在那里,他们买军火买储备全都用现金交易!几亿美金啊,成捆成堆的放在那里!我要去那里抢美国人的钱!”
  “那……抢到之后要怎么运出来?”楚俏仰着头吃力地看着小宽。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他的双腿了,他的上半身是暗色的,但楚俏还是能看出来小宽明显一愣。后来他咂咂嘴,蹲下身瞄准了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说:“等抢到之后再说!”
  他用一只眼睛看楚俏:“女人,你想干什么?”
  “我?”
  “做人没有梦想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小宽皱着眉头说。
  “你也看过《少林足球》?”
  小宽没接茬,楚俏一清嗓子,躲闪开他的目光,说:“我想去大溪地……”
  “然后呢?”
  “就……去那里啊,去了再说!”
  小宽被她逗笑了,坐下来,收起了枪,楚俏站得有些冷了,左脚踩着右脚,磨蹭着脚背。她又去提肩带,眼角瞥到了那一尘不染的玻璃窗。
  窗上的女人低眉敛目,巴掌脸蛋,大眼睛,长发披肩,上围丰满,皮肉紧实。
  女人拥有一具年轻又美丽的皮囊,她知道。
  而她身边的桌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年纪不大,长得不赖,他有枪,有钱,有疯狂的梦想和欲望。
  楚俏看着小宽,他们靠得很近,眼神交汇,呼吸碰撞,小宽的双眼像夜里的大海,翻滚出黑色的波涛。
  楚俏没有再犹豫,她亲了小宽。小宽没有拒绝。
  吻了之后,他们还做爱了,楚俏出了身汗,她躺在实验桌上玩手电筒,小宽坐在椅子上看书。他看得很认真,低着头,弓起背。他没有很多肌肉,也不精装,甚至可以说偏瘦,他的脊骨再后背上一节一节凸起。
  楚俏伸手摸到了他的背。他也出汗了,身上还有黏人的汗液。他翻过一页手里的化学课本,楚俏给他打光。
  小宽说:“好饿。”
  两人开车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炸鸡薯片披萨啤酒和火腿肠,小宽还要了份报纸,在车上边啃披萨边看报纸。楚俏吃薯片,喝啤酒,张望车外的风景,她身上穿着小宽的套头衫。她忽然问小宽:“你要买什么样的船啊?你的钱够吗?”
  小宽笑出了声音,一弹报纸,说:“不够就加码咯!”
  他舔了舔手指,发动汽车:“我们去马会!”
  “我们?”楚俏呛到,拿起报纸看了又看,报纸中缝里写马会27号晚上将开出三百万巨奖,史无前例。
  楚俏咽了口口水,用袖子掩住了嘴巴。她小心地咀嚼着嘴里的薯片。
  小宽打开了天窗,车子已经驶上高速公路,风很大,他把手伸了出去胡叫起来。
  “呜呼!”
  两旁的货车冲他们鸣笛。小宽狂笑着松开了方向盘,举高了双手,楚俏头皮发麻,抓紧了安全带,小宽看她,叫得更欢。
  楚俏摸到了脖子上的项链。隔着衣料,她摸到了硕大的蓝宝石,还摸到了镶嵌在它周围的碎钻。
  楚俏把手伸了起来。她在风中撑开手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了她的手。
  “呜……呜呼!”楚俏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她只好放声欢呼。
  
  第9章
  
  早上,费觉洗漱过后就去厨房煮泡面,冰箱里还有鸡蛋,培根,火腿肠,番茄,黄瓜,通菜,小芥菜,金针菇,一盒火锅羊肉片和一块去皮鸡胸肉。他把这些食材一一拿出来,码在水槽里,在泡面里加了两个鸡蛋。吃完面条,费觉拿上剪刀钻进浴室。
  他对着镜子理发,先把头发剪到露出耳朵的长度,接着便用刮胡刀贴着头皮剃发。一绺一绺银白头发落在洗漱池里,很快,他脑袋上就只剩下黑毛刺似的扎在空中的短发了。接着,费觉把脸往镜子上贴得更近,摸着下巴整理鬓角,他还顺便刮了个胡子。收拾完脸和脑袋,他简单冲了个淋浴,腰上系着浴巾走到了外面。
  周游也起来了,在厨房里煎荷包蛋。费觉走过去洗刚才煮面用的锅,吃面用的碗筷,打了个饱嗝。
  周游打哈欠,抓起一只马克杯喝了一大口黑咖啡。两人谁也没看谁,谁也没和谁说话,忙完手里的事情,一个端着两个半熟荷包蛋,煎得油光发亮的培根肉片和两片抹了黄油的面包坐到餐桌边大快朵颐,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点香烟。
  周游吃完盘里的东西还不够,把一整袋全麦吐司都拿到了桌上,扯一片出来,往榛果酱罐子里抹一圈,再往嘴里塞。
  费觉看《北极探险》,《神秘的宇宙》,《丛林生存冒险》。周游吃了半袋面包,歇了会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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