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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大佬带我玩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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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月白:“他也看出来了?”
  鬼王:“是,修炼达到一定级别,就能看见别人生命的长度,虽然比较模糊,但是能看见。谁也说不清天命是什么东西,但想要逆天改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舒月白觉得这代价有些重了,并且不合理,并且不值得。
  但时光是无法回转的,已经发生的事,就只能让它顺着轨迹发展下去。
  舒月白又回到学校,回到正常的人类社会,他室友都知道他过一个假期把女朋友弄丢了,所以都不敢刺激他。
  舒月白几次想解释,但又不好说明。
  因为听上去有点太玄幻了。
  他也尝试过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论坛找修道的人,但往往遇见的不是疯子就是骗子,慢慢地他熄了这种念头,在这风平浪静的世界做一个普通人。
  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想起祁燕陵。
  有的时候他顶着自己的脸,有的时候又顶着赵清川的脸,舒月白分不太清这到底算不算同一个人,只是觉得很可惜。
  充斥在自己身体里的能量,除了使他不再衰老,什么其它用处也没有。
  因为这一点,他开始工作之后,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学生。
  造成了很多误会与不必要的麻烦。
  他一直单身,父母劝他找个女朋友他也没推迟。只是想找一个林漪涵那样实在是难,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
  父母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他当年受了情伤,不再催他了。
  倒是他公司里的上司对他步步紧逼。
  舒月白拒绝得嘴皮子都生茧了,也没什么用。
  这个上司极不要脸,明明自己也没多大年纪,偏偏像个人精,什么事都能处理好。
  就连他追舒月白的事被舒月白父母知道了,也没掀起什么风浪。
  舒月白家境不错,舒父听说他上司以权谋私,对舒月白纠缠不清,气势汹汹地来,满脸堆笑地回去。
  舒月白问自家老头,上司到底说了什么。舒父只是说他上司是个好孩子,太不容易了,让舒月白稍微对他好点。
  舒母更夸张。
  她说舒父疯了,要自己去解决舒月白上司。
  结果隔天舒月白回家,就看见上司在自己家喝着舒母煲的汤。
  舒月白好不容易把人赶出去,舒母还追着说:“有空常来,小白他就是不懂事,你要多担待。”
  舒月白其实也并不讨厌他上司,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就这么答应了,不行。
  事情的转机是一封信。
  它凭空出现在舒月白桌上,没有落款没有署名,也没有邮票。
  没人知道是谁送来的,但舒月白大概猜到了。
  果然,信封里什么说明也没有,只有一张红红的票。
  舒月白拿着邀请函,不着边际的想到:这次要是平安回来了,干脆就答应上司吧。
  他也怪不容易的。
  之后的一切也都挺顺利,他坐在火车上,想着多年前的事情。
  场景变换,车厢内的环境变得陈旧又阴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到舒月白身边。
  “老板?你怎么在这里?”舒月白惊讶地问。
  这时乘务员来了。
  不是以前身体比例不协调那个,而是那个老头。
  堂堂一界鬼王,竟成了个打工仔。
  他看了看舒月白与他上司,冷漠地问:“干啥?回来度蜜月?”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祁燕陵从来没消失过。只是一下子失去大部分能量,撑不住那么多分、身了。
  舒月白回去是哪个乘务员还在,哪个乘务员又是祁燕陵的分、身,所以祁燕陵还是在的。
  之后再把乘务员rua一下,捏成顺眼的样子,去人间。
  反正其他分、身都没了,不会有谁拦他。


第47章 人鱼1
  水面波光粼粼,一如水下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如此美丽。
  但不停向人逼近的是丧命的危机。
  美丽的人鱼歌声清丽,不停的发出蛊惑人心的声音,柔软的鱼尾摆来摆去,似乎是在发出邀请。
  邀请眼前的猎人,沉溺进用诱惑编织的网,彻底沦为猎物。
  诱惑是最好的催命符。
  很快它就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一边唱着温柔的摇篮曲,一边把人溺死在水底。
  拆心挖胆,生食其肉。
  对人鱼来说,是极美妙的滋味。
  他不会愧疚。
  也不必愧疚。
  大家都是猎人,个凭本事而已。
  ~
  但是禺夕没被蛊惑,他晕船。
  虽然眼前的脸确实艳丽,但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忍耐才没有吐出来。
  为了防止自己冷不丁地吐美人一头一脸,他赶紧后退几步往脚板中间走。
  一边努力平复心里的恶心感,一边寻找一个合适的工具。
  毕竟吐在甲板上,也很难收拾。
  他后退的举动救了他一命。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美人一跃而起,随手抓了一个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的船员。
  被拖进海里后,海面很快就浮出大量血水。
  一小片区域的海都由蔚蓝变成了鲜红。
  原来那个水灵灵的美人,有着不亚于任何大型捕食动物的凶残。
  木仓声响起,血腥味中又掺杂了一些火药的味道。
  “还愣着干什么?等死吗?”他手里被塞了个东西,是一个中年大汉给他的木仓。
  给他的时候还叨叨着:“真不知道船长带着这个娘儿吧唧的东西干什么!还指望他捕鲛?风吹一阵他都倒!”
  禺夕还是有点晕,但强忍着恶心想要去船边帮忙,却被中年大汉一把推倒在地:“滚里面待着去,老子就没见过晕船的船员!”
  禺夕是真的弱唧唧的,被推一下,就再起不能了。
  好在鲛人不喜欢离水,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这一次,禺夕安全了。
  船长向禺夕走过来,一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边问其他人:“死了几个?”
  “二狗没了,铁蛋也被拖走了。”王大柱应声。
  这些人都是一起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月的兄弟,同甘共苦那么些日子,大家感情都不浅。
  骤然被吃掉了两个,每个人面色都很沉。
  船长先缓过来,吩咐道:“行了。死了的人死了,咱们总还得活下去。去吧船沿好好清理下,别又把那东西引来。该修的地方修,该补的地方补,这玩意儿起码还得在海上飘几个月呢。”
  确实是这个道理。
  有两个精神还过得去的人主动起身,准备去船四周看看。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木仓。
  剩下的人捡着木仓去装弹,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他们边走边说:“二狗老了,铁蛋又还经验不足,被吃掉也是在所难免的。”
  船长带着禺夕进屋,边走边跟他说:“老吴那性格你知道的,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怕你凑上去送死。”
  禺夕道:“我知道的,船长放心,大家都不好过,不用担心我。”
  他精神不好,接连晕了好几个月船,脸色很不好看。
  船长安慰他:“别多想,牺牲肯定是有的。雇主会多给他们两的家里人钱的。”
  想到禺夕的情况,他又说:“你也不用担心,就刚才的情况来看,我们是来对地方了。也不是所有人鱼都那么厉害,弱一点的肯定能抓到。这两天好好转转,看看能不能碰到落单又比较弱的人鱼,到时候抓回去卖个好价钱,你妹妹的病就有钱医了。”
  禺夕轻轻“嗯”了一声。
  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这就是个残酷的世界,弱的人类会被吃掉,不够强大的人鱼也会被抓捕。
  彼此都是猎物与猎手。
  谁胜谁负,孰生孰死,全看天意。
  今天那只又强又有特殊能力的人鱼,谁也不想再碰上。
  他不想再相遇,那人鱼却不是这样想的。
  它很期待再次相见,甚至在船上留下了特殊标记,打算一直尾随那条船。
  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更深一点的地方就很难再捕到美味的鱼类,人鱼不得不到浅海区寻找新的食物。
  本来人鱼体魄强健,又是智慧生物,在浅海几乎没有天敌。
  可是人类偶然发现人鱼之后,就开始乐此不疲地开始捕鲛。即使二者的博弈大多时候都是人类败下阵来,但人类还是没放弃过。
  鲛人貌美,泣泪成珠,听说吃了还能长生不老。
  每每抓到一只鲛人,商人都能把它炒上天价,回馈给捕鲛人的报酬也是不菲。
  所以即使成功率低,捕鲛人也只增不减。
  近些年,人类弄出了一种特别的武器。用起来噪音很大,气味难闻,杀伤力也不小。
  那玩意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被抓走了好多人鱼,只是人鱼大多脾气硬,很多都死在路上了,也没让人类赚到太多钱。
  在那之后,人类的威胁就不可小觑了。人鱼本是独居动物,只有在找到伴侣之后才会一起居住,却硬生生被人类逼成了群居。
  但还是有些倔脾气人鱼,不愿意让其他同伴打扰自己。
  这些人鱼就成了人类下手的主要目标。
  黑尾也是独居的,但他和其他人鱼不同。
  随着时间流逝,那些“魔法”的力量逐渐流逝,鲛人的眼泪不再价值连城,差一点的连普通的珍珠都比不上。
  鲛人也不再各个生得美丽动人,永葆青春。
  甚至连蛊惑人心的歌喉都失去了。
  面对人类,他们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对海洋的熟悉,以及体格的强健。
  但黑尾是不同的,除开体格上的实力差距,他还保存了古老种族迷惑人心的力量。
  对大部分落单人鱼来说,遇见人类就意味着生与死的较量。但对黑尾来说,人类简直就是打包好送上门的外卖。
  滋味还挺不错。
  不过今年这外卖好像比往年来的更早些,弱一点的落单人鱼说不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黑尾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他自认已经和其它人鱼不是一个品种了,对他们没有多少同族之情。
  但人鱼和人鱼始终还是有点血缘关系的,为了几盒外卖就期待人类早点来,他还不至于。
  美丽妖艳的人鱼拖着战利品游远了,黑色的尾巴拨动碧色的海水,格外有观赏性。
  吃饱喝足之后,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刚刚那个青年。
  文文弱弱的,不像其他在海上饱经风霜的船员,也没有坚实的身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从事捕鲛这样危险的工作。
  不过看起来细皮嫩肉的,非常可口。听说好看的的人会格外好吃。
  只是……一回想到他刚才看见自己,就露出一副要吐出来的表情,黑尾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他摸了下自己的脸,想:我还不够好看吗?我可是海里公认的,最好看的雄性。
  没被我蛊惑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吐,我就这么入不了眼吗?
  这样想着,好看的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不过更多的是恶意。
  “不想看见我是吧,我偏要频繁出现!我天天去他那里唱歌,看他能坚持多久。”
  其实关于这件事,他实在是冤枉禺夕了。
  禺夕当时本来就是去船边吐,没想到水里冒出一张脸。
  因为好看,他才勉强忍住没吐的。
  当时没吐出来,现在他还想吐,不过已经到晚餐时间了,不仅不能去吐还得去吃点。
  自从家里突然出事,不得不放弃学业出海捕鲛,他已经晕了几个月船,早就习惯了。
  相较于刚出来的时候,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今天餐厅气氛十分不好。往常都是拼酒的拼酒,划拳的划拳,身形瘦弱又有些书生气禺夕看起来总是格格不入。
  今天他看起来倒是统一画风了。
  毕竟死了人,大家都只是安静地吃着,一如往常的禺夕。
  禺夕晚饭勉强吃了点,就去找船长商讨捕鲛的事。
  或许人类对鲛人做的事十分残忍,二者之间的生存关系也十分残酷。
  但海面上的残酷谁都看得见,陆地上的残酷却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妹妹还躺在病床上,好心的邻居愿意帮忙照顾,只收极少的钱。而且愿意等禺夕回航再支付。
  已经订购下的药,也只够用到禺夕回航了。
  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葬身鱼口,禺夕总得带一笔钱回去。
  他对船长说:“今天那个鲛人来得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准备,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要避免。”
  船长:“确实是这样,完全想不起它是什么时候来的。”
  禺夕:“岂止。船员们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船边的。根据史料记录,鲛人的歌声可以让人类失控而不自知。”
  船长不太信。
  他捕鲛不是一年两年了,也成功捕获过鲛人,从来没遇见过那种传说中的鲛人。
  “不太可能吧,那不是传说吗?它们要是那么厉害早就称霸了吧,那还会被我们这种普通人抓。”
  不过他还是很信任禺夕的。
  如果不是听从禺夕的话,今年这船还会碰上风暴,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到。甚至可能会有船员在风暴中丧生。
  “那怎么办?”船长问。
  禺夕道:“我也不清楚,但是让船员都带一副耳罩吧。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说不定能减缓。”
  “另外,”他把头垂下,然后又抬起来说:“尽快离开这片海域。去别的人鱼所在的区域。今天那人鱼吃了两个人,这两天应该不会来捕食,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无异于利用失去同伴的尸体,让禺夕有点不舒服。但正如船长所说,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船长虽然嘴硬,但他也十分畏惧那神秘莫测的黑尾人鱼,所以打算听禺夕的:“那去哪儿?”
  禺夕想了想,说去往年标记的人鱼聚居地附近:“虽然群居人鱼也危险,但不直接进入它们的海域,它们应该不会大批地来攻击,我们的武器防御还是够的。说不定还能捡到落单的人鱼。”
  他望了望窗外黑沉沉的海,说:“最重要的是,单独行动的人鱼一般不会进入群居地。它们本来就不愿意和同类多打交道,只有我们不留下踪迹,它……应该不会到这边来。”
  最后的“它”,指代的是什么,船长一想到就汗毛倒立。
  他立刻下令离开这片海域,连夜赶往群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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