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以爱为名_素熙 >

第17部分

以爱为名_素熙-第17部分

小说: 以爱为名_素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像聿律这种执业超过十年,又没什么本事自己开业的律师,就常选择成为合署律师。也就是单纯租借办公室和事务所头衔,除此之外营收自负。就像网路聊天室中里的炮友,双方各取所需,满足了之后过河拆桥,谁都不相干涉谁。

  对聿律来讲,这是最理想的形态。他骨子里其实还挺孤僻的,不大喜欢结交朋友,结交美少年除外。

  他一边整理卷,一边就有个助理妹妹探头进来问:“聿律师今天怎么有空进所?最近不是很忙吗?”

  聿律应了一声,露出对女性专用营业用笑容。

  “喔,因为有资料搁在这里,想带回家多少看看。”

  女助理把双手背在身后,偷觑著聿律的笑容,“聿律师昨晚很累吗?眼圈都是黑的呢,工作重要,身体也要顾好呢。”

  聿律瞥了眼办公室的窗玻璃,果然看见一位形容憔悴的四十岁大叔脸,他忙把视线撇开,“唔,嗯,有点事。”聿律耸耸肩说。

  昨天晚上,纪岚还真的依言待在聿律家里。

  聿律受宠若惊之余也十分心惊胆颤,毕竟这是纪岚第一次在他这个前辈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聿律一方面心疼,一方面也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比较好。

  而且按照言情小说发展模式,这种时候身为男主角的他应该在纪岚无防备之下蓦然抱住他,纪岚会凝视著他的帅脸,然后在某一个时点忽然情绪溃堤,抓著他的衣摆哭得梨花带春雨。

  这时身为男主角的他就会慷慨地出借自己的臂膀,头呈四十五度仰角望向远方。

  “不要担心,今天晚上,有我陪著你。”

  然后接下来灯光就会暗去,窗外会下起倾盆大雨,男主角聿律师和纪岚终于进入众所期待的滚床单场景,下略三万字……

  但事实证明聿律完全不适合当言情小说男主角,纪岚也没有娇喘一声哭倒在聿律怀里。昨天晚上纪岚就在客厅里,看著不再有画面的电视萤幕,就这样坐了一整个晚上,即使聿律叫他休息一会儿,纪岚也充耳不闻。

  其间聿律看他用指节抵著额头,一会儿以为他睡著了,但转眼又看他抬起脸来,精亮的黑眸在夜色里睁得雪亮,眼神深处却是静的。

  聿律本来想陪纪岚坐到天亮的,无奈老人的毛病就是坐著一直睡,聿律没到夜半就撑不住阵亡在沙发上。醒来时纪岚已经不在了,留言还是玻璃鞋什么的都没有。

  聿律身上倒是盖了件毛毯,事后证明是独守空闺一整晚Ricky的良心。

  “对了对了,聿律师,你有看昨晚的新闻吗?”

  助理的声音打醒了聿律,让他从恍惚中回神过来。

  但他还来不及接话,她身后的另一个小妹就插嘴了:“你是说律师逼死被害人的那个吗?我也有看到呢!我听老板说过,那律师好像很有名,专门替强暴犯辩护什么的。”

  “专门替强暴犯辩护?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律师啊?”女助理惊呼。

  “对啊,那个女孩子真可怜。世界上就是有这么缺德的律师,还好我们事务所里没有这种人。”小妹说。

  “真想看看那个律师长得什么样,一定像色狼一样很猥琐吧?”

  “哈哈哈,搞不好,说不定他自己就是强暴犯呢……”

  聿律本来以为纪岚会就这样消沉一阵子,但是当他隔两天开完一个调解庭,案由是有个老公殴打老婆,事后又后悔把老婆送医,结果因为老婆胪内出血,送医又错过黄金时间,最后老婆当然回天乏数。老公就控告急诊室有医疗疏失。

  整个调解庭从讨论有没有医疗疏失,到最后根本就是老公缅怀妻子的独角戏。聿律在旁边托著腮,看一个媲美虬髯客的大男人哭得梨花带春雨,诉说自己过去有对不起他老婆、他老婆是多好的女人等等。

  聿律一度还差点睡著,只好想想Ricky的大腿提神。

  从调解庭出来,聿律就接到了纪岚的电话。

  “喂,我是年轻又带感的……”

  “前辈。”对方显然开始嫌他开场白太长了,“我见到叶先生了。”

  聿律看当事人虬髯客跟他挥手致意,忙回头答应一下,握著手机走到了角落。

  “喔,你终于见到叶常了。”聿律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嗓音如常,“感觉怎么样?很不得了的小绵羊吧?”

  “嗯,跟我先前从他太太和槐先生那里听见的感觉差不多。”

  纪岚的声音比聿律想像得还有精神一些,三日前的自杀事件似乎完全没影响到纪岚对工作的热情,聿律边听著他的嗓音推敲著。

  “但是他的状态很差,见到我不愿意谈案情的事,只是一鼓脑地跟我交代叶太太和他两个孩子的事,要我转达一些话,还有他妈妈。感觉他对案子已经完全放弃了,健康状况可能也有点问题。”纪岚说。

  聿律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呢,你不会放弃吧?”他笑了声。

  “当然。”纪岚的语气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我稍微引导他说出当天的事,我想他已经被问了许多次,讲出来的过程非常机械化。”

  “这很正常。这案子还没进审判呢,等到进审判恐怕他会更麻痹。”聿律浅浅叹了口气。

  “大致上就是他去厕所,在自慰时被害人闯进来、被害人因为惊吓大声尖叫,被告害怕被发现就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厕所里。但因为用力过猛让被害人一时因缺氧昏厥,被害人醒来后就指控他性侵害。”

  “嗯,跟我听到的差不多。”

  聿律笑笑,“那你怎么想?可以相信吗,这个当事人?”

  许多人认为律师是法庭上最狡诈的生物,擅长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但事实上律师经常为委托人的欺骗所苦。多数人就算花了大笔钞票请律师,还是把律师当作外人,对这世上唯一站在他这边的人谎话连篇,明明做了的事说没做,明明早泄却说自己一夜七次郎。

  导致许多律师到了法庭本来信心满满,一开庭才知道真相和委托人说的完全两样,因而败诉的例子也不在少数。所以律师这行有句俗话:“你可以欺骗你的枕边人,但不能对你的辩护律师说谎。”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而聿律更喜欢另一句:“辩护律师犹胜发妻。”虽然这话仔细推敲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也说明了律师和被告在一场诉讼中是处于多么紧密无间的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子。

  “嗯,虽然情节听起来有些离奇,无法解释的细节也有几处,这之后还要一一去确认清楚。但我认为,叶先生并没有对我们说谎。”

  纪岚一如往常语气认真,“应该说,我相信他。”

  “是吗?”聿律笑起来,“看来婚约是成立了,那就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只剩下在法庭上看你赢得胜诉判决时的英姿了。”

  听到“胜诉”两个字,纪岚明显安静了一下。聿律知道他想起了几天前那个事件,虽然知道多余的关心只会刺伤人,还是忍不住问了:

  “还好吗?那个……就是那件事情的后续。”

  “嗯,没什么大碍。”纪岚淡淡说:“媒体没有报导出辩护律师的名字,我想是父亲那边做了些什么,纪家本家一向和媒体交好。除此之外被害人的姊姊据说到律师公会控诉我,但这没有什么,我并不是第一次被被害人家属怨恨。”

  纪岚轻描淡写的几句,聿律却没来由得一阵阵心揪。他忙打住这个话题。

  “没事就好。你说叶常的话里有疑点,是什么疑点?”他好奇地问。

  纪岚“嗯”了一声,嗓音里已听不出丝毫情绪。聿律在事发隔天其实有打电话到纪岚的事务所探问,那边的行政助理说纪岚一大清早就进所了,而且一直工作到她们下班都还没回家的迹象。

  聿律想起这几次见到纪岚时,这孩子总是一副疲倦的模样。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叶常的无罪判决,纪岚恐怕自己就先倒下了。

  “还是说我们见个面聊?”聿律觉得自己有看顾纪岚的使命,“你几点下班?我开车去你事务所附近等你,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嗯,我想在电话里说明就好。”没想到纪岚竟然不轻重地回绝了,“抱歉,前辈。我的意思是,我这几天案子比较多,可能抽不开身,而且我答应明奈了,这个周日要带她到Y市的湖滨公园走走,在这之前我得把工作全部完成才行。”

  聿律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纪岚就已经抢在前面开口了。

  “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整理起来目前有三处。”纪岚说,又是工作时的语气。

  聿律只得暂时把私人疑问放到一旁,“喔?”

  “第一,是关于监视录影器的问题,前辈之前不是说,从下午四点十分活动中心亲子美术教室开始,到六点多男孩在厕所被发现的时间,男厕只拍到一个人进出的影像,而那个人就是叶常叶先生吗?后来我也跟法院阅卷调来了原带,结果真是如此。”

  “嗯,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前辈不觉得奇怪吗?”

  纪岚的语气有几分讶异,“那个青年活动中心,我在网路上查过资料了,占地颇广,里头供给市民做各种团康、文艺、运动比赛甚至小型演唱会等等活动,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事发当天是七月十五日,正值暑假,我找了当天的课程表,那天那个时段至少有三种课程同时在上课,还有一场附近高中的男子游泳比赛,甚至还有一场财经演讲,这样加起来现在的男性没有一百,至少也有七、八十人。”

  聿律很快被点醒了,“啊……”

  “叶常先生去的是二楼厕所,我查过楼层平面图,有两个教室和演讲厅都在二楼,当天都是有活动的。而这七、八十个男性却在长达两个小时内,没有一个人企图使用二楼厕所,虽说机率学上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前辈不觉得有点不自然吗?”

  聿律难得认真地思索起来。

  “确实。所以你怎么想?会不会是二楼厕所其实在维修?或是节能减碳什么的,不是有一些公家机关会把部分厕所做限制使用吗?”

  “嗯,这都还要调查。我打算向活动中心借调一至四楼所有男厕门口的监视录影带,牦清当天整个活动中心厕所使用状况。”

  纪岚说著,“此外,第二个疑点也跟这个有关,叶先生不是和前辈说,他在那间厕间里自慰并且射精了吗?但我在检方的卷证资料里,并没有看到扣案物品中有被告的精液,当然也没有任何精液送验的比对纪录。”

  这回聿律倒真有几分讶异,“真的吗……?”

  “嗯,我想警方一定不可能放过搜索证物的机会,那间厕所上上下下,特别是事发的那个厕间,肯定都被鉴识小组滴水不漏地查过了。如果没有查到精液斑,那应该就是真的没有,叶先生实际上并没有在那里射精。”

  “会不会是射在马桶里,冲掉了?”聿律问。

  “这我也想过,但我早上问过叶先生,他说他是靠在其中一边墙上,对著另一面墙壁的方向自慰的,也记得精液是射在墙上。而且他说他记得当初马桶盖是阖上的,他也没那个心力特别去掀起来,更没有动过冲水器的记忆。”

  聿律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苏苏声。

  “而事实上,在检方拍到的照片上,侧间的马桶盖也是阖上的,冲水柄上也没有采到叶常先生的指纹。”

  “那打扫呢?会不会是被打扫的阿婆鸡婆扫掉了?”聿律问。

  “我查过青年活动中的清洁勤务表,厕所打扫时间是一天三次,一次是早上六点半中心开门前,一次是中午一点,最后一次是晚上七点半,也就是中心要关门之前。我也问过负责那间厕所的太太,她说那天一点半左右是她最后一次进去打扫。”

  “这样……”

  聿律用手抚著下颚,思索了一阵子。不过他也真敬佩纪岚,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够调查到这种地步。聿律为只对Ricky的身体调查了一整晚的自己感到羞愧。

  “但是你认为,叶先生没有必要在这个环节上说谎,对吗?”聿律问。

  纪岚又“嗯”了声,嗓音坚定,“我认为叶先生并没有说谎,至少在射精这一点上,他没有必要特别说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假证言。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很离奇了,叶常先生的精液究竟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聿律沉吟了一会儿。“那么,第三个疑问呢?”

  纪岚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

  “第三个算是我自己在意的点,可能不是那么重要。前辈,我一直在想,如果叶常先生真的没有对那位男孩做出任何与性相关的侵害,那为什么那个男孩在清醒后,会做出这种指控呢?”

  “可能是记忆混乱了吧?毕竟受到了那种惊吓,而且被害人只有十岁不是吗?”

  “嗯,这就是我在意的事。前辈,你还记得吗?我们在rnell上过儿童认知心理学的课程,其中有一节是关于儿童证人在法庭上证言的效力。”

  “啊,那个屁股很翘的教授吗?我记得他叫Shwezherz什么的……虽然上了年纪,但就男人而言身材保持得挺不错的。”聿律回想著。

  “他在课堂上说过,多数人都觉得儿童的记忆和认知都还未成熟,所以十四岁以下的小孩,在法庭上原则上是无法像成人一样作证的,这是儿童不需要宣誓的原因。”

  纪岚说著,“但事实上,根据多数研究,儿童虽然有知识和经验上的不足,但有时候对经历过的事情,就细节上可能记得比成人更清楚。也就是说,儿童会记忆混乱或是捏造故事什么的,纯粹出于成人的臆测,儿童的证言有时比奸诈的成人更可信。”

  “但不是有什么事件吗?唔,十几个幼稚园小朋友因为老师对他们不好,就联手编故事说老师性骚扰她们什么的。”

  “前辈是说加洲的McMartin Preschool事件吧?我有读过《辩方证人》,这种极端的案例也是有的,但就目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