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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以爱为名_素熙-第26部分

小说: 以爱为名_素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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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兄弟,跟大家打个招呼啊。”那个男人说,聿律才回神过来。

  “喔、喔!嗨,我……我是年轻又火热的熟男律师聿律,就是一不小心会念成绿绿的那个聿律,大家可以叫我小律,呀呵!”

  聿律尽可能用欢快的语气说著,末了发现一圈人都用一种哑然的目光看他。聿律再次确认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团体。

  “咳,看来主安派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兄弟到我们之间。”

  领头的男性反应倒是很快,聿律发现他眼下有颗泪痣,颇为性感,“但主的安排必有道理,现在主牵著聿律兄弟的手交托到你们的手上,主说:当你有气力扶助他人时,你就是有福的。”

  聿律看坐在他左边的女性又“阿门”起来,忙跟著也“阿门”一下。但那个眉清目秀的男性很快又转向他。

  “聿律兄弟,你可以说说看,为什么你会下定决心摆脱过去的罪,走进主的麾下呢,面对那些折损我们心志的敌人呢?”

  他用无比诚恳的目光盯著聿律,连带他身边的男女也都瞅著他,一副期盼他说出什么“I have a dream”之类世纪性宣言的模样。

  聿律不禁滴下一滴冷汗。如果他说他来教会的前一刻,还跪在Ricky的跨间舔他的屁眼的话,这里应该瞬间会被天雷轰顶吧,阿门。

  说到Ricky,这也是聿律最近让他冒冷汗的人之一。

  自从上回约会强吻他的事情后,聿律本来以为以这少年的心性,多半会郁闷上一阵子,至少也对对他耍点小脾气。他还特意在下班路上买了Ricky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好缩短拐骗他上床的时间。

  但Ricky的反应却意外地平静,不但那天的事提都没提,也没像以前一样一不如意到什么地方躲个两三天。Ricky像以往一样赖在他家里,白天替他打扫家里、洗衣服,做最低限度的家务,有时煮点简单的蛋花汤什么的等聿律回家。

  晚上Ricky洗好澡就到床上等他,聿律只要索求,Ricky几乎没有拒绝过。就连以前那种意思意思的欲迎还拒也越来越少见。

  聿律感觉现在他和Ricky的关系就像夫妻。而且是那种结了婚十五年,对对方已无任何新鲜感和期待的夫妻,的确他连Ricky阴茎上有几根毛都清楚,而聿律相信Ricky也足够对他了若指掌,不单是肉体上的。

  Ricky深刻看透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虽然爱Sam爱得痛不欲生,但说实在Sam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聿律明白,在那个长自己十岁的男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个孩子,一个不幸失去了健全的身体,需要他用爱和包容关注的继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少年确实是聿律有生以来,第一个让他觉得无所遁形的人。

  他看穿了他的懦弱,看穿了他的不敢爱。连带也预测了自己的未来。

  现在的Ricky就像癌末病人般平静。而聿律就是他的主治医生,却无法割除那个即将致他于死命的巨大肿瘤。

  有天晚上聿律在激情后睡著,半夜因为膀胱涨醒过来,发现Ricky不在床边。他抬头一看,看见Ricky就站在卧房外的阳台上,上半身穿著睡衣,下半身一如往常没有穿,窗帘被风吹起,却无法遮掩少年刻意泄露的春光。

  聿律走过去,没有出声。Ricky却像被惊吓似地转过身来,聿律看他飞快地用掌底抹过眼角,却无法抹去眼眶里烙下的红。

  “嗯?聿大律师是梦游吗?还是想再来一次?”

  Ricky用调侃的语气说著,强硬得令人难受。

  这些日子来,聿律有好几次都想问他:“你想分手吗,Ricky?”但不知怎么地就是问不出口。又或许所有能够问出口的时机,都被Ricky主动而安静的求欢填满了。

  但聿律明白,这么做只是在拖时间而已。他们要的已经不同,也永远不可能相同。床伴的癌末症状莫过于此。

  与其继续治疗下去,安乐死会是更适合他们彼此的方式。虽然那还不合法。

  “聿兄弟?”

  男人的声音传进聿律耳里,聿律这才惊醒过来,他竟想Ricky的事想到出神。抬头看见那一圈人还在等他发言,他深吸口气,摆出营业用笑容。

  “我想,是因为神的福音吧,我听见主对我说:小律,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群人又是一阵喜悦的惊呼,“赞美主!”、“感谢神!”地惊呼个不停。聿律却掩不住喉口的哽咽,一直到整个祈祷活动结束都无法再出一点声。

  团契活动说来神秘,聿律探查过一次的结果,觉得只是单纯的集体催眠活动。总的来说就是一个人在前面呼喊著比较激烈的言语,多数的句子都用呼告体,就像大军出怔前的精神喊话那样:“敌人可不可恶!”、“可恶!”、“你们要不要为国捐躯!”、“要!”

  这种集体的、强烈的语言是具有极大力量的,能够进入人的意志,进而影响人的行为,而被影响的人恐怕还觉得那些都是出于他的决定。

  这种催眠对意志薄弱的人是很有效的。不,说意志薄弱好像带著贬意,其实聿律并不讨厌宗教,也认为宗教是人类社会的必需品,人活得长了就明白,人生总是会遇上一些无论如何努力都莫可奈何的事,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只有宗教。

  对宗教嗤之以鼻的人,不是一生幸福的人,就是内心还是个孩子。接受宗教不是意志薄弱,而是懂得人力有时而穷,反倒是一种成熟世故的表现。

  但要说这种集体催眠会让一个男同性恋者洗心割面,从此成为爱好乳摇和鲍鱼的胸奴人,这又不至于。聿律很清楚欲望来自于肉体,灵肉虽有时相连,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可拆式的,有时候甚至会完全背道而驰。

  聿律在散会后听参与的一位女子说,以前教会还有团契是会动私刑的,他会让受恩膏者跪在地上,对主忏悔他内心所有的欲望,而在把欲望说出口的同时给与责打,让欲望连结到肉体的疼痛上,以此扼止它的滋生。但后来被人权团体关切所以停止了。

  以这种团契的程度,聿律想叶常非但不可能戒除欲望,这教会这么多正妹帅哥,搞不好还有反效果。

  说真的聿律一直到现在,内心还是有一点怀疑,会不会这件事真就是叶常做的。以叶常那时候的精神状态,很有可能大干一票之后,再利用这种催眠术说服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捂住了那男孩的口鼻而已。

  “前辈,检察官正式起诉了。”

  大概是这层心思束缚著聿律,因此纪岚打电话捎来这个讯息时,聿律倒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装酷地轻轻“嗯”了声。

  当时他已经下班在家,洗完澡穿著睡衣坐在客厅里,Ricky出门和朋友小聚,聿律知道他们那种聚不只是吃饭纯聊天而已,都是玩上一整夜的,今晚他只能独守空闺了。

  “这么一来,真正的战争终于开始了啊……”聿律感慨地说。

  如果说法庭是律师和检察官正式的战场,那么“起诉”就像是敲响这场战役的战鼓。在此之前的程序称为侦查,侦查阶段双方的一切作为都是不公开的,在台面下偷偷摸摸地练兵备粮、把武器磨亮,等待著有朝一日亮出来一招捅死对方。

  一但起诉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公开化。法庭就像公开的戏剧演出一样,所有相干的、不相干的人,全都可以对这场戏里演出的一切加以评论,他们甚至不用买票进场。

  “是啊。”纪岚也颇为感慨,聿律听他嗓音难得有些苦涩,“这或许是我执业以来,打过最苦的一战也说不一定,前辈。”

  “那天听你这样宣言,听起来挺有把握的不是吗?”聿律笑问。

  纪岚轻轻叹了口气,“那是让当事人安心,否则我担心叶常先生的状况,恐怕撑不到整个案件落幕。”

  这点聿律也赞同,不要说以后,聿律觉得那天要不是他和纪岚有去,叶常只怕已经完全放弃自己、放弃未来了。

  “前辈,我去做了一点调查。”纪岚没有花多少时间闲聊,开始进入他的豆芽菜专题报告,“我把叶先生的同事名单全部找了出来,一个一个打电话去找,确认当天在青年活动中心执勤的,就只有叶常、李芾和陆行这三人,三位都是男性。”

  “嗯,那和叶常的描述一致。”聿律点头。

  “但我打电话去那个叫小陆的人家里,他母亲却说他已经辞职了,而且辞职隔日就和女友一起去打工旅行,要一年后才会从澳洲回来。”

  “咦?”聿律大感惊讶,纪岚深吸口气,又继续说:“我问他母亲陆行辞职的原因,他母亲却说他儿子早就有辞职的计画了,想要在三十岁以前体验人生什么的,为此本来陆行的公司要调他去比较偏远的地方,顺便升他做主任,也被他挽拒了。”

  “但是这时点辞职,也太……”

  “嗯,我详细问过,陆行是那件事发生后一个礼拜后辞职的,确实是很微妙的时间点。”纪岚严肃地说。

  聿律用肩膀夹著电话,走到冰箱倒了一杯啤酒,又顺手走到外头拿了信箱里堆积如山的广告信,走回客厅里坐下。

  “那那个什么芾哥的呢?”

  “李芾我也打电话去他家里问过,第一次是本人接的,他一听到我是叶常的辩护律师,马上就把电话挂了,说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要我们不要去烦他。”

  纪岚说著,“后来我再打过去,都是他未婚妻接的电话,态度一样很强硬。我想检方那边应该已经传讯过他了。我后来打好几通电话过去,他未婚妻才稍微肯跟我聊一些。”

  纪岚说著,聿律知道以纪岚这种锲而不舍的个性,他说“打了几通电话过去”,绝不是只有两、三通那样简单。李芾家的电话线一定快烧了。

  “他说叶常被逮捕时李芾也在场,从那之后就一直很消沉,好像是知道同事是强暴犯后无法接受的样子,他未婚妻说李芾很欣赏叶常。他算是叶常的前辈,一直想介绍叶常去保全公司工作,但叶常对他好像不是很热络。”

  聿律回想那天叶常提起李芾的状况,确实是一脸记忆体里查无此人的模样。大柢叶常整个心神都放在那个年轻警卫身上,其他人自然就路人化了。

  “这样啊……每个听起来都很可疑的样子。”

  聿律微凝起眉头,把一张写著:“今晚寂寞吗?Call me:580…77616,我把你鸡鸡揉一揉~”还附上巨乳浓妆妹的广告单从里头抽出来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纸屑篓里。

  “嗯,不过也不能因此断定他们就有问题。我也问了李芾的未婚妻,是不是有提到当天的事情,但他未婚妻说李芾当天回来之后,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头很久,后来未婚妻问他怎么了,李芾才简单地说一句:我的同事强暴了小男孩,被带走了。未婚妻说她当时也很惊讶,还以为李芾是在开玩笑。”

  聿律可以理解,对一般人来讲,强奸或是恋童癖什么的,好像都是只会出现在新闻里、离自己很遥远的东西。这样活色生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无法接受。

  “那个陆行……没有办法找他回来出庭作证吗?”聿律问。

  “如果能够证明他和这件事有关的话,就能够强制拘提,但现在看来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我想调查青年活动中心的打卡纪录,好确定陆行的下班时间,但大概是检方那边照会过了,中心态度也很强硬,不肯让我们调取任何资料。”

  “这案子的公诉检察官,确定了吗?”聿律忽然想到。

  纪岚沉默下来。“嗯,据说是妇幼专组的王牌,艾庭艾检察官。”

  “艾庭?欸,就是那位女孩子的……”

  “没错,就是艾草小姐的父亲。”纪岚吐了口长气,语气听起来有点无奈,“这件事我也和艾草小姐谈过了,她说不要紧,她还是会出庭作证,她说她相信叶常,也相信她父亲的专业。”

  “这样啊,但是我听说过那位艾检察官一些风评……”

  纪岚的嗓音倒是很平静。“前辈说的风评我也听说过,他在妇幼案件中不曾输过,这方面的定罪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而且法庭上作风强硬,好几次都把被告逼得当庭痛哭,把辩护律师骂哭的事情也有。”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旁观过他几次开庭,确实是个优秀的公诉人,思路很清晰,口条也很清楚,能把手上的证据发挥到最大效用。”

  据说长得也不错,被誉为地检署最炙手可热的单亲爸爸——其实聿律本来想讲的风评是这个,但未免他的形象在纪岚面前再更进一步分崩离析,聿律想这句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聿律掀开两张超市特价的广告单,一张明信片中中间落了下来。

  聿律有些意外,因为印象中除了某个已然将近八年不见的人外,没有人会写这种复古的东西给他。现在是通讯爆炸的时代,连E…mail这种东西都已经落伍了。

  他低头一看,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宛如北方春天一般柔和的字迹。

  Dear Davis: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ThanksGiving以外的时节写信给你。近来在商店里看见赏心悦目的明信片时总会想起你,你也是我唯一用这样风雅的方式联络的人了。

  时间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等待的时候长得令人渡日如年,一不注意却又快得让人措手不及。Monnica前几天把你一年前在Honolulu参加律师例会的照片拿给我看,我才发现当年那个只有我胸口高的男孩,已经成长成足以和我并肩而立的男人了。

  Oscar今年也八岁了,孩子的成长最能让人感知到时间的魔法。他知道他有个兄长后非常兴奋,整天吵著想和你捉对厮杀。啊,这孩子很喜欢篮球,最近听说他加入学校的友谊队里。我没告诉他你早已过了那个年纪了。

  差点忘了提,只是九月时我因事会回T市一趟,如果能见个面那就太好了。

  Your Sincerely; 
  Sam

  聿律拿著明信片,眼睛瞪在最后一行字上,怔愣的无法言语。随明信片还附了张照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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