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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以爱为名_素熙-第32部分

小说: 以爱为名_素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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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前辈……也不可能随便就亲吻什么人吧。”

  纪岚说著,看了眼石膏化的聿律,“真的很抱歉,是我太鲁莽了。前辈应该吓了一跳吧,对不起,请前辈忘了刚才的话。晚安,前辈。”

  纪岚说著就坐回车内,向司机不知吩咐了什么,车门关起来,过了一会儿引擎传来轰隆声,车灯遽亮,照得道旁的路树大放光明,又倏地回归黑暗。

  劳斯莱斯往马路那端扬长而去,留下已化成石膏像的聿大律师。

  ***

  
  接下来一整个周末,聿律都在心神丧失的状态中渡过。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睡著、何时起床,何时把晚餐吃下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把牙膏挤到买回来的水饺上,也记不得自己何时和Ricky爬上床,回过神时他的XX就已经插在美少年的OO里,而Ricky还在呻吟。

  聿律的生理机能显然还在持续著,脑袋却已全被另一个思绪占满。

  为什么?为什么纪岚要对他说这种话?

  聿律绞尽脑汁地思考著,或许纪岚是在做什么验证,就像那天在看守所模拟那样,纪岚可能遇上了一个接吻魔的案子,有个大叔随便在路上抓到美少年就吻,所以纪岚想试试看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人。

  也有可能纪岚受到了什么打击,所以脑袋一时失常。比如说发现妻子有了外遇,说是要去参加晚会,其实是和什么年轻又持久的猛男去开轰趴了。纪岚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才自暴自弃地想找个更糟的人来出轨。

  还是纪岚其实被下蛊了……?那个什么港片不是常演吗?原本乖乖牌的少女一夕之间变了个人,到处找男人一夜情,以纪岚在司法界结的仇的确很有可能,搞不好凶手就是那个艾检察官。

  或是那个纪岚其实已经不是纪岚了。聿律告诉自己,现在藏在纪岚皮下的可能是某个蠕虫星人,就像IBM里演的那样。

  或是纪岚……

  聿律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上午,从坐著想到躺著想,又从躺著想到把Ricky抱在膝盖上想,想来想去全没有一个答案能让他满意。

  而且他回想纪岚的话:就算是前辈,也不可能随便就亲吻什么人吧?那个“就算是前辈”的句型让他很在意,感觉“前辈”的前面省略了某些形容词。

  是“就算是如此淫荡的前辈”,还是“就算是如此没节操的前辈”?也有可能是“就算是如此淫荡又没节操的前辈”……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就算是如此英俊又多情的前辈”,聿律自暴自弃地想著。

  所以果然是幻觉啊……要是是幻觉那该有多好,聿律虽然平常老是希望妄想成真,但真的这样活色生香出现在面前,反而让他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那天他真的依言吻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聿律像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般抱著客厅里的抱枕,在Ricky诡异目光下想著。那个人的嘴唇,以聿律那天亲手触碰过的触感,一定十分柔软,柔软之外还带著一丝冰凉,而他可以用他炽热的舌和火辣的津液,慢慢加温、慢慢濡湿。

  以纪岚家那位大家闺秀的保守度,一定连舌吻的舌怎么写都不知道。他的舌头会伸进纪岚从未有人开发过的口腔,细细扫过他的贝齿、缠住他的丁香小舌,让他的里头充斥著属于他聿律一个人的气味。纪岚会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脸颊绯红、两腿发软、四肢无力,最终软棉棉地倒在他怀里,还会气若游丝地说一句:前辈,没想到你这么棒。

  “……虽然不想打扰你的妄想时间,但请不要把妄想内容念出来好吗?”同居人Ricky在一旁不堪其扰地说。

  为什么那时候就这样傻住了呢?聿律你这个胆小鬼!就算是被蠕虫星人侵占,至少皮囊也是纪岚的,没鱼虾也好啊!

  聿律的周末就在茫然与懊悔中悄悄地渡过了,这周三就是第一次开庭日,聿律却什么也没准备。而纪岚仿佛也洞悉他的心情般,整整一周连电话也没来一通。

  以致于周三清晨开庭之前,聿律在闹钟催促下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镜前整装时,脑袋还晕糊糊地乱成一团。

  好在纪岚和他说好除非必要,聿律不会上前线打仗,也就是交互诘问部分全交给纪岚一个人,聿律只要负责在旁边摇旗呐喊,露大腿稳定军心就好。

  他嘴上含著牙刷,对著镜子系著领带,边回头看了卧房一眼。Ricky还露著小肚子在床上酣睡,昨天晚上Ricky又和朋友出去,玩到很晚才回来,一倒头就呼呼大睡。

  最近Ricky越来越常和他从前跑PA的朋友混在一块,待在聿律家的时间也少了。

  聿律有种感觉,Ricky已经放弃他这个饲主,开始寻找新的买家。而且聿律合理相信他已经有谱了,因为最近在家常看到Ricky在讲手机,常常讲上两小时,看到聿律凑过来Ricky还会特意放低声量,听口气应该是对同一个人。
  
  这样也好,聿律在前往法院的计程车上想,Ricky还年轻,还多的是时间追求属于他的幸福。早早离开他这个不合格的床伴,结束这种畸形的关系,对他而言也是好事。

  至于他心头那一点点的落寞,相形之下就显得微不足道。喝几杯酒、多睡几个年轻弟弟就好了。

  聿律走近第二法庭时,就感到一股严凝的气氛。

  首先是来旁听的人变多了,有一、两个明显是记者,拿著笔记板在手上不知抄写些什么,还有人在法庭前的电子看板前确认开庭的案号,案号就是案子的编号,总的来说像一个案子的姓名一样,藉以区别和其他案子的不同。

  几个记者在走廊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聿律还看到不远处有一群穿著套装的妇女,看起来很像是妇女团体之类的人物。

  但这一大群人里,独独不见今天的大将,也就是纪岚。

  聿律觉得奇怪,低头问门口的录事,“请问纪律师到了吗?”

  录事看了一眼签到单,“纪岚律师吗?还没到喔。目前告诉代理人到了,告诉人也来了,但辩方这边只有证人到而已。”

  聿律大感惊奇,以纪岚那种认真过度的性子,每次庭期都会早个三、四十分钟出现在律师休息室里,复习卷宗兼在脑中预想开庭时的策略。纪岚比自己晚到这种事,印象中聿律还真是没遇过。

  他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纪岚,但拨了几通都没人接,这让聿律更感不安。想找人问问,但槐语和艾草多半都已经在证人准备室里了,要找也找不到人。

  这时候法庭的门开了,法警从里头走出来,对旁听民众宣读法庭规则。这个案子是今天第一个庭,法院排了一整个上午进行,足见对它的重视。聿律看民众和记者一个个鱼贯地走进法庭,抬手看了眼手里的Omaga腕表,心中更急。

  不、不会真的要他上阵吧?等等,强制性交罪在刑法里的条号是……

  “抱歉,我迟到了吗,前辈?”

  正当聿律想硬著头皮走到辩护人席上时,纪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聿律得承认,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期待听见这个声音。

  “纪岚!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次得换我上阵不可了,你到底……”

  他回过头来,触目却吃了一惊,纪岚的脸上不知为何戴了个口罩,聿律见他脸色苍白,眼下淡淡一圈黑,头发有些紊乱,开口和聿律说话时,还“哈啾”一声打了个喷嚏。

  “呃……你感冒了?”聿律一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纪岚如此狼狈的样子。

  纪岚微一点头,嗓音有些沙哑,“嗯,恐怕是昨天著凉了。我没注意到已经九月了,晚上气温降了不少。真抱歉,在言词辩论庭前还出这种事。”

  旁听民众都一一入席,聿律放眼望过去,总共六十个席位几乎坐满了一半,看来新闻的效力不小,聿律刚刚看见的妇女团体就坐在左边一角,每个手上都拿著笔记本,一脸认真的样子。

  聿律发现自己指尖有些颤抖。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这种感觉了,在开庭前。

  “没问题吗?我是说,听起来有点严重的样子……”

  “嗯,没有问题。”纪岚的态度一如往常平静,聿律看他缓缓解下口罩,露出另外半张脸来。只见他脸色依旧苍白,只那双唇瓣似乎因为压迫而微显红润。

  聿律脑袋里冒出纪岚对他说的那句话,忙把视线从那双唇上移开。

  既然纪岚一脸自己没提过那个邀请的样子,说实在聿律也乐于把那句话从脑袋里删除,当作一切没发生过。

  而且现在不是妄想发情的时候,聿律告诉自己。

  有个男人一生的自由,就握在他们手里。

  “我们走吧,聿前辈。”纪岚用带著沙哑的嗓音说,正视著私语阵阵的法庭。

  聿律和纪岚向录事报了到,进去坐在辩护人席上。过不多时艾庭也走了进来,他别著天平胸针,穿著像上次一样笔挺的西装,精神翼翼地走向控方席位,聿律看他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一副今天来就是准备凯旋而归的样子,连下巴都是翘的。

  书记官早已在法官席下就定位,备而不用的通译就坐在一旁。法警把法庭厚重的大门虚掩上半扇,站在敞开那头的门旁待命。

  这时法庭对面的证人休息室门忽然打开了,有个人推著坐在轮椅走出来。轮椅上坐的正是被害人的母亲,也是今天第一个证人吴女士。

  而推著轮椅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先前的庭期都没见他出现过。男人长得相当高大,身形却十分修长,从参差的白发可以窥见他的年纪不轻,可能已届五十大关。

  那个男人低著头,好像正在跟吴女士说话,不时露出微笑,多半是在安抚她的情绪。而做为证人的吴女士似乎稍微受到抚慰,频频回应著男人的话。男人身上穿著深蓝色的西装,胸口上别著纽约洲律师扶助协会的紫藤花胸徽。

  “被害人的母亲好像去申请法律扶助,听说她过世的丈夫和法律圈有点关系,所以有这方面的知识。她向国际法扶协会申请了一位代理人,还是艾庭检察官大力推荐的,协助她处理和检方的沟通事宜。”

  聿律听见纪岚在他耳边说著。

  “我记得那位代理人叫罗什么的……但没有见过面就是了。”

  聿律没有答话,原因是他看见那个男人和吴女士说了一阵子话后,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他有著一张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细削的脸庞,和杂志模特儿一样深邃的黑褐色眼眸,唯有眼镜和聿律记忆中不同,男人戴著银框的眼镜,更显沉稳优雅。

  那是Sam。即使八年不见,即使把照片封印在抽屉深处,聿律还是在照片瞬间就清楚地认出来了。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张明信片后写的讯息:差点忘了提,只是九月时我因事会回T市一趟,如果能见个面那就太好了。 

  因事会回来一趟,聿律瞪著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指尖颤抖得无法思考。男人把轮椅上的母亲推到证人的等待席上,自己则在一旁的座椅上落坐,他脸上始终挂著亲切的笑容,那神态简直就像当年在复健中心刚遇上聿律时,那种无微不至的温柔。

  完全一样。除了些微的年纪差距,聿律几乎要以为时光倒流,而他仍是那个无法靠自己站起来的小男孩,渴望著他仰望的对象伸出手来。

  “Sam……”聿律喃喃道。但Sam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自顾自地和他的现在扶助的对象谈著话。

  纪岚好像也发现到Sam的存在,但离他们从rnell毕业已将近五年,Sam在他们留学第三年就辞去客座教授的职位。他不大确定地看著还在和吴女士交头接耳的男人,对兀自发颤的聿律低声:

  “前辈,那个人是不是……”

  就在这时法官席后的门开了,合议庭的三位法官穿著法官袍,缓步从里头走出来。上回主持准备庭的年轻女法官就是其中一个,她在右首陪席上落坐。

  除她以外两位法官都是男性,中间一个看起来特别资深,头上白发皤皤,左首则是一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青年法官,脸上架著黑框眼镜。

  这三个人将会是决定叶常命运的人,聿律的喉口不由得哽了下。

  法庭里所有人都起立致意,纪岚和聿律也从辩护人席上站起来。

  “请肃静。”

  三个法官各自就定位,那个年长的法官敲了一下桌上的法槌,用沉稳的嗓音说:

  “被告叶常涉嫌加重强制性交一案,今天是本案第一次言词辩论庭,本席宣布现在审理开始。”

  旁听的民众纷纷再次落坐,只有对面的艾庭仍旧站的笔直,因为今天的证人询问是由检方那边开始。

  聿律看Sam还在低声跟吴女士交谈,心中闹哄哄地乱成一团。不只是Sam忽然出现在法庭上的事,还包括他竟然坐在他们对面的事,聿律有太多问题想问,除Sam以外的法庭忽然全都不具意义。

  聿律的五感全被封锁,只注视著那个他曾经注视了十多年的男人。

  这时法庭后方的门开了,叶常垂著首,被两名法警陪著,一左一右走了进来。聿律看他神情木然,眼睛空洞地看著法庭的一方,在被告席上站定之后就没有动作。明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却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一样,聿律不禁感叹。

  “今天来旁听的民众似乎比较多,请务必遵守法庭秩序,谢谢各位。”右首的女法官一贯维持明快的态度。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言词辩论庭,首先,被告叶常。”

  女法官点了叶常的名。他抬起头来,眼神却没有焦聚。

  “你被检察官控诉性侵害一位十岁的男童。在这整个审判过程中,你可以保持你的缄默权,无需说出违反你自己意愿的供述,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也可以请求法院调查对你有利的证据。而在审判的最后,我们会让你尽情地陈述你对本案的意见。”

  女法官和善地说著。

  “这些都是你的权利,你能理解吗?”

  叶常的表情仍旧有些茫然,聿律看纪岚直起身,对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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