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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以爱为名_素熙-第41部分

小说: 以爱为名_素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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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明奈答应了一个慈善酒会,好像是关于癌症病童的,明奈和其他太太约定要在酒会上表演,藉此来募款。本来是我们两个要一起出席的,不过那天她娘家临时有事,所以不能去。她问我能不能代替她去表演。”

  “表演,纪岚你吗?”聿律讶异地问。

  “嗯,我应该会表演古筝吧。”纪岚若无其事地说:“不过邀请函有两张,只去我一个的话对主办人不好意思,再说我表演也需要人帮忙,所以想问前辈有没有空。”

  “古、古筝?!”聿律大为惊讶,本来以为像纪岚这样的贵公子,应该要拉小提琴还是弹钢琴什么的,至少也会来首拉赫曼尼诺夫。

  纪岚弹古筝……聿律忍不住想像起来,想像他低眉信目,戴著眼镜穿著西装坐在榻榻米之类的地方拨琴弦的画面,中间还会端酒杯吟一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趣味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前辈?”纪岚不解地望著他,聿律忙从他的绿绿小剧场中回神过来。

  “喔,喔,同行当然可以啊,我求之……不,我是说我很乐意。”聿律忙也正容答道,“不过真令我意外呢,你竟然会这种玩意儿。啊,我应该不用表演吧?我先声明,我只会响板、铃鼓和大腿舞。”

  “嗯,纪家每个兄弟从小至少都会学一样乐器,家父说那是社交场合必备的。”

  纪岚不置可否地说,又笑笑,“不用担心,前辈只要陪在我身边就行了,不会让前辈感到为难的,那我就和明奈说前辈你答应啰?”

  纪岚说著又拨起电话来。聿律不禁有些飘飘然,特别是纪岚那句“前辈只要陪在我身边就行了”,虽然知道纪岚不是那个意思,但听起来就是通体舒爽。

  “啊对了,前辈,还有件事,我和李芾的未婚妻见过面了。”

  纪岚挂掉娇妻热线,聿律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录音笔似的东西,“我和她聊了一阵子,也有全程录音,她的中文不是太好,所以花了一点时间。”

  “中文不是太好?”聿律怔了一下。

  “嗯,她是越南籍,只是来T市很多年了,先前好像有个前夫的样子,但后来不欢而散,两年前开始和李芾交往,最近才决定要结婚。”

  “啊……”聿律这才恍然,T市确实有不少外籍新娘,而且人数还颇为可观,只是不知为何多数人听见“未婚妻”,都不会想到那方面去。

  “他的未婚妻说,李芾的状况很不好,从那件事情发生以来就很消沉,也不大去工作,关在家里倒头大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完全不和外界联络,只要她一开电视,哪怕只是看新闻,李芾都会骂她。”

  纪岚说,聿律专注地听著。“她还说李芾没有跟他说太多当天案发的事,只说他的同事强暴了一个小男孩,被警察抓走了之类的话。”

  “没有谈起整个过程吗?”聿律问。

  纪岚摇了摇头,“似乎是没有。她说李芾平常很少跟他聊工作上的事,那天却特别讲了那么多话,反而让他印象深刻。他说李芾还跟她说:‘都是血呢,我从没看过小孩子流那么多的血。’还一直喃喃自语:‘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啊,因为李芾算是第一个目击者吧!那种冲击应该不小,呃,我是说,如果他不是真凶的话……”

  聿律说著,纪岚却打断他的话头。

  “不过,让我在意的倒非李芾事发后的反应,而是他未婚妻说的另一段话,前辈想听吗?”

  聿律当然不会说不想,纪岚便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还贴心地替他准备了耳机。聿律迟疑地把属于纪岚的耳机塞进耳壳里。

  ‘……你说你先生平常常跟你聊叶常的事,是指哪方面?’

  纪岚温文儒雅的嗓音很快钻进聿律耳里。用这种嗓音问女孩子话根本就是犯规,聿律不由得一叹,要是他是纪岚问话的对象,只怕连自己胸罩尺寸都和盘托出了。

  ‘很多,只要是关于那个叶常的事……他好像都很有聊兴。’

  另一个纤细、怯懦,带著浓重中文口音的嗓音跟著接口,聿律知道那是李芾未婚妻的声音,不禁留心听起来。

  ‘他常常跟我说,那个叶常今天又迟到了、叶常这么大的人竟然会怕壁虎,或是他看到叶常在和一只狗说话,或是叶常昨天被一群太太包围的样子很有趣等等。他还会跟我聊叶常的太太、叶常的女儿和儿子,他会一直聊这些事。’

  女子用不太丰富的字汇艰难地描述著。

  ‘他也常常买东西给叶常,像是邻居送他比较好的酒,他就会送一瓶给叶常。我买衣服给他,他也送给叶常。我先生喜欢拍照,但他都不拍我,他常把相机带去工作的地方,拍很多叶常的照片。’
 
  女子说著,聿律越听下巴拉得越长,差点没掉下来。

  ‘我常常看到他把照片放在客厅桌子上,一张一张看,还会收在相本里头,一直翻看一直笑、一直笑,很温柔的笑。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人那样笑……”

  下面的话女子没再说下去,但聿律清楚意思。他震惊地把耳机从耳壳里拿出来,询问似地望向纪岚。

  “我听了也很惊讶,他的未婚妻有把那些照片带过来一部分,我想她也有点担心李芾,所以特别去加洗的。全都在这里。”

  纪岚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照相馆的纸袋,把里头的照片全倒出来。

  聿律伸长脖子,不禁越看越惊讶。这上面几乎全是同一个男人的照片,有的穿著警卫制服、有的则是便服,地点如出一辙是在青年活动中心里,里头的叶常有时坐在椅子上、有时站在屋檐下。有时只是单纯地靠在某一面墙上,拢著烟吞云吐雾。

  而且从这些照片的角度,聿律几乎可以判断,这些照片全都是偷拍来的,至少是在叶常不注意的时候。

  “很惊人吧。”纪岚看著聿律的表情,“我问过叶太太,她说叶常先生从未向他提过李芾这个人,当然也不知道这些照片的事。”

  纪岚边说边拣起其中一张照片,那是叶常坐在警卫室的桌椅前,侧著脸、支著颐,望著警卫室玻璃窗外的模样。而从窗子的反光隐约可以看见窗外有另一个人,聿律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辨认出那是陆行。

  叶常正在注视著陆行,脸上表情充满迷惘。他看得视如此专注,以至于身后有另一个视线都浑然无所觉。

  “我打算利用他未婚妻的证言,还有这些照片,申请李芾做为我的证人。”

  纪岚用五指压著那些照片,眼神深邃地说著。法院对证人的传唤是有极大效力的,证人原则上不能够拒绝出席,否则法院可以像逮犯人一样,将证人强制拘提到法院。

  也因为有这样强大的效力,所以法院传唤证人多半谨慎,辩方必须证明该位证人与这个案子的事实解明确实有关系,才能说服法院动用那样的强制力。

  “那槐语呢?他不是也要作证吗?”聿律问。

  “我打算舍弃槐先生出庭作证的事。虽然艾检察官仍然没有放弃叶太太,但前辈上次也看到了,再在叶先生的性倾向上打转已经没有意义了,那封信的杀伤力太大,我们再怎么样都无法扭转,只会让叶先生更排拒法庭而已。”

  纪岚严肃地说,聿律理解地点点头。纪岚又说:“所以我想更换策略,直接提出叶常先生以外的嫌疑犯,让法官的心证无法百分之百定在叶先生身上,只消做到这一点,我们就有转机了。”

  聿律明白纪岚的意思。刑事审判就是这样一种机制,假设有甲和乙两个嫌疑犯,两个都可能是犯人,法官不能说甲有百分之六十的可疑,乙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可疑,所以就认定甲是犯人,把乙放走。当然也不能把甲和乙一起抓。

  法院要判甲有罪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审判的过程中,证明甲有百分之一百的嫌疑。

  如果一直到审判的最后,都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哪怕甲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机率是犯人,而乙只有零点一的机率是犯人,法院都只能把甲和乙一块放走。

  这大概就像选择床伴一样。要嘛就硬起来,要嘛就没性趣,没有勃一半萎一半的,唯有让法官对某个特定对象义无反顾地硬起来,否则绝不可能捅进去。

  当然这样的说法是一种理想、一种蓝图。所谓百分之百的确信本来就是违反人性的,就算结发五十年的伴侣,你问他身边这个人是不是你百分之百深爱的真命天子,他可能都会苦笑两声,歪著头说:“这个不是重点吧?”

  遑论法庭。也因此每个“有罪”的认定,多半都和选择结婚对象一样,是带著某些遗憾和牺牲的。

  “所以要传李芾当我们的友性证人吗?但是这样会不会……”

  聿律迟疑地问,纪岚似乎知道他意思,沉稳地点点头。

  “做为友性证人的确是有点危险,但有时候只是询问技巧的问题。前辈放心,我有信心能用主诘问的方式让李芾把话吐出来。”

  他顿了下,又说:“而且,说到把敌人当友性证人,检察官那边也是一样的,所以不用担心。”

  聿律知道他指的是艾庭传讯叶太太的事。法庭上最可怕的事不是自己的证人被对方击溃,而是原本以为是自己盟友的人在阵前倒戈。

  像这种原本就知道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这就像明知道对方木马里藏了千军万马,还刻意把木马拉进城里一样,这种违反法庭辩论守则的做法,检辩双方竟不约而同做了同样的事,不愧是两个领域中的菁英,这已超乎聿律的理解范围了。

  聿律几乎无法预想下次庭期会发生什么事,腥风血雨大概不足以形容。

  “但是……李芾的未婚妻知道吗?呃,我是说,她未婚夫可能是嫌疑犯的事。”

  聿律忽然想到。如果未婚妻知道自己的证言就是把李芾带向法庭的元凶,不知道会怎么想。而且不论结果如何,李芾一但出庭,婚礼搞不好就会延期了。

  聿律看纪岚闻言怔了下,姆指抚住了桌面上的录音笔,良久没出声。

  “我是叶常的辩护律师。”半晌他听见纪岚说:“我们是叶常的辩护人,前辈,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出一切对我们当事人有利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聿律懂得纪岚的意思,就像检察官的任务是证明被告有罪,为此无所不用其极,艾庭上回法庭上的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这点。对方既然连核子武器都搬出来了,这边还兼持地球永续生存反核宣言什么的就太不切实际了。

  只是聿律还是有很不安的感觉,对于这个审判的未来。

  “对了,没有办法让被害人……让那个小男孩出庭作证吗?”

  聿律问道,他又补充,“我是说,如果叶常不是真正的犯人,最清楚这件事的应该会是那个被害人才对。虽说小孩子记忆可能不可靠,但让他站在法庭上接受诘问的话,对还原真相也有帮助不是吗?”

  纪岚吐了口气。

  “这个我想过,也有申请过。但一来被害人的状态似乎一直很不好,还在接受性侵害防制中心的心理辅导,我打电话去问过,他几乎无法接触他母亲和社工以外的人。”

  聿律见纪岚把桌上的茶拿起来,一口饮至见底,“况且我很担心,那个男孩只有十岁,又受到那样的惊吓,如果他在法庭上一口咬定叶常先生就是犯人,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所以暂时别让他出庭也好,能从其他证据先尽量减低叶先生的嫌疑是最好的。”

  两人结了帐,离开咖啡厅,纪岚说要送聿律到家。聿律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最近纪岚已经不只一次主动和他亲近,某些程度来讲,已经超越同事和同事间的范围了。

  虽说聿律想纪岚大概是真把他当家人,一个像纪泽一样的大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与他拉近距离。

  但这会让聿律忍不住有期望,这种期望却是他最不希望有的。当年就是这样一种期望,束缚了他整整三十年,让他整颗心除了那个期望以外,塞不下其他东西。

  那时候他还年轻,无法拒绝那种期望。而现在年轻已从他的字典里褪去。

  而现在更让聿律感到害怕的是,明知道是同样一种期望、明知道期望的前方就是地狱深渊,聿律却发现自己没有太积极地拉住自己,任由自己往三途川的方向飘去。

  特别是在法庭外哭过那一场后。聿律发觉樱草花瓣下的人影开始从记忆里褪去,Sam赋予他的疼痛固然还留著,但已经是过去的烙印。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身影,这个一举手、一投足,都牵动著他视线的男人。

  纪岚一路和他下了车,还送他到公寓楼下去,途中和他聊著,聿律都无心细听,大抵是纪家一些锁事。纪岚聊得脸上带笑,聿律走在他身后,表情却越来越深邃。

  “然后啊,那天纪泽他就干脆打电话到消防局,跟他说我们营区失火……前辈?”

  纪岚注意到聿律的表情,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看著聿律。

  聿律站在街灯下,纪岚在前方拉出长长一条影子。聿律发觉自己竟伸出了手,拉住纪岚的手腕。

  纪岚竟没有反抗,只是用往常一样带著疑惑的表情望著他。聿律感觉自己指尖颤抖,另一手搭上纪岚的肩,却抖得无法将他的人转正过来。

  “你上次的要求……”聿律只好对著纪岚的侧颊,连嗓音也是抖的,“你上次说的那个要求,现在还算数吗?”
 
以爱为名 二三


  “你上次的要求……”聿律只好对著纪岚的侧颊,连嗓音也是抖的,“你上次说的那个要求,现在还算数吗?”

  纪岚怔了下,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微微张开了口。聿律左手用劲,把纪岚转正过来面对著他,脖颈僵硬地俯下身去。

  “你就是那个什么小律吗?”

  这时街灯那头却传来这样的喝问。聿律吃了一惊,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他差点没跳起来撞电线杆。纪岚和他都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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