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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论错误的报恩套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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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
  忽然一个身影闪过,水南笑闹着:“小暖,你这个马车我喜欢,姐姐就挤挤了。”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水南就一闪身不见。夏暖失笑。
  又等了些时候,腰上忽然一轻,一双手将夏暖抱上了马车的车沿,夏暖身侧的手紧了紧,低声道:“谢过云大人了。”
  这话甫一说完,人头也不回就进了马车,云涯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有些讳莫如深。夏夜站在另一侧的马车上,轻蹙下眉,云涯回头就笑着对她道:“公主也进去罢,快走了。”
  这笑没有丝毫的不对,夏夜只觉得自己多心了些,柔柔一笑也进了马车。
  夏暖进得马车,坐下,水南想扯个什么话头说开,可夏暖安静得过分,这气氛反而有些压抑了,直到车开始咕噜咕噜走动了,手上捧了一杯洵青泡的茶,水南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话头,叹一声,想罢还是说些近来的事情。
  水南又叹口气道:“我们阿云真是命苦啊~”
  夏暖眉目微动:“哦?”
  水南见她有点反应了,往后靠在背垫上道:“别人不要的人塞给他,真是,真是……!”
  说来水南就有些来气,水南脾气直又聪慧,水东一说她就猜得到里面的弯弯绕绕自是替发小不值的。
  夏暖握着杯子的手捏紧几分,语气还是淡淡的:“什么别人不要?”
  水南道:“公主啊。柏家的那小公子看中了车心郡主,皇后怕惹太后不高兴也不想结交这门不吉利的亲戚,硬是要将公主许给柏林,长公主也不想沾柏家,想将车心许给阿云,偏生陛下还欲重用柏林又不好拂了皇后的意思,整这么一出,指望我们阿云能收了公主呢,叫两边都满意又不得罪人。” 一番话调理分明,又是一语中的。
  夏暖面色古怪问:“长公主想将车心郡主许给他?”
  水南:“也不知道长公主是怎么想的,忽然就对阿云中意起来,车心郡主虚岁也有二十了罢,长公主早些年难道看走眼了……”
  水南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夏暖却一听就透亮。长公主哪里是中意云涯,分明是不想将车心许给柏林的推辞,况且,长公主心里清清楚楚知晓云涯定是不会娶车心的,推到云涯身上,既是用他挡了陛下又保全了车心。
  而云涯被这么一算计,自是哑巴亏只能生吞了。
  夏暖握着茶杯的手又紧了些,闭上了眼,水南看不出夏暖的喜怒,只觉得夏暖前所未有的安静,这份安静甚至有些寥落的意味。
  夏暖舔舔嘴唇,开口却违心劝着道:“夏夜公主,很好啊,秀外慧中。”
  水南不屑道:“若是诚心真的将公主许给阿云,我们自然也很开心,可是这别人不要的就赶紧塞给阿云的做派,委实叫人不痛快。”
  是了啊,这样搪塞来的人,纵然再好,又有几个血性男儿会要呢?
  夏暖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想将好东西都捧到那人面前,她放在心上的人,就被旁人这样对待,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苦还是疼。
  水南见夏暖不再多话,心里未免觉得她有些凉薄,但一见夏暖那病弱的模样,又丝毫生气不起来,暗自道一声阿弥陀佛,阿云啊阿云,这就当我的差事办完了罢!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一路马车里就分外寂静起来,水南半靠着软榻不知不觉有些困顿浅浅安眠起来。直到要下车前才醒来,水南有些懵懵懂懂,揉着眼睛看着夏暖,心里却低低叹息。
  蓉地有很多知名的景色,夏暖以前也是知道的,只是萧羽和夏玮一直压着她不准去,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宁植看了回来告诉她的,以前,她一度希冀着可以和宁植一起看一眼蓉地有名的归桥。
  夏暖下车的时候,想过这些,最终想到了萧羽点头时说的话,萧羽说,想去便去吧。
  夏暖迷惘看一眼远方,唇畔勾出个淡笑,现在,她也走不远了。
  这次这个庄子不是上次那个了,这庄子正正在蓉地最繁华的街后面,鼎沸的烟火气再多一点就可以漫过来,夏暖一下马车就见着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吆喝,看着那笑靥她心情也好几分,她招招手那小姑娘就怯生生过来了。
  夏暖捻起一朵花来,不是什么名贵的,但是上面还沾着露水,瑰红色泽婉转动人,满满的生气 ,夏暖要了几朵,让洵青多给了些银子,虚虚拿在手上,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
  夏夜见了,只道:“安阳王府里面什么好看的花儿没有,夏暖妹妹何必要这些寻常的花儿?”
  夏暖笑道:“没什么,那小姑娘长得讨喜,买了几朵。”
  夏夜不再说话了,云涯瞥了眼夏暖手中的花,想着,方才打赏出去的银子足够那丫头一家子一年的花销。
  夏暖拉过洵青,洵青不解,夏暖倒是将那花儿细细并成几朵都插在洵青的鬓上,配洵青不错,夏暖看着笑了,道:“要是你能多花些心思打扮自己就好了。”
  洵青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应,夏暖也知道她自己气色不好,要是身边的丫头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爹铁定生气,也觉得是为难洵青了,遂笑笑不再开口。
  一休整,夏暖抬眼起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夏暖也知道是自己睡过了,问洵青:“下午有什么事情吗?”
  洵青答:“没什么,云大人邀请女眷们去赏这里的花园。”
  夏暖愣愣,笑笑:“没去倒是好的,去了惹人嫌。”
  暮旦,水南来找夏暖,说是要去蓉地有名的酒楼用饭。
  夏暖又随着马车出去了,下车的一瞬间,鼎沸的人声让夏暖一愣,她望着青石板的路绵延,洵青唤她的时候,夏暖才笑起来,她道:“在京城除了节日还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呢,你陪我先去走走?”
  洵青见着夏暖真心的笑,拒绝不得,遂点头。
  百味楼上。
  夏夜和云涯说着话,云涯有些漫不经心,而水南未免气氛僵硬,也搭着话和夏夜聊起来,还聊得挺乐,只是夏夜神思都在云涯身上,而云涯一直看着窗外,她也有些好奇窗外到底有些什么了,只一霎,夏夜见得云涯唇边含笑,是未曾见过的温柔缱绻。
  不多时,云涯收了目光,正襟危坐起来,夏夜还想要多聊几句,过了片刻夏暖就推门回来了,夏夜看了看夏暖,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夏暖只敛眉端坐,这位子空的倒好,水南隔在云涯和夏夜之间,剩了个靠近云涯的位子,靠近窗子,夏暖坐下,下意识看了眼窗外,颊面染了个浅淡的笑。这不经意之举弄得夏夜更是有些惶惶。
  菜次第端上来了,都是有名的吃食,就是有些油腻,夏暖早就被药败坏了胃口,吃不进这些,洵青想说,被夏暖的眼神压着倒只能在一旁布菜。
  夏夜不怎么出宫,端着碗芙蓉蛋羹,笑着道:“蓉地的吃食虽比不上宫里的精致,倒是有些独有的别致。”
  云涯不动声色也端了碗蛋羹给夏暖,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别致了,蓉地的吃食受京城的影响,已经大体上无二致,若是去到边关那些地方,烤羊腿还有独有的菜根才是别致。”
  夏暖端过蛋羹,被云涯这番话吸引,望着他。
  云涯转过脸,独冲着夏暖笑的千树万树花开灿烂,开口道:“我第一次去边疆是十来岁罢,那个时候边塞一片雪白雾茫,我也是第一次吃烤肉,那个时候是在……”
  水南接口:“南疆外面。”
  “对了,是南疆外,牧民都拿着马奶酒招待人,还有边塞的姑娘和京城的姑娘也是大不一样。那种民风,去过一次就忘不了。”
  夏暖被那个笑蛊惑一瞬,又听完水南的话,接口道:“我知道,我小爹和我说了好多次,牧民的姑娘热情大方,若是看上了谁会主动开口说出来的。”
  水南脸上一瞬有些尴尬:“莫不成萧大人受过此等殊荣。”
  夏暖笑了起来:“是啊,有个姑娘送的东西现在还在我小爹屋里挂着呢,我爹每次都想扔出去来着。”
  云涯敏锐问了句:“王爷能容下别人的东西?”
  夏暖笑就消散了些,低声道:“故人之物罢,那姑娘为了护着小爹死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开口。
  夏夜方才有些插不上话,此时劝慰道:“此生做了善事,那姑娘下辈子定能投个好胎。”
  夏暖点点头:“我家在普渡寺供了两盏长明灯,有一盏就是点给她的。”
  夏夜怔怔,两盏?
  云涯持筷的手一顿,只觉心被刺了一下。
  水南正欲说些什么带过这话头,雅座竹门轰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人黑衣带风,直扑着夏暖面前一把拉起了她的手嚎着:“好妹子,你可是要帮我这一把啊,不枉自我冒死带你去见识一番人间风情!!!”
  夏暖急急扯过手,生怕柏林下句话说出什么不中听的,忙指着夏夜和云涯道:“柏公子,公主和云大人还在呢~”
  柏林怔怔,方才只顾着一路尾随夏暖了,在安阳王府就知道她来了蓉地,快马加鞭到街上一来就看到了人,进来打听半晌才知道她来了此间,却未曾料得竟是还有夏夜和云涯。
  柏林只觉被人打了一闷棍。
  云涯的眼瞅着柏林的手,目光带寒,柏林一瑟缩,说不出半个字来。
  夏暖在马车上听了水南的一番话,哪里不知道柏林来此间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只得扯扯他衣服,引导着道:“柏公子还是先见过公主罢。”
  柏林这才后知后觉和大家见礼。
  这之后人才堪堪回神,不要脸就是要挤着夏暖身边吃下这一顿便饭,云涯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压抑着不把筷子拗断。夏暖被柏林这一打岔,吃的更少了,偏生柏林还不断献殷勤给她夹菜,全是大鱼大肉什么名贵的什么来。
  夏暖看着一碗菜色真是哭笑不得,柏林不停歇给她添菜生怕她吃的少了。
  中途云涯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小二陆续又添了许多清淡的菜色,夏暖尚且还要强迫着自己吃下柏林的好意,此刻一只手将夏暖吃了许久都没吃掉的大鱼大肉端走,将一盘青菜放在她面前,云涯风轻云淡道:“郡主病才好,还是别吃这些荤腥。”
  言罢甚是不经意给夏暖夹了一筷子糖莲藕,又自己吃起来。
  柏林马屁拍在了马腿之上,只是看着云涯对夏暖的热乎劲儿又暗自安心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今天还在浪~火速校正完,赶去看魔兽了~
其实云涯当时内心场景是:
柏林:郡主啊你可要帮帮我啊……
云涯起身将他扔出窗外,柏林卒,世界清净了。

  ☆、两难·二回

  一顿饭吃的别别扭扭,水南和夏夜还好不曾让气氛冷下来,而柏林的专注力自然是全在夏暖身上,夏夜和柏林互相都不想多话,出了百味楼,最初的安排是去看蓉地夜景,柏林终于找到了机会将夏暖偷偷拉到一旁。
  夏夜和云涯走在前方,夏暖也任由柏林拉着落在后面。
  柏林开口就哀求着:“夏暖妹子,你可是知道不知道,长公主……”
  夏暖接口:“中意云涯么?我知道。”
  “那你,可还知道……”
  夏暖想了想又打断道:“我现在知道的有,皇后中意夏夜,陛下举棋不定,你中意车心,长公主中意云涯,而陛下又将夏夜推给了云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柏林顿了顿,懊丧道:“可还真没有了!”
  夏暖发笑道:“那你来找我干嘛,我又左右不了什么。”
  柏林叹口气,语调难受:“可是我除了找你还真找不了其余人了,我知道云涯喜爱你,郡主,给我个盼头罢。”
  夏暖抬头看,柏林下巴有些青色的胡渣,眼下有些微微青黑,这几日倒是真忧心了。
  夏暖叹口气:“柏公子慎言,其余的不说,云大人那儿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接受车心郡主,而长公主,亦不会真的将车心郡主许给他。”
  柏林:“为何?”
  夏暖转过头道:“这个就不能多言了,你若是信我一句,就放宽心罢。”
  柏林估量着夏暖的神色,也不多问了,心里思量一遍,信了八分,剩下的两分满满的是对未来的惘然。一路五人,云涯和夏夜聊得还好,水南独自转着,唯后方的二人沉默着走各自想着心事。
  柏林看着夏暖不时往前方望着,虽然很想云涯收了夏夜,却觉得这念头委实不太厚道,最后还是开口问:“你,你就这样看着啊?”
  夏暖有些茫然:“啊?”
  柏林努努嘴向着前面:“云涯和别人正相见欢呢,你就看着?”
  夏暖回神,道:“挺好的,郎才女貌。”
  柏林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半晌道句:“难不成,你一直不喜欢那人?”
  夏暖低头,似是而非答一句:“有些事,命里没有莫强求。”
  “你……”柏林你了半天,见夏暖不愿提,倒是乖乖将没说完的话兀自吞下去。
  柏林这人天性开朗,夏暖甫一说那话他心结就去了一半,蓉地夜里街市繁华走着看着又去了一半,不多时就和水南开始到处看着小摊小贩,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最后剩了夏暖一个人在后方走着,一身安然和街市的喧嚣格格不入。
  洵青跟着,也不言语。
  走了许久,走到一座桥前,夏暖看着桥边那颗挂满了红布条的树,脑海中想过千百回的归桥就这样到了。这么晚了,树下还有叫卖红布条的人,夏暖走到树下抬头,触目飘红。
  宁植曾告诉过她,他亲手系过一条红绳在上面,夏暖想问上面写过什么,怎么问他都不开口了,夏暖一度试了好些法子,宁植只说,说了就不灵。夏暖心里清楚,一定和自己有关。
  夏暖呆站了许久,洵青还以为她要买红布条写字。
  哪知夏暖看了许久,竟是对洵青道:“子玉哥说他以前挂过一条红布,在最高的枝头,你去,帮我找下来。”
  洵青目瞪口呆,夏暖坚持,幸好树大又高,洵青从背后去没有人看见这缺德的行为。洵青本以为要找很久,熟料来的人少,一上树冠就几条红布条在枝桠里面,洵青估摸着年月,往下去找,手伸进去,不多时提溜出几条,一条条看了,果然有宁植写的,又要将另外几条塞进去,熟料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洵青想罢还是将另一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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