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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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愣了愣,陆商靠在黎邃肩膀上一下笑了出来,胸腔都在轻微抖动。
黎邃既尴尬又无奈,隔着门哄道:“是佑佑吗?你干爹睡了,快回去和妈妈睡觉。”
小姑娘显然没理他,依然不依不饶地在挠门。
黎邃正被那阵邪火撩得走投无路,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走,难耐地在水底动了动,陆商正贴着他,被顶得舒服,配合地发出一声轻哼,这一下彻底激发了黎邃的占有欲,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了。
他一边进出一边蛮横地想,干女儿也不行,跟你干爸抢干爹,今晚肯定是输定了,你干爸的分/身现在还埋在你干爹身体里。
陆商被折腾得面色潮红,浑身发软,脑子里却还留着一丝担忧,让小姑娘听墙脚也太作孽了,再说大晚上的跑出来也不安全,只好出声对屋外劝道:“佑佑,回去睡觉……啊……干爹明天……陪你玩……唔……”
屋外挠门的声音静了下去,小姑娘认出了他的声音,蹬着小腿跑远了。
松了口气,黎邃狠狠抱着人,蛮力一阵猛冲,在抵达顶点时不由分说地叼住陆商的后颈,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同时释放了出来。
这场被延时的性/爱,因为时间过长,双方都有点脱力,黎邃撩开陆商被汗水浸湿的刘海,亲了亲他的眼睛,又温存了一会儿,才渐渐退出来,带出丝丝白浊。
陆商虽然看不见,但也想象得出下身此时的状况必然是色/情至极,他明显感觉黎邃看见他穴口流出自己射的东西时,呼吸都颤抖了一下,差点又硬了。
他们之前要么戴套要么外射,黎邃一向顾及他的身体,不肯在他身体里内释放,这还是第一次,主要是清理太麻烦不说,还容易生病。
“陆商……”黎邃紧紧抱着他,在他耳后亲了又亲,似乎有点歉意,又带了一丝激动。
大概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那么一种类似于仪式的占有渴望,黎邃也不例外。陆商累得气都喘不匀,脸埋在黎邃肩上,任他手指进进出出做清理。
好在是水里,清理起来比较容易,等两个人处理干净从桶里出来,水都凉了。
黎邃有点担心陆商会感冒,把人擦干净放到床上后,转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顺便去佑佑的房间看了眼,确定小姑娘乖乖爬上床睡了,这才回去,给陆商喝了热水,盖着杯子相拥而眠。
第二天起来吃早饭的时候,佑佑一直闹着不肯吃,在一旁拍手玩儿,嘴里还“啪啪啪”地念叨着。
黎邃觉得奇怪,转头问左超:“她在说什么?”
“不知道啊,昨儿晚上不知道听见什么了,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拍手。”左超不以为然,“她这个年纪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喜欢模仿,没事儿,不用在意。”
黎邃怔了怔,脸上现出一闪而过的尴尬,与陆商对视,对方显然也和他一样,用茶杯遮住勾起的嘴角。
“哎来来来,吃粽子吃粽子,”左超招呼他们,“这是昨晚包的肉粽,可香了。”
黎邃剥开一个递给陆商,又拿了一个自己咬开。
“好吃吗?”
黎邃点点头,趁没人注意,凑到陆商耳边,小声笑道:“没你好吃。”
☆、第四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是番外,本章时间线接四十一章^_^
三年后。
黎邃下班回到家,一进门,便看见陆商坐在轮椅上,伸手在够地上的书,忙快步过去帮他捡起来。
“今天这么早。”陆商听见声音,去摸他的手。
黎邃立即握住他的手,察觉有些凉,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轻声道:“露姨回老家了,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会无聊。”
陆商“唔”了一声,叮嘱道:“别耽误工作。”
黎邃才不听他的,起身走到椅后,双手放在陆商太阳穴上轻轻按着,问:“今天好点儿了吗?”
陆商舒服得眯了眯眼,“嗯,好多了。”
前几天刚入秋,陆商去河边钓鱼淋了点雨,回来便感冒了,连着几夜高烧不退。黎邃又生气又心急,要送他去住院,陆商不愿意,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拽着他不松开,黎邃完全拿他没办法,只能专门请了几天假在家照顾,等陆商烧退了才回去工作。
梁医生过来诊病的时候脸色并不好,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他闲下来再带陆商去他那里做个检查。黎邃有点担心,虽说最近这几年陆商的心脏没出什么大问题,但他始终悬着一颗心,黎邃知道,即便他照顾得再细心,陆商生起病来还是会比常人严重得多,主要是心脏机能不好,身体底子太差,不是光靠保养就能好起来的。
黎邃给他按了一会儿太阳穴,将他推到壁炉旁,“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陆商正要开口,黎邃又说:“只能吃清淡的。”
于是陆商不说话了,一副已经对晚饭失去兴趣的模样,黎邃想到他这大半个月都在喝清粥,又感到不忍心,缓和道:“我给你烤条鱼吧。”
他做的东西,陆商一向没有异议,黎邃把活鱼处理干净,腌渍入味,淋了酱汁裹上香料放进烤箱里,正忙活着,陆商转头问他,“最近刘兴田有什么动向吗?”
“他最近挺忙,一直在几个老股东那里活动,我猜他可能是等不及了。”黎邃手上熟练地动作着,忽然停下来,“对了,他前几天去了孟小姐的府邸。”
陆商一顿,略感意外,“心悠?”
孟心悠去年结的婚,夫家是位年轻有为的政客,名叫许容青,刘兴田去找的必然不是孟心悠,而是这位以圆滑出名的许容青。孟家在东彦有接近20%的股份,虽说属于婚前财产,但以孟心悠理性务实的性格,她婚后会站在哪一边,陆商还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如果孟心悠改支持夫家,那么他们将会失去一位强有力的盟友,刘兴田这回算是抓到了要害。
“别想了,先吃点东西。”黎邃把轮椅挪到桌边。
烤出来的鱼虽然没有放辣酱,但味道十分鲜美,酱汁都入了味,陆商看不清,黎邃怕他被鱼刺卡到,用手撕成一片片地喂他。
“好吃吗?”黎邃特别喜欢看陆商吃他做的东西,总是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陆商点点头,心思显然不在食物上,又问:“你的边境计划进行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黎邃心里闪过一点小遗憾,“我和小司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放弃,只走国内的线路。”
陆商有一丝意外,“为什么,你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可以立即在东彦站稳脚跟。”
黎邃抽了张纸给他擦了擦嘴角,“别的都好说,我们没有办法绕过海关,这需要政府的批文,有刘兴田从中作梗,这件事实在太难办了。”
陆商听完陷入沉默。
“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项目,不差这一个。”黎邃无所谓地笑笑,“金沙海岸已经建成准备开业了,我这个月底恐怕要出差一次,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陆商从沉默中转过头,浅浅一笑,“好。”
晚上等陆商睡了,黎邃走到露台上,拨通了国外的电话。
这几年,他又扩大了搜寻范围,几乎在所有能匹配心脏供体的地方都留下了需求信息,隔几个月就会过去问一次,他用最虔诚的心等着奇迹的出现,可惜始终未能如愿。
电话拨通,黎邃用熟练的英文与对方一番沟通,依然只得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回复。
“我知道了,谢谢。”他挂了电话,撑着头沉沉地叹了口气。
一门之隔,床上的人已然陷入熟睡,苍白的脸颊贴着枕头,黎邃隔着玻璃,目光落到他身上,神色柔和了些许,同时又不禁感到一阵鼻酸。
黎邃从前总以为,一个人运气再不好,只要将这件事重复一百次,一千次,总是能成功一次的吧,可是没有。上天好像在他遇见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已经将他毕生所有的奇迹份额都用光了。
有时候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时间倒转,他宁愿不和陆商在一起,哪怕用自己的性命交换也好,还他一个健康的身体,至少不必像现在这样,终日拖着病体辛苦度日。
很多事情陆商从来不说,也从不表露,但黎邃心里明白,他其实也是会怕的,每当夜晚降临,他眼睛看不清身边又没有人的时候,选择静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能说明一切。
世人常说好人有好报,黎邃觉得这话是假的,明明他没再见过比陆商更好的人了。
碍于身体,陆商现在没事的时候基本都不去公司,全由黎邃打理,只偶尔有重要决策的时候会带回家里两个人商量着办。
这天下班有一会儿了,黎邃还没走,在档案室和袁叔翻找一份旧资料。三年前他接手东彦起,陆商就把袁叔派到了他身边,自己只留了小赵帮他开车。
两个人正整理着资料,袁叔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档案室本就非常安静,两个人又隔得不远,很容易听出那头的声音,黎邃听着有点耳熟,等袁叔接完电话,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
袁叔顿时脸上现出一抹尴尬,歉意道:“我得先走一步。”
黎邃点点头:“您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找就行。”
等袁叔放下整理好的资料出门时,黎邃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他,问:“刚刚打电话来的是小唐?”
“呃,是……”袁叔迟疑道。
小唐就是几年前在股东会上替陆商向他求助的那个姑娘,黎邃对她颇有印象,察觉袁叔脸色有异,不由在意起来,问:“什么事啊?”
袁叔尴尬之色顿时更甚,犹豫了一会儿,道出实情:“……是陆总。”
黎邃拿档案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陆总下午带了三个人去和政府的人应酬,结果全被灌趴了,连司机都没放过,就小唐还留了点意识,这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一下人。”
连司机都被灌趴了,这他妈得是喝了多少!
黎邃脸色顿时沉得可怕,立即起身,甩下两个字,越过袁叔快步出了门。
“我去。”
一路上,黎邃都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生气,不能发脾气,不能用暴力,虽然陆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跑出来,虽然身为一个心脏病人居然瞒着他喝酒还喝醉了,虽然……黎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狠狠敲了下方向盘,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咬牙切齿地气了一路,连怎么质问陆商的话黎邃都想好了,可等他打开包间的门,看见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人,他所有的情绪都没了,只剩下揪心。
屋子里酒气极重,客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几个陪客的横七竖八地歪在一边,黎邃摇了摇小唐,姑娘倒是还醒着,但也是醉得路都走不稳,眼睛迷糊了半天才找准他的位置。
“能走吗?你家住哪里?”
小唐拍了拍脑门,好在意识还算是清醒,摆手道:“不用,你帮忙在楼上开几间房就好,你快接陆总回去,他喝太多了……”
黎邃转头去看陆商,见他眉毛皱成一团,手心紧紧捂着胸口,一颗心悬到了嗓子尖,“”他喝了多少?
“光白的,至少四杯吧。”
黎邃目光落到桌上的玻璃杯上,拳头紧了紧。
好在楼上就是客房,黎邃开了三个单间,把喝醉的几个一一送进去,又叫了客房服务照顾他们,而后架着陆商从酒店里出去。
陆商酒量不算太差,但因为身体缘故几乎和酒精是绝缘的,在东彦也没人敢灌他,醉到这种意识全无的程度,黎邃也是第一次见。
出了酒店,把人抱上车后座,黎邃爬上去撩开陆商的眼睑仔细检查了一番,始终不放心,打算带他去医院看看,不料刚松开手要去拉车门,突然被人拽住了。
黎邃回头,就见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正幽幽望向他,喝醉酒的关系,眼底蒙上了一层水汽。停车场灯光昏暗,风从出口灌进来,四周安静得似有回声。
“别走。”陆商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
简单的两个字,一下子就把黎邃心中翻涌的情绪调上来了,黎邃喉咙哽得发疼,努力咽了咽,低头与他对视:“你是不是觉得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陆商盯着他,闻言渐渐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在他手背上蹭了蹭,讨好道:“别生气……”
黎邃只觉眼眶发酸,缓缓抽出手,不与他对视。
摸不到手,陆商显得有点儿委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追着他不放,“你的边境计划,我帮你谈成了,你不高兴吗?”
“谁让你去了?”黎邃眼眶红了,眼泪在眼里打着转。
“你想,”陆商朝他伸了伸手,无奈实在没力气,又神色黯然地垂了下去,“……我知道你想。”
黎邃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见陆商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他,终于还是放弃了,认命一般,俯身将他拥进怀里,“我只想你健健康康的,你怎么不明白……”
他不得不承认,陆商又一次赌对了,他的确没办法真的对他生气。这个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就牢牢牵动着他的心,哪怕知道陆商是故意的,他也无法对他狠下心来。
半是惩罚,半是担心,黎邃不顾陆商的反对,还是把他送进了医院。醉成这幅模样,自然免不了受梁医生一顿痛骂,黎邃自知没有尽好监护人的职责,一声不吭地受了。
检查结果果然不尽如人意,酒精对心脏多少还是有伤害,黎邃听梁子瑞说完,心都揪了起来。开了药,黎邃喂他服过,倒个水的功夫,陆商已经抵不住药物带来的困意,一个人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黎邃给他盖好被子,盯着人看了片刻,转身去了梁子瑞的办公室。
“梁医生。”黎邃敲了敲门。
梁子瑞正在电脑前写报告,闻言转头看他。
“你老实告诉我,陆商是不是又有事在瞒着我?”
梁子瑞诧异:“怎么这么问?”
“不知道,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黎邃疲惫地叹了气。
梁子瑞顿了顿,“从检查结果上看倒真没有,这个我可以给你打包票,只是……”
黎邃抬头,就听梁子瑞皱眉道:“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是非常了解的,有时候甚至超过了我这个医生,什么时候可以不治疗,什么时候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