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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生]糖水浇灌成的黑莲花-第17部分

小说: [重生]糖水浇灌成的黑莲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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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的这么明白,顾随终于反应过来了,顾家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顾宁远身上,要是那张户口本上忽然多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怕是要千方百计打探算计,沈约也过不上安稳日子。
    顾随还在深思,可这孩子养在顾宁远这里,户口在自己这,说什么也牵扯不清。
    顾宁远是很难得对沈约以外的人笑的,此时却泛着微微笑意,又添了一个筹码。他从不擅长以情动人,反倒是威逼利诱的手段用的熟练的很。
    “我知道你的那一家公司,正在争取一个新专利是不是?那个人我恰好认识,倒能介绍一下,你说怎么样?”
    这个举动对于顾随无异于雪中送炭。
    那是今年公司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正做到一半卡了壳,好不容易找到技术,对方却死守着不卖,两相争执,拖得顾随脑子都疼。
    “好。”顾随咬了咬牙,顾无双和沈约以后只会越来越熟,自己和顾宁远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早晚是要上一条船的,倒不如是现在。
    顾宁远笑意终于达到眼底,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还没等顾随的手握上去,远远的来了两个孩子,是沈约和顾无双。
    沈约走在前头,顾无双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沈约的影子后头,还在喊:“小叔,等一等我!”
    沈约的脚伤好的倒是很快,才不过几天,消肿之后,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了。
    只见沈约走到顾宁远的躺椅前,还没来得及顾得上顾随,先把手表翻出来,指着上面的时间,一脸严肃地说:“时间到了,医生说你生病了,要少在外面吹风。”
    顾宁远面色不变,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把手转了个方向,捏上沈约软软的,小小的手,从靠椅上起来,对背后的顾随随意摆了摆手,“我放风结束的时间到了,下次再见。”
    沈约才看到顾随,先问了声好,才抿着唇露出一丝礼貌的笑意,“我……”
    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还从没有在外人面前亲密的喊一声“哥”。似乎有些害羞,但又勇敢又仿佛想要炫耀,昭告世界一样,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我哥现在身体不好,等以后身体好了,再和您谈事情。”
    顾随愣了愣,沈约已经领着顾宁远走远了。
    顾宁远落后沈约一步,沈约认认真真地挑选着,前路没有任何障碍,顾宁远像是踩着他小小的影子。这样大小颠倒过来的领路,倒是颇为罕见。
    顾无双瘪了瘪嘴,抱怨道:“小叔都不理我,也不陪我玩了。”
    顾随看了这傻孩子一眼,心里想,以后这小叔,就真成了“亲生”的小叔了。
    这话却不能说出口。
    “一天到晚只会玩,看看你的小叔,作业写完了吗?”
    顾无双委委屈屈地摇了摇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顾随回了家。
    ————————————————
    沈约把顾宁远当做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了。
    沈约带着顾宁远走进楼上的卧室,一进门就被冷气一惊,不知道是不是打扫的佣人嫌热顺手开的,又忘了关。他立刻把顾宁远推出去,自己“咚咚咚”跑到屋内,迅速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把冷气散出去。
    过了好一会,沈约才又把顾宁远拉进来,床上的被单已经展开了,只差把顾宁远塞进去了。
    顾宁远作为一个拥有至高错觉,认为自己已经痊愈,实际咳嗽不断,低烧不停的病号,待在床上也不太安分,薄被只盖到腰腹。
    沈约嘟囔了一句,弯下腰,妥帖地把被子扯到顾宁远的胸口处。
    在沈约眼里,顾宁远已经成了一只易碎而珍贵的玻璃娃娃,需得小心仔细对待,碰着怕碎,冷着怕崩,每日从早到晚,眼珠子都盯在他身上。
    顾宁远这场病来的急且凶,原本只是普通的着凉感冒,没想到高烧不退,后头又引发了肺炎,实在意外。
    医院里的条件很好,可奈何顾宁远并不是一个好病人,他生起病来脾气大的很,连药都不太愿意吃,甚至并不把这场病当做一回事。
    全家上下,顾宁远本人是最大的,没有人能管的住他。柳妈心疼极了,最后没有办法,让沈约上阵,看能不能有些效果。
    沈约在急救室哭肿了眼,几天都没消下去,忽然接到这样的重任,一瞬间如临大敌,小心谨慎。他就像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颤巍巍地站在病床上,小心地把每一样药分门别类地挑出来,亲自送上水。
    这叫顾宁远心甘情愿地把脾气咽回去。
    自此以后,到现在为止,被沈约管的严严实实。
    顾宁远一只手撑着额头,无所事事地看着个子小小的沈约忙前忙后,叹了口气。
    “啊?”沈约转过身在接热水,只听到传来的声音,还以为是说话,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又转过来把水递给顾宁远,并不说话,只是用黑沉沉的瞳子盯着他。
    顾宁远迫不得已投了降,又喝下了大半杯热水,热气腾腾,整个人仿佛都置身在火笼里。
    沈约安静地坐在床边,那凳子是原来为了顾宁远照看沈约定做的,有些高。沈约坐上去脚都碰不到地,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汗珠顺着鼻尖滑下来,在浅色棉质的衣服上化成了一个个小圆圈。
    他忙到现在,理应比顾宁远热的多。
    顾宁远坐起来,顺手拿了一张湿巾替沈约擦了擦脸,皱着眉问他,“热成这样?去隔壁屋子里待着去,把空调开着。”
    不仅是头发,沈约连长长的睫毛上似乎都沾染上了汗珠,脸上泛着水光,看上去柔弱极了。
    沈约捉住顾宁远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会好好的,妥帖又仔细地照顾顾宁远,就像是顾宁远以往那样照顾他一样,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自己避热离开呢?
    顾宁远一怔,他反握住沈约汗津津的手,十指交握,两只手上全是汗,才说:“我也很热,最起码,能搬一个电扇过来,那个风我总是能吹的。”
    前几天晚上,顾宁远高烧的厉害,第二天醒的又迟,沈约不懂事,很久后才发现不对劲,高烧过度,直接转成肺炎。吹不得空调的冷风,大多就用自然风代替,电扇也勉强能凑到里头算上一份子吧。
    沈约不相信这句话,他自己爬到床上凑过去,用还冰凉凉的额头抵着顾宁远的,两人之间距离太近,睫毛都要交织起来,像是要融在一起。
    顾宁远正温柔地看着他。
    大约的确感受到了汗水的存在,沈约总算同意了。他从床上爬下去,差点没站稳跌了一跤,“我去拿电扇。”
    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出房门。
    沈约回来的很快,后面跟着的一个人把电扇搬到合适的地方,通上电。沈约站在风扇前,一个一个按下按键先自己吹一吹,挑选出认为合适的大小。
    顾宁远走到沈约身后,长臂一伸,把他从风口里捞出来。
    “那并不是你的错,”顾宁远忽然被强风一吹,忍不住咳了一声,“我生病是因为自己,你不用这么折腾自己。”
    沈约背对着顾宁远,听了这话仿佛连挣扎都忘了,像是轻而易举地被说服了。
    然而并不是。
    沈约说:“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顾宁远一怔,手臂失了力道,沈约冲出去,第一件事先关了风扇。
    风扇渐渐停止,扇叶最后强撑着转动最后一圈,“嗡嗡”声完全消失,一切归于寂静。
    沈约并没有转过身,只听得他冷静的质问:“以前我的眼睛受伤了,顾先生是怎么对我的?顾先生喂我吃饭,替我穿衣服,讲故事给我听,怕我烦闷,又带我出去透风。可是那时候,我和顾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现在,”沈约的终于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颤音,“我的哥哥病了,我连调一调风扇,都能是因为犯错后的道歉了吗?
    这冷静大约是极其克制才得来的,兴许是咬住了牙,或是捏紧了手,总之听起来便全是伪装。
    顾宁远一怔,他看不到沈约的脸,却感觉到薄薄的一层衣服的覆盖下,遮不住他微微发抖的脊背。
    他糟蹋了那孩子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又叫沈约伤了心。
    顾宁远觉得自己该真心实意地道一个歉,再来哄一哄他。
    “我错了,对不起。”那温柔的声音轻轻在沈约的耳边说。
    沈约并没有立刻转过身,而是轻轻提高音量,“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顾宁远从没被人这么反问过,又好笑却得忍住,挑着眉回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既然你认错了,”沈约侧着半边脸,把医生叮嘱的小本子递过来,“那以后就要乖乖听话,什么都照着这上面来。”
    顾宁远的笑一僵,最后割地赔款,退让十分,还是同意了。
    此时沈约才扭头过来,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唇角高高翘起,眼睛都笑眯成一条弧线,像只做了坏事得逞了的小狐狸。
    “我才不会生哥的气呢!”
    顾宁远也明白过来,他笑了笑,捏住沈约的鼻尖,“嗯?用得着这样吗?小坏蛋。”
    沈约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还不都怪你不听话。”
    顾宁远:“……”
    到了晚上,差不多才八点钟,沈约和顾宁远都已经躺在了床上了。
    屋里只点了一盏壁灯,顾宁远坐在灯光下,手里拿着一份报表,正在仔仔细细地核查。
    沈约看了看表,捉住顾宁远的手腕,他人小手也小,捉不住一整只,看起来有些费力。
    可还没等沈约开口,顾宁远先把报表合起来,放到床头柜上。
    他摸了摸沈约的脑袋,语气温柔,“答应你的事,总不会做不到。是不是要八点之前睡?”
    沈约呆呆的点了点头。
    顾宁远熄了灯,黑暗里同时传来一句。
    “晚安。”
    然后两人都笑了。
    顾宁远侧着身,脸朝着床外。其实本来感冒就容易传染,是不应该让沈约和他睡在一起的。沈约嘴上是被柳妈的苦口婆心劝服了,扭过头就能搬个凳子守在床头,打算彻夜不眠。顾宁远也没有办法,沈约的性格里,最不缺的就是倔强,有什么法子呢?
    原来的计划的姿势应当是双方都背对着,顾宁远确实是背过去了,沈约仗着没人瞧见,自己却对着顾宁远的背。偶尔黑夜里间歇传来两声压抑不住的咳嗽声。沈约便能立刻贴上去,轻柔地拍一拍他的背。
    过了一会,顾宁远无可奈何地说:“真想把你扔出去,又不听话。”
    沈约瑟缩了一下,总算规矩一点,向外头退了退,离得远一些,努力营造出假象。
    顾宁远的手伸过来,穿过两床被子,摸摸索索间找到沈约的小手,毫不费力地裹了起来。
    “睡吧。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良久,沈约在黑暗中睁开眼,他微微探身,又敛了敛被角,动作并不敢太大,生怕惊动了顾宁远。
    顾宁远的呼吸缓慢而绵长,应当是已经坠入了深沉的甜梦乡。
    沈约总算放心下来,他年纪小,早就困得不行,只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一直强撑到现在。
    他在枕头上一歪,很快陷入沉沉的睡眠。
    ……
    六一儿童节过了,很快端午就来了。
    一大早,柳妈就把准备好的艾草煮好水。不仅如此,家里的花瓶,门前,角角落落,到处都摆上了艾草。
    沈约以前没见过,倒是很新奇,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歪着脑袋听柳妈的解释。
    柳妈忙碌的很,却还是欢喜,大约是老人对这些节日都有特殊的念想。
    “这艾草啊,是驱邪避秽的,端午在门前挂上,再在艾草水里洗一个澡,一年都会平平安安,好运连连,再也不会生病。”
    沈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柳妈又说:“可先生从小到大都没有洗过艾草水,他呀,自小就有主意,嫌艾草水不干净,不愿意。”
    沈约眨了眨眼,自告奋勇,打算上去劝一劝顾宁远。
    此时顾宁远和陈伯在上面的书房里。
    往常这个时候,顾家人大多人大概都已经来了,庆祝端午这个节日,也是为了交流感情。这个规矩是秦姝定下的,她是个再温柔善良不过的人,总想着顾家这么大,亲戚这样多,若是不找机会在一起,感情都没有了,怎么能算作一家人?便在端午这些节日邀请顾家其他人来。这个习惯渐渐传了下来,将近有二十年了,可今年顾律和秦姝一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来。
    一个早晨,陈伯接了不少电话,都是顾家人的,全是推脱今日有事,不能再去顾宅一聚,或许还要添一句,要顾宁远好好保重身体,就不来打扰他养病了,免得像秦姝之后缠绵病榻。
    陈伯自觉修养足够,都差点没气的摔了电话。
    这些打电话来还算是少数,剩下更多的人,连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消失的不见人影。
    顾宁远倒是平静的很,他上辈子便经历过,虽说没这一场病,他也竭力争取了,只不过零零散散来了几个人,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桌酒席。
    顾升全说自己在顾家年纪最大,这样的宴席理应也应由自己举办,便又借机在外面举办了一场,顾家人自觉已经看清楚形势,大多以为顾宁远争不过顾升全,急巴巴地贴上去。即使不愿意巴结的,也没有在两人中间掺和的打算,哪一方都不去。
    而这一辈子,顾宁远连争斗没争,自然连一个人都拉拢不过来。
    顾宁远唯一有些可惜的,是秦姝浪费在那些顾家人身上的心意,人死如灯灭,她再也不会知道了。
    陈伯还在忿忿不平,“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宁远面色不变,眼神幽深,他难得笑了笑,“并不要紧,我送了一个礼物给四叔公,他想必是喜欢的。”
    说完这句话,顾宁远走出书房,下楼走在楼梯上,迎面而来的是沈约。
    顾宁远停下来,拉住他的手。
    两个人慢慢走下去,窝在沙发上,顾宁远也没有谈工作上的事,他挑挑捡捡,又找了一本风俗习惯的书,颇为符合现在端午节的氛围。
    沈约以为是故事书,他并不喜欢听故事,也许是因为顾宁远这个人本来夜不喜欢故事,所以讲起来没什么趣味,干巴巴的,没意思透了。反倒很喜欢顾宁远带着他念书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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