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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重生]糖水浇灌成的黑莲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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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宁远大约是别有用意的。
    “有什么要紧事?竟然能同我有关?”
    顾宁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已经完全冷淡下来,甚至带着考量。
    “自然,是沈约。”
    陈川一愣,仔细地回忆起方才的情景。
    那时候她看的不是很仔细,现在想起来,沈约的样貌似乎是有些熟悉的,再深入地想下去。
    记忆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张脸,同沈约的长相渐渐重合起来。
    那都是陈川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她的父亲和沈家交好,时常带着她一起去玩。沈家也有一个女孩子,比她的岁数要大上很多,却不像别的大人那样不耐烦,总是很耐心地带着她玩,陈川是很喜欢她的。
    只可惜后面不知怎么了,父亲便很少带着她去沈家。记忆里最后一次见面,是那位沈姐姐在花园里抱着一个孩子,脸色苍白,笑的很温柔。
    再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姐姐,也没有沈家了。
    陈川的瞳孔一缩,回忆到这里,手上的茶盏都拿不住,扔到一边,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沈约,沈约是她的孩子,是沈婉的孩子?”
    她那时候年纪太小,记忆也不太清楚,加上沈约是个男孩子,才一眼没有看出来。
    顾宁远点了点头,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激动,只是慢条斯理地说:“我收养了他,他的身份,背景,身世,都查的清楚。沈约是沈夫人的孩子。”
    “那你要做什么?”
    陈川站起身,像往常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一样的紧张而凌厉,再也没有来时的闲适。
    在长大了后,她想起来时候也曾去查沈家的事,只一查,表面上地事实便清楚明了。可要再往下查下去,想要找方面的证据,她的父亲便不再允许了。
    陈川心里明白,父亲是不想自己蹚这趟浑水。肖谋的手段实在是太狠了,一个穷学生罢了,却把当初的沈家变成了如今的肖家。
    顾宁远还是坐在那,不动声色。
    “我收养了沈约,他是我的弟弟,我就是要对他负责的。”
    他说这句话时,又想起了沈约,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柔和的意味。
    “我打听到,你的父亲曾受沈老先生的嘱托,在沈约成年的时候把一切告诉他,还有一份遗留下的财产。”
    陈川皱着眉,她从没听说过这件事,可在顾宁远面前却不能露怯,只是咬牙切齿说:“那又怎么样?”
    顾宁远对这样攻击力的话语置若罔闻。
    他叹了口气,又说:“沈老先生的初衷是很好,可对于沈约来说,十八岁知道这样的真想,未免太过了。十八岁,还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能晓得什么?”
    陈川一动不动,继续同他对峙。
    “我这次找上陈小姐,只不过是为了一件事。”顾宁远抬起头,目光同陈川直视,“我想要和陈律师将这件事说清楚,究竟怎么样才能对沈约最好。”
    大约是之前对顾宁远良好的印象起了作用,也许是因为亲眼所见,顾宁远确实宠爱沈约。陈川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件事,打算连夜去父亲那里,把这件事说一遍。
    只不过在临走前,陈川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见沈约一面,最起码也要套出些话,看看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这时候的沈约,在陈川心中要比才见过里面的英年才俊顾宁远重要的多得多了。
    可顾宁远只是淡淡地回绝,“陈小姐是记岔了吧,方才不是听到了,沈约去同学家玩去了,今天并不在家。”
    “还有便是,”顾宁远的语气里满是冰冷的警告,“希望陈小姐也不要同沈约私下见面,以免让他察觉,是不是?”
    即使是沈约在家,他也不会让两人单独见面。沈约比旁的孩子要聪明敏感的多,陈川若是在别人那里套话,大概是没什么关系,可在沈约这里,却难免会被捉住破绽马脚。
    到时候反而一切都成了空。
    陈川只好阴着脸答应了,满脸不悦地摔门回家。
    柳妈手上还拿着日历查黄道吉日,就愣着脸看到这一切。
    “这,这又是怎么了?”
    ——————————
    送走了陈川之后,顾宁远上了楼。
    他本该直接去自己的房间,可每到这个时候,他总该去沈约房里看一看才放心。到了楼上,他还没察觉,自己已经先推开了沈约的房门。
    屋里并没有人,顾宁远只是进来看一看,只不过没料到确实没有人,只是有一只猫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干坏事。
    小白正蹲在书桌上,伸长脖子,拿毛茸茸的白爪子撩插在玻璃瓶里的玫瑰花。
    大约是推门的声音太大,做贼心虚的小白猫吓得耳朵都立起来,一爪子掀翻了玻璃瓶。
    玻璃瓶从桌子上跌下来,恰好落在了旁边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顾宁远原来只打算看一眼就走,此时却不得不进来收拾残局。
    小白缩着脖子,蜷着脊背窝成一团,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心翼翼,动都不敢动。
    因为外面的阳台上开了灯,恰好照亮了那一片地方。顾宁远便直接走过去,他也是头一回见到这只玻璃瓶。
    以前沈约总是将它藏的很好,把他放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地上零散地摆着三样东西。
    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一只盛开的玫瑰花,还有几颗散落在地上的星星。
    顾宁远怔了怔,拾起那只红玫瑰。
    才进来的时候,玫瑰花正随意地插在玻璃瓶里,因为失去了水分和养料而微微低垂。
    他不晓得沈约想要做什么。而他向沈约讨得那一枝玫瑰,顾宁远万分珍惜,想着该如何妥帖存放,才能让它的鲜艳明丽活的更长久一点。
    可现在好像又有些泄气。
    顾宁远摇了摇头,把不知名的心思收了收,又把星星捡起来。
    其中有一颗星星似乎叠的不那么好,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纸头从缝隙里钻出来,只是还保持着星星的形状。可顾宁远的手一碰到,整只星星像是失了骨架,散成了一团。
    顾宁远的指尖一缩,可还是于事无补,散了的星星已经散了。而原本用来叠星星的材质就是糖纸,糖纸松散,一下子就绽开,恢复了原来的形状。
    里面隐隐约约像是有一行字,与糖纸的颜色不同。
    顾宁远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沈约的一个惊天的秘密。他犹豫片刻,也许该看,也许不该看。
    这么多年来作为家长的职责告诉他,不应该看孩子的隐私。
    可顾宁远受到了诱惑,那该是怎么样的秘密。
    顾宁远最终还是拿起了那张糖纸。
    上面是沈约的笔迹,似乎写的比较匆忙,有几个字的墨水还模糊在了一起。
    “他是玫瑰,他是星星,他是光,他是一切。”
    
    第78章 一夜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夜灯才起,二楼窗户旁有一棵高大的乔木,入夏时枝繁叶茂,风一拂过,簌簌有声。
    顾宁远从沈约的房间里出来,先打了个电话给沈约。
    手机是关机状态。
    顾宁远半靠在书架上,挂断了手里的电话,深深喘了几口气。他终于定下神,吩咐司机把车开出来,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长长的几声,顾宁远的手随着铃声的频率颤了好一会,才被对方接起。
    “是,是十一叔吗?”
    顾无双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软绵,像是才从床上爬起来。
    顾宁远低声问:“沈约呢?”
    “小,小叔吗?小叔来了,小叔说自己很累了,已经睡了。要,要我把他叫起来吗?”
    毕竟顾无双没什么说谎的经验和天赋,讲的话都来回颠倒,慌不择路,只是顺着沈约的嘱咐说的谎话,希望顾宁远看在他以往的良好表现上相信自己。
    若是往常,顾宁远一定不会说要叫醒睡着了的沈约。
    可今天不同。
    顾宁远声音又低了几分,“那你把他叫起来,我有话同他说。”
    顾无双:“啊?!”
    其实沈约这个谎话本不会被拆穿的。他同顾无双两个人一向很乖,从不出差错,顾宁远也很相信他们两个。但是今天,听沈约说是七夕,他头一回买了束玫瑰,又不对劲,还在糖纸上写了那么一句话。
    这种时候,怎么能叫顾宁远相信,沈约乖乖地待在顾无双的家里,难不成还在同顾无双说自己同那个“他”的心意?
    顾宁远开车到了顾无双的家门口。
    顾无双穿着一件睡衣,缩着脖子,又哀愁又痛苦,刚刚才讨了父母一顿骂,此时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等着顾宁远。
    他真是害怕极了。
    顾宁远瞥了他一眼,态度是难得的冷淡,随他一起进了屋子,顾随夫妻俩也起床了,在屋子里头等他。顾随的妻子一见到顾宁远连忙道歉,“都是我家无双不懂事,瞎做事,都敢骗人了。”
    顾宁远摇了摇头,即使满头恼火,还是很冷静的,“要不是沈约提出来,策划的事,无双是不敢做的。”
    他又对旁边说:“我单独问他几句话,不耽误多久。”
    顾随夫妇只好上了楼,把客厅留给了两人。
    屋子里一片沉寂,没有声音,只有一盏明亮的日光灯,冷硬的光照射到地板上,反射到人脸上,也全是苍白冰冷的。
    顾宁远打断这沉默,“那你知不知道,沈约去了哪?做了什么?”
    顾无双的嘴倒是很紧,很讲义气,即使是害怕畏惧,却一个字不说。
    问了一会,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无双你是不是觉得,”顾宁远居高临下,看着顾无双,“我太过大题小做了?”
    “不是不是,”顾无双哭丧着脸,连忙否认,“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顾宁远捏了捏额角,瞧起来很疲倦,似乎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反应过度。你也知道,他小时候走丢过。从那以后,我都有些害怕,怕他一个人出门,我却找不到他。”
    顾宁远这样的人,在旁人看来应当是无所畏惧的。即使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似乎也不应当是这样的小事。可他现在却是这样郑重地在说自己的害怕,没有丝毫作假。
    顾无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几乎不敢出声。
    只听顾宁远继续说。
    “可他已经长大了,又聪明又能干,想必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找不到回来的路。可我还是担心他。”
    顾无双想了许久,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十一叔,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叔去哪了。他只对我说,说是要约喜欢的人出去玩,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顾宁远松了口气,其实这个他预料的不差什么,只是不听顾无双说出口,总是难以放心。凭着沈约的能力和性格,大约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你去睡吧。”
    顾无双站在楼梯口,犹犹豫豫,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要是小叔知道你这么担心他,即使是再喜欢那个人,也不会出门的。”
    顾宁远没有回应他。
    若是以往,顾宁远虽然知道沈约大约是有一个喜欢的人,可却是这样相信的。
    他养大了沈约,对那么点大的小不点,倾注了整整十年的光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才把他养到了今天。他总是想,他和沈约之间,彼此都是最重要的人。
    可他却看到了那张纸条。
    沈约说,那个人是他的一切。
    顾宁远觉得有什么如鲠在喉,他看到那句话,心绪翻涌,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沈约早就喜欢上了旁人。
    他才十七岁罢了。顾宁远都不舍得叫他明白情爱的滋味,爱情虽然甜美,却总难逃忧伤。就像现在,沈约年少轻狂,孤注一掷,同旁人也说了,买了玫瑰,逃家出去过七夕,却也不知那个不知名的人喜不喜欢他?
    那人又有什么模样,什么秉性,怎么的能耐,能让沈约喜欢上?
    顾宁远想了许多,最后盖棺定论,艰难地承认,反正那个人不是自己。
    那还要想什么呢?都不必再想了。
    顾宁远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同他背倚着背,像是两个人。
    到了半夜,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雨,气温骤降。
    顾宁远等了一夜,天已经大亮,刚准备起身活动一下,就听到传来了敲门声。
    门外是一个头发湿漉漉的沈约。沈约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歪着头倚在门前。因为浸湿了而更显得黑亮的头发搭在额头和眼镜上,从眼角眉梢到唇角,没有半点表情,整个人瞧起来像是一朵才被风吹雨打,却依旧盛开的漂亮而冷淡的花。
    他瞧见顾宁远似乎震惊极了,向后退了一步,还以为是自己的眼镜花了,忍不住想摘下来擦一擦再看。
    顾宁远上前一步,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往后退。
    沈约的手很冰。
    “你还想往哪里退,外面在下雨。”顾宁远一夜没睡,声音都比往常低沉暗哑了几分,“快进来。”
    直至此时,沈约才终于胆战心惊地确认,自己昨晚的行踪恐怕是暴露了。
    顾宁远向顾随的太太要了一条干毛巾,把沈约拉到偏厅的沙发上,摘下他的眼镜。把他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挑开,然后再仔仔细细地擦干。
    他一边擦,一边又问:“在外面淋了多少雨?手冰成这个样子?”
    沈约老老实实地闭着眼,任由顾宁远的动作。他的右手紧紧攥着左手,踌躇难安,不知道顾宁远现在算是怎么样的态度,想要做什么。
    “没待多久,就是从车子上下来,淋了一会雨。”
    “你长这么大了,是不是傻?”顾宁远想着完忍住,却还是敲了敲他的脑袋,“不会先买一把伞,或者打个电话,让无双提前去接你吗?”
    顾宁远又去拧了一条热毛巾回来,让沈约自己擦了脸和手,又试了试他掌心的温度。
    然后他带着沈约同顾随一家道别,便撑着伞上了车。
    顾无双一副要对沈约负荆请罪的模样,可惜人全部都在,又不敢说话,只好用眼神示意。不过沈约的心思全放在顾宁远的身上,半点没有注意。
    车开在半途中,雨越下越大,啪嗒啪嗒地砸在车窗玻璃上,仿佛也砸在沈约的心里。
    顾宁远的态度平静地过了头。
    他太了解顾宁远这个人,甚至连顾宁远对每一件事的态度都琢磨的清清楚楚。这次犯下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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