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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归途_戏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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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衍!”卓凌眼含泪水的扑进夏衍的怀里,“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段……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夏衍笑着,轻轻拍了拍卓凌的背,温柔的说:“回京城吧,你这性子……有他在,我能放心些。”
  “你去找季桓吧,”卓凌默默的哽咽着,“我不该……拖了你这么久……我会让他……帮你找的。”
  “不用了,”夏衍轻轻推开卓凌,微微笑着,正是曾经让卓凌无法自拔的那个笑容,“我不去找他了,我就在这里,若你哪日想我了,就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卓凌的脸上又滑下了一滴泪,他抬起头,在夏衍的唇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随即转身进了屋。夏衍呆呆的站在梨树下,向屋子的方向望着,半柱香之后,卓凌背着包袱走了出来。
  “狗崽子,你能不能……”夏衍突然心里一阵惊慌,他想问卓凌能不能多留一日,却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这一刻,他似乎突然感受到了去年叶城分别之时,卓凌站在家门前,是不是也是如此心痛。原来,他带给卓凌的伤痛,竟真的都是会还回来的……
  “保重!”卓凌咧着嘴,微微一笑,眼中的泪尚未完全风干。
  “我送你下山吧?!”夏衍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却拦不住这依恋在眼中的流露。
  “不用了。”卓凌心中也难以割舍,他怕夏衍在他眼前多待片刻,自己又会动摇了,他想消了自己心中的执念,只能狠下心来,此时,他突然想到去年在叶城分别之时,夏衍会不会也有哪怕那么一丝的不舍。
  卓凌深吸了一口气,留给夏衍最后一个微笑,果断的转身出了结界,就在转头的瞬间,一滴泪被甩在了脑后……


第66章 得真相月下情未央
  卓凌没有在意肆意的泪水,他的心此刻竟是连日来从未有过的洒脱与自在。他没有想过要回京城,夏衍曾说要带他看遍大好河山,如今,他可以自己去看了。出了海城,他驾着马车一路往西,沿途都是江南的水乡风光,看着纵横的溪流,他又想起上元佳节那夜,夏衍在桥头给他的那深深的一吻。原来,离开了他,回忆里竟真的只留下了甜蜜,而将那些伤痛一点一点都驱赶了,也许,离自己放下也越来越近了吧。
  死过之后,他果真不再觉得饿,奔波了一整日,他都没有停下吃饭,甚至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他只想尽快离开这江南,离开这到处都残存着夏衍身影的地方。
  一路飞奔,终于在入夜的时候,眼前的河流越来越少,山林越来越茂密。他停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进了山区,漫山遍野的参天大树,放眼望去还零星的散落着几间茅屋瓦房。晚上……就在这睡一晚吧——卓凌心里默默念叨,他还没有来得及学夏衍的那个防护禁咒,只能在马车边点了个火堆……自己现在是鬼了,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卓凌钻进了马车车厢里,缓缓躺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之前逃亡的时候,有一晚,也是在这样的林中,他和夏衍躺在车厢里,他窝在夏衍的身侧,手里还攥着夏衍的发丝……“不要再想了!”卓凌在心里怒吼道,“是你自己要走的,现在又做什么要想这些?!”其实,他没有那么恨夏衍,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患得患失,恨自己拿得起放不下,恨自己……太傻……只会委屈自己。跟夏衍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那么卑微,总是担心夏衍放不下季桓,总是害怕夏衍将自己丢下,才会在自己真的被丢下的时候,痛的撕心裂肺。现在,他要试着让自己放下,重新回到遇见夏衍之前的那个自己,哪怕嚣张跋扈,哪怕桀骜不羁,都比夏衍身边那个唯唯诺诺失了自我的傻小子要好多了。
  渐渐的,卓凌竟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叶城,带着阿兰去城中的饭馆吃饭。突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背着一把琴,腰间别着一把亮眼的剑,就坐在了隔壁的桌子。卓凌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再也拔不出来了,那张脸,精美的如冷玉,突然他一转头,也看到了自己。眼前不知不觉出现了一个微笑,那个男子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突然向自己走了过来,只见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弯下腰,捏起自己的下巴,深深的就吻了上来,丝毫没有预兆,自己猝不及防……
  这个吻,深情而绵长,好久都没有停下来,卓凌被吻的浑身发热,血液逐渐翻滚了起来,随即沸腾开了,似是要冲破筋脉喷涌而出。卓凌觉得自己此时就要炸裂开来,他心中默默的哀求道:“放开我,不要再吻了,我要炸开了,你快走,躲远些,我不想伤了你。”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理睬他内心的呐喊,越吻越用力,像是要将所有的情深全部融在这个吻里。但是卓凌已经无法忍受浑身上下的痛楚了,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在他的体内肆无忌惮的翻涌着。
  “夏衍……夏衍……”卓凌仍然紧闭着双眼,下意识的呢喃着,“我好难受,你快来,快救救我,我要死了,你在哪?你不管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卓凌一边念叨着,一边伸手在身前的空气中一下一下的无形的抓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离开了夏衍的身边。
  夜越深,卓凌的疼痛越是难忍,他感觉自己随时就要魂飞魄散了,不禁在车厢里痛苦的滚了起来。滚动的时候,他无意中摸到了索命,他稳稳的将索命攥在手里,朝着此时最难受的胸口狠狠的就扎了下去。只要让血喷出来,就不会撑的如此难忍了吧……
  果然,那一刀扎下去,疼痛缓解了很多,体内的那股热浪也渐渐的平稳了下去……“夏衍,你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卓凌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无力的低语着……
  卓凌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鸟叫声,他推开车窗,外面天气晴好,这山林也没有遮挡住拼命要漏进来的阳光。卓凌隐约记得昨夜那不安分的魂灵又发作了一次,他记得夏衍说过这个月里,这魂灵不稳,隔三差五的就会发作一次,但这前一日才发过,昨夜又翻涌了,这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卓凌没有多想,他坐在车前,荡着双腿,仰着头靠在车框上沐浴着阳光,好像回到了叶城坐在自家门口,这种感觉,好生惬意。靠了一会,他坐起了身,继续驾车向前奔去,他想吃东西了,不知今日能否进城。
  卓凌就这么驾着车,一连走了七八日,也路过一两个小村镇,吃过几次包子,但让他疑惑的是,那魂灵……每晚都发作。每次都要持续一两个时辰,偶尔发作的厉害了还会让周围遭到些破坏,他不知道在魂灵发作时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知道每夜自己在疼痛难忍之时都不停的叫着夏衍的名字,尽管夏衍从未出现过。渐渐的,他也就习惯了这每日的煎熬……不过就一月的时间,忍忍就过去……卓凌在心中念叨着,曾经在叶城的时候,他从不会因为任何苦难而苦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夏衍在那山涧小屋里,每日都会用红绳看着他。每到入夜时分,夏衍担心卓凌体内不安分的魂灵,发动红绳上的术法,能看到卓凌当时的情形与身处的环境。当他发现卓凌每夜都被那魂灵折腾的不停的打着滚,满脸痛苦的表情的时候,他就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坚持让卓凌多留一个月,待这魂灵完全融合了再放他走。看到卓凌承受着此番痛楚,他的心更煎熬,他知道魂灵的痛有多厉害,他看到卓凌失去意识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着什么,但他听不见,他不知道卓凌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卓凌一直在喊着让自己去救他。
  这一日,卓凌驾车到了一座城门下,他发现守卫已经不再拿着画像挨个查问了,想是金澜真的已经放下了关于他的那一份执念了,便面露微笑的进了城。
  在主街上缓缓的驾着车,卓凌发现这城并不繁华,甚至还比不上叶城,想来只是一座并不富裕的小城,他随便找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客栈,停好了马车,将行李在房间放好,就上街来转转。
  卓凌走走看看,不知是不是这城中人口不多,他并不像以往逛街那么开心,此时竟完全提不起兴趣……路过一个卖纸鸢的摊子,他瞥了一眼,觉得太幼稚。路过一个卖糖人的摊子,他瞥了一眼,太甜了不想吃。又路过一个变戏法的摊子,他瞥了一眼,觉得都是骗人的把戏没意思。就这么百无聊赖的走着晃着,卓凌觉得没兴致,就想回客栈了,突然,他余光一瞥,发现角落里有一个老人家……正在作画。
  他的脚步一顿,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那个老人家正在给面前的一对男女画着像,他看了很久,一直到那对男女起身,接过画满意的离开了,他还傻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那个方向。
  “公子!公子?!”卓凌突然回过神,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定睛一看,发现是对面的那个老人家。他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老人家,你叫我?”
  “公子,要画一副吗?我看你站在那看了很久了,”老人家和蔼的笑着,突然让他想起了多少年前的那个包子铺的老板,“天色晚了,街上人又少,我还剩最后一张纸,画完正好就省得再卷回去了。”
  “我……”卓凌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动。
  “来吧来吧,不收你钱,”老人家笑着把卓凌按着坐在了面前的凳子上,“你生的这么好看,作副画以后给媒婆做媒多好啊。”
  ——“看上哪个了?我去给你做媒。”
  ——“我看上的,是全天下最标致的,这个媒,怕是你做不来。”
  卓凌突然眼眶泛红,原来,只要一个场景一个字,就能勾起心中无限的回忆。自己再一次坐在了画师的对面,而身边,却没有了相依的那个人。
  他愣在那里又出了神,直到那老人家摇了摇他的胳膊,才将他的意识又唤了回来。
  “公子,画好了,你看还满意吗?”老人家将那幅画递到卓凌面前,卓凌接过画,微微笑着,他从未觉得自己生的这么好看,与夏衍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被夏衍吸引住了目光,他觉得,夏衍是这世上生的最好看的人,将其他的所有人都能比的黯然失色。
  卓凌谢过那画师,还是拿了几个铜钱塞在了他的手里,随后将画卷了起来,握在手里,走回了客栈。
  当晚,魂灵不出意料的再一次沸腾起来,他握着索命,方便自己在无法忍受的时候直接一刀扎上去,放点血出来让魂灵安分一点。然而,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将索命扎进心口,就听到有人在身边不停的唤着自己的名字,随后,自己的衣裳被掀到了胸前,一阵暖意从后腰传来,缓缓的在全身游走,渐渐的平息着魂灵的沸腾之火。
  “夏衍,你怎么现在才来?!”卓凌闭着眼睛,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满的委屈。半柱香之后,他的心绪平稳下来,意识完全恢复了,他转过头,突然看见一个人坐在床边直直的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猛的坐起身来。
  “卓公子,你怎么了?体内怎么会有魂灵?”来人是那定远侯府的段子贤,那个贴身不离金澜的段子贤。
  卓凌定了定神,发现来人是谁之后,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阿澜来了吗?”说着,还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屋内并没有金澜的影子。
  “你现在怎样了,可有何不适?能走吗?”段子贤显得有些着急,往日的潇洒淡定荡然无存。
  “我没事了,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卓凌越发好奇了,段子贤从不会离开金澜左右,如今这小城离京城最快也有一日的路程,他来这里做什么?
  “快跟我走!”段子贤将卓凌拉下床,帮他穿好靴子,拿着他的外衣和行李就往外跑去,“皇上伤重,危在旦夕,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卓凌大惊失色,脑子“嗡”的一下,半晌没缓过神来,“阿澜……他怎么了?”
  “路上再说吧,快!”段子贤将卓凌扶上马车,他早已将马换成了自己骑来的那匹宝驹,一路狂奔可在晌午前将卓凌带到皇上面前。
  一路飞驰,段子贤在前方驾着车,卓凌坐在车里,将帘子掀了起来,听段子贤说着金澜的情况。
  “皇上回宫后将八王爷放了出来,下诏要传位给八王爷,七王爷进宫趁皇上不备,捅了皇上几刀,皇上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太医说……怕是撑不了几日了,皇上要见你,派我来接你过去。”
  卓凌被段子贤飞一般的语速与简述说的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八王爷金芫先前被关在天牢他是知道的,阿澜也跟他说过迟早要将金芫放出来,但是……七王爷金垚不是阿澜的亲弟弟吗,怎么会动手杀了他?难道……又是为了皇位?!
  “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卓凌疑惑的问道。
  “皇上送你的银腕火,你一直带在身边。”段子贤说着。
  “嗯,怎么了?”卓凌问。
  “我施了术法在上面,可以追到你的行踪。”段子贤已经此刻毫无顾忌了。
  “什么?!”卓凌一愣,难怪自己不管逃到哪里,金澜总能追来。
  “他不是在岭南等战甲吗,怎么会被金垚刺伤呢?”卓凌又是一阵疑惑。
  “卓公子,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段子贤此刻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愤怒。
  “你什么意思?”卓凌一脸茫然。
  “我这个表弟,从小就只喜欢到处疯野,从来没有半分要当皇上的心思,他做得哪门子的战甲,他的心里只有一样——就是你!若不是三皇子向先皇告发,先皇扬言要杀了你,他怎么可能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弑父夺位,怎么可能冒着丧命的风险,去暗杀三皇子?!”段子贤怒吼着,将心中暗藏的事实一股脑的全都抛了出来,金澜为他做的一切,他丝毫不知,满脑子都是那个妖物。
  “什么?!这……阿澜他……”卓凌彻底惊呆了,他知道金澜对自己心存爱意,但这些,是他从不曾得知的。
  “你可知那晚在那密林里,那妖物动用了什么手段,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将皇上救下,他早就碎成三瓣了,哪里还有命帮你修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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