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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陈老师-第101部分

小说: 陈老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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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一条腿伸进冯珵美两腿之间,一只手勾起他的腿绕在自己腰上,然后就这么半托半抱着他,让他坐在洗手台上。
冯珵美的手抚摸着姜玄的手臂,姜玄拽开冯珵美的T恤啃咬他的锁骨和胸口,冯珵美向后倒去,他的手从姜玄后腰上伸过去,拽起姜玄后背的衣摆然后向上勾着,姜玄吻他吻得厉害,冯珵美甚至只能仰着头伸手抚摸他的脊背。他的手在姜玄的脊骨上不住地抚摸,姜玄站起身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他把上衣随手甩在洗手台上,而冯珵美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他们的嘴唇在短暂的分开之后重新贴合在了一起,舌头吻在一处,湿热、粘腻。姜玄把冯珵美的腿架起来,伸手去扒他的短裤,他的手揉捏着冯珵美的屁股,冯珵美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喘息。
他们热烈的拥吻在一处,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尽一切的热情,姜玄揽着冯珵美的腰将他向上提了提,冯珵美向后栽倒——
姜玄扒下了一半冯珵美的裤子,而冯珵美伸手碰倒了他们的牙刷和他自己的化妆包。那些眉笔、精华液和洁面膏通通倒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响声陡然响起,凝结了姜冯二人的动作。冯珵美最先停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那根眉笔掉在地上,盖子都被甩开。他的眼神盯着那处,仿佛在回想自己几分钟前对着镜子画眉时候的欣喜与期待。他的神情逐渐变得空洞、麻木,而他不再动了。
姜玄也终于停了下来。他的上身仍旧赤裸着,而他的手还放在冯珵美的股沟里。但他们都没有再动了。姜玄抬起头来,他看着镜子里冯珵美分开双腿,在自己的腰侧垂下,冯珵美柔软而丰腴的臀肉被他捏在手里,就映在镜子中,而他们仍旧紧密贴合着,以一种激情的姿态,以一种奇异的停顿。
冯珵美伸手推了推姜玄,姜玄把手从他身上抽离开去。然后姜玄退后了一步。冯珵美从洗手台上站起来,伸手提着裤子。他垂着头,胡乱抓起自己的手机,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
姜玄站在镜子前,他看见自己的肌肉在灯光下反射着光泽。他看到自己的嘴角仍然留着接吻后湿亮的水渍。他抬手抹了抹。
他想起陈林在身上画的那句:miss u。
他感到心脏仍旧剧烈地跳动,但他闭上眼睛,一会儿是陈林的裸体,一会儿是冯珵美亲吻自己的时候剧烈的喘息。
姜玄捂住了脸。

四十六
当天上工的时候,姜玄听说钟荣白天又飞回北京去,一落地就奔着总公司回去了,带了手底下一个组长,但是把自己秘书留在这儿。他听说这事儿的时候随口问了句,他是不是直接去的机场。小金八卦地说:“那肯定的啊,这么急的事儿,他可不得直接回去嘛。”姜玄“哦”了一声,转头看着小金,逗他说:“那你觉得得是什么事儿啊?”小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姜玄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让他滚去调参了。
然而实际上钟荣不仅走的急,带消息也雷厉风行,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主管给姜玄去了个电话,开头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姜玄就知道麻烦事儿又要来了。
大主管开门见山:“姜玄,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记清楚,出了你办公室的门谁都不要讲。”
姜玄被他震得直接挺直了腰板,才说:“您说。”
大主管说:“下午钟总过去,他带着你们给分公司做一次全面的技术验收,面上说是都验,但我告诉你,你甭管别的,就给我验去年那两个新项目,这里面绝对有鬼。”
姜玄皱了皱眉,又问:“几天?做到什么程度?”
大主管说:“四天。全给我翻出来,用的什么东西怎么做的测试结果到底对不对都验。”
姜玄应了一声。只觉得这事儿麻烦。但是麻烦归麻烦,活儿还得照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能确定技术问题肯定不出在他们自己身上,多半是分部用了什么东西替换上去或者给车体弄了点“加餐”。接了这通电话没过多久,钟荣的秘书中午去了一趟姜玄的办公室,传达了一下上面的意思,让他务必盯好里面每一个细节,把实验报告都研究透了,四天之内他们得给钟荣反馈一个技术评估。姜玄充分地表示了明白。
当天下午钟荣就飞回了上海,带着上头的指示开了个会,大张旗鼓地说要验收,直接点名让姜玄组织做验收,实验资料都直接发到姜玄那去。会上那么多双眼睛或是带着点惧意或是带着点恶意地都盯着姜玄,但他也丝毫没露怯,顺着钟荣给他铺好的台子接了这个烫手山芋,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整个会议才算尘埃落定,钟荣带头鼓了个掌,那些掌声从零碎到整齐足足响了一分多钟,潮水一样排山倒海地涌过来,把姜玄逼到了会议室的一角,他就那么坐着,顶着那些掌声和目光,像是顶着朝他扑过来的鲜花的尖刺,像是顶着万钧的雷霆。但他仍旧坐在那个椅子上,尽管如坐针毡。

那天钟荣就给他们找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姜玄带着人在车间没日没夜地做事情,从制动开始查,连测试的时候用的防撞块都要看着图来算尺寸,一天一晚下来钻到车架里头四五次,六角和机油就放在地上,工具箱都散开着,里面的螺母在车间顶棚上泛冷的白炽灯下面折射出生硬的光,活像是无声的压力和盯梢。
到第三天的时候所有人根本不顾上手上身上的味道,饭吃的是订的盒饭,晚间睡在车间里的时候就是大家轮班去睡,打地铺的打地铺、睡弹簧床的睡弹簧床,姜玄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调参,看着看着头脑都垂下来,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弹簧床上,旁边是小金吃着泡面坐在凳子上看调参的身影,因为太困了背坨得像个流浪汉。姜玄哑着嗓子问他:“做得出来吗?”小金把泡面吸溜进去又仰着头喝了口汤,头也不回地说:“用咱们的零件装好之后做出来的结果都比他们给的好得多,料绝对有问题。”
姜玄“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摸了摸肚子,问小金:“还有什么吃的吗?”小金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剩下的一点面渣,姜玄默默地别过头去。小金把碗往地上一放,坐在凳子上直了直腰板,又吸了吸鼻子。姜玄闭着眼睛养神,呢喃着说:“金啊,你让我再躺会儿。可别跟老王说我醒了啊,不然他又得来找我给他掰油管。”
小金“嗯”了一声,随手收拾地上的螺母,一个一个往手心里扔。那么小的螺母,手指头捻上去都能直接盖住,但他捡的很认真。姜玄听着“叮叮”的声音听了一会儿,小金才终于停下来。
过了几秒,他突然说:“组长,你睡了吗?”姜玄“嗯”了一声。
小金又说:“组长,你说我们辛辛苦苦一年做出来的东西,怎么还能给人钻空子?”
姜玄没说话,他也没继续问。过了几秒,姜玄听见他把手心里的螺母倒进工具箱,统统收进一个格子里,声音稀稀拉拉的。姜玄盛开眼睛看他,看见他做完这些,就坐在凳子上,手撑着膝盖。
姜玄轻轻搓了搓手上的胶,才开口说:“我刚进公司没几年的时候,跟着大老板去做验收。好好的一个项目,第一批成品试验出来干涉。我们一圈人都疯了,说怎么可能呢,查了一周,最后发现是厂子里图纸扫描的时候掉了一块。最后那批车架全废了。当时我们都以为赶不上当季上市了,特别难受。就差几毫米,但是没办法,弄错就是弄错了。我那时候特难过,我跟……我一个朋友,打电话,我就问他,我说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我辛辛苦苦一整年,临到头了告诉我加班费没了、奖金没了、分红没了,我他妈连年终奖可能都要没了,怎么能这样呢?”
小金吸了下鼻子。姜玄闭着眼睛继续说:
“我……那个、好朋友,他就跟我说,他说他当老师,他每天上课认认真真的,学生成绩都挺好的,班级里俩同学早恋,在走廊里亲嘴被主任碰见了,碰见了也就碰见了,结果俩小孩往楼下跑,跑的太野了把验孕棒掉出来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儿?”
小金被他逗得吃吃地笑。姜玄也笑,把胳膊放自己眼睛上,盖住了头顶上照下来的光。姜玄说:“他就跟我说,都是做事情,难免出差错。该是你的黑锅你逃不了,但有些事儿不该是你的责任你也得扛着。扛着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还能在这儿继续干,还能干得更好。”
小金没说话,姜玄闭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偏偏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半梦半醒之间他打了个哈欠,脑子里关于陈林的那点绵长的回忆都压缩到眼前。那时候陈林跟他也就是床上合拍床下拜拜周末爱爱的关系,但是当姜玄一个人蹲在车间外面的空地上抽烟的时候,当他抬着头吹着冷风想着一会儿还得回去重新调参的时候,就那么突然而然的、命中注定一般的,手机震了一下,姜玄掏出来看见陈林给他一条短信,很简短、很直接,问他:周末一起吗?
姜玄抽着烟回他:出差,恐怕回不去。
两秒钟之后陈林给他来了一个电话。凌晨一点的时候车间门口除了一盏灯以外什么都没有,远处的空地上都是野草在风里轻轻吹,夏天的晚上路灯罩在地上,像是凝成了一股冰冷冷的水洼。在一片寂静中姜玄接了电话,他听见陈林问他:
“你心情不好吗?”
那一瞬间全世界有无数个电话在连接,但姜玄唯独和陈林在对话。他感觉到一种悸动在他的心中涌动,和着陈林温柔的语气包裹住了他的神经。姜玄靠在车间门口和陈林打电话,嘴里的烟头被他夹在手里,一直到烧成了一个烟屁股,然后被他碾灭在脚底下。他抬头望着月亮,望着路灯,望着晚间的微风,望着草丛中的虫鸣,世界在他眼中远去,只剩下两个人隔着电波不断交互的声音,一字一句地绕着对方的耳朵,从耳蜗中涌到脑海里,从大脑中涌到身体里,黑夜给了他们忽视大多数东西的机会,而多余的感官全部用来感受那股绵长的缱绻。
他们聊了很多,陈林跟他讲学校里发生的鸡毛蒜皮,姜玄和他讲在这边受的孙子气,中间他们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但是没有人挂掉电话,也没有人舍得先问对方“你困不困”,姜玄无端端在说话的时候生出一点贪心,他看着路边的野草在晚风中颤抖,像是自己的心尖在陈林每一个吐字中蹦跳,那种畅快、释怀和解脱的感觉萦绕着他,他听见陈林说:“这样有没有好受一点?”
姜玄靠着台阶歪着头叼出第二根烟抽,一边按打火机一边说:“好多了。你呢?”
电话里传来陈林的浅笑,他笑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
姜玄问他:“你在干嘛呢?”他说着,把火打着了。带着温度的火焰逼近香烟,姜玄眯着眼睛看着火星中间的一圈黄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鼻尖和侧脸几乎也感觉到那股灼热。
陈林说:“跟你说话。躺着。然后趴着,现在还是躺着。”
姜玄忍不住笑。火焰凑到烟头上,烟纸被灼伤变黑,褪掉了浅浅的一圈。那一瞬间姜玄觉得自己心里面有点东西也被融化掉了,陈林的声音攥住他的胃、攥住他的心、攥住他的大脑,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在上面戳了一下。
像是陈林在床上戳他的侧脸,像是他们做爱之后陈林在浴缸里捏他的耳垂。
姜玄说:“你要睡了吗?”陈林“嗯”了一声。
姜玄又说:“那你,你晚上盖好被子。”
陈林笑了两声,才说:“那你呢?”
姜玄说:“我回去躺一会儿,明天早上还得开工。”陈林的声音有点闷、有点远,他说:“你真忙。”姜玄想他或许是困了。
姜玄闭着眼睛吸了口烟,然后对他说:“你睡吧,晚安。”
陈林“嗯”了一声,才也说“晚安”。然后姜玄等了两秒,陈林挂断了。
姜玄闭着眼睛抽烟,他感觉到夜晚的风拂过脸上,烟味混合着机油味在他鼻尖上绕,空气里有青草和泥土的潮湿,还有野外独有的那种咸。姜玄靠在那,闭着眼睛,周围很暗,他的眼前很黑,但他并不为此感觉到孤独。
姜玄躺在那张弹簧床上,旁边是小金关了大灯关了门出去,姜玄在黑暗中听到记忆中的陈林对他说“晚安”。在这一刻姜玄很想他。

四十六(中)
几天下来所有人都瘦了一大圈,临到大主管说的“第四天”的最后半夜,姜玄他们已经做出结果了。姜玄抽着烟站在办公室桌子边上,小金听着他说一句就打一段话,到写完报告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小金把电脑让给姜玄就踉跄着倒在屋里的弹簧床上随手裹着毯子昏厥着睡了。
姜玄挂着两个黑眼圈在电脑面前抽烟,一边在给大主管的邮件里遣词造句,一边夹着烟头荼毒自己的肺,等到把邮件编排好了发给大主管和钟荣之后,姜玄终于关了电脑,倒在椅子上。持久的工作让他心脏跳的极慢,身体的各个部位像是坏掉的零件一样生着锈,姜玄稍微转了转脖子,就发出“嘎嘣”一声。他把手上夹着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把自己脏了的那件工作服翻了个面卷了卷,想了想又不敢趴着睡,只好把外套垫在脑后,就这么仰着头睡过去了。
过几小时后姜玄在车间醒过来,钟荣的美女秘书给他们送了汤圆和馄饨来,她踩着一双酒杯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的响,姜玄被吵醒的时候外面天色非常亮,他的脖子因为长时间仰着而感觉到有点落枕,他睁开眼睛,看到阳光透过空气中的粉尘照进来,落在他的毛衣上。他转了转头,看到小金正开了一盒馄饨,用勺子在里面搅着汤水。馄饨上面浮着一层香菜的味道。小金看见他醒了,说:“组长,吃点午饭。”
姜玄揉着眼睛起来,也顾不上刷牙洗脸,直接捧着碗就喝了两口汤,舀着馄饨吃了几口才感觉到烫,差点把上颚烫得肿起来。他揉着脸问小金:“几点了?”
旁边钟荣的秘书扯了个小板凳坐下,支着两条包裹在西裤里的长腿,一边把平板掏出来一边给他们说:“现在十二点半,还有半小时来得及让你们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姜组长你得跟我去公司那边开会。”姜玄吃着馄饨头也不抬地问她:“来得及吗?要不改成明天吧?”秘书摆摆手,说:“没问题。钟总说下午开完会他还得回去交差,赶早不赶晚。”姜玄点点头,又问:“我这形象成吗?”
秘书从旁边的包里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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