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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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趴在他身上,像是一头豹子压着一只雄狮,在这唯一的领地中争夺所有权。这感觉新鲜而有趣,让姜玄找回了久违的征服感,他不禁从胸膛中发出一阵笑声,随即伸出手去扯着陈林的手将那烟头按灭在床头。陈林的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呼吸贴着他的脸颊、光裸的身体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人身上的毛毯在腹部绕了个弯,隔在他们之间,这一切姜玄忍不住有些得意。但随即这感觉便被陈林打破了——
他在姜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嘴唇上的凉意贴在姜玄火热的面颊上,瞬间蒸腾开去,姜玄被这感觉撩拨着,正欲转头吻他,陈林却滑了开去,缩进被子里,扒着他的腹肌舔舐着。那条舌头灵活而湿润,姜玄伸手过去按住陈林的头顶,果然听到他喉咙里传来促狭的笑声,紧接着这笑声被什么东西打断了,姜玄感觉到下体被塞进了一个湿润的口腔。
陈林口技极佳、舌头灵活、时间持久,姜玄的手指赛进陈林发丝之中,扣着他的后脑轻轻挺动,他射过两次,这一次自然格外持久,顶端连液体都没有渗出,顶在陈林喉头,那股唾液滑过的感觉都分外清晰。姜玄粗喘着扯住陈林的后颈,扬声说:“你去英国肯定看片儿了是吧?技术见长啊你!”陈林这才松开嘴巴,两手拍在姜玄大腿上,从毯子里钻出来,搂着姜玄的腰,在他肚脐边上印了个吻,又问:“爽吗?”
姜玄笑着起身,捧着陈林的脸帮他擦掉嘴角的口水,一面喘气一面说:“太棒了,wonderful,你是神。”陈林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两腿跨在姜玄身侧,蹲着把姜玄的阴茎塞进了自己屁股里,那条深紫的肉柱顶进他体内的时候他爽的脚跟都在打颤,两只手揪着姜玄后脑的头发,正准备缓一缓,被姜玄抓着腰使劲按下去,陈林仰着头“啊”地一声,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前端又射了一发在姜玄腰上。他气急败坏地搂住姜玄的头,把他按在自己胸膛上,指着左胸上被他咬红了地乳头恶声恶气地说:“舔几下。”姜玄没听他的话,挺着腰操他,脸埋在他胸膛上又咬又啃,刺痛夹着舒爽顿时让陈林失守,抱着姜玄又叫又喘,呜呜咽咽、毫无节制,嚷嚷着“轻点轻点”。姜玄偷偷抬头看着他的表情,那迷醉的神态上满是投入,让姜玄心中升腾起了无限的柔情与充盈,连他自己都道不明来源,却忍不住放慢了速度。
陈林抱着他的后背,拎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屁股上,嘴唇贴上姜玄的,舌头勾着姜玄的嘴角,腻声说:“抱紧点。”姜玄将陈林搂进怀里,两个人像对欢喜佛似的搂抱在一起,陈林腿根上的湿润和滑腻尽数贴在姜玄腰侧上。姜玄心中又喜又惊、满足而快慰、迷恋却又禁不住洋洋得意,偏了头去张开嘴唇,让陈林吻进他嘴里,两人湿润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下身水声大作,姜玄的手掌捏着陈林的臀肉又拍又按,淫荡而情色。那浴巾早被他们扯到了脚下,姜玄蹬在上面,那点布料绞在一起,乱七八糟、满是褶皱。陈林紧闭双目,沉浸在性爱的快慰之中,半点没发觉姜玄早已化被动为主动,学会了当一个权威和施与者。
五十六(中1)
夏季蝉鸣音盛,假山边凉亭里有许多老人家闲话家常,扇着扇子互相介绍哪家的优良小伙儿给谁家的漂亮姑娘,遛弯散步、撸猫逗狗,拐着弯比拼左邻右舍家里的女婿孙子,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陈林搬着个小板凳坐在四个白发老头边上看他们下棋,一面看一面偷偷捶着腰,试图推迟自己回家的时间。原因无他——他总共回来两周,姜玄见天儿地往他身上拱,弄得他腰酸腿软,脸上都带着点放荡和潮红。甚至中间有一天姜玄去了个饭局喝高了,回来还抱着他亲了半宿,一面亲一面嚷嚷着扒他裤子,陈林被他压在身下,搂着他哄了半天,这才把他踹下去。当天晚上陈林侧躺在床上,看着姜玄喝的红扑扑的脸,上半张脸皱眉、下半张脸傻笑,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按着他的眉头,轻声说:“舒服点没有?”姜玄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上,吧唧一口,亲在了陈林手腕上,高声说:“宝贝儿,今天想我没?”
他语气亲昵、神情迷醉,不知今夕是何夕,带着点风流和调侃,陈林反手拿了块薄荷糖放在他嘴边,说:“张嘴。”姜玄乖乖张开嘴,陈林把糖塞进去。过了两秒,果不其然的,他皱起眉头,大叫一声“哎哟”,这才抓着陈林的手,说了声:“我天哪,这么冲!”陈林大笑起来。
姜玄这才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他盯着陈林看了两秒,脸上有种微妙的清醒和错愕,但陈林尚未来得及反应,这神情便一闪而过。姜玄伸手摸了摸陈林的手背,那双手带着点护手霜的滑腻,中指骨节处有个厚厚的茧。
陈林把手抽出来,轻轻拍了姜玄的手背一下,嘴上说他:“干嘛啊你,腻腻歪歪的。”姜玄终于笑了一下,哼哼唧唧着说:“林林,你又玩我。”陈林低下头去,捏着他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亲完摸摸嘴唇,又笑着逗他:“你这两天没刮胡子,扎死了。”姜玄抓着他的手捏了捏,一把将他扯到怀里,一面亲一面说:“扎吗?来,我再试试,扎不扎。”陈林和他滚到一起,又笑又叫,骂他:“小玄子你臭流氓!”姜玄直乐,和他亲热了一会儿,歪头睡过去了。陈林躺在他身下,听见他砸吧着嘴说:“明天记得喊我早起,这周还没去买鸡蛋呢。”陈林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雕花,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过了一会儿,听见姜玄埋在他肩上睡熟了,陈林才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声说:“死相儿。”
在英国的时候,陈林曾经有过短暂的犹豫。或者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大西洋让陈林不得不多想,又或者是在飞机起飞前姜玄那浅吻中透露的漫不经心令他难以释怀,总而言之,陈林曾在康河边上某个不知名的咖啡馆里思索过整整两天,自己要不要和姜玄分开。那场考虑十分可笑,且毫无逻辑,陈林从差三年就还清的房贷想到每天从家里打车去学校的车费、从冬天一个人吃饭买鱼肉的不划算想到洗衣机洗床单的频率、从情趣用品的价格想到酒庄老板的推销,生活里白天黑夜事无巨细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直让他感觉到自己愧对曾经的数学老师,所以最终他自暴自弃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就和姜玄凑合过吧,还能离怎么的?虽然他们两个说离有点过了,但是陈林想着姜玄曾经的撒娇打滚、无理取闹、争吵脸红、情话连绵,想着他拿出戒指的时候脸上那点红晕和紧张到冒细汗的额头,当时他的眼神中有令人难以逼视的灼热、兴奋与忐忑,更别提他胯下甩着的那一大条肉棍子。陈林想着想着,忍不住捂着自己烧红的脸,偷偷拍了两下。他想,真他妈傻,色令智昏、果不其然,古人诚不我欺。
于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陈林想,好吧,尽管他又懒又馋又精又猾、有时候跳起舞来同手同脚、小心眼又思虑重、忙起工作来能加班一个月,但他还是很舍不得他的。这感觉像是心上长了颗小痣,明晃晃立在中央,从皮肉扎根进脑海深处,在他的每一次犹豫徘徊中给予压倒性的力量,让这简陋的拔河次次以失败告终。当时陈林望着咖啡厅雕花的铁制座椅,看见上面那朵朵盛放的玫瑰沾着太阳雨的残痕,像是姜玄在他生日那天送他的玫瑰花束,绽放的花瓣上留着点点圆润的水珠,每一朵花里都洒着浅色的金粉,但他从没有告诉过姜玄,令他开心的并不不只是一束漂亮的花、也不只是上面盒子里装着的领带夹、更不只是姜玄那天特地给他布置的一屋子藤编球灯,还有姜玄笨拙的把一只手藏在身后、试图掩盖手心里擦不掉的金粉时,脸上那种青涩而鲜明的期待。认识这么多年,他们都成了事业上、人际上的成年人,但唯有面对彼此的时候,姜玄脸上会浮现出一种活泼的温情,一如当年他把钥匙交给姜玄的时候——那时陈林有种感觉,仿佛那张脸上的冲动和欣喜仿佛永远不会流失、永远不会被抹平,尽管他一直都知道永远永远不会永远,但他想要试一试——在曾经、在此刻,如果他们都能够如他所愿,那么,必然也在将来。
事实证明,陈林回来之后,姜玄的表现令他分外满意。他不禁洋洋自得,仿佛一切正如他掌握、仿佛在某一场豪赌中他并没有失去他的决断力,这感觉中包含着某种自信的重启和甜蜜的快慰,说不清是前者带来了后者亦或是相反,总而言之,他和姜玄顺利的和好了。他们相携出行、奔赴聚会、夜夜笙歌、浓情蜜意,用傅子坤的话说:看你们这满面的红光、这连体的姿态,真是壮年的身子老年的心,老骥伏枥日在千里啊。他着中表达了一个“日”字,并换来了仇振微妙且颇有深意的一眼。
不过陈林对这话还是很受用的,他一面盯着几个老头下棋,一面想着自己和姜玄都应该吃点好的补补,等到老了也可以搬到沿海三线城市,过过拌嘴打闹的日子,为了那一天能够杜绝高血压和心脏病,他已经开始思考今晚的红枣茶里要不要再加一点点花旗参。正在他天马行空、思绪飘飞之际,手机响起来,陈林看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着三个大字:小玄子。他心中猛然闪过一丝微妙的遭殃之感,但这感觉很快转换成了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慰,他喜滋滋地接起电话,问姜玄:“你到家了?”
电话里,姜玄说:“我在凉亭里看你十分钟了,你这买菜都买到大爷身边去了是吗?”陈林猛地一回头,看见姜玄、傅子坤和仇振正被一群大妈围着,每一位阿姨脸上都洋溢着心照不宣的欣赏与眉飞色舞的激动,只差人手一张照片了。
五十六(中2)
傅子坤他们来的突然,陈林完全没预料到,他们在假山边上的转弯处碰面,陈林从人造的窄小溪水边上小马过河,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三个站成一排,个个人高马大、盘靓条顺,站在一起像手机信号似的,个顶个得扎眼。
傅子坤似乎是刚刚下班,身上还套着西裤,手上提着个购物袋,满脸的洋溢着热情,冲着陈林挥了挥手,罢了又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他长相分外英俊,眉眼深邃、剑眉入鬓,一双眼睛里光亮很甚,看人的时候十足凝神,盯着人常常能盯出朵朵桃花来,姜玄站在他身边,尽管身高高一些,但看上去立刻少了不少外貌的优势。可姜玄自然有自己的好处,他身材很好,穿了件干净贴身的T恤,牛仔裤收着腰线,肩宽腰窄,俨然是男版的活体肉弹,哪怕此刻手上拎着个鼓囊囊的购物袋,也不减损他身上的肉欲。他们三人中仇振年龄最轻,比起傅子坤小了足有十岁,他外婆是瑞典人,所以身上颇遗传了一些欧罗巴人的基因,面色白净、轮廓深邃,身材精瘦但身形显得颇为高大, 即使傅子坤挡在他和姜玄中间,陈林也明显的发现其实仇振的腿长几乎都要赶上姜玄了。与他们相比较起来,陈林的穿着简直随意且放纵,天气很热,他踩着一双人字拖,套着T恤短裤就出门在外,衣服还是捡姜玄白天晾在阳台的那件,套在他身上并不合身,大了许多,雾霾蓝的颜色和他米色的短裤也并不很适合。
基佬心中对待同类总隐隐有些攀比之心,陈林看见他们三个光鲜靓丽、油光水滑,心中泛起一些难言的忐忑和尴尬,想着姜玄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有客人来家里还不通知他一声。不过这年头转瞬即逝,人都到了眼前了,他一个主人哪好忸忸怩怩,便大方迎上去。
他们提着几个购物袋,傅子坤手上还拎着一个硬纸板做的食盒,陈林眼睛尖,看着里面的东西,大约是些肉、奶、酒,可见今晚是要在家里聚餐,不过有仇振在,这顿饭多半要改改口味吃西餐,陈林只会做中餐,他想着自己今晚或许可以卸下主厨的重任。想到这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提着葱姜蒜,他今晚买了些茄子、油麦菜和山药,想起来自己刚才还在菜市场和小贩商量着多给俩青椒,他一瞬间在脑袋里冒出个颇有点矫情的词——
“下堂妻”。
他不免在心中调侃自己,可见君子远庖厨,实乃大智慧。他这样想着,面色上只有一瞬的变幻,但很快整理好心情,向着仇振打招呼说:“哟,小仇你回国啦!”他脸上的笑容真诚到了十分,大大方方、自在顺畅,傅子坤和仇振没看出半点异样,但姜玄同他会心知底,眼神又尖又辣,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有些异常,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攥着他的手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柔声道:“刚才电话里说你,不高兴了?”
陈林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黏糊,但心中立刻像被蜜泡了一般,让他面色稍霁,语气中些微的紧张缓和下来,对他说:“神经啊你,肉麻兮兮的……”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自觉地摸了摸姜玄手臂,他指尖留的长了些,轻轻挠在姜玄皮肉上,姜玄福至心灵,像是心尖上被羽毛拂过,酥酥麻麻、又痒又粘。
傅子坤见他们粘粘糊糊,忍不住嗷嗷怪叫道:“哎哟,我瞎了我瞎了!”姜玄失笑,说:“就你话多!”说着话,几个人就往回走去。
一进门,傅子坤就催着仇振去厨房帮忙,他们带来了新鲜的海虹和家里存的白葡萄酒,用来烹海虹最好不过,另带了点红酒、蘑菇和肉类,准备做一个红酒烩鸡、一个小牛肉配蘑菇汁。陈林对法餐完全不懂,洗了手之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仇振系着围裙处理肉类。傅子坤热情的很,站在厨房门口将陈林拦了下来,笑着说:“你让仇振弄吧,他做这些可快了。”他嘴上浑不在意,眼神却是不是瞟一瞟仇振的背影,看见仇振差点撞上冰箱,出言提醒他说:“诶你小心点,别撞上腰。”仇振转过头来,脸上红红的,扬声说:“别吵我!我能看见!”傅子坤嗤笑一声,拉着陈林去了客厅,问他:“给我两件在家穿的衣服行不?我这穿西裤吃饭多别扭。”姜玄在边上嘲笑他:“那你不回家换了衣服再过来?”傅子坤冲他笑笑,伸手捋了下头发,一丝碎发从耳边垂下来,潇洒又干练,说他:“我回去再开过来,早他妈堵三环上了,我还能来吃饭?”姜玄顺手从晾衣架上捞下来一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