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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陈老师-第158部分

小说: 陈老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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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盯着自己的亲人,他说:“没办法,谁让我没爸,没人教我怎么想女人。”陈曼的脸上露出一丝裂痕来,她错愕、震惊并且很快的,一股怒火燃起了,她揪着陈林的领子,将他扯到门厅里、推搡在门上,她大吼着叫“滚出去”,一声又一声,高亢尖锐,对门的人似乎听到动静,全跑出来,一个个拍陈家的门,喊着“小陈你干什么呢?别打孩子!”隔着门,声音模糊不清。
陈林最终被陈曼留在门口。陈林看着她走回卧室去的背影,恶毒的想,他懦弱的母亲,到头来也不敢将他真正推出门外。他坐在黑暗之中,突然哭了起来。
年初一一早,陈林从房里出来,见到陈曼做了满桌的菜,他以为是和好的前兆,于是便坐过去。他们对坐在圆桌的两端,像割着一个星球一样遥远。陈林还未拿起筷子,陈曼却先说了话,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昨晚那个崩溃着哭泣的人并不是她一样。她说:“你答应我,以后不找男的,咱们俩就吃饭,昨晚上我忘了。你要是非得喜欢男的,我当没养你二十年,你走吧。”陈林看着她,她的容貌像一夜老了许多,憔悴而可怜。但她仍坐的端正,昂着头的样子一如她对面的自己一样。陈林站起来,他浑身发着抖,分不出是愤怒还是恐惧,他寒着声音问她:“就因为我喜欢男的,你就不要我?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我爸!周建臣!他他妈跟别人连孩子都生了,你和他睡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他都能原谅,你不要我!”
陈曼看着他,她的眼泪像是在一夜之间流干了,那一刻她的脸上只有痛苦,但她仍说:“我没有原谅他、我不会原谅他。但我可以原谅你。”陈林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她的话滑稽又可笑,但他笑不出来,他的神色就像他的心一样,已经碎了。陈林将筷子放回碗沿上摆好,这一刻过的如此之快,陈林甚至来不及体会这种痛苦就已抬起头来,他看着陈曼,轻声说:“我没有错。你放心,我会走的。但是我告诉你,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
他很快收好几件衣服和证件,胡乱套了羽绒服,便抓起行李从房间走出来。陈曼站在门口看他,陈林将视线移开,用肩膀撞开她,推门走了出去。门外冰天雪地,新年的第一轮太阳升起,千家万户正在沉睡,陈林就着残存的夜色走上大街,拎着行李箱在寒冷的冬天疾步向前,他走了不知多远,终于在一块冰上滑倒,摔倒的瞬间膝盖磕着地,那么得痛,他却来不及呼喊便流下泪来。
再开学的一周前,他在谭季明的房子里再见到了他。过年那一晚发生的事情陈林对谁都没有说,一整个假期他躲在谭季明的家里,日日读书,甚至写了两篇论文拿给教授。一个教授问他是否愿意保研,愿意带他做研究生,他欣然应允。后来回学校再申请宿舍,却发现室友已经将他的空床位当作摆书的地方,屋里五个人只有两个他叫得上名字,大家见他回去,都有些诧异。陈林站在宿舍门口,提着水果说:“我提前回来,看这儿亮灯,给大家送点吃的。”男生们欢呼雀跃,陈林走出宿舍楼去,一时间天大地大,他却只能回谭季明家里。
但这些谭季明都不知道,他只走上前去抱住陈林,胡乱亲了亲他的脸庞,又说:“我很想你。”说完,又从包里掏出几个包好的盒子,推到陈林面前,说:“我在外面玩,看见这个也适合你、那个也适合你,就给你买回来了。你可不能不收,这些我可没法用。”陈林一个个拆开,有围巾、手套,还有钢笔。他不懂价格,只觉得样子很漂亮。谭季明问他:“你喜欢吗?”陈林看着他,轻轻点点头。谭季明扑上去抱住他,又问:“你是原谅我了吗?”陈林低低“嗯”了一声。他的耳朵贴在谭季明怀里,烫的发红。不是为了欣喜,而是羞愧。他在那一刻是那么的恨自己,恨自己的卑微和低贱。他该拒绝这些的,但他已经没有了拒绝的底气。这自卑如蛆附骨,将永远不能离他而去。
那一晚他睡得很熟,谭季明和他做爱了,他们在浴缸里做了一次,在床上又来了两次,陈林很累了,但谭季明仍抱着他,火热的性器顶在他腰间,接着插进他的身体里。那感觉这样热,灼烧着陈林,将他的理智都烧毁了。他尖叫、崩溃、哭泣又求饶,直到两个人一起发泄了。在梦里,陈林被吊起双臂架在火上烤。四周围的火焰是那样多,从他的脚底一路向前,遮天蔽日。他睁开眼,只能看见眼前一片猩红火舌,犹如一张咧开的嘴,冲他绽出一张笑脸来。
陡然间天旋地转,陈林身下失重,蓦然坠落下去——
他醒了。
可他却见到了陈曼。

陈曼正坐在他面前。她看起来和当年差不多的模样,只不过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正坐在桌边看电视新闻,似乎是怕吵到他,声音开得很小,灯也只开了一盏,并不亮顶灯,屋里有些昏暗,电视的光一闪一闪照在陈曼脸上。她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手边堆了许多衣物,正一件件叠起来,一面叠一面时不时看着电视,像是新闻里真的有什么吸引她似的。
陈林揉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看见自己身上穿着冬季的长裤,身上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紧紧裹着他的喉结和挺起的胸膛,那是十几岁时候的他绝不会有的宽阔肩膀。陈林终于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的过去又涌进他的脑子里,叫他突然想了起来罢了。
陈林低声喊了一句:“妈……”陈曼抬起头来。他见她正叠着一件缎面紫色收腰衬衫,那件衣服腰身很细,倒是很考验人的曲线。但陈曼穿上应当是好看的,尽管过了许多年,但她依旧苗条,若是精心打扮,该是美丽的——而白天陈林和姜玄都已见证了这一点。此刻的陈曼,眼角有些细纹,在光下显得有点深,阴影留在细纹的沟壑之中,像一道道干涸的水渠,她的鼻尖上沁着一点点的粉红,也或许是刚从外头回来的缘故,那点粉红点缀在面部的中央,像寿桃心尖上的一抹生机,映衬得她的两片嘴唇都晶莹了许多。那上面仍是有些岁月的纹路镌刻在皮肉之间,但仍像番茄皮肉似的泛出点藏红色来,远看上去像一瓣罂粟刚刚开了苞。此刻她回了家来,换了居家的宽肩纽扣系领运动衫,又穿条格纹半身裙,侧着腿坐在沙发上,显得娴静文雅,若是只看身段,说是三十几岁也是可信的。陈林越看她,便越发觉她仍是有些风韵的,这和他记忆深处那个高烧躺在床上,嘴唇和脸色都泛着白的母亲有着莫大的区别,像是时隔了许多个冰凉寒冷的冬天,一株花在久违的晚春终于绽放了。
而她的绽放应当是与他无关的。陈林这样想着,伸手拨了拨头发,接着从沙发边上挂着的外套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夹在嘴里,拿着打火机点上。火光摇曳之中陈曼的脸孔在他的眼前扭曲了,北方的夜是如此的深沉,几乎叫陈曼的身影都扭曲成了一条细细的虚线,被揉进灯光照不到的墨蓝夜色之中。陈林感到自己的眼睛像是和心脏剥离开来了,尽管此刻他的心仍旧剧烈地跳动着,但他的眼睛是这样的清明,浮在半空之中,俯瞰着自己的躯体。他叼着烟,吐了一口出来,又抬起头来看着陈曼,低声问她:“周建臣呢?他没送你回来?”
陈曼愣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向他。她的眼中一点错愕都无,陈林想,果真和自己猜的一样,她连掩饰都不屑,自己的态度又如何,或许在她心中,自己和父亲比起来,永远是个残次品。陈林冷笑一声,从桌上扔了个橘子给陈曼,陈曼接在手里,陈林吸了口烟,又问:“你们俩又好上了是吧?多大点事儿啊,还不跟我说。怎么着,你现在又原谅他了?”说着他嗤笑一声,将烟灰掸在茶几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
陈曼将衣物放在一边,抬起手来剥桔子。她剥桔子总是绕着弯,从一个头开始,便要修盘山道似的一圈一圈剥下来。她一面动着手一面说:“我没有原谅他,只是他说也许可以考虑重新开始,我也在想,是不是可以再试一试。本来想着,如果我们复合了,就告诉你,但你居然发现了。”陈林觉得她简直是可笑,她都已经让他回来了,难道还能再拒绝他吗?这简直是故作的矜持、婊子的推拒。
陈林将烟头按在桌面上,烧出个坑来,但他们都没理会,因为陈林正盯着陈曼的脸,他想自己的眼睛里一定充斥着不屑和鄙夷,像被碾碎的花瓣,流出暗蓝色的粘腻汁液来。他盯着陈曼,直到她将手里的橘子剥开,又掰开一半,递给陈林,说:“吃点水果。”
她的语气是多么平静!那么自然、那么冷淡。陈林一把拍开她的手,他站起身来、向前一步,他捏着陈曼的手腕,俯下身去,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却拔高了,他问她:“你为什么让他回来?他能抛弃你一次,就能抛弃你第二次,你懂不懂?你以为他来找你,你就高高在上了,我告诉你,在他心里,你接受他,你就是贱的。”
陈曼把手抽出来,一把扇在陈林脸上。陈林推开她,转身向门外走去,陈曼在他身后喊他:“陈林,你回来!”陈林穿上鞋子、套上外套,陈曼已追到门口,抓着他的手臂。陈林转过身去,他看着陈曼的眼睛,恶毒的说:“我和周建臣,你只能选一个。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你很清楚,是不是?你选。”陈曼拉着他,眼里噙着泪水,她的脸颊颤抖着,像有无尽的痛苦。但陈林已无法再等了,他轻轻推开陈曼的手,低声说:“你光是拉着我,这可不算答案。妈,你能原谅他,我不能。我也不能原谅你了。”说着,他转身打开门。
门外的寒风扑在他脸上,他看到姜玄站在门口,脚边还放着一箱水果。他们面面相觑,陈林推开姜玄的肩膀,走出门去。他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但他并没有停下,直到那个人抓住了他的手。陈林转过身去——
姜玄跑得气喘吁吁,拉着他的手说:“你去哪?我和你一起。”

六十四
夜如铁幕漆黑,街灯稀疏错落,两旁的宽阔马路上久久没有汽车开过,风声呼啸,夹杂着雪花纷扬而至。室内薄纱微微起伏着,陈林推开窗户去,寒风凛冽地蹿进来,刮在他的脸颊之上,灼痛难忍。他不由得伸出手来抓了抓,但随即这手背被人握住,一阵湿热扑在指尖之上。耳畔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陈林仔细凝了神,只觉得通体赤裸,背后尤其火热,房中水声渍渍,一阵皮肉相击的声音沉闷得厉害,他睁开眼来,见窗户上模糊映着两个人影,一个环着一个,披着被子,像冬眠洞中的两只熊。昏沉中陈林转过头去,感到火热的肉棍子在自己体内捅得更深了些,身后贴上来一个人,喘息着吻他面颊,口中喊他:“清醒了?”
是姜玄。
陈林缩瑟一下,姜玄便拖着被子将他裹起来,一面环着他的肩膀、一面又不住吻他后背,陈林抵住头昏脑胀,意识渐渐收拢,倏忽间下身失衡,隔了数秒才感到是姜玄架了他一条腿搁在手心里,将他按在窗台边缘不住顶弄。四墙地面都搁着暖气,贴在陈林膝上脚底,热的熏人,他腹部贴着大理石窗台板,又凉又硬,身体像被人从中间截成两半,下面灼烧得他发晕,上面又冷得他打了个寒噤,身体像不是自己的,意识已出了窍,只有血液中火热的性欲勃发着上窜,烧着他的大脑,在太阳穴上面突突地跳。姜玄低下头来吻他,陈林正烦得很,转头躲开了。
接着他感到姜玄松开了他,可还未站稳,下一秒他就被翻了个身,后腰磕在硬石头上,一条腿挤进他股间,那腿上的皮肉这样结实,摩擦着他勃发的性器,陈林身体不住抖动,他都分不清是冷、是吃痛、抑或是性欲勃发。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姜玄的模样,只感觉到他火热的阴茎摩擦着自己的那一根,顶端冒着水,在他下腹上来回蹭着。夜很静,他们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陈林感到姜玄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游移着。他的手那样热,滑下去捏了捏陈林的屁股,这让他感到羞赧,但这只手并未流连于此,绕到他身前圈住他的性器,为他打手枪。陈林感到一种醉意袭来,迫使他视线模糊、左摇右摆,他一手随便抓了什么、另一只手在墙上摸索着。他的下身被人抓在手中,那顶端敏感的皮肉被粗硬的手心摩擦着,一小片指甲刮进肉缝里,陈林感到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令他整个身体都紧张起来,姜玄低下头来含吮着他的耳垂,陈林颤抖着昂起脖子,如同濒死的天鹅无法呼吸,姜玄的鼻息喷在他喉结上的时候,他的下巴亦被那如同犬类的牙齿咬住,陈林猛地松开一只手,揪住姜玄的头发,然而这已经是晚了,他的性器被快速摩擦着,上面的青筋跳了又跳,陈林的视野里只剩下天花板上隐约的窗户线条,直线连成密密的网,在他脑海中爆开,在射出的瞬间,陈林摸索着开了灯,白灼的光投下来,映出姜玄蹙起的眉和充满欲望的眼。陈林高声叫起来,徜徉在射精的失重快感之间。
待到他回了神来,才发觉自己靠在窗边,脚步虚浮,姜玄正将他抱紧,两人裹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两颗脑袋,卷筒之中两具赤裸躯体贴在一处,姜玄跨下的硬物正顶着他的腰。陈林的头仍有些沉,但寒风从背后不断侵袭着,倒叫他清醒了些,轻轻推拒着姜玄,又问他:“我怎么……”
姜玄见状,倒是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叼着他的嘴唇咬了咬,柔声道:“你是喝糊涂了?”陈林茫然地看着他,姜玄盯着他看了看,倒全明白了,苦笑一下,又同他拉开些距离,但手掌仍撑着他,只说:“哦,你喝断片了啊。回来的时候你脱我衣服,我以为你也想要,就……”他笑了笑。
在这冷冽的寒风之中,陈林感觉到姜玄身下的性器仍塞在自己体内,那东西还硬着,可它的主人已作势要松开自己。陈林还未思虑,手掌先抓住了姜玄双臂,他们俱是一愣,姜玄瞧着陈林,陈林亦盯着他。头顶的光洒下来,陈林看到姜玄额头上有些汗珠。他轻声说:“把窗户关上吧,你出了好多汗,吹冷风会感冒。”姜玄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快活,但人却不动,只低下头来,在陈林发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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