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千钧一发之时力挽狂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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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心里念了十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开口道:“你先帮我忙,然后,我请你吃饭。”
哎?没想到许汉白这孩子看上去冷冰冰一座煞神,但是对请客还是毫不犹豫很大方的嘛!果然明星就是有气度。
温文心里早就澎湃了起来,却还假装犹豫道:“那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不想吃王记烧鸭,因为我前天吃过了。牛杂火锅也算了,这天太热了再吃我会融化的!牛排西餐倒是不错但是西餐太性冷淡了,肉好少,我吃牛排其他的你吃倒是可以。。。。。。哎!香锅还是不错的,你请我的时候肉放多一点,素菜你吃!”
“。。。。。。”听了这么一大串,早就看破红尘成佛的许汉白看了温文一眼,虽并未说话,但温文感受到了杀气。
许汉白淡色的唇微微一动,像是抽了一下:“走吧。”
“去哪?我刚吃饱,战斗力不行。”温文抗议。
“。。。。。。先帮我忙。”许汉白已经没力气和他说话了。
“什么忙啊?我忽然有一点不安。”
许汉白嘴角好像勾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温文的错觉:“。。。。。。不安就对了。”
温文跟着许汉白,在满是赏心悦目的帅哥美女的艺大里转悠,走进了一栋有许多高低不平的白色立柱支撑形状奇怪的楼里。
温文惊叹道:“没想到艺大还有昆虫馆?但是为什么是飞蛾的造型?”
这栋楼的立柱就是为了支撑其一片仿若翅膀向上翘起的屏。
许汉白佩服温文的想象力:“。。。。。。这是钢琴。”
温文又一看,这楼强迫着自己想象,确实还是有点像一架白色钢琴。
果然太过具象又不巨像的建筑,还是很能激发人想象力的。
这栋楼是音乐楼,这楼四处飘着乐器弹奏和歌声,让人有如身临音乐的世界。
越往上走人越少,许汉白把眼睛帽子摘下来,汗水从鬓间凝成股的发丝淌下。
白净帅气的学生相又展现在温文面前。
许汉白还是嫌热,又把长袖棒球服脱了——其实这臃肿的棒球服并不能遮掩他高大挺拔的身材。
看许汉白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掉,好像香港电影里准备放大招的黑帮分子,温文不觉得有些危机感来:“你带我去哪里?”
许汉白瞥了他一眼:“从楼上把你推下去制造自杀假象,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这答案从许汉白嘴里冷冰冰轻飘飘冒出来,还真是很有震慑力的。
温文猛摇头:“我现在咬破手指在衣服上写下‘许汉白害我’还来得及吗?”
许汉白:“。。。。。。”
明明现代有手机那么方便的通讯工具,有那么多社交软件,足以留下遗言。。。。。。为什么要咬破手指。
许汉白领着温文上了最顶层,掏出钥匙打开一间教室,让温文进去。
温文没有进。
“里面是什么,我有一点不经吓。”
许汉白睨着温文,面无表情:“。。。。。。杀人工具。”
他推了推温文,温文纹丝不动。
许汉白额头满是黑线:“快进,别耽误我时间。”
温文不得已,只能小心往里面走了走,又好奇朝里探头。
钢琴、吉他、架子鼓。。。。。。
这教室设备齐全,各种乐器应有尽有。
往里面走去,里间还专门隔出来作为一个录音棚。
明星果然有特权,这一间教室没有外人,但许汉白却有钥匙。
温文浏览了一遍教室,结合实际情况推测道:“你是要我帮你打扫?”
许汉白放下墨镜和帽子,拿空调遥控器的手一顿:“这里很脏么?”
平心而论,这里不脏,就是有点乱,导致了整个画风很脏。
“你先说叫我来干嘛?”温文再次问道。
许汉白走进录音室,朝他勾了勾手,像在叫一只小狗。
温文:“建议你不要对一位长辈做出这种动作,你是明星,作为榜样要尊老爱幼,给粉丝们带个好头,你现在粉丝不是暴涨吗?”
许汉白一听到粉丝两个字脸都黑了:“我现在只想替天行道。”
许汉白浑身寒气逼人,温文走近的步伐明显加快了。
许汉白把录音室里的电脑打开,弹钢琴的手指干净纤长,握住鼠标在满屏幕文件夹中找出了“未命名144”,点了两下。
“。。。。。。这么多文件夹,你改下名字会死啊?”温文不解。
“这个不是我的文件夹。”许汉白道。
此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文档,打开,几行字诗一般地排列。
温文懂了:“哦,让我念这个吗?”
许汉白还没来得及拦下,温文已经开始念:“。。。。。。二零一三年夏,骄阳,轻风,云涌,码头。再见。”
。。。。。。
许汉白面色阴郁;为什么这独白看的时候没那么奇怪,但温文用电台主播朗诵诗歌的语气一本正经念出来,就有一种天气预报准备要开始的感觉。
温文点评:“写这个的是文勋吧?这个好清新,夏天听肯定非常舒服。不过我建议在中间加上冰淇淋三个字,这样夏天会更舒服。”
许汉白根本不想接他的话:“新歌里想加一句念白,想请你帮念一下。”
温文问:“为什么让我来。”
难道是那一晚自己主播的优异表现感化的他吗?温文眼中只有三个字:赞美我。
许汉白无情回道:“因为你不用钱,只用一顿饭。”
“。。。。。。”
新歌名叫《离开夏天》,主打小清新小文艺情调。
这段念白放在悦耳沥淅的前奏响起之前,给整首歌奠定了一种宁静清新的基调,也交代了一下整首歌的背景,让人带起淡淡的情思,继续听下去。
温文道:“这是什么故事背景啊?2013年你和你女朋友分开了。。。。。。是得了癌症那个吗?”
许汉白哗地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温文,眼神清冷。
“你干嘛?我好紧张。”
许汉白低头睨着他:“你是觉得我不会生气是吗?”
温文把身体缩了缩:“我是觉得你一直在生气。”
许汉白看着温文那从下而上望着他的表情,胸口急促起伏了两下,忍了下来。
不爽又能怎么样,打他吗?
自己从小可都受过良好教养,不打人的。
温文伸出爪子扯了扯许汉白的衬衫角,哄着他:“坐下吧,别生气,温哥哥给你录。”
温哥哥。。。。。。
许汉白的脸阴沉沉的。
温文这哄人的表情有些嗔得慌,秀气的眉眼洗去了平时的二货气息,登时好看了起来。
微蹙之间的神情明明是故作出来的,可竟然意外的有些诱人。
许汉白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哪根神经搭错线,从这上而下这角度看去,自己二十一年来只有钢琴唱歌阴人的脑袋里,竟然出现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第16章 天赋异禀
温文惊奇地看到许汉白学生味十足的脸微微红了,他呵一笑:“你干嘛?愧疚吗?我接受你的道歉,年轻人容易冲动——”
说道这他看见许汉白眼睛又忽的匆忙一躲。
“——我原谅你刚才对我的愤怒。”
这话说完,许汉白又瞪他,冰冷俊秀的眉眼间凝着一片戾气。
温文为许汉白的喜怒无常,双手投降:“又干嘛。。。。。。”
许汉白终于坐下,开口时声音平平淡淡:“录音。”
不过一句话,温文却录了好几次。
许汉白道:“。。。。。。你有点太狂野了。”
温文问:“哪种狂野?”
许汉白回答:“。。。。。。很狂野。”
温文自动脑补:“夏天在室外赤脚狂奔数十里的狂野?”
。。。。。。为什么话从温文嘴里说出来这么破坏画面感?他还是个合格的电台主持吗?
许汉白现在心里有手撕温文的狂野。
“。。。。。。能不能温柔一点,你感受一下,就和你主播时那道貌岸然的声音一样。而且要有感情,你想一想夏天与初恋离别。。。。。。”
许汉白不说话了,刚才温文快速又心虚地瞥了他一眼,显然这该死的二货又想到了“绝症女友”的故事。
“再录。”许汉白的语气又下降了几度。
温文点头如捣蒜。
。。。。。。
又折腾了几遍,温文终于上道了,这才录了几遍许汉白满意的。
录完后,许汉白一张帅脸竟然呈现疲惫之色,他像是在一旁休息,又盯着温文片刻片刻,犹疑道:“你那天。。。。。。为什么会无师自通模仿我说话的方式?”
温文回望他,眼中一片坦然,斩钉截铁道:“因为我天赋异禀。”
许汉白深深地看了温文一眼,眼里的疲劳已经消失无踪,哼了一声,指了指刚才那录了几十遍不止的一句话:“昧着良心说这种话,不难受吗?”
温文根据这句话鉴定,录音录得心累的许汉白,现在已经没那么疲惫了。
因为那个自己说一句杠一句的许汉白又苏醒了。
温文对许汉白真诚道:“真的。”
许汉白轻轻唏嘘:“我知道了,你的天赋异禀就体现在昧着良心说话不难受。”
许汉白忽然闭了嘴。
这样两人一来一往说下去什么时候才说得清楚?但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居然对这无聊的调侃乐在其中!
许汉白把已经扯得天远地远的话题扯回来:“你到底怎么模仿的?”
温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的声音就在歌里,用怎么模仿?”
许汉白盯着温文,摇头:“不是,是说话的方式。”
温文老老实实回答:“这有什么好说的,明星难道不是高冷一点比较受欢迎吗?”
“。。。。。。”
许汉白觉得自己不应该对这个愚蠢的问题抱有一点好奇和期待。
好奇什么?
好奇一个素未谋面的主播怎么会把自己声音拿捏得那么像,期待温文可能真的有某种天赋异禀的技能,能够根据蛛丝马迹模仿别人的声音。
或是也是自己个什么粉丝,暗地里对自己观察入微?
这很值得期待吗?
温文难得的察颜悦色:“怎么了?”
许汉白回了神,阴沉道:“。。。。。。在感叹你运气好。”
温文道:“我人品高。”
“叫你来录音真是我的失策。”许汉白嘴里吐出几个字。
“你人品也不错啊,买个水都能碰上个配音天才。”温文调侃道。
“。。。。。。”许汉白脸色十分不对,像是猫吃到屎,那面无表情中竟然也又苦闷的神色。
“怎么了你?”年轻人这么喜怒无常,让温文真的很紧张。
许汉白默不作声,又把音频检查了几遍。
听着温文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温柔干净,蕴含伤感,很是好听。
许汉白是个完美主义者,又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听了好几遍,忽然有一种那人就在自己耳边说话的错觉。
登时许汉白觉得耳膜痒痒的,好想摸一摸。
。。。。。。又色情了。许汉白面色严肃。
“。。。。。。还不行吗?”温文看着许汉白耳朵变红的,心里怕这祖宗又不满。
但许汉白艰难转过头来,阴森森看了他一眼,说了一个“OK”后,温文才长吁一口气。
再扭头一看,许汉白已经一头扎在音频的剪辑上不能自拔。
被晾在一旁的温文不知所措,想自行参观一下这间教室,但只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因为整个房间就是以许汉白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一片狼藉。
温文缓缓道:“你觉得我如果把这里拍下来,以后没钱了拿去报社曝光许汉白,是不是可以安枕无忧下半辈子?”
许汉白一双清冷的黑眸一瞬不眨盯着屏幕,一边还应付着温文的废话:“你敢这么做,就说明不会有下半辈子了。”
温文艰难前行了几步,问道:“我想问这里是怎么在保持干净的情况下成为一片狼藉的?”
但这句下来,许汉白那边却没了声音,温文扭头一看,许汉白居然把耳麦戴上了。
温文走回许汉白身后,偷偷一瞄,许汉白又猛回头冷着脸瞪了他一眼。
“干嘛?我不看我不看。”温文扭过头。
。。。。。。他看到软件上的排列密密麻麻,看来整首歌也快好了。
“小屁孩。”温文走出录音室的时候,轻悄悄扔了这么一句话,反正许汉白又听不见。
戴着耳麦的许汉白身体一僵,浑身气体凝固。
温文又在许汉白心里被狠狠杀了一万次。
温文觉得现在自己走也不是打扰也不是,愣着也没事做,叉着腰环视了一圈,好心帮忙那屋里的工作狂收拾了起来。
在整个收拾的过程中,温文的懒惰小人不断嚎叫,可他的洁癖之心又让他的行为根本停不下来。
等温文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温文疲惫的大脑一直在问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在干什么?太阳为什么从东边升起?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就在这时,这间音乐室的门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温文抬头一看,一个人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又自己关上了门。
当了一下午免费劳工的温文石化在椅子上。
走错教室了?可为什么钥匙又是对的?
难道其实这一层楼都是一把钥匙?
温文脑洞越来越大,甚至脑中上演了十部校园惊悚大片。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人又重新打开了门,好好看了看,这次是坚定地走了进来。
温文眼睛一亮,这人不就是今天中午和邓竹在一块的那个男生么?
那人嘴里嚼道:“这么干净,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他也看到了温文,眼中一片讶异之色:“你好,我是文勋,你是温文?”
温文道:“你好。。。。。。你怎么知道我是温文?”
难道我已经出名到这个地步了吗?温文心中有点小欣喜。
“你不是给许汉白塞了个病死的初恋女友了吗?”
。。。。。。温文想否认但似乎难以否认。
文勋又道,“我百度了照片,看你长得这样好,我就代替许汉白原谅了你。你很有编剧天赋嘛!”
不过百度上也就一张照片,不像现在3D立体看着那么详细。
文勋现在才仔细打量这和许汉白对话时无所顾忌所以尖锐利齿眼前的人,眉眼温和友善,一看就很舒服清爽。
。。。。。。然后这个温和友善地人就不好意思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