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追到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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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丞琉不知道谭周到底有没有睡着,于是强忍着快感,尽量不发出声音,然而在临界点,快/感充斥着大脑,还是没法控制地出声了。
齐丞琉起身抽了卫生纸,擦干净,然后在漆黑一片中幽幽地叹息,他伸出右手,暗忖,这段时间咱们感情增进了不少啊。
冬天的早餐最适合赖床,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上班了,仍是没听见外面有啥响声。
齐丞琉窝在被子里,眼睛看着另一床的谭周,说,“我不愿起床。”
谭周也不想起来,主要被子里太暖和了,里面像是有很多手在拖着他,谭周微微起了身瞄了眼桌子上的闹钟,然后说:“再躺五分钟就起来。”
“哎。”齐丞琉唉声叹气地,“你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了没。”
谭周说:“嗯。”
“听着就觉得冷。哎,我不想去上班了。”齐丞琉说,“反正就剩几天了。”
谭周愣了一下,随后说,“也是。随便你。”
五分钟后,谭周准时起床穿衣。
齐丞琉在被窝里看他,半晌后,又开口说:“还要戴围巾和手套。”
谭周顿下动作,不过一秒又继续穿上外套,淡淡地“嗯”了一声。
齐丞琉边看边默数他穿了多少件,直到看到这件旧旧的看起来就不保暖的外套,他叹了声气,无奈地说:“你就不能多穿一件吗?我看着就替你冷。”
谭周走去拿洗漱用品,“没,挺暖和的。”
齐丞琉啧了一声,显然不信,“这才几件啊。”
“穿多了不好做事。”
谭周就要出门,齐丞琉看见他手里的牙刷毛巾,赶紧叫住他,“等下,先烧点热水。很快的。”
说完,他就利索地跳下床,光裸的双腿碰上冷空气直接给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齐丞琉直接骂出声:“我操,忘记穿裤子了。”
谭周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关上门。
齐丞琉赶紧套上裤子,哆嗦着插上电,边说:“这天水很冷的,不加热水得直接把牙齿给冻坏了。”
谭周说:“你先躺回去吧。”
齐丞琉三下两下地钻回被窝,被子里的暖意还在,顿时觉得舒服不少,他侧着身子,看向谭周,继而说:“再等几分钟就好了。”
谭周“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
齐丞琉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迟疑地开口:“要不你也躺回床上?”
“不了。”谭周摇头,“等下我会舍不得起来的。”
“也是。”齐丞琉赞同。
“早餐吃什么?”齐丞琉问。
“还没刷牙啊。”
齐丞琉扬眉,“又没叫你现在吃,就是问问。”他顿了一下,自言自语起来,“现在都快上班了,煮粥面条啥的肯定来不及……”
谭周起身去拔插头,拎起水壶,“差不多了,有点热就好。”
齐丞琉眯眼看着谭周倒水的背影,然后叹了口气,“哎,我还是起床吧。”
谭周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齐丞琉掀开被子想去穿裤子,可被这冰冷的气温给一刺激,又猛地缩回被窝,把裤子放进被子里,躲在里面穿好裤子,冰凉的衣料触碰到温热的肌肤,他一边感叹:“啧,该买秋裤了。”
谭周问:“你以前没秋裤?”
“有。”齐丞琉穿好裤子下床,不好意思地朝谭周笑笑,“只是这秋裤穿久了就不保暖了吧。”
“你是懒得洗吧。”谭周仿佛越来越习惯了这种行为和方式,越发地自如起来,仿若以前的谭周彻底被留在了过去,不见一点痕迹。
齐丞琉啧了一下,勾起嘴角,满是笑意,“哎,被发现了。”
谭周出去刷牙。
齐丞琉戴起帽子,拿起皮夹去买早餐。
外面太冷,他就直接去厂门口卖鸡蛋饼的摊子买了三个鸡蛋饼,一人一个半,他只用右手大拇指勾着塑料袋,然后双手伸进口袋里,迎着风低着脑袋走回去。
谭周洗漱完没看见齐丞琉的身影,心念一转,顿时就明白了这人去哪了。
果不其然,很快,齐丞琉提着早餐回来,手里还多了两瓶刚才去楼下小卖部买的早餐奶,他一进屋,转身长腿一伸把门给踢关上,这才带着一身寒气走到谭周这边,把早餐通通放在桌子上,说完一句“吃早餐吧。”就又钻进被子里,伴随着一声长长的舒服的叹声:“啧,被子里还暖和着啊。”
谭周拿了个鸡蛋饼,咬了一口,待咀嚼完口里的食物,他才开口说话:“谢谢。”
齐丞琉这次倒没有像以往一样大大咧咧地摆手说谢啥啊,而是认真地看着谭周,注视了好一会儿,就;在谭周快无语无奈之际,他缓慢又严肃地说:“你要真谢我,能不能,我以后还可以来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挊:手,上下。自行脑补动作。
☆、…27…
…27…
谭周不自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他很久没说话,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和思索中,以至于忘记了再吃早餐,齐丞琉也没催他,耐心地又期待地等待着他思考之后的回答。
上班铃声响起,叮铃铃地拉长划破天空和此时的寂静。
谭周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说:“要上班了。”
齐丞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坐起身,他还在想着那个问题,于是便说,“你还没回答我啊。”
谭周戴好围巾,快速又利落地走出去,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再说吧。”
齐丞琉扭头去看谭周,谭周已经走出屋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他只能看到破旧的东一块漆西一块漆的门,盯了好一会儿,脖子都扭酸了,他这才回过头来,沉默了片刻,感慨似的低喃:“至少帮忙关上了门。”
又有新的一批货进厂,这次不再是大棉服,而是男士衬衫,十块钱一件,相比于棉服来讲,衬衫更挣钱。衬衫做起来简单又快速,单价还不低,是难得一见的货物,厂友都积极多了,只想赶紧抢着多做几件,然而衣服总数就这么多,谁做多了,便有人少了。
一上午都不似平常的气氛,连广播都没听了,紧张跟在互相比速一样。
谭周和大家一样,想争取多做几件衣服,他一上午都顾不上喝一口水,伏着身子,手脚不停地动作着,直到下班才停下手中的活,拿起旁边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滋润早已干涩的嗓子。
邹家铭从另一车间跑来喊他去食堂吃饭,谭周笑了笑,收拾了下就起身走过去。
“靠,累死哥了,你做多少件了?”邹家铭说。
谭周在心里数了一下,然后回答,“11件。”
“操。”邹家铭目瞪口呆,甚至在台阶上停住了脚步,好半晌才感叹:“你还真拼啊,哥我才做了六件,都觉得累得慌突破极限了。”
谭周笑笑没说话。
邹家铭脑瓜子转了一圈,突然浮出一个念头,毫不犹豫地问出口:“你不会一上午一秒都没歇吧?”
“唔。”谭周含糊地轻声应了一声。
“你不要命了?”
谭周顺着声音往前看去,齐丞琉站在楼梯口,眉毛皱得很凶,看起来非常气愤的样子。
齐丞琉在打了下班铃后就站在楼梯口等谭周下来,期间还被组长好骂了一顿,他也笑呵呵地应对着,直到楼上传来邹家铭的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谭周平静地走下来,平静地问:“你来干吗?”
齐丞琉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抿着嘴唇,原是不想回答谭周的话以表示自己对他不爱惜身体的愤怒之情,然而,憋了没几秒,又不想说又忍不住,十分别扭地硬着语气吐出两个字:“吃饭。”
谭周扭头看了眼一旁的邹家铭,问:“介意和他同一桌吃饭吗?”
邹家铭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介意。”
齐丞琉捏紧拳头,手上青筋爆出,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啥也不顾地就把邹家铭揍一顿。
谭周点点头,说:“那我不去食堂吃了。”
邹家铭愣了:“啊?”
齐丞琉也愣了,随即脸上表情变化的精彩得很,到最后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邹家铭定在原地,看了看谭周又看了看齐丞琉,“靠,你们还挺像情侣的。”
齐丞琉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刚要矢口否认,就听见谭周声音极其自然平静地说:“你瞎说什么啊。”
邹家铭摸摸脑袋,意识到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拍了下脑袋,“都怪张嘉,前几天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话音刚落,便响起齐丞琉的声音,略带紧张:“她说什么了?”
邹家铭想起张嘉的话,脸上表情顿时生动起来,红红绿绿的跟走马灯似的,随后又变得嫌恶起来,“她居然跟我说我和汤志豪很配,我靠。”
齐丞琉“噗”地一下笑出声,无法想象,“哪里配了?”
邹家铭脸色更加黑了,咬牙切齿地说:“张嘉说我长得丑汤志豪长得帅,我穷汤有钱,我矮汤高,所以就绝配妈的!”说完憋不过这股气,又狠狠地啐了一口,“我操!”
这下连谭周都被逗乐了,努力儿憋着笑。
“我□□们笑屁啊!”邹家铭暴吼,整个车间楼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路上风放肆得很,呼呼地咆哮着。
顶着风走,齐丞琉偏过头看向谭周,“你把围巾拉上罩住脸,啧,这风都要把脸皮刮走了。”
谭周照做,声音闷在围巾里,“你话什么意思?”
“啊?”齐丞琉一头雾水,“啥什么意思?”
“把脸皮刮走。”
“……”齐丞琉着实默了好一会儿,等走到宿舍楼楼梯处才反应过来,顿时乐不可支,“我没话里带话说你脸皮薄啊,你别多想。”
谭周脸上鲜少地出现了微微的赧然,他闷声不哼地上楼。
齐丞琉跟上,仍然笑着,“别走那么快,哎,你记住就好了,我哪里会说这种有两种意思的话啊。”
谭周轻声“嗯”了一下。
齐丞琉听见了,追了上去,走到他身旁,偏眸看着他,迟疑了一下,问出口:“我以后能不能来看你啊?”
谭周拿出钥匙开门,没有说话。
齐丞琉说:“给个回答撒。”
钥匙转了下,谭周把锁拿出来,推开门,又把锁挂上去,而后淡声说:“你来或不来,是我能阻止的?”
齐丞琉想了一下,觉得谭周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赞同,“也是。”
谭周一言不发地走进屋,把厨柜里的食材拿出一些来清洗。
齐丞琉要拿过他手里的食材,无奈地叹了声气,“还是我来吧。”
“不用。”谭周说。
“还忙,真当自己是陀螺啊。”齐丞琉啧了一声,而后蹲下/身,把袖子折了一下,露出小麦色的手腕,他有些笨手笨脚地择菜,边头也不抬地说,“你就去歇歇吧,看哥我露一手。”
谭周看他择菜,说:“菜根不要扔,也可以吃。”
“?”齐丞琉愣了一下,然后低眸默默地把扔在垃圾袋里的菜根又拣了回来,“哦。”
谭周继续说:“发黄了一点的菜叶掐去黄的部分就可以了,不必全都扔掉。”
齐丞琉又去扒拉垃圾袋,“哦。”
“菜根择得太长了,短一些。”
齐丞琉放下手里的菜,无奈地看向谭周:“别看我了,你去歇一会儿吧。”
“好,等下就去。”谭周说。
齐丞琉问:“还要等啥?”
谭周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齐丞琉,眼底没有嘲讽,平静又从容,“等我告诉你,你现在离露一手还早得很。”
齐丞琉:“……”
随即暗自傻笑:嘿,会讽刺人了!
齐丞琉厨艺真的惨不忍睹,在毁了一道烧茄子后,他很自觉地把锅铲交给谭周,总不能……让谭周饿着肚子去上班吧。
被齐丞琉折腾了这么久,眼看大家都吃饭回来了,他这还没开饭,谭周便加快速度,速战速决地炒了两个菜。
齐丞琉吃饱喝足后,满足地半躺在床上,低眸玩手机。
谭周看了眼闹钟,见还能睡二十分钟,于是脱掉外套和毛衣,钻进被子里,准备午休。
齐丞琉正浏览新闻,好久没看了已然变成了山顶洞人,他猛地吼了一声:“靠,今天有球赛!”
谭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小点声,睡觉啊。”
“我不睡,哎,还是睡吧,晚上好有精神看比赛。”齐丞琉自言自语。
谭周淡声泼冷水:“没有电视。”
齐丞琉刚要张嘴说话,又被谭周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也没有网线。”
齐丞琉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我去宾馆看还不成么。”
谭周没有再说话,闭眼睡觉。
齐丞琉和绝大多数男的一样,感兴趣的事物被大致分成两部分:体育和污事。
然而,想污不能污,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另一兴趣方面委屈自己了。
齐丞琉踩着下班铃踏进谭周所在的车间,虽然来观望过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进来。他径直走到谭周的位置那儿。
谭周还在做事,突然感觉身旁来了人,他偏眸看了眼,随后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活,“你怎么来了?”
齐丞琉回答:“接你去看球赛啊。”
谭周愣了一秒,“我不看。”
“我就猜到你会拒绝我。”齐丞琉笑了笑,说。
谭周声音毫无波澜地说:“这不用猜。”
“哎。”齐丞琉拿起一件做好的衬衫放在眼前细细地看,眼神专注又仔细,然而又放了回去,双手微微撑在桌面上,带着讨好的语气,“这次别拒绝好吗……我老早以前就想跟你一起看球赛。”
☆、…28…
…28…
谭周默不作声,周围人都下班了,渐渐的只有他这里在响着缝纫机“嗡嗡”的声音。
齐丞琉见谭周不作答,于是看了眼四周,干脆搬来一张凳子,长腿一跨,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眼眸盯着谭周,继续说:“我想跟你看球赛啊,然后跟你吹牛,哪个哪个踢球技术还没好啊,然后下次又带你去踢球,让你看看我多么厉害,让你知道我的魅——”
“别说了。”谭周无意识地皱眉。
齐丞琉顿了一下,真没再继续说下去,停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那你……是答应了?”
谭周抬眼看他。
齐丞琉对上谭周的视线,霍地,弯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