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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戏骨之子-第82部分

小说: 戏骨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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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网上的评论吗?”戚麟笑着坐在他旁边:“就你这过目不忘的能力,如果去搞科研看文献,怕是人类已经能定居火星了。”
  他们把整个上铺都改造成储物空间,各种吉他键盘都放在上面,还转门弄了块遮灰的幕布。
  江绝每天抱着一摞剧本边看边喝茶,听着他哼着小调写着五线谱,偶尔还会看一眼戚麟右手边写完的一摞歌词。
  然后红着脸再放回去。
  歌词这种东西,单独摘出来读,简直跟情诗没什么区别。
  就在这个档口,有个陌生的导演发了封电邮过来,里面还附了份剧本。这个人相当言简意赅,一句多余的客套都没有,直接把片酬和拍摄要求之类的写清楚,仿佛根本不是洽谈合作,而是直接通知他过来拍戏。
  这份剧本的调调,居然跟其他本子都完全不一样。
  …2…
  江绝不认识这个叫做陈沉的女导演,但还是颇为给面子的看了眼她的剧本。
  然后就一口气看了三遍。
  倒不是说这故事写的有多刺激又过瘾,而是叙事方式太诡异了。
  平常的小说也好,电影也好,常规的叙事手法是只讲完一个故事,或者主线加支线,再或者双线叙事,总之都是一个类似‘→’的单向。
  但陈沉的这个本子,是四个故事靠在一起,如同一个卍字。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负责房屋装修的设计师,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他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掌在流血。
  江绝把剧本翻来覆去的一段一段拆开来看,隐约搞懂了这个故事在写什么。
  主线剧情,是这个装修师在为客人设计房间构造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其实这整栋别墅的构造和监狱一模一样。
  他为了偿还高利贷,不得不接下这个报酬丰厚的单子,硬着头皮去满足客人的各种要求。
  可是伴随着房子做好,各种线索不断浮出水面。
  那个客人竟然是尾随偷拍他多年的跟踪狂,而这个监狱就是为他自己打造的。
  在装修师完成一段又一段机关和通道设计的同时,那个客人也在暗中不断的修改和动手脚。
  等到他意识到要立刻逃离这个屋子的时候,他必须面对一个选择。
  要么用这个房子把那个客人锁起来,要么就是自己被锁起来。
  第一个故事,讲的是装修师不断发现这个委托的可疑之处,并且追踪到自己才是这个别墅&监狱的猎物。
  第二个故事,讲的是在他设计镜像关卡和暗道的同时,那个客人在怎样利用这些东西做反向的陷阱。
  第三个故事,是装修师试图用整个牢笼锁住这个客人并且脱困。
  第四个故事,是这个客人如何利用他的贪欲和心理弱点,把这个房子做成螺旋形的循环监狱。
  从始至终,装修师没有姓名,客人没有姓名,一切回到最本质的讲故事上。
  等江绝彻底理解完这个剧本,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得多变态才能想出这种本子啊。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电话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江绝,”白凭唤了一声:“陈沉的那个本子看了吗?”
  江绝在接电话的瞬间下意识地抓紧戚麟的袖子,简直跟刚看完恐怖片的小孩儿似的:“我我看完了。”
  “陈沉是个美籍的导演,以前是学量子物理的教授,最近转型写故事来了,”白凭懒洋洋道:“故事怎么样?看懂了没?”
  不光看懂了,看的后背都一身汗。
  江绝简短地嗯了一声,甚至开始怀疑给自己打电话的是不是亲爹。
  “她明天飞机落地,你要是有兴趣,就约出去吃个饭。”白凭想了想又道:“她脾气挺暴躁的,所以别说废话。”
  江绝愣了一会儿,任由他挂断电话。
  他其实还在试图理顺那个卍字型叙事。
  明明故事是从两个方向扩展到四个方向,可是影片的一开始就是中心点。
  真的……诡异又很好玩啊。
  他带着些许不确定,第二天给那个女导演打了个电话,约在一家粤菜馆里吃饭。
  虽然是粤菜馆,小厅里有人穿着旗袍唱着苏州评弹小调。
  陈沉看起来三十来岁,长发盘髻右手戴了三个银镯,神情干练动作麻利,从落筷到吃饱只用了八分钟。
  “行了。”她用纸巾抿了嘴,抬眼看向江绝:“你打算拍吗?”
  江绝接触了三个导演,头一次碰到这种什么预先铺垫都不聊的人。
  “你确定就选我了吗?”
  “嗯。”
  江绝把打印好的剧本翻了出来,还有些不太确定:“什么时候进组”
  他三个月后要去拍《长命百岁》,不知道档期赶不赶得上啊。
  “明天。”
  明天?难道是要预先培训或者梳理剧情吗?
  “那什么时候开始拍?”
  “明天。”
  陈沉真是他见过的最惜字如金的人了。
  说话时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吃饱了就放筷子,没有寒暄问号,没有周旋考虑,简直是个怪人。
  江绝还在犹豫之际,她已经把合同放在了他的面前,起身去前台买单。
  这种电影……小众自然是小众,但要不要感受一下?
  江绝左思右想了一刻,心想自己在成年人世界里显然还不够成熟。
  他第一个考虑的问题,是这个陈沉到底是不是变态杀人狂。如果说《野屋》是局中局中局,她要是利用这个拍摄机会把自己当装修师给锁起来了,就是局中局中局中局。
  既然是我爹推荐来的,那应该不是。
  当天晚上,江绝回宿舍收拾了行李。
  戚麟在旁边抱着吉他哼着歌,见他一脸大彻大悟奔赴前线的表情,停了手中的动作道:“去哪儿?”
  “去拍戏。”江绝神神秘秘道。
  “哎?突然就要去拍戏?”戚麟愣了下:“这么突然吗?拍多久啊?”
  “不知道。”
  “跟谁拍?”
  “几个不是很有名的演员。”江绝想了想,又确认道:“我和家里打过电话,他们都说没事,信得过。”
  可是听起来怎么有种要进传销组织的感觉……
  拍摄基地就在时都郊区,显然是包了一个老旧的别墅,而且附近还有五星级酒店。
  远处似乎在修建大型游乐场,往来的货车特别多。
  江绝放下包裹去剧组报道,还没认熟总导演副导演的脸,就被领去化妆换衣服,连带着有专人开始拿着道具一样一样的解释不同东西的用法。
  这是他人生里,有史以来最诡异的九天。
  第一天。
  陈沉把两个主演叫来,带着他们把屋子里的各种设置全部介绍一遍。
  她本来是物理教授出身,哪怕是讲剧本都有种上课的感觉。
  另一个演员是泰国人,所以全程都是英文授课,几乎讲什么都只来一遍,不做任何多余的解释。
  他们按着顺序,一路经过玄关、客厅、起居室、地下室、庭院,然后导演就领着他们一样样的辨认每个图钉和照片的内涵,甚至连倒在墙角的玩具兔子都是伏笔。
  两个小时的讲课时间一过,演员就被带去做题,试卷是早就出好了的,不仅问了剧本里的好些互动,关于几百个摆设和装饰的内涵都配备了对应的多选题、问答题和分析题。
  陈沉依旧挽着头发,戴着眼镜把卷子一改,表示开始拍吧。
  居然就真的开始拍戏了。
  他们从早上十点一直拍到晚上十一点,时间一到就收工回去休息睡觉,剧组的人还小声提示,回去以后要认真复习,明天起来还要做题。
  江绝都被这通操作搞懵了。
  第一天拍摄下来,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演什么。
  陈沉在拍戏的时候,根本不拿剧本,也不要求演员必须跟着台词走,但是拍一条过一条,从来不像其他导演那样一个又一个镜头的磨。
  她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比如这个装修师在敲门之前,要先把手套慢慢摘下,再戴上敲门。
  而且会让他们两个主演交换鞋子或者手套,也不给出任何原因。
  之前拍《龙血玺》的时候,他本来以为遇到SCI狂魔江隼已经是人生的独特体验了。
  事实证明,他活得还是太年轻了。
  第二天继续拍,依旧不跟着剧本走,两个演员如同木偶一样,导演指哪就在哪拍。
  陈沉似乎和江绝是同一种脑子,她是这部电影的独立编剧和出品人,而且所有的线索和道具都是她带着人布置和设计的。
  她能够眼都不眨的马上说出所有演员的台词,吩咐他们两人就照着这个台词演,或者即兴提出什么要求来。
  其实这种拍摄手法还算常见——就如戚麟拍《至味缘》一样,只要统筹组那边排好档期,把同一个场景的剧情拆碎了一块拍,可以做到前面还在热情缠吻,后面又开始拍初次相识。
  可问题在于,这儿没有统筹组。
  陈沉一个人带了四个助理,配了摄影收音场务,多余的什么都没有。
  第三天到第五天,连着三天的工作时间里,他们都在对着不同的道具做不同的反应。
  江绝知道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电影是不配置旁白解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靠观众去悟,而且演员自己都不一定明白。
  陈沉似乎非常不喜欢多余的交谈,她直接让助理做了一摞情绪卡,在白色卡片上写出各种标签出来。
  摄影师就位之后,她就站在镜头外,给他们两亮牌子。
  江绝一个人被困在暗门外,陈沉就举起两只手,一只手上写着‘大哭’,另一只手写着‘笑’。
  所以你连讲戏都懒得讲了吗……
  大哭着笑到底是个怎么笑法。
  江绝心想自己也是脑抽了来拍这个,愣是在半小时里完成了这一段的拍摄。
  他大哭着狂笑不止,然后铁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他毫无预料的倒在地上,满身都被裹上灰土。
  ……在这个破剧组呆久了真的会疯的好吗。
  他不好意思和那个泰国演员沟通,在第五天收工的时候悄悄去问了下摄影师。
  “内个……你知道她到底在拍什么吗?”
  我们现在走到哪个剧情了?
  拍摄进度有多少?
  现在到底在讲哪个故事?
  摄影师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旁边的化妆师也一脸茫然:“你知道吗?”
  江绝沉默了几秒:“我不知道。”
 

第93章 
  第六天的上午; 他们开始拍跟这个屋子互动的细节。
  比如在早晨、中午、晚上,在这栋别墅里疾跑; 或者四肢并用一格一格爬过去的镜头。
  时间在变化; 光线的亮度和质感也在变化。
  这个屋子的位置挑的颇为不错,以至于很多时候都在用自然光。
  他们上午的工作同样一头雾水; 但好在收工的早; 而且导演请他们所有人吃了一顿大餐。
  不仅有热乎乎的燕麦小米粥; 烤羊排什么的也鲜嫩多汁。
  江绝本来一直很克制食欲; 真拍到这个份上反而不是体力消耗大; 而是有种整个人都在被消耗和抽干精神气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在演这角色的时候真的一脸茫然;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困意渐渐的上涌; 如同雪夜里温暖的被子一样卷住了他,还没等江绝吃完最后一瓣橙子; 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沉看了眼旁边一脸惊恐的副导演和摄影; 晃了晃手里的那卷纸:“我找公安局备案过,不慌。”
  江绝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手掌上还在流着血。
  我……
  他捂住头,试图回忆记忆是从哪里开始的。
  这里是……那个书房?
  他愣了一下,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就知道那个导演是变态杀人狂!
  爸!妈!戚麟!我出不去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开门; 然而门早就锁死了。
  好的,这到底是真人密室逃脱; 还是我本人被变态导演折腾了六天又囚禁在这儿,已经完全不得而知了。
  江绝左右看了一圈摄像头; 终于说了句脏话。
  他绷了许久的素养和耐心在不断地崩溃。
  因为他完全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
  江绝已经开始思考,如果自己真的能逃出去,是先去报警还是去掀自己亲爹的麻将桌。
  他匆匆忙忙地走到书架旁边,顺着记忆去转动那副梵高的《星空下的咖啡馆》,在某个特定的角度把画槽卡住了。
  远处忽然传来某个机关启动的声音。
  江绝的动作一僵,瞳孔忽然缩了起来。
  他记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意味着,这个画真的触发了剧里的另外一个暗门,而且一氧化碳已经从特定的管道放出了。
  他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
  还没有等他在想好下一步该动哪一个机关,头顶的水晶灯忽然直接在他的背后坠落,哐啷砸了个稀碎!
  江绝几乎是本能地把整个人贴在书柜上,连手指都在发抖,却还是强迫自己回忆全部的细节和情节。
  这个灯落下来,意味着那个泰国人也和剧情一样,被囚禁在了客厅里。
  这整栋房子,其实约等于一个国际象棋的棋盘。
  墙角的兔子是堡垒,走廊和书房的画框是主教,厨房挂着的那天青色缠枝莲挂盘只要被打碎了,就等于将军。
  房子的构造是对称的,机关也是对称的,而且还被动过手脚。
  可是那个破剧本他完全不能照着演啊?!
  江绝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深呼吸调整心率,还在等对手走下一步棋,自己坐在绝对的安全点思考到底该往哪里跑。
  三个补给点,一个出口,没有入口。
  人是被直接劫进来的。
  从房子的构造来看,似乎每一个窗口都是出入口,似乎可以从大门出去。
  可真实情况是,大门口外根本不能落脚,草皮下面全部都是三寸长的钢钉,而且还被刷过不明液体。
  这种感觉几乎让人的大脑都要烧起来,其他的所有琐事都要放下,他必须把自己救出去。
  真正的出口在天台。
  那个装修师走错了三个出口,差点丢了一条胳膊,剧本幸亏自己看了四五遍,知道该往哪里跑。
  可问题是,远处那个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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