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日常-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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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反而就不好意思收了,显得他们占陆哥便宜似的。但如果这礼物不是用钱买来的,那会是什么呢?莫非是陆家不外传的武功招式?还是陆哥亲传弟子的名额?大家都兴奋起来了。
能被陆哥特意拿出来说的,这礼物肯定不简单啊!
“我、我继续抄单词,大家都不许打扰我了啊!”小哈嗷了一声,积极性被彻底调动起来了。
藏獒和吉娃娃却不怎么期待礼物,或者说,比起拿到礼物这件事,他们更想不用读书。然而,藏獒和景玉啄一样,家里的气氛并不好,他不愿意回家,更喜欢和兄弟待在一起,因此继续拿着语文书装模作样地背着。而吉娃娃呢,他不期待礼物,却是真的想要学武,于是不敢当面反驳陆念先的话。
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野狼er至少看着都像是在读书了。
景玉啄好奇那礼物会是什么,忍不住朝陆念先看去,目光就和陆念先对上了。陆将军已经(单方面)任命景玉啄为自己的副将,为了展现自己礼贤下士的风度,他友好地说:“需要我帮你涂药吗?”
景玉啄正想摇头说不用了,陆将军又说:“至少,你要允许我帮你按一按两条腿,还是说,你更想要在明天用僵尸跳的姿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上台?”这会儿天气还没有彻底冷下来,上药还是方便的。
见陆念先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景玉啄也就点头同意了。
吉娃娃对着藏獒同学挤眉弄眼的,没想到陆哥还真被军师骗到了,竟然真相信军师会参与国旗下的讲话。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陆哥厉害吧?他们都没能骗过陆哥去,陆哥偏偏要在军师面前掉智商。
景玉啄和陆将军找了椅子坐下。景玉啄身上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他直接把裤腿撩上去,卷到了大腿根。他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按说会缺乏运动,又长期坐在室内念书,所以皮肤会很白。但景玉啄以前跟着姥爷,下河捉鱼虾、上树逮知了的事情没少做,他的皮肤就是那种被太阳偏爱的健康色。
薄薄一层肌肉使得景玉啄的腿型特别好看。
大家这会儿都很纯洁,就算景玉啄光着两条修长的大腿,也没有人会想歪。陆将军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景玉啄把脚抬起来放到他的腿上。等景玉啄照做了,他就用手挖了一块药膏,放在掌心焐热了,顺着景玉啄的大腿根往下涂。一边涂,他还一边告知了景玉啄腿上有哪些穴位是需要多揉揉的。
陆将军的手法不轻,景玉啄觉得有一点疼。不过,这点疼痛是可以忍受的。
忽然,陆将军捏了捏景玉啄的小腿肉,然后就没动作了。景玉啄等了几秒钟,见陆将军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就动了动自己的小腿,用以吸引陆将军的注意力,还笑着问:“怎么了?你这是在发呆?”
陆皇帝低头看着架在自己大腿上的属于景玉啄的腿,又看着自己手里的药膏。嗷,他堂堂天子何曾给别人献过殷勤?为什么将军那该死的家伙要帮人涂药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该如何收场啊!
陆皇帝又抬头朝景玉啄看去。
在陆皇帝的心里,景玉啄最是恃宠而骄,要是他现在继续帮他涂药,只怕会把景玉啄惯得越来越不懂事。话又说回来了,即使皇帝和将军是不同的状态,但他们归根究底还是一个人,所以他们在很多方面是有相似点的,比如说他们都是那种非常骄傲的人。骄傲如将军,为什么会帮景玉啄涂药呢?
陆皇帝的目光中渐渐染上了些许怀疑。
陆皇帝和陆将军的记忆是能够共享的。
从记忆来看,是将军主动要帮景玉啄涂药的,景玉啄似乎很无辜。但陆皇帝不可知道陆将军具体的心理状态——如果心理状态也能相通,那他们这几个状态就会彻底合而为一了,不会一个个泾渭分明——陆皇帝现在很怀疑,陆将军说不定有断袖之癖!呵,他都已经把小景子的裤腿撩到大腿根了!
陆皇帝有些羞恼。他和将军可是共用一个身体的,将军竟然拿着他的身体去搅基!
景玉啄不知道陆皇帝具体的心理活动。在景玉啄看来,陆念先始终是陆念先,但陆哥忽然捏着他的小腿开始发呆了,这一呆就呆了好久。景玉啄眼看着陆哥的耳朵渐渐红了,就好像他害羞了一样。
为什么你要捏着我光裸的小腿害羞啊!景玉啄在心里咆哮着。
独狼军师觉得整个事情怪怪的。
景玉啄想要把自己的腿收回来。
陆皇帝深深地看了景玉啄一眼,似乎想要把这个男狐狸精牢牢地记住。若有一天,陆将军真用他们的身体和这男狐狸精共赴巫山云雨,那他就……他就……算了,他就给小景子一个妃子的分位吧。
万不可轻易把他封为皇后,像这种容易恃宠而骄的人,必须要在分位上适当地压一压。
陆皇帝深谙平衡的技巧。╭(╯^╰)╮
一般情况下,陆念先身上的几个状态都是随机切换的,也是不可控制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状态冒出来。但大致的规律却是有的。比如说,每天早晨起床时的状态一般都是陆将军。而且,当明面上的那个状态的情绪过于激动,他可以自主沉入潜意识里,把别的状态踢到明面上去。
不过是区区一妃子而已,陆皇帝觉得自己不能给这妃子太大的脸——才不是因为他害羞了呢——于是他迅速沉回了潜意识里,然后把别的状态中的一个踢了出来。陆皇帝就这样又切换成了陆神医。
因为陆皇帝出现时一句话都没有说,景玉啄并不知道陆哥身上换过状态了。在景玉啄看来,陆哥始终是在发呆而已,还是摸着他的小腿在发呆。景玉啄浑身都不自在了。他朝藏獒他们看过去,只见野狼er们一个个都不做作业了,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和陆念先两个人。景玉啄越来越不自在了。
“陆哥!”景玉啄的声音刻意高了一点。他又扫了野狼er一眼,想看戏的野狼er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陆神医终于过了那几秒钟的意识混沌期,已经彻底恢复了清明。他激动地抚摸着景玉啄的小腿,用自己的指尖一处一处摸过去,每一寸的肌理都没有放过,就像是一个变态一样。这其实是一位医者对病患肉体的研究欲,但在正常人看来,这更像是变态色情狂对美好肉体的贪欲,简直让人没法忍!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陆念先,景玉啄肯定二话不说就揍上去了。正因为是陆念先,景玉啄一来揍不过他,二来已经接纳陆念先当自己兄弟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兄弟会是变态,于是就等着陆念先的解释。这时候的景玉啄,他心里连同性恋的概念都没有,因此没有想歪,只是觉得整个事情怪怪的。
“陆哥!”景玉啄又高声叫了一句。如果陆念先再不给他一个解释,他真的要生气了。
陆神医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含着一抹热切,说:“我、我这就帮你涂药。我一定好好涂。”
景玉啄隐隐觉得陆哥的状态不对劲。
“学医这么多年,我终于能亲手帮别人抹一次药了。”陆神医的眼眶微微有些红。
景玉啄:“……”
您这么感性真的好吗?还有,别以为你哭了,我就会原谅你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事情的走向变得非常诡异。
涂药本来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但在陆念先不同状态的切换下,事情变得不再简单了。景玉啄不能理解陆神医突如其来的激动,陆神医也克制不住自己那“医尽天下人从给景玉啄涂药开始”的决心。
看着陆神医一脸狂热的样子,景玉啄忍不住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独狼军师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的脚从陆念先手里收回来。
抽了抽。
没抽动。
景玉啄用一双死鱼眼瞪着陆神医。陆神医紧紧抓住景玉啄的腿,寸步不让。
野狼er们能够感知到空气中诡异的气氛,他们还能听到景玉啄的呵斥声。景玉啄对陆念先说:“你正常点!”他们很想抬起头看一看陆哥的反应。然而在军师那饱含威胁的眼光中,他们只能憋屈地低着脑袋,很有一种“爸爸妈妈在做一些我们小孩不怎么懂的事情,小孩子不许管,也不许看”的既视感。
“不许再闹了。”陆神医自觉有一颗医者仁心,轻松卸去了景玉啄反抗的力道,自以为是地用包容的眼光看着景玉啄,还怪景玉啄不懂事,“身体不舒服呢,是一定要看医生的。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景玉啄:“……”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陆哥!景玉啄忽然想到了陆哥的双胞胎弟弟(陆皇帝),那位也很喜欢给人看病。独狼军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实在不愿意叫手下看了笑话,便不耐烦地说:“那你快点涂!”
陆神医全身围绕着一种难以被人理解的喜悦。
如陆爸爸和陆妈妈这样了解陆神医的人,他们都很清楚,陆神医的理论知识很全面,他能背得出很多中药方子,能认识人体中的每一个穴位,能说出不同派别针灸术的优劣……如果把几百种中药药材混在一起叫陆神医去辨别,他闭上眼睛只用触觉和嗅觉就能把所有的中药分门别类了,可以说是相当厉害。然而,他总是无法把理论和实践很好地结合起来。也就是说,从实践层面来说,他是庸医。
庸医一出手,全靠大忽悠。
陆神医愉快地帮景玉啄按摩小腿。
“疼疼疼!你轻点!我这可是人腿,不是义肢。”景玉啄疼得叫了起来。
“疼就对了!”陆神医镇定自诺地说,“你去医院打针,疼不疼?针头扎进皮肤里,就没有不疼的。你生病吃药,苦不苦?苦了才有效果。我这按摩也是一样的,要是不疼,那就白按了。你忍着点吧。”
“真疼了!轻点轻点!”景玉啄继续哎呦哎呦地叫着,“靠,我快要坏掉了。”
吉娃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景玉啄的视线冲着吉娃娃扫了过去。
吉娃娃挤眉弄眼地说:“军师啊,你能不能换一种叫法?这叫得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他不像景玉啄,景玉啄早先在农村上学,在资讯方面要落后很多。城市里的小学生们都学会亲嘴了,景玉啄他姥爷家乡的小镇上,高中生都还不敢手牵手。吉娃娃是野狼er中年纪较大的,手机里藏着不少小电影。
“误会什么?”景玉啄茫然地问。
吉娃娃敢开一些擦边的玩笑,但要他直白地说出“女人叫床”这样的字眼来,他却是不好意思的。见景玉啄没能在第一时间意会,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扭扭捏捏地解释说:“就……就那种意思啊。”
景玉啄依然有些茫然。
陆神医直接怼上了吉娃娃,说:“这是公众场合,有些话既然是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
吉娃娃连忙做了个投降求饶的姿势,马上低下头,继续和数学装模作样地相爱相杀了。
景玉啄的好奇心一上来,就有些压不住了。他凑到陆神医耳边,小声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陆神医很不高兴地说:“他的意思是,你那么不管不顾地叫起来,会让人误会我是庸医的。这绝对是谣言!我怎么可能是庸医呢!有人私底下乱说也就算了,既然是公众场合,我们要坚决杜绝谣言。”
吉娃娃:“……”
陆哥这是在装傻呢,还是在哄军师呢,还是在装傻哄军师呢?
景玉啄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小腿上的淤青,说:“我觉得他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你肯定是在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淤痕都被你按出来了,再任由你按下去,我估计要双腿残废下不了床了。”
陆神医更加激动了,他都要兴奋地荡漾起来了,说:“没关系啊!等你残废了,我帮你治!”
景玉啄呵呵一声。
陆神医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本性,连忙补救说:“我没有盼着你残废的意思,真的!我怎么可能会盼着你遭遇不幸呢?像你这样的好人,我都是盼着你好的。所以,如果你残废了,能让我帮你治疗吗?”
简直越描越黑。
陆神医尴尬地笑了两声:“我的意思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好嘛,瞧这话说得,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景玉啄面无表情的时候,其实特别能唬人。当景玉啄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神医时,心虚的陆神医犹豫了一下,把景玉啄的脚放回了地上,还非常体贴地帮景玉啄把裤腿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整理好。
可以说是非常狗腿了。
景玉啄把另一只脚的裤腿卷上去,朝陆神医伸出手,说:“把药膏给我,这只脚我自己涂。”
陆神医非常眼馋地看着这一切。
景玉啄很不放心陆神医,一边涂药,一边还用眼睛的余光盯着陆神医,把陆神医脸上那种向往的表情尽收眼底。景玉啄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他忍不住把和陆念先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肯定有哪里不对!
就在景玉啄努力回忆的时候,陆神医的手机响了。陆神医拿出手机一看,是陆妈妈打来的。他依依不舍地对景玉啄说:“我娘的电话,我先去外面接个电话。你慢慢涂,不急的,千万要慢慢涂啊。”
景玉啄才不会听陆神医的,三两下就涂完药膏,把裤腿放下了。
陆神医走到仓库外面,接通电话,先叫了一声娘。
陆妈妈在心里快速地分析着。皇帝一般不叫娘,他都叫母后。将军为人严谨,喜欢一本正经叫母亲。如果是不带任何Buff的陆念先,他一般直接喊一声妈……一一排除以后,这位只能是陆神医了。
“儿啊,你没有闯祸吧?”陆妈妈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没有非要给别人看病吧?”
陆神医不高兴地说:“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医术如此高明,您就放心吧。不过是帮景玉啄涂了下药膏而已,怎么可能会给他涂坏掉呢?至于力道掌握不对掐出淤痕来这种事,更不会发生了。”
“……你为什么不能诚实坦率一点?”陆妈妈毫不犹豫地点破了陆神医的谎言。
陆神医生硬地转移着话题:“娘,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现在和小景在一起吧?你问一问,他喜欢吃饺子不。我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