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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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冷沉的声音,不大能听出情绪。
曲川判断不出先生有没有生气,但是先生对他很好,自己不应该怕他。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有点不习惯。”曲川很小心的回答。
“不习惯什么?我抱你吗?”肌肤仍在颤抖,先生抚摸着他腰上细小的伤疤,淡淡问道。
曲川默默点头,希望先生能将他放开一些,至少不要那么近……
可是并没能如他所想,先生反而加重了力道,将他整个上身紧紧揽住。
“我很喜欢抱你,以后也会经常这样,你必须早一些习惯,懂吗?”
强硬又冷漠的口吻。
先生说喜欢……抱他……
曲川惊住了,甚至都忘了害怕。
长而嶙峋的手指划过他的腰窝,顺着脊骨一点点往上抚触。
背上有许多丑陋的伤疤,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现在全都在先生掌下无所遁形了……
曲川抖得更厉害。
他想留住先生那一点微薄的喜欢,但是他的身体是那么的苦涩、贫瘠、肮脏。
……黯淡不堪。
根本配不上一丁点儿喜欢。
“先生……”
他很无助,只能毫无意义的哀求。
可他在求什么呢?求先生不要喜欢他吗?
“不可以怕,你答应过我会乖的。”
先生的声音冷淡而沉稳。
曲川抖动的弧度稍稍小了些,他告诉自己,要乖,要听先生的话。
先生的手指摸到了他肩上的烟疤,那个疤很旧了,比他认识温棋的时间更久。
指腹轻轻擦过伤疤边缘,先生问他:“疼不疼?”
曲川摇头,小声说不疼。
当时是疼的,可是后来疼得多了,渐渐也就不觉得了。
先生关上灯,屋子里变得黑暗又沉默。
“睡觉。”
命令很简短。
空气里松木和柚子的味道相互交织。
棉睡衣透过的体温是热的。
先生的呼吸也是。
自我催眠过后的曲川不抖了,可他还是很紧张,无法立刻入睡,眼睛盯着窗帘缝隙里过的一点光。
他漫无目的的想着一些事,想着他即将被扔掉的假阳/具和小毯子,想着先生粗大的阴/茎和微微带着性味的睾/丸。
想着外面花圃里的花可真漂亮,要是先生允许的话,可不可以摘一朵送给他。
被窝又香又软,像是躺在云里,摇摇晃晃的。
曲川闭上眼睛,他很累了,已经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第二天睁眼时,先生已经离开了。可他睡过的枕头上还留着松木的味道,曲川蹭过去闻了一下,轻轻的钻出了被窝。
他还光着腿和屁股,移动时会有凉凉的空气钻进腿缝。
羞耻心好像一夜之间回来了,曲川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裤子套上,拽着裤腰,遮好了肚子上被烙铁烫伤的疤。
疤还是新的,正在缓慢结痂,周围的皮肤干燥发痒,拉扯出几道更加难看的纹路。
他有点不太想让先生看到。
太丑了。
角落里的袋子已经没有了,先生昨天说要丢掉。
曲川有点舍不得他的小毯子,可他得听先生的话。
默默将床铺恢复至原样,展平了被套上最后一条皱褶,他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昨天被他弄脏的裤子好像也被收走了……
发现这个,曲川腾地一下红了脸。
很长一段时间,曲川都生活在只有食物和性的环境中。
以至于,他忘了该如何表达的情感,也不知道要怎么讨人喜欢。
他木然的站在床边,像一尊被钉住双脚的蜡像,或是一个做工精良的人形玩偶。
总之,是件陈设。
一动不动,毫无灵魂。
温棋偶尔会要求他作为器具,一般是踏脚凳,也可能会是性/爱娃娃。
他不讨厌那样,因为很轻松。
好像把只要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物体,就真的感觉不到疼了。
他听到门把旋开的声音。
肖先生进来了。
像一个春天。
一瞬间,万物复苏,也包括了他。
“先生。”曲川叫了一声,下意识想要跪下。
可是膝盖很疼,不能一下子跪好。
但他想趴在先生脚边,如果先生有空的话,或许可以摸摸他的头发。
曲川为自己的美好想象高兴得冒出了泡泡。
又立刻被他的胆怯、卑微与懦弱化成的钢针戳得噼啪作响。
泡沫掉落一地,一会儿就都没了。
“下楼吃饭。”
先生声线平白,不疾不徐的说。
淡淡的松木香气向他迫近,曲川张惶地低下了头。
他很紧张,又开始发抖。
这样很不乖,不能讨先生喜欢。
曲川告诉自己。
可他还是越抖越厉害。
先生过来牵住他,无视他的颤抖,将他带出了房间。
握着他的手很热,掌纹摩擦的感觉有种奇怪的舒服……
餐厅里的白色餐桌上放满了各种食物,中式西式一应俱全。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所以让他们都送了点。”
先生不笑,瞳仁是深而沉重的黑。
“坐下,先吃东西。”
曲川怯怯的眨眼睛,睫毛像薄薄的昆虫翅膀一样不停颤动。
先生一语不发的看他,唇角紧绷的弧度,锋利得有些怕人。
曲川吓坏了,慌张的坐下。
可是椅子上柔软的垫子并没有让他觉得舒适,反而让他更加无措不安。
他已经很久没有坐着进食过了。
通常他会被反绑住手,拴着链子,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饭。
温棋偶尔会喂他狗粮。
只要他肯乖乖吃掉,温棋就会变得温柔一点,会摸他的头发,夸他乖狗。
曲川明白这不正常,但他还是想讨到一点点好,每次都会吃得很干净。
那个味道又腥又臭,其实一点也不好吃。
可先生准备的早餐很好吃,灌汤包很香,面皮薄薄的,里面是鲜美的汤汁……
曲川很想吃一个,可他筷子用得不好,尝试着夹了一下没夹起来,就不敢再碰第二下了。
先生看了他一眼,伸出筷子夹住包子的收口处,放到碗里递给了他。
“拿勺子把皮戳破,先喝里面的汤,剩下的可以蘸醋吃。”
曲川有些脸红,小声说:“谢谢您。”
先生没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不再看他。
曲川认真吃完包子,觉得已经可以了。但放下筷子,又看见一个沾着肉桂糖霜的小蛋糕。
还是下次再吃吧。
他想。
可是……下次还会有吗?
这时,先生放下瓷白的咖啡杯,低声问:“还要吃别的吗?”
锋利的黑眼睛毫无预兆的瞥过来,正好撞进曲川的眼睛。
太漂亮了,混合着窗外的阳光,晃得人直发呆。
他恍惚着小心请求:“先生,我能再吃一个蛋糕吗?”
紧绷的嘴角似乎微微翘了翘,先生将装着蛋糕的碟子推到他面前。
曲川小声道谢。
握着叉子,认真的尝了一小口。
他对甜食的喜欢可以追溯到小时候,那会儿没有又香又软的甜蛋糕,一勺白砂糖就能让他高兴很久。
舔了舔嘴唇,曲川头一次主动出声儿:“甜……”
音量很小,像在自言自语。
先生对他实在太好了,给了他房间、食物和安全。
甚至,连可耻的性瘾也满足了他。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报答先生的好……
想到这个,曲川就觉得很不踏实。
就连蛋糕也吃不下了。
好在他食量小,吃完半块已经很饱了。
温棋不只有他一条狗,有时候外宿住在别的狗家里,会好几天忘记给他食物。
次数多了,身体就习惯了饥饿,吃得太多反而觉得难受。
“饱了吗?”
先生问他。
曲川放下小叉子,乖巧点头说饱了。
先生领着他去了客厅,还是手牵手。
曲川被手掌心里的热气烘得红了脸,很努力的跟上了先生的步伐。
先生让他在沙发前的软垫子上坐下,不用跪。
曲川很听话,乖乖并腿坐着,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
“昨晚睡得好吗?”
先生开口,口气有种天然的严肃,好像忘了他昨晚是怎样淫乱的吮/吸吞吐。
曲川红着脸,双眼湿湿的,小声答:“我睡得很好,床很舒服,谢谢先生。”
“嗯。”先生冷淡的应了一声,然后问他,“一会儿我有朋友会过来,你可以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吗?”
曲川点头保证:“可以的,先生。”
他很擅长一个人,并不会觉得害怕。
十点多的时候,先生说的客人到访。
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还有风声,以及一束透过窗帘的光。
曲川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
他熟练的让自己陷入作为物品的状态中,隔绝了对外界的一切反应。
细碎的尘埃绕着光束沉浮飘荡,像是某种具有趋光性的微小昆虫。
外面花圃里,蓝紫色的荷兰菊格外漂亮,穿着黑色毛呢风衣的客人穿过花圃,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肖行打开门:“舅舅,好久不见。”
宋襄笑了一下。
很随意的举动,由他做出来,就显得风采卓绝,气度天成。
他脱下风衣,挂在玄关的挂钩上,径直走进客厅。
“一个人住?姐夫没派人照顾你?”
宋襄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在光华内敛的气度里,添了一丝不违和的痞气。
肖行在离宋襄稍远的地方坐下,端起茶杯:“他怕人,我没让下人过来。胆子太小了,抱一下都抖。”
宋襄露出一丝了然。
“温棋那小子玩儿得野,你有的哄了。之前听说还把家奴乳/头玩儿没一个,就是他?”
肖行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黑色的眼珠似乎更深了些:“身上乱七八糟一堆伤,膝盖也有问题。”
“让沈季棠看看,他是专家。”
宋襄说着,伸进口袋要拿烟抽。
肖行阻止道:“阳台上抽去。”
宋襄笑,调侃他:“这还没上手呢,就这么宝贝,到底长什么样,迷了你这么多年?”
肖行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那迷住137先生的那位又长什么样?”
宋襄摸着下巴想了想,翘起嘴角认真形容:“他呀,是个老妖精。脾气挺硬,肏爽了又乖,勾人得很。”
肖行对小舅舅的口味不置可否,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回杯碟。薄如纸张的白色瓷器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棕红茶渍,像是一滴落在雪地里的血。
宋襄从来没有长辈样,只是相貌气度唬人。
他怀着幼稚恶劣的好奇心瞥了瞥二楼:“带下来看看?”
肖行皱眉:“现在不行。”
“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让他见人吧?”宋襄不以为然。
肖行想起昨晚含住自己的湿润口腔、在阴/茎上游走的灵巧唇舌,还有一双怯怯的、欲/望泛滥的眼睛……
“也不是不行。”
他说。
把曲川一辈子关在这里,让他往后的日子只能见到自己,只能依靠自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肖行绷紧唇角,微微眯了眯眼睛。
宋襄没有久留。
他行色匆匆,一个小时内看了七八次表,八成是要赶去见那位勾人魂的老妖精。
送走宋襄,肖行上了二楼。
开门时,房间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曲川一动不动的蜷在地上,听到他的声音,才缓慢地坐直身体。
“先生……”
干涩的声音喊着他,配合鼻腔里压抑的细小呻吟。
性意味非常明显。
又在发/骚了。
肖行想。
他面无表情的拉开窗帘,将曲川淫糜的、柔软的、充满欲/望的样子统统暴露在阳光下。
曲川缩了一下,瑟瑟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怎么了?”肖行明知故问。
“先生……我……我可以吃您的阴/茎吗?”
汗湿了的绯红脸颊,情/欲横泛的眼睛。
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他面前。
肖行坐到奶白色的床上,分开双腿,居高临下朝曲川招手:“过来。”
听到命令,曲川连忙膝行着爬到先生的两腿之间。
坚硬的地板让膝盖很疼。
但疼解不了难忍的瘾。
必须要先生裤裆里的东西才可以。
他像是一只天真痴愚的动物,因为抵挡不住美味饵食的诱惑,心甘情愿钻进陷阱。
先生抓着他汗湿的头发,默不作声的将性/器放进他口中。
柔软的阳/具尚未勃/起,但是体积仍然可观。
口腔一下子被撑开了,嘴里的东西迅速胀大变硬,在他仔细的舔舐中变得湿润狰狞。
他在黑暗中忍受了很久,现在欲/望反刍,愈发膨胀。
失去理智的吞咽异常投入,每一次,硕大的龟/头都会被他深深纳入喉管。
肖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单手解开家居服的扣子,袒露出白/皙强韧的胸腹。
“先生,这样可以吗?”
曲川红着脸喘气,轻轻将口中的阴/茎吐出来握在手里,湿着眼睛发问。
样子可怜兮兮。
握住性/器的手指很白,但并不漂亮新鲜。一根根圈在红色的、狰狞的、生气勃勃的粗大阴/茎上,对比鲜明。
“可以。”
先生回答他,冷淡的声线,丝毫不像觉得舒服的样子。
曲川想了想,伸出舌尖,灵巧的钻进睾/丸两侧不大容易被照顾到的肌肤,一下一下的认真舔舐。
可真会舔。
肖行勾起锋利的唇角,阴冷的笑了一声。
“温棋教你的?“
曲川愣了一秒,然后诚实点头。
没有什么好隐瞒,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条被温棋玩儿烂了的狗。
但先生问起,他还是觉得难过。
尽管破破烂烂,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心。
可卑贱淫/荡,干涩枯萎的是他。
只能靠舔男人鸡/巴才能活的贱/货也是他……
曲川低下头,用湿润的红色嘴唇,在性/器顶端轻啄了一下。
他偷偷想:
这不是口/交,是一个吻……
只是,他的吻不稀罕,嘴脏了,不配亲在其他地方。
粉色的舌头伸出来,曲川继续舔弄手中粗大火热的性/器,配合着撸动揉/捏的动作,他听到了先生变得沉重的呼吸。
几次深喉之后,先生按着他的脖子射了出来。
滚烫浓腥的精/液就着插入的状态直接射到了喉管里。
轻轻咳了两声,曲川收紧喉口,将精/液全部咽了下去。然后他张开嘴,好让先生检查。
又乖又荡。
肖行心头陡然升起一种难以解释的愤怒。
可阳光下,湿润的红色嘴唇和沾着乳白精/液的舌头那样漂亮。
他的眼睑微微缩了缩。
意态闲适的敞露着湿淋淋的凶悍性/器,俯身捏住曲川小巧的下巴,问他:“舒服了?”
“是的,谢谢先生。”曲川在他指尖上点头,可怜兮兮的。
简直和从前一样,温顺、柔软、非常适合成为宠物。
可是,他不想养狗。
他想要的更多……
肖行沉下脸,一把捞起曲川,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身,将人禁锢在大腿上。
曲川不敢乱动,他只会发抖。
“先生,您、您怎么了?”
声音也跟着抖,但还算乖巧驯良。
肖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阳光下的苍白皮肤像一张透亮的薄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