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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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为什么走神？”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曲川无法保持沉默。
“我……”贪婪僭越的想法让他难以启齿，“我以为……先生会有一点喜、喜欢我。”
他颤着说完，眼泪不由自主的湿了眼眶。
曲川很无助，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
先生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温柔的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我喜欢你，会让你哭吗？”
肖行很轻的笑了一下。
“不是这样的……”曲川细弱的解释。
他希望先生喜欢他。
可他不该乱想。
“我只是想要属于您……”
曲川哭着偷偷想，他不敢告诉先生。
“好了，别哭。”
肖行曾无数次暗自设想曲川泫然哭泣的样子。想他跪在自己身前，茫然无措的抬起脸，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定色/情又性/感……
喉结无声滚动着，肖行命令道：“在地板上趴好。“
柔和沉稳的语调，却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曲川听话照做，动作笨拙而乖巧。
他将脸埋进地毯长长的绒毛里，身体轻颤着，胸口贴着地面。企图用这样的姿态，来掩饰身体上一部分不堪的痕迹。
先生站了起来。
轻缓的脚步移动到他身后。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甚至还产生出一阵揪紧的绞痛。
阴/茎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勃/起变硬，粉色的顶端不断分泌出透明粘腻的液体。
先生会看到他可耻的反应……
曲川脸颊发烫，想催眠自己进入到静物状态中去。
可他这次却没能做到。
他一直想着先生，没有办法将自己当成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想感受先生对他施加的所有。
“你勃/起了？”
低沉隐秘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不含任何肉欲的笑意。
“是的，先生。”
曲川红着脸，小声回答。
“我会用教鞭打你十下。”先生站在他身后，温和而缓慢的描述，“这并不表示你做错了什么。只是一种训诫，好让你记住我的身份。也许会让你感觉到痛，但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恋痛的，对吗？”
曲川颤抖着承认了自己怪异的性癖——
这具身体迷恋疼痛，异常敏感。有时甚至不需要直接刺激，仅凭鞭打就能让他射/精。
“等训诫结束，你可以亲吻我的脚，然后告诉我你属于谁。”
肖行说着，冰凉的手指拂过曲川嶙峋突兀的背脊，顺着小巧漂亮的尾骨来到臀上。
臀/部相比他过瘦的身材稍稍显得丰腴，并且形状漂亮，圆润而白/皙。
上面只有几道伤痕，浅而色淡，丝毫不影响它浓腻情/色的美感。
肖行轻轻捏弄掌下的臀肉，沉默的感受着肌肤的柔滑与绵软。
真漂亮。
他想。
如果印上自己的痕迹，一定会更美。
被这样的想法驱使着，肖行握紧教鞭，毫不犹豫的挥动了第一下。
细而坚韧的短棍“咻”的一声划过空气，落在曲川赤裸淫艳的肉/体上，发出短暂性/感的声响。
白皮肤上立刻留下了深红的痕迹，微微破皮的鞭痕周围泛着可爱的粉。
肖行温柔的爱/抚那道属于自己的伤痕。
他演练过了上万次，为的就是这一刻。
红痕大概会在一周之后消失，到时候，他会再用别的方式为他重新打上记号。
刺眼的红色让肖行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冷淡平静的伪装下，压抑着的阴鸷残忍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他停止了抚摸，沉默的落下了第二鞭。
就像用尺丈量过，两道鞭痕在视觉上相当对称，就连鞭尾的起落点范围都几乎一模一样……
先生技巧很好。
曲川疼得发烫，单薄的背上渗出了薄薄一层汗珠。但这不是超过他忍受范围的疼痛，与从前经受的那些比起来，先生的鞭打温柔又舒服。
只有手指抚过破皮的伤口时，曲川才会战栗发抖。
先生的手是那样轻轻的温暖着他……
曲川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可他并不能。
随着最后一鞭精准落下，先生也停止了抚慰。
“结束了。”
冷淡的声音击碎了他的热望。
他轻颤着睫毛寻到先生的鞋面，低头印上一个深刻的吻。
“先生，我是您的。”
伏在地上，曲川虔诚的说。
肖行居高临下，审视曲川瘦削苍白的身体。
目光无情而冷淡。
从意识到自己或许与常人不同的青春期开始，他就习惯了将汹涌的情绪藏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抬头看着我，再重复一遍，你属于谁？”
肖行严肃的问。
曲川直起身，目光颤抖着仰望他，温驯乖巧的回答：“我属于您，先生。”
肖行伸手抚摸他的头顶。
柔软的发丝滑过指缝，微微潮湿的触感，有种难以形容的色/情。
在沙发上坐下，肖行敲了下膝盖，示意曲川过去。
“疼吗？”他问。
曲川摇头，讨好的笑了一下：“不疼的，先生。”
肖行勾了勾唇角，拎着细胳膊，将曲川翻身抱在腿上：“先生要检查。”
他故作严厉冷淡，其实不过是想欣赏自己在这具躯体上留下的标记。
臀/部分布着些许深红的瘀痕，他对力道与角度向来控制得好，十道伤口都很漂亮，却不至于让曲川真正受伤。
肖行轻柔而缓慢的抚摸着那些痕迹像在玩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手指沿着雪白的臀缝往腿间揉弄。
悬挂的双丸软软的，手感非常舒适。前方连接着的可爱阴/茎，因为刚才的体罚变得湿润勃/起。
曲川乖乖任他玩弄，忍着快感不敢出声。
可脸颊却在发烫。
先生怎么会摸他那里呢？
那里被踩过，被绳子绑过，被尿道针进入过，甚至，被用盐水浸过的铁丝电击过……
从来没有人摸过他……
温棋说，那里太脏了，反正脚踩也能爽，谁会拿手去碰那个动不动就失禁的玩意儿呢？
曲川微弱的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遭到先生喝止。
“别动。”
沉静和缓的声音，一点都不凶恶，却仍令他感受到了短短两字中的威严压迫。
他不敢动了，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一些混乱不堪的记忆在头脑中叫嚣——
充满劣质烟酒气味的房间，女人尖锐的嘶吼，衣架划过空气的声音，还有电线上面的胶皮，四散的垃圾、男女做/爱的声音……
统统化身为锋利狰狞的怪兽，咆哮着要吃掉他。
“你属于我。”
低沉坚定的声音轻易将他从怪兽冰冷的爪牙下拖了出来，那些回忆忽然消失不见，他只感受得到先生的抚摸。
得救了吗？
“我所有的触碰，你都没有必要感到害怕。”
曲川伏在先生膝盖上，安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他想抱一抱先生，可他不确定，先生会不会讨厌这种表达亲昵的触碰……
肖行沉默地继续抚摸手中的阴/茎。
没摸几下，曲川就哆嗦着出了精。不是射出来的，而是从铃口慢慢渗溢。
连射/精都不会了吗？
肖行皱起了眉。
他命令曲川在沙发上坐好，然后拿出一旁放置的湿巾，缓慢优雅的擦干了手上的浊液。
“腿分开些。”
肖行握着曲川的膝盖，抽出一张新的湿软绵纸，仔细为他清理狼藉的下/体。
打开腿时，受到鞭打的臀/部无可避免的被沙发柔软的皮质擦到。
没有特别的疼，但痛觉神经传导出的信号，足以令曲川再次勃/起。
真是龌龊又淫/荡。
他不敢看先生，难堪的闭紧了眼睛。
先生轻笑了一声：“这次忍住，不可以射。”
依旧简短的命令，却是先生第一次明确显露出情绪。
曲川怯怯的睁眼，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取悦了先生，但是先生高兴他也觉得开心。
“我会忍住的。”
急切而诚恳的保证。
肖行将手中带着酒精和精/液气味的湿巾丢进垃圾桶，低头俯视曲川。
“你这次也很乖，虽然过程中还有些不够好的地方，但你听了先生的话，所以可以要求一件事作为奖赏。”
曲川并好膝盖，乖乖坐在沙发上。他想不出自己要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先生，您笑起来很好看，我希望您能高兴。”
肖行怔了一瞬，随即说：“这不算奖赏，换一个。”
曲川舔了舔嘴唇，想起了之前的一闪念。
他羞怯的仰望肖行，小声问：“我想抱您一下，可、可以吗？”
肖行不动声色，移动脚步走近曲川，问他：“要怎么抱，想抱多久？”
十分平淡的口吻，听起来不像怀有任何期待或愉悦。
曲川紧张的并着腿，手指也蜷了起来。尽管知道先生不见得喜欢，可他还是鬼迷心窍，想抱先生。
“轻轻一下就可以，不会很长时间的。“
期待沾在脆弱的睫毛上，微微发颤。
“好，这是你听话赚来的奖赏。”
肖行慷慨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曲川望着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轻轻抱了一下腰，然后就立刻放开了。
蜻蜓点水般的亲密，比想象中短暂许多。
肖行希望曲川多表达一些这样的意愿。
他需要这个。
如果尝不到一点甜，他一定会忍不住使用另一种更为激烈的手段，将曲川强制占有。
那样的话，他就只能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了。
时时刻刻，每分每秒，不再会有任何自由。即使死亡，尸体也属于他……
完全监禁非常简单，只要彻底毁掉曲川，让他绝对奴化，变成一条真正的狗。
但肖行不想这样。
他深知塑造一个人要比毁掉更难。
曲川值得一个困难选项。
不，
他值得所有。
捉住了退却的手臂，肖行将人扯向自己，沉声询问：“不想多抱一会儿吗？”
仰望着他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两条枯瘦的胳膊小心试探着再次环上腰间。
“想……”
声音柔软而卑微。
肖行默不作声的观察他。
瘦弱病态的身躯轻轻伏在怀里，肩胛颤抖着，像是一只破碎苍白的蝴蝶。
……
“好了，放开吧。”过了一会儿，肖行抚摸着细瘦的手臂，示意曲川放手。然后他坐下来，拿起倒扣在沙发上的一本书，“你可以靠在我腿上，陪我看几页书。”
曲川高兴的靠了过去。
试探着用脸颊贴住先生的膝盖，轻轻磨蹭了下。
先生沉默而认真，寂静的空气里，只听得到书页翻动的声响。
曲川回忆起中学时，自己独自躲在学校图书馆的角落里，一遍一遍翻看波德莱尔的诗集。
那时，陈旧泛黄的纸张发出了同样的响动。
不太明亮的灯光，伴随着肉/体的痛，诡谲的文字，渗进灵魂里的绝望……
——蓦然，他听到了书页合上的声音。
“起来。”
肖行烦躁的关上书，面无表情盯着陷在地毯绒毛里的圆润脚趾，冷声命令。
他看了几页书，书页的字里行间，竟全是曲川赤裸淫/荡的美丽身体……
喉结滚动了一下，肖行强制压下内心阴暗的欲/望。
他想肏他。
肏得他哭着求饶，哭着吻他……
一直都想。
那些少年时让他遗精的梦境如同春潮般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肖行感到了些许失控。
他略微粗暴的转过曲川的身体，贪婪而急切的抚摸着臀上那些代表着自己所有权的伤痕。
破裂的皮肤清晰的感受到先生手掌的温度，伴随着鞭打过后烧灼的疼痛，曲川忍不住轻轻缩了一下。
“真美……”
肖行感叹着。
压抑的口吻让低缓的声音变得更为磁性。
事实上，当第一道红痕落在曲川苍白身体上时他就硬了。
视觉刺激通过神经直接传导到大脑，他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手指顺着臀/部线条移到腰上。
掌下的腰身贫瘠瘦弱，肋骨支棱着，硌手。
肖行忽然用力，一下子将曲川抱在腿上。
“先生打你喜欢吗？”他问。
曲川乖乖任他抱着，眼睛里带着点疑惑与惊惶：“喜欢的，先生。”
不是第一次挨打了，曲川感受得到，先生的每一鞭都是经过了考虑才落下的。虽然会让他感觉到疼，却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屁股上火热的痛楚不是毫无技巧的暴力。
先生在保护着他。
曲川的腰很细，一只胳膊就能完全扣住。
肖行揽过他，手指温柔爱/抚着平坦肚子上粉色的疤。
伤疤不久之前刚掉了血痂，指尖直接触到新生的皮肉。
怀里的人敏感的很，碰一下，他就轻轻的抖。
“去房间里看一看，架子上的玩具要是喜欢，也可以挑一件带回卧室。”
终于按捺下心中的躁动，肖行这才放开了手掌里的细腰。
听到先生的话，曲川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想起和小毯子一起被丢掉的那根假阳/具，咬着嘴唇，心里泛滥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
“先生……”
曲川喊了一声。
声音糯而柔软，
有点甜。
肖行恍然一瞬，眼前的曲川似乎与他十年前躲在二楼教室窗帘背后，偷偷窥视的人重合起来。
那时，年轻老师衣冠端正。
清癯而禁欲。
时时刻刻引诱着少年肖行。
引诱他去想，老师轻薄的白衬衫下，究竟藏着一具怎样的身体。
会比那截弧度多情漂亮的白色脖颈更白吗？
还是会像婴儿一样，泛着甜蜜柔嫩的粉色？
现在，想象过无数次的躯体，正裸裎的、毫无遮蔽的陈列在他面前。
接受他的支配与保护。
肖行感到喉咙发紧。
他有些渴。
尽管曲川的身体和想象中并不一样——
干涩、枯萎、嶙峋、苍白。
丝毫称不上甜蜜多汁。
却依旧让他着迷，依旧精确的狙击着他心底最隐秘肮脏的渴望……
调教室占据了别墅二楼的大半空间，单是放置调教用具的架子就摆满了整整九行。
品类丰富齐全，几可媲美一个小型SM博物馆。
黑色架子背后是一间书房，实木书架上放了许多书，整齐的布满了整面墙壁。
“没有训练的时候，你可以过来看书。”
先生牵着他的手，手心发热。
口吻的质感却很冰冷。
曲川偷偷看了一眼书房左侧一扇坚硬厚重的金属门。
“这里暂时不能进去。”
注意到他目光的落点，先生这样告诉他。
曲川乖巧点头：“我不会去的，先生。”
“乖。”肖行摸了摸他红润绵软的耳朵，“你不需要有好奇心，等我觉得可以了，你会知道那里有什么的。”
先生说他乖……
心脏鼓动着，乌黑的眼睫轻轻垂下，曲川觉得胸口发热。
他喜欢先生的夸奖。
……
肖行在书房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轻扣膝盖让曲川过去，靠在自己腿上。
窗外是浓重冰冷的严寒，窗格上凝结着薄薄一层霜。
世界被折射得朦胧而安静。
曲川舒服的枕在先生的膝盖上。
他感到有些疲惫，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柔和阳光下，惨白的躯体横陈着无数伤口。
新旧深浅交叠着，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