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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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瘦瘦一把骨头,可怜兮兮的,丝毫称不上性/感。
但他还是勃/起了。
为了这具丢了灵魂的躯壳。
肖行觉得自己可笑,缄默不言的握住了曲川的膝盖,用力逼迫他张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手掌里的腰要命的细,屁股上的肉倒还有点摸头。
“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他尽量藏起锋芒,保持着温和的口气。但还是冷,冷里面沾了点暧昧不清的呼吸。
曲川缩着肩膀,腰被先生牢牢扣住,动不了也逃不掉。
记忆很混乱,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忽然打开了性/欲与疼痛的闸口。
“在地下室……”
选择了头脑中最清晰的一段,然而才说了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些肮脏污秽的事情,曲川不愿意让先生知道。
尽管它们早就刻在了身体上,正在被赤裸的展示着。
“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
肖行循循善诱的问。
他知道曲川所说的地下室。
温棋总是乐于在各种场合向众人吹嘘他的刑房。
“我被关在那里了,怕……”
曲川小声说,肩膀发颤。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自由。
狗应该被关起来的。
他只是怕。
“没有地下室了。”
沉默了几秒,肖行说,口气冷淡而笃定。
曲川张大眼睛,琥珀色的瞳仁中闪着吊灯投下的细碎光斑。傻傻的重复:“没有了……”
肖行加了点力气,将人搂得更紧。
很贴近,苍白的躯体几乎嵌在他身上,严丝合缝不可分割。
是他要紧的柔软,阿喀琉斯的脚踝。
“你乖一点,就这样在先生身上趴一会儿。”
肖行单手搂着曲川,声音平缓的命令。
曲川小心翼翼的靠在先生肩窝上,乖乖的不乱动。
他喜欢先生抱。
太喜欢了。
说不清为什么。像是走到了世界尽头,终于有了地方落脚……
一种陌生的愉悦在肖行体内滋长。
怀里的人任他抱着,软软的依附在他身上。
没有发抖,乖得像只熟睡的雏鸟。
缱绻安宁,秽糜洁净,世间所有矛盾的总和……
窗外,天光逐渐暗淡,昼夜交汇总是有种难以解释的迷人。
“今天你表现得不够好。”
肖行淡淡开口,打破了宁静的沉默。
曲川一直为自己没能好好迎接先生感到无地自容。
他支起身体,低下眉眼诚恳道歉:
“对不起。”
漆黑的睫毛垂着,温顺纯良。
“我会惩罚你。”肖行摸了摸曲川有些凌乱的黑发,轻轻拍打他的臀,命令他,“自己去选一根喜欢的鞭子。”
曲川听话的从先生身上下来。
骤然失去温度让他很无措,好像路都不会走了。
他去到陈列各类鞭子的刑具架,取下一只短的讯号鞭。这种鞭子原本是用来驱赶狗的,温棋说适合用来打他。
“先生,请您惩罚我。”
曲川双膝跪地,抬起手臂将皮鞭递到肖行面前。
很有礼貌,并且举止规范得体。
肖行接过鞭子,拿在手中掂了掂,意味不明的问:“喜欢这一根?”
曲川迟钝的点头,小声说:“喜欢……”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
因为几乎所有疼痛都能轻易唤起身体的性/欲快感。
他早就坏了,哪里能谈喜欢……
肖行将鞭子放到一边。
眉头微蹙,并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这鞭子太重,容易伤到骨头。
他冷淡的给出建议:“要是你能长胖一些,我会考虑用它的。现在重新选一根过来,可以挑第一排第三格的软鞭,那是给小羊羔用的。“
曲川有点困惑,不明白自己和小羊羔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取来了那根软皮鞭,乖乖等先生惩罚。
肖行接过短鞭,柔软皮革的触感像是在抚摸真实的肌肤。
他扬起鞭子,轻轻一挥,鞭身带动空气流动,发出微弱的的声响。
鞭尾落到满是伤痕的背上,背脊一侧浮现出一道平直的粉色伤痕。
艳丽的,淫糜的,带着只属于他的标记。在横陈杂乱的旧伤表面,显得富有美感与生机。
肖行伸手抚触伤痕周围的皮肤,心中暗自计算着挥鞭的力量大小与最佳角度。
他第一次使用这只皮鞭,手感陌生,但看上去效果不错。
没有破皮,伤口停留在表皮与真皮之间。
相当完美的训诫痕。
曲川安静地伏在奶白色地毯上,鞭子带来的尖锐疼痛让他的皮肤紧紧绷起。指尖一直发颤,视线落在先生光亮洁净的黑色皮鞋上。
代表惩罚的鞭打是沉默的,耳朵里只听得到鞭身接触皮肤的清脆声响。
后背很热,滚烫得像被火焰烧过。
黑暗与孤独在翻涌的疼痛中得以消解,灵魂轻得好像一片云,在广袤天际游荡漂泊,终于变成了柔软的雨。
肖行放下皮鞭,俯身蹲下。
“要抱吗?”他问。
曲川迟钝而笨拙的伸出手,喃喃说:“抱……”
肖行拉过他,将他禁锢在怀中。
亲密的拥抱加深了伤口的创痛,温热干燥的手掌触碰到后背交错的伤。
曲川缩成一团,睫毛轻轻颤着。
他犹疑的问:“先生,我可以属于您吗?“
肌肉瞬间僵住,呼吸随之变得压抑绵长。
肖行沉着声音宣告:
“你必须属于我……”
由于这场惩罚,两人错过了晚餐。
下楼时,佣人送来的菌菇鸡肉粥早已凉透。
肖行打电话叫人送新的过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昨天没有读完的那本书。
曲川安静的靠在先生脚边,张着眼睛发呆。
空气中弥漫着稀薄的松木香气,混合身上柚子的味道,熏得他有点想打瞌睡。
时光好像倒流至某个节点。
种满法国梧桐的废弃操场,生锈斑驳的白色长椅,令人困倦的温暖阳光,还有靠在二楼教室窗台上,漂亮孤独的少年……
那时,他还勉强能作为一个人生活,循规蹈矩做着普通的工作。天真以为只要足够努力,就可以逃离那间黑暗污秽的小屋,逃离不被爱的暴力与诅咒,得到自由幸福。
可他逃不掉,命运早已写好了规条,身负原罪的人,一生都要活在噩梦中……
餐食很快就送了过来,曲川害怕生人,缩在沙发后边不肯露头。
肖行低声跟来人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吩咐他们离开。
曲川习惯了不规律的饮食,感觉不到饿,机械的吃了一点,就有些咽不下去了。
“不喜欢?”肖行停下筷子,面容沉肃的问。
“没有,我不太饿……”
曲川小声说明。
肖行看着他:
“你不可以无视自己的健康,不然我会惩罚你。”
听到“惩罚”两个字,曲川一下子回忆起刚才的鞭打。
脸颊红了,胸口发热,好像连呼吸都不会。
肖行轻轻笑了笑,问他:“喜欢被惩罚?”
曲川没有讲话,埋下头,羞得鼻尖滚烫。
他受过许多次鞭打,也贪恋疼痛的欢愉。
但和被惩罚后,靠在先生怀里的时光相比。属于性/欲的冲动与快乐,是那样浅表而短暂。
喜欢先生抱……
意识到这个,身上其他地方也热了起来。
——怎么办?
曲川很不安,觉得自己冒犯了先生——
先生的拥抱是珍贵的奖励,怎么可以随意施与?
第二天,曲川睁眼就望见了窗外茫茫的一片白。
微小的冰晶凝在窗户上,像一场记忆模糊的梦。
他光着脚走下床,推开了隔绝寒冷的那扇窗。
院子里早已积了厚厚一层雪,世界被白色淹没,苍寂、沉默、坚硬、彷徨……
像是某个童话故事中的场景——
住在城堡最顶层阁楼上,身世凄惨美丽公主,终于等到了王子,拯救她逃出藩篱。
可他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卑微的仆役,没人会在乎他的苦难,甚至不配出现在故事里……
冷风灌进窗户,很凶猛。风声在耳边呼啸,干燥而晦涩。
刹那间,肉/体仿佛消失了,只剩下破破烂烂的灵魂,轻易被风穿透。
好冷啊……
不像先生的怀抱,永远干净温暖。
曲川在心里唾弃自己得陇望蜀、贪得无厌。然后沉默的关上窗,穿好拖鞋下楼。
时间尚早,先生还没起床,他就规矩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等。
没有一点儿声响,连呼吸都轻轻的。
地毯换了新的,比之前更厚更软,长长的绒毛传递出的暖意消解了被寒风侵蚀的冷。
没有等很久,先生八点钟准时下楼。
曲川高兴的迎上去,乖巧问好。
“起得这么早,昨天睡得不好吗?”
先生问他,嘴角带了一点点笑。
“不是的,先生,我睡得很好,连梦都没有做。”曲川回答说。
但他说了谎,其实他梦到了先生抱他。
实在有些羞于启齿,曲川眼神躲闪着,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脸这么红?”肖行无端被取悦,他心情很好,脸上的笑意更深,声音也比平时温和,“看来还是做梦了,梦到了什么,我吗?”
曲川张大眼睛,愣愣的点头。
先生竟然猜到了……
脸颊变得更烫,各种羞耻不断叠加,连脖子都成了粉色。
肖行将他抱在腿上,伸手揉他红红的耳垂。
曲川可怜的发颤,轻轻喘了一声。
“怎么了?”肖行继续玩弄他的耳朵,从轮廓摸到骨骼,嘴角勾起不经意的笑,“这里也敏感?”
“我……”
曲川想解释,但又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触摸明明一点也不痛,可身体却有了反应,会觉得舒服。
“是不是应该给你一项任务了?”
肖行笑着,伸手滑进睡衣下摆,揽住曲川细瘦的腰,凑近他。
“我需要你的叫醒服务,天气冷了,以后饭前的时间,我们可以在床上度过。”
声音很低很沉。
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又像是一种邀请。
曲川呆呆望着肖行,琥珀色的眼珠映出他的模样。
湿漉漉,含着漂亮的水光。
他不敢随便揣测先生的意思,战战兢兢的发问:“先生,是要我喊您起床吗?”
肖行笑了:“温棋没教过你叫醒服务的意思吗?”
曲川点头,小声说:“教过。”
“总帮他做?”
先生问。
口气不像之前那样愉快了,却也并不凶狠。
曲川感到一阵难为情,觉得自己肮脏可憎。
刚才还泛着可爱粉色的脸颊一片惨白,软软的嘴唇抖着,就连被揉过的耳垂都褪了色。
“开始的时候每天都会做,后来有了更好的狗,就不用我了……”
他诚实的回答,声音微弱得像只幼猫。
肖行冷笑,嘴角眼梢都挂了些阴鸷神情。
并不说话,只是扣紧了掌心。
曲川一下子跌进了他的怀抱深处,契合的身体线条,像原本就该长在那里。
“以后会来叫我吗?”肖行问。
嘴唇紧贴着耳朵,气息暧昧而潮湿。
灵魂在荡,曲川飘飘摇摇的回答:“会来的,我每天都来。”
肖行倾身,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朵,夸他:“你乖。”
饭后,肖行坐在沙发上看书。
读了十多页,他合上书册,伸手抚摸曲川的颈项。
指尖的触碰很情/色,轻柔得又像爱/抚。
曲川静悄悄的,伏在肖行脚边打盹。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恰好在他身上投下一簇斑斓的光。
肖行想起中学时的某个午后,在落满梧桐树叶的废弃操场上,曲川像现在这样,靠着金色树叶间陈旧的白色长椅小憩。
蜷缩着的姿态,像是某种天真弱小的动物。
温顺又不设防。
第一次,肖行没有用解剖尸体的冷淡眼光去审视生物。
他从高高在上的人类猛然变成野兽——
残忍狡诈的捕食者,绷紧肌肉,伏下/身躯,隐蔽在草丛中。沉默凶狠的观察着,随时准备捕获那只误入罪恶丛林的可爱愚蠢的生灵。
“先生,您今天不出门吗?”
柔软的声音打断了记忆的联结,日照移动了些许,漂亮的光斑从曲川身上偏离。
但他仍是无缺的美。
“今天在家陪你,一会儿跟我去调教室,你会在那里待一整天。”肖行神情沉静,手指轻轻摩挲着曲川颈侧跳动的血管,“不用怕,那不是温棋的刑房。我会支配你的一切,并保护你不受伤害。”
肖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看着曲川,手指抚触他的脸颊。
曲川乖顺的点头。
昨天突如其来的幻觉疼痛仍然记忆犹新,但他还是小声告诉先生自己不怕。
肖行没说什么,捏着他的手腕上了楼。
二楼调教室的温度比客厅更高,似乎是重新设置过。
曲川脱掉衣服,仔细放好,赤裸的跟在先生身后。
他不觉得羞耻,只想遮住身上陈旧丑陋的伤。可是,疤痕太多了,他的手又太小。
肖行坐在正中的黑色沙发上,轻轻挥了挥手,曲川立刻就宠物似的跟了过来。
像是马戏团里驯化好了的动物,教导出的条件反射胜过了自然本能。
它们会用一生来取悦人类,及至老丑迟钝,然后命运般的彻底被抛弃……
没有人记得,一开始他是怎样天真无暇。
除了肖行。
少年无声无息的幻梦有了归宿。
穿越星云,跋涉光年,终于等到这一刻。
他沉默的看着曲川,看他弧度美好的脖颈。
“开始之前,我需要知道你的喜好。”
肖行倾身,很淡的笑了一下。
曲川被这个笑容恍惚了心神。
他有些羞涩,垂着眼睛想了会儿,却又一时答不出。
“对什么项目比较有感觉?”
先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漂亮的嘴唇也贴了过来,曲川不知道答案,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半天才讷讷开口:“先生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的。”
肖行看着他,又贴近了一寸:“我喜欢的事情当然会对你做,现在我想知道你喜欢的。”
可是曲川不懂喜恶,常年沉溺于性/欲中,他的感受早就被疼痛与快感摧毁……
头脑迟滞着,他有点无法将身体的冲动与“喜欢”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
“先生,我不知道……”
曲川只能诚实的回答。
肖行摸了摸他的头。
“那我们都试一试,我会根据你的反应做出判断。”
曲川小动物一样“嗯”了一声,怯怯的抬头,等待先生的指令。
肖行眼皮微垂,沉默的注视着曲川。
长而密的睫毛被白色灯光映在深黑的眼球上,像是一层破碎的阴翳。
“之前你对鞭打的反应很好,也喜欢被抱,对吗?“
低低沉沉的声音贴在耳边,呼吸不知不觉就和先生同步了。
曲川有些羞,肩胛紧张得发抖。
原来先生知道的……
他抿着嘴唇点头,眼神却避开,不敢看人了。
肖行笑了一下,忽然握住了曲川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身抱起。
力道称不上温柔,是一种介于强制与情趣之间的暴力。
很微妙。
但是一点也不讨厌。
曲川温顺的任由先生摆弄身体,没有太多反应,配合又听话的套上了一个皮质颈圈。
黑色的,衬得肌肤雪白。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