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小攻之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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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心里太疼了吧,他伸手拉下邢亖的下巴,稍稍用了些力把人拉向自己。
“邢亖,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至死不渝。
……
“邢亖,我有点紧张。”谢桉和坐在轮椅上握住了他的手。
“不用担心,”邢亖弯下腰吻了吻他的眉眼,“也不是没见过他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谢桉和没想到,邢亖说的需要他帮忙,只是把他带回了姑姑家。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但……
简单的问候过后,邢亖和姑父单独去了书房,谢桉和被他安排在花园里晒太阳。
他的身体好了很多,邢亖把他照顾的很好。
谢桉和给谢敏发了条微信,让她晚上不用过来了。谢敏在邢亖妈妈的火锅店干的不错,肯吃苦,小六放学了会去帮忙。
这小丫头成绩很好,是个天份型的选手,老师说她不怎么听就能学好。第一次月考考了全年级第一,全校都是柠檬精。
谢桉和笑笑,“人生第一次嫉妒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是啊,我以前也没想到,她学习那么好,”谢敏叹了口气,“得亏把她带了出来,不然……真是埋没了。”
以前谢敏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小六,她能把孩子照顾温饱就算不错了,其他的,不敢奢望。
这次来清市最大的收获,就是给了小六未来。
这个孩子是个可塑之才,有远大的前程,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
最起码可以代替他们俩去拥抱光辉灿烂的人生。
挂了电话,谢桉和才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富养大的。
不过能出现在这里,说明……
没等谢桉和说话,她先开了口,“我记得你,你是我哥哥的朋友。”
哥哥?
谢桉和顿了顿,重新打量起女孩,半晌,才疑惑的问,“你是……小甜豆?”
“嗯,”小甜豆走到他面前,背着光站着,“我还知道,你和我哥哥不止是朋友。”
“你们是恋人,对吗?”
谢桉和“呵”了一声,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一样。他俩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小甜豆想了好一会儿这个称呼,不知道是否得体,“……嫂子?”
“……”
谢桉和无奈的笑笑,没答话,他想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总不能是你爸妈告诉你的吧。”
“你俩当着我的面牵手亲亲,还怕我不知道吗?”小甜豆歪歪头,“你们俩真行,也不怕少儿不宜。”
谢桉和愣了愣,耳朵微微有些泛红,“那个时候……你没睡啊。”
原来这小妮子是在装睡,尴尬了……
“本来睡了,你们一亲亲我就醒了。”小甜豆笑笑,“声音可大了。”
有……声音吗?
谢桉和被她说的满脸通红,恨不能把自己埋了。现在想想他俩那会儿……的确太放肆了。
当着小孩的面,竟然……唉,年少轻狂。
小甜豆陪谢桉和聊了一会儿,无意间说到了邢亖毕业后没有从政的事。
谢桉和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邢亖从小就是奔着那条路去的,可是等他们再见面,邢亖已经是关家的老板了。
他为什么要经商呢?
不是说……家里给铺好路了吗?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你不知道吗?”小甜豆撑着下巴,“我哥哥早就放弃了。”
“嗯?”
“他跟我爸爸说,不打算在这条路深耕,我爸爸就没帮他安排。”
“为什么?”谢桉和表示不理解。
既然家里给安排好了,为什么自己放弃了呢?是不喜欢吗?
小甜豆摇摇头,“这我哪知道?不过……好像来清市之前,他就放弃了。我爸爸后来提过一嘴,说他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想看着太阳。”
谢桉和的手指不自觉僵了僵。
“我想光明正大的牵你的手,一起去看太阳。”
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他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想和谢桉和一起……去看太阳。
……
第124章
回家的路上,谢桉和一句话也没说。
邢亖不知道他怎么了,没敢问,等进了市区,谢桉和忽然道,“我想去看看夏淮。”
“现在吗?”
“嗯,”谢桉和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行吗?”
邢亖顿顿,没有拒绝他,让何哲把车开到了海边。
夏淮没有墓地,连个墓碑都没有。
她的骨灰被大佬他们撒到海里了,那是夏淮求他们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邢亖不常过来,夏淮是抑郁症自杀的,对她来说死是件幸福的事,她留了遗言希望所有爱她的人都不要来看她。
她不想让这些人难过,也不想他们记得她。
她不希望自己存在过,不希望自己被记住,不希望……有人可怜她。
因此,谢桉和也没有来过。
海边的风很大,要不是谢桉和执意过来,邢亖是不会同意的。
他应该是有话要说,邢亖这样认为。
邢亖拿了一条披肩搭在谢桉和身上,然后张开双臂从身后抱住他,用体温温暖他。
谢桉和的身子很冰,不停地在颤抖。
他一直没有开口,好像在组织语言,也好像在寻求帮助。
谢桉和之所以到这里来找夏淮,也是想让夏淮给他一些力量吧。
邢亖原本不想逼他,可怀里的人冷的站不住脚,他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他,“回去吧。”
谢桉和冷的牙齿打颤,但正因为身体的感官下降,他才有勇气说点什么。
“跟你分手……”
邢亖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他用力抱住谢桉和,不太敢去听他接下来要说的。
因为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是因为我……”
“别说了。”
“被人……”
“别说了!”
邢亖抱住他,眼泪掉了下来,他努力保持镇定,咬着谢桉和的耳朵,吻着他冰块一般没有血色的侧脸,“别说了,求你……”
“上大学后,我认识了一个从南方来的富商,是去送外卖的时候认识的,他真的很有钱,有一栋自己的别墅,那是我第一次见那么大的房子。”
谢桉和是在洲城上的大专。放完暑假后,邢亖九月中旬就去了清市。军校不让学生用手机,逮到就算违反校规,严重者会被开除。
邢亖也没有办法,只得上交了手机。
就这样,他和谢桉和唯一的联系方式也断了。
不过,他们俩都说好了,就算没法联系,也要每天想对方。
坚持四年。
四年而已,改变不了什么。邢亖想不到他们会因为什么分手,所以在得知要失联很久的时候,除了难受,倒也没表达太多的不满。
谢桉和在洲城也开始了新的工作,酒吧的旭哥盘了一个门脸卖炸鸡,谢桉和投资了一万块,也算是半个老板。
炸鸡店生意很火,有时候忙不过来,谢桉和也会自己去送外卖。
他就是这样认识了那个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看上去很俊郎,很文雅,他话不多,但却给人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就是看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机缘巧合又给他送过几次,再后来,他就经常来店里吃。”
久而久之也就熟了。
男人说做餐饮赚不了多少钱,不如跟他去南方进货卖衣服,以后电商是个非常好的发展方向。
谢桉和一听一个月能赚五位数,十分心动,但考虑到邢亖可能会生气,一直在犹豫。
不过,最后谢桉和还是去了。
邢亖不常跟他联系,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打不了一次电话,谢桉和总觉得不过是跟着做点生意,也没什么的,就没有跟邢亖商量。
跟男人去南方进货,然后带回洲城走网络销售,发快递。谢桉和上手很快,没几个月就门清,赚的是原来的十倍。
第一次拿到那么多钱的时候,谢桉和喜极而泣。
他总想在去清市前多赚点钱,到时候也能帮帮邢亖,最起码……两人能在清市租的起一套房子。
邢亖对未来的畅享在谢桉和看来,太过于想当然。在清市生活,总要有住的地方,而清市的房子是天价,邢亖刚毕业肯定买不了,他在学校那四年也存不到钱,所以……谢桉和要未雨绸缪。
如果他们真的想一辈子在一起的话。
“可谁会好心的拉你一把呢?每个人都有目的,而我……明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可还是硬往上凑,只是为了钱。”
“谢桉和,别说了。”邢亖要疯,他知道谢桉和要讲什么了,“别说了。”
谢桉和被他抱的太紧了,疼的直咬牙,不过邢亖的态度有些奇怪,谢桉和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问,“邢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邢亖的眼泪掉下来,落在他的脖子上。
过了很久。
“嗯。”
谢桉和跟着男人工作了半年,他的学业也荒废了,辅导员找过他好几次,不过大专本来就比较松,谢桉和回学校考个试,也就不算旷课了。
但……生活并没有谢桉和想的明亮了起来。真正的黑暗在跃跃欲试,只要他一放松,就会被吞没。
大一下学期,男人和谢桉和告白了。
只不过,谢桉和拒绝了他。
谢桉和告诉他,自己有喜欢的人,他们很相爱,男人表示了然,但也告诉谢桉和,“如果你不是我的人,我不会带着你继续工作。我不为他人做嫁衣。”
这并不奇怪,也没法怪别人什么。
男人能这么直白的告诉谢桉和是件好事。
所以谢桉和从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里,重新回到了校园。
只是他回学校的那天晚上,就被父母叫回了家里。
“他们……”邢亖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谢桉和的父母,不会平白无故联系他,除非有事。
谢桉和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即将要说的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他们跟我认错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样,那天晚上好像赎罪大会一样,父母一直在说对不起谢桉和。
谢桉和当时也有点懵,再加上他心又软,父母忽然哭着跟他道歉,他虽然没释怀,可也给了他们几分面子。
父母递过来的几杯酒,他喝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起来了。”谢桉和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从喉头挤出几个字来,“我被他囚禁了。”
“是那个人?”
“嗯。”
谢桉和深吸一口气,“我父母用五十万的价格,把我卖给了他。”
第125章
骇人听闻!
邢亖原本猜测过个中缘由,可算来算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谢桉和的父母,把他卖了?就为了区区五十万?
“为什么?”邢亖松开谢桉和,和他面对面站着,“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为了钱?”
“嗯,只是为了钱。”谢桉和喉头微动,他的神情很疲惫,虽然这些事早就被他亲手埋葬了,可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让人心寒。
很好笑吧,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为了钱,把儿子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是他找上我父母的,”谢桉和顿顿,“因为相处久了,我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知道我父母不爱我,对我也不好,而他们贪财这一点,只要稍微打听一下,所有人都会知道。”
邢亖的瞳孔剧烈的抖动着,听谢桉和继续讲述那段最悲惨的过去。
而他,竟然从不知晓。
谢桉和知道自己被囚禁了,他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只知道在那漫长的黑暗里,遭受了很多非人的待遇。
“男人有一些特殊的怪癖,他喜欢折磨人。”
花样很多,折磨永无尽头。
邢亖送给他的那条项链,就是那个时候丢的。可能被男人拿走了吧,也可能是掉在了那个房间里,谁知道呢。
“你被……关了多久?”邢亖颤抖的问。
“不知道,那个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灯,我不知道怎么计算时间,只知道漫长的可怕。”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谢桉和太冷了,他终于还是没承受住,瘫倒在了邢亖怀里。邢亖把他抱进车内,暖气开到最大,但还是不见起色。
“何哲,你出去。”邢亖忽然说。
何哲愣了愣,最后还是照办了。
邢亖把衣服脱了,抱住谢桉和,肌肤贴着肌肤,再冷的人也会被这份火热温暖。
等谢桉和稍微好一点了,这才恢复了刚才的话题,“其实,我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
那里是谢桉和经常去的地方,男人的私人别墅。位置在近郊,很偏僻,一般没人过去,所以男人不在家的时候,他喊救命也没用。
“他每个月都会去南方进货,还和原来一样。那几天他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那个别墅我经常去,所以对地形比较了解,只不过关我的屋子我没有出去过,所以也没办法确定具体在哪。”
“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个地下室。”
地下室很阴暗,常年漏水失修,门板都老朽了。
“他走那天,洲城下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雨,可能也是怕我死在里面吧,他给我换了一间屋子。”
“屋子在二楼,但是被上了锁。我等他走后,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上撞了出去。”
邢亖惊了惊,谢桉和的意思是,撞碎玻璃,然后跳了下去。
从二楼。
“那里果然是他的别墅,但我太害怕了,甚至没敢停留就疯了一样的往前跑。”谢桉和回身抱住邢亖,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闻着好闻的男士香水味道,“我离开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旭哥。”
那个时候谢桉的身体状况很差,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醒过来的时候,双目无神的吓人,好像个行尸走肉,他什么都不说,也不说自己经历了什么,只是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旭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亲自去了一趟清市,找到了夏淮。
后来,在夏淮的逼问下,谢桉和终于说了。他的遭遇,他的父母,以及那个囚禁他的男人。
夏淮带着谢桉和去报了警,只可惜那个时候警方并不能受理男人被侵犯的案子,因为没有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