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说唱圈都以为我是花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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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你看看这微博发的、这水军买的，哪个操作不甩咱们公司公关三条街？”张辰嘉也气不过跟着他骂。
　　“他还好意思说给他的资源不够？从开始推他演戏到现在，他接了多少男一了，其他人有吗！”王逸越说越气，“他怎么不拿自己的付出和其他人比！”
　　“行了。”平时跟叶榆霖关系很好的何炀听着他们说的，心里又难受又烦躁，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别说了。”
　　“人都走了你还要替他说话？”王逸被何炀吼了一下，开始把矛头指向他，“你那么爱凑着他，这次怎么不干脆跟他一块走得了？”
　　“哎，我想起来了，你太糊了，人家看不上你，不愿意带你。”
　　“这么一说，你还真是惨，人家不愿意搭理你还上赶着人家，倒贴完了人什么事都不跟你说。”
　　“我哪句是替他说话？”何炀被他这么说，也急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眼睛里快要喷出火了，“你他妈再逼逼一句！”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周丞云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何炀，“消消火。”
　　何炀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又要上前。
　　王逸还不识好歹，连周丞云一起嘲讽，“你装什么好人，就知道和稀泥，真正有事什么都管不了。”
　　周丞云被他说得愣了一秒，还好理智还在，没被激怒，依旧挡在两人中间试图劝架。
　　倒是吼了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张辰嘉一句，“观察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
　　张辰嘉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抵触，但到底还是过来了。
　　屋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却没人注意到，这场大戏的另一个核心人物早已不在屋里了。


第二十四章　
　　秦靖元是第二天才知道他们的事的，一开始只是有些担心，给贺征发了消息，没收到回复只以为是贺征没时间看手机。
　　直到快晚上孟子扬给他打电话问他贺征有没有找他的时候，秦靖元才知道这人又跑出去了。
　　“他没找我。”秦靖元想了一下，说了他上次找到贺征的地方，“去这里找过了吗？”
　　“找过了，没有。”
　　秦靖元动作一顿，心里一紧，音量都不自觉地有些提高了，“没有？那他一个人能去哪？”
　　“不知道。”孟子扬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咳嗽了一声，“算了，别管了，只要没去找你，跟咱们没关系就行了。”
　　他说完停了一下，似乎有点犹豫，“贺征他们组合最近事儿太多了，你最好还是别跟他走太近了。”
　　秦靖元被他说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又不好说什么，随口应付了两句。
　　挂了电话就开始给贺征发微信、打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他越发觉得紧张，却又不知道能做什么。心里像有块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挪动它。
　　其实他也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贺征，但心底却像是有种本能一样，驱使着他为了那人而紧张，为了那人而担心。
　　然而，直到这一刻，秦靖元才意识到自己跟贺征的关系远比他想象中要淡得多。
　　他不知道贺征会去哪，不认识贺征身边的人，他对贺征的唯一了解全部来自那个并不能真正展示出真实自我的节目和那更令人捉摸不透的网络。
　　虽然不愿意，但秦靖元不得不不承认，他对贺征了解得并不多，他什么也不能为贺征做。
　　*
　　贺征并没有消失太久，晚上八点多，他就自己回了公司。
　　一回去就被几个队友围住了。
　　几个人这会儿倒是都踏实了，不互相指责也不对骂了，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说错话再刺激到他似的。
　　反倒是贺征，表现得极其正常，完全看不出一点消极情绪。
　　他盯着几个人看了几秒，微微笑了，抬了一下胳膊，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就是去买了点吃的，网红店，我可排了半天。”
　　他这话一说完，其他几个人都愣了几秒，随即每个人心里都松了口气，像是巨石落地一样轻松。
　　“哇，我一直想吃这个！”张辰嘉反应最快，立马笑着去接他手里的东西，“贺征你太好了，贺征我爱你。”
　　其他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也赶紧配合着去拿他手里的东西，跟他分零食。
　　五个人毫无形象地吃着东西，屋里又开始闹了起来，曾经的欢乐似乎又回来了。
　　贺征看着四个人，心里有些发酸，恍然间似乎又看到了叶榆霖。
　　然而只有那么一瞬，他很快就不再想那人，凑过去跟几个人一起吃东西了。
　　过去的再想已经没有意义了，不如好好把握当下，让未来更加美好。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即使有人中途跟他们分道扬镳，他们也还是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虽然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挫折，但至少这一次他们还是不想放弃彼此，选择了一起面对荆棘。
　　*
　　叶榆霖走的第二天，他们组合的官方微博了：原定于本周末的Season　Sea演唱会不会取消，其他行程计划也不会改变。
　　未来的Season　Sea，将以五人形式继续活动。
　　这消息一发出去自然又是一阵撕，各路粉丝互相指责对方正主，吵了好几天。
　　也有很多顶着团粉名号的键盘侠大骂公司，说他们只想着圈钱，根本不顾粉丝、不顾成员们的心情，风口浪尖上还不取消活动。
　　然而事实却是，Season　Sea正处在新专辑的活动期，这些行程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要取消将会产生巨大的损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阶段，剩下的成员能做的，只有咬牙撑下去。
　　叶榆霖的解约风波沸沸扬扬闹了小一个星期，期间不断有各种料爆出来。
　　一开始还有当真的粉丝，互相撕，后来料越爆越多，也越爆越扯，吃瓜群众都不信了——明显是双方公关互黑，给对方找不痛快。
　　最后，只剩下营销号和职黑还在时时刻刻关注这事的动向，路人看热搜看得都快吐了，一点也不想看这群“外表光鲜亮丽，内心一个比一个恶心的偶像”互相扯皮了。
　　至于正主们，则是根本没有时间管这些有的没的。
　　演唱会在即却少了个人，所有的歌曲、舞蹈都得改。
　　歌还好，叶榆霖之前的队内担当也是rap，贺征一个人唱下来虽然辛苦了点，但完全能顶上。
　　舞蹈就不一样了，少了一个人走位全得动，而且每一首有编舞的歌都得改，还要重新练习。
　　连着三天，五个人基本都泡在练习室里。
　　“我说真的，不怕你们揍我。”张辰嘉一练完舞就瘫在地上了，“我当初练习生的时候都没这么努力过。”
　　“所以你出道之后才一直拖后腿的。”王逸也喘着气，“我特么也是，好长时间没这么跳舞了。”
　　“我真是谢谢那个姓叶的了，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咱们编舞也这么难呢。”
　　“行了，也差不多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贺征喝了口水，看了眼时间，“明天彩排加油。”
　　“结束了？这么早？”张辰嘉靠在墙边上，一点形象也没有地拽着贺征的裤腿，“队长，你不会又是想骗我起来的吧？”
　　贺征瞥了他一眼，“那我们回去，你在这儿继续瘫着，看看是不是骗你的。”
　　“你是假的贺征吧，贺征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张辰嘉还是不相信一样，“凌晨一点就放我们走了，你绝对是假的！”
　　“你闭嘴。”何炀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凌晨一点，就？你这是练舞练成了抖M吧！”
　　几个人休息够了，终于站起来收拾东西。
　　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了把脸回来了，一手拿手机，一手蹭了蹭自己的头发，“我晚点回去啊。”
　　他说完又停了一下，想了想，“也可能不回去了，那就明天彩排见。”
　　张辰嘉“啊”了一声，“你都快住工作室了。”
　　“你别那么拼，身体受不了。”其他队友也劝道。
　　“我没事，走了啊。”贺征摆了摆手，带上帽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


第二十五章　
　　Season　Sea演唱会那天，孟子扬也没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正好送秦靖元去现场。
　　“我听说，贺征在比赛里表现得好像不是很好？”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似的从后视镜里看了秦靖元一眼，“压力太大了吧。”
　　秦靖元注意到他的动作了，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道，“可能是。”
　　“你的表演很好。”孟子扬又道，“秦总一直在夸你。”
　　听到他提自己哥哥，秦靖元心里一动，孟子扬跟他说这些绝对不是闲聊。
　　至于有什么目的，他大概也能猜到一点。
　　果然，孟子扬又旁敲侧击说了几句，终于还是切入正题了。
　　“比赛结束之后，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秦靖元没说话，微微掀起眼皮，正对上孟子扬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继续做音乐。”
　　“挺好的，到时候公司可以帮你联系，和YN唱片公司合作。”孟子扬顿了一下，“然后……”
　　YN唱片公司是世界级的唱片公司，旗下很多世界知名的歌手，国内跟他们合作的不是天王级别的就是天赋型的人才。
　　以星河娱乐的地位，和YN合作倒也正常，但秦靖元却并不心动。
　　“我有自己的打算。”秦靖元开口打断了孟子扬，“我哥是打算给我接电影，还是打算让我去公司的男团？”
　　孟子扬被他一下戳穿，反应倒很快，迅速接道，“公司这是为了你的发展考虑，虽然现在这个节目热度很高，确实是掀起了一阵'嘻哈热'，但是这改变不了它小众文化的本质。”
　　“节目结束之后，这些节目里出来的选手或许会继续火一阵子，运气好的可以开几场演唱会、出几张专辑，但是之后呢？”
　　“随着时间过去，热度消散，这些地下走上来的人过了这阵热潮，还是会再次沉寂，慢慢地回到地下。”
　　秦靖元没说话。
　　从地下摸爬滚打上来的人，要想继续维持热度，不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就不可能按照之前方式继续做自己的音乐，总会因为现实做出些改变。
　　很多小众音乐人红了之后就开始接很多广告，上各种节目，甚至向影视方向发展。
　　费尽心思融进娱乐圈，却把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变成了副业，甚至直接丢掉。
　　孟子扬说的没错，这就是目前国内说唱音乐发展的现状，无论是公司还是他哥，想法都没错。
　　“你跟贺征还挺玩得来。”孟子扬以为自己说的话让秦靖元开始迷茫了，也不再说什么，岔开了话题，“他们这次回归反响不错，专辑公布第二天，主打歌就再好多音乐平台登顶了，本来看好多人都预测，他们这次能爆，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他说着叹了口气，“唉，可惜了。”
　　秦靖元：“……”
　　他对自己的发展并不担心，没接话只不过是不想反驳孟子扬。
　　然而一提起贺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些烦闷。
　　上次贺征回了公司以后就给秦靖元发消息道歉，说自己没事，让他担心不好意思。
　　那之后，虽然贺征很忙，两人还是一直断断续续发着消息，秦靖元也大概了解了他们组合现在什么情况。
　　担心还瘦有的，但他知道贺征既然做出了选择，肯定不会放弃，他也相信那小孩有这个能力。
　　但他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烦。
　　那天联系不上贺征的时候，秦靖元突然就想起了叶榆霖，想起了贺征那个保留了全部回忆的房子。
　　他以前就感觉贺征跟叶榆霖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他之前在酒吧里看到的那样剑拔弩张，后来在网上看了些两人的经历，越发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复杂。
　　直到那次去找贺征，秦靖元彻底确认了这个猜测。
　　也让他产生了些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不太舒服，堵得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演唱会就临市，没多长时间就到了。
　　贺征的经纪人派了人来接，几个人一起去了后台休息室。
　　进门没看到贺征，倒是看到了个出乎意料的。
　　郑梁浩正跟另外两个年轻男人说话，其中一个秦靖元看着觉得有点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听见动静一起扭头，正好跟站在工作人员身后的秦靖元来了个对视。
　　秦靖元连忙微微弯腰，跟他他们打招呼，三个人也很快走了过来。
　　“你也来了啊，真挺巧的。”郑梁浩笑道，“小征刚出去。”
　　秦靖元笑着点点头，“确实挺巧的。”
　　“你就是Whale吧？”站在郑梁浩身边的一个男孩开口了，“我听队长说过你。”
　　秦靖元“嗯”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毒唯和黑粉口中的“夜店小王子”、贺征永远不可能拖得动的“宇宙飞船队友”张辰嘉。
　　“我看你们比赛来着，你太帅了。”张辰嘉根本没注意到秦靖元反应，依旧满脸兴奋，“你真人比节目里还帅。”
　　他说着还掏出手机，眼睛里冒着光，“我可以跟你拍张照吗？”
　　秦靖元微微一愣，不好拒绝，点了点头。
　　张辰嘉立马打开拍照APP，拉着秦靖元跟他一起拍了半天，还让郑梁浩和另一个男人帮他拍。
　　“你这个拍得我怎么这么傻？”
　　“这张怎么显得那么丑。”
　　“这张也不行……你们俩这拍的没一张我好看的”
　　张辰嘉让别人帮忙，还嫌东嫌西，一张一张翻过去，全都不满意。
　　“嫌不好看，别让我帮你。”旁边的男人拍了他一巴掌，“你怎么不比比自己跟人家的颜值差距，是我拍的的问题吗？”
　　郑梁浩看着两人斗嘴，冲秦靖元笑了下。
　　秦靖元也笑了一下，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就看见贺征走了进来。
　　贺征今天的造型跟在比赛里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纯白色的套装，下面是条白色西装裤，上面穿了件丝质衬衫，外面搭了件刺绣短款西装外套，脖子上还戴了条锁骨链。
　　他有些长了的头发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