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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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翼大概理清了点头绪,“你没有想过逃走吗?”
洛伦斯,“逃过,被抓回来多少次也记不清了,后来我就不逃了。”
贺安翼有点心疼。
“朱迪知道你被关在这吗?”
洛伦斯点了点头,“她偶尔会来看看我。”
金发男人张了张嘴,犹豫着问道,“朱迪,是你的……亲妹妹吗?”
洛伦斯的眼睛转过来,略带嘲讽地道,“不是,她是毕妮莎和第三任丈夫所生。”
贺安翼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是亲妹妹,这不是意味着……老天,他简直不敢往下深想洛伦斯和朱迪会有什么关系。
毕竟朱迪之前在草地上的反应,的确是挺耐人寻味的。
“还有问题吗?”洛伦斯看着他。
贺安翼摇了摇头。
“能帮我擦点药吗?”洛伦斯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他站在床边。
贺安翼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看到的血水,他的心一紧,几乎是立刻就走到了对方的身后。
洛伦斯利落地把染血的衬衫丢在椅子上,然后趴在了床上。
他光。裸的后背伤痕累累地暴露在空气中,那些被尖刺戳出来的细孔和划痕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贺安翼颤抖着手指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抹在那些刺眼的伤口上。
“疼吗?”贺安翼低声问道。
洛伦斯闷声笑起来,覆盖有紧致肌肉的背脊连同整个床铺都在抖动。
贺安翼有点无奈,摇了摇头,站起身就把手里快用空的药膏盖好放回了桌子上。
等他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洛伦斯已经不笑了,他安详地趴在床上侧头睡着,漂亮的睫毛一动不动地掩住眼睛,呼吸绵长温和,嘴唇香甜柔软……等等,哪里不对?!
回过神来的金发男人尴尬地站起身,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不受控制地趁着别人睡觉偷亲对方,这实在太让人羞耻了,不过——味道是真的好。
贺安翼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颇有点回味无穷的意思。
“好好休息。”贺安翼伸手顺了顺洛伦斯的头发,估摸着他背上的药膏差不多干了,才拉过一旁的薄被轻轻将对方的身体盖好。
‘走吧,呆太久小心被老巫婆察觉。’绿豆豆出声提醒道。
贺安翼有点不舍得走,坐在床边握住洛伦斯的手就不肯撒爪了。
‘来日方长。’绿豆豆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脑袋。
贺安翼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松开手走了。
他一路下去,顺道着把之前收进空间的玫瑰花梗放出来铺回了阶梯上,还让绿豆豆帮忙把之前被他毁坏的荆棘墙重新还原了。
他心里总有种负罪感,洛伦斯身上的新伤很有可能是因为上次他的无意间闯入毁坏了那些‘路障’,导致塞弗里德夫人以为洛伦斯要逃跑才给出了惩罚。
‘你心里倒明白,’绿豆豆气不打一处来,‘离居北远点,说不定他的日子还好过些。’
贺安翼直接被自家系统的话活生生扎到了心窝里,一口凌霄血涌到喉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简直不能更憋闷。
绿豆豆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斗赢了这一次有多光荣,就是对贺安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贺安翼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临时住着的客房,躺在床上,脑子里循环播放了很多很多画面。
其中最让他触动的是那时候刚开始进入任务世界,还很愣头青一根筋的自己直接把居北气得半死,让一向稳重沉敛的男人头一次动手打了他。
贺安翼自己倒还好,皮糙肉厚就是听了一声响。
反观打他的居北却被气得心口直疼,一张俊脸更是青的厉害。
那时候他还很委屈,在心底里把居北定义成了全世界最渣的人,恨不得离对方越远越好,最好是永不再相见。
想到这里,贺安翼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我那时候想法怎么这么幼稚呢?’
绿豆豆哼了一声,忍不住补刀道,‘你现在也没成熟多少啊。’
贺安翼哽了一下,‘肯定比那时候好多了吧。’
绿豆豆撅了撅小嘴嘴,‘以前的你多单纯多听话啊,天天豆豆哥长豆豆哥短的,叫得我心都软了,一有什么事就慌得不成样子,见天儿地喊我救命,哪像现在啊……我看你也没以前那么需要我了!’
贺安翼的眼底露出轻松的笑来,这心里更是暖得不像话。
‘哪能啊,在我心里,除了北哥,谁都比不上我豆豆哥。’这是大实话。
绿豆豆哼了一声,颠着小肚肚直接跑开了。
贺安翼闭上眼睛,笑得异常满足。
晚上的时候,朱迪过来了。
“亲爱的,感觉好点了吗?”金发的年轻女郎将手上的花篮放下,拣出几根新鲜的花朵插在了花瓶中。
“咳咳,”贺安翼低头咳嗽了一阵,咽了咽口水道,“现在已经好多了。”
朱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快吓死我了!”
贺安翼表面维持着微笑脸,内心却是不信的。
“好了,那我不打扰你休息,明天见亲爱的!”朱迪搂住金发男人的脖颈,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贺安翼也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金发,眼睛中流露出不舍的情绪来。
朱迪却一改之前的柔情蜜意,很干脆地将他的手扒拉了下来,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后就欢天喜地地跑出了房门。
坐在床上的金发男人:……
‘她最近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吗?’贺安翼疑惑地看着房间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需要一个时间过渡一下,下个月恢复正常更新,向大家致歉,不会坑的。
离满血复活只差一步!!!我会加油的!
136、完美假期(六)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绿豆豆问。
贺安翼也正有这个念头; ‘但是; 现在才跟出去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吧……人早跑得没影了。’
他刚想放弃; 头脑中就出现了一张清晰的路线指示图,顶端代表朱迪的红点还在不断往前进。
贺安翼笑了笑; ‘够可以的。’
绿豆豆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
贺安翼站在房间里等了会儿; 等那个红点停在某处不动的时候; 他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路线很隐秘; 贺安翼顺着指示一路绕到了建筑物侧边的草场上,他仰头看了看唯一亮着光的三楼阳台; 又对比了一下脑中的路线图; 前进??前哪进!面前就是一堵墙啊; 难不成要他穿墙; 还是哪里有密道?
‘想啥呢,让你爬上去!’!
贺安翼抽了抽嘴角; ‘……我又不是蜘蛛侠。’
虽然这么说; 他还是回过头往四周找了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攀爬的工具; 果然在墙角看到一架长木梯。
贺安翼把木梯搬过来; 刚好能够到二层的阳台。
阳台的玻璃门是大开着的,屋内黑漆漆静悄悄; 根据地图指示,这个房间里倒是有个密道,直通三楼的隐秘暗室。
贺安翼以为二楼应该没人,摸着黑进去; 结果却被房间的角落中一动不动站立着的黑影吓了一跳。
那个黑影看到他出现,一声不吭地背过身去打开了电灯的开关。
霎时的灯火通明,塞弗里德夫人那张死板刻薄的脸出现在了房间中。
“瞧瞧,我看到了谁?!”老巫婆冷笑连连地盯着他。
贺安翼尴尬,“咳,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运动运动,那个,我马上走……马上走。”他边说边往阳台退去。
“阿瑟夫。”塞弗里德夫人倒是站在原地没动。
贺安翼应声停住脚,他心底里其实并不怕她,一个成年男人对上一个又老又弱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他胜算大点。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自带作弊外挂的boss级别选手——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老太婆身形一动,脚步猛然加快,不过瞬间就冲至他面前,手上动作更是快得连影子都差点捕捉不到,轻轻松松就把他从阳台推了下去。
一脸懵逼的贺安翼,“?”
反应过来的贺安翼,“!”
来不及反抗的贺安翼:“fuckkkk!!!!”
等一下啊卧槽,你一个老人家突然这么身手矫捷,力大如牛真的一点都不科学啊啊啊啊啊啊!!
绿豆豆,‘……’
金发的男人重重地从阳台上摔了下来,不知哪里的骨骼咔擦一声脆响,因为没有任何疼痛感,他无法判断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但能肯定的是,他还活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贺安翼不敢乱动,只能半眯着眼睛看向灯火通明的二楼阳台。
塞弗里德夫人那张老脸探了出来,做出一个称得上诡异的笑容,她当着贺安翼的面,一点一点将脸上的假面具撕掉,又将假发揭下来,一样一样地丢到了楼底下。
“朱,朱迪!”贺安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朱迪把玩着颈侧的蜜金色卷发,隔空朝他递了个飞吻,接着就消失在了阳台上。
“祖母!洛伦斯跳楼了!”逐渐远去的甜美嗓音慌乱地喊道。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提着箱子来到了他旁边。
“我说过让你立刻离开这个庄园的。”阿奇尔压低声音叹了口气,他满是怜悯地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假面具,严丝合缝地贴到了金发男人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贺安翼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眼皮被强行撑开,阿奇尔将两个紫色的美瞳戴在了他的眼球上。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阿奇尔连忙往他头上套了一顶白色的假发,细细地调整了一番,又拿出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巴,最后才把箱子关上。
塞弗里德夫人很快就带着那些强壮的仆人赶了过来,合力将无法动弹的贺安翼抬上了担架。
老巫婆瞪起那双盈满恨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道,“你这该在肮脏角落里腐烂的臭虫,就跟你那水性杨花的父亲一样让人生厌。”
“外婆!”朱迪走过去拉住了老女人的胳膊,埋着头抽泣道,“请让他上路吧。”
“把他抬到干草堆上。”塞弗里德夫人冷着脸退后了一步。
那些园丁七手八脚的把担架稳稳地放了上去。
贺安翼则一脸平静地将手放在肚子上躺好,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
绿豆豆突然递出了话筒,‘你现在在想什么?’
贺安翼,‘在想我死后会不会变成厉鬼。’
‘啊?’
贺安翼坚定道,‘不过就算变成厉鬼了,我也是个善良的厉鬼,绝对不会做出屠庄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虽然他心里的确这么想过。
绿豆豆绝望地看着自家宿主,‘你就不能想点有用的吗?’
贺安翼气愤道,‘难道想点有用的我就不用被烧死了吗?!!’
绿豆豆咬了咬爪子,小心翼翼地缩角落里不说话了。
贺安翼,‘……’
朱迪举着火把走到了干草垛旁边。
贺安翼仅仅跟她对视了一眼就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朱迪弯腰在男人的耳朵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我很抱歉。”她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这句话大概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
贺安翼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的眼睛看着没人的另一侧,那里正对着阁楼的窗户,窗帘破天荒的大开着,却没有他想看到的人站在那里。
朱迪手中的火把缓缓落下,点燃了担架下方的干草,灼热的火舌迅速蹿高,眨眼间就将担架上的男人包围在了里头。
贺安翼被浓烟呛得不行,干脆就躲进了精神空间中。
等到绿豆豆宣布外面的身体已经被烧成了骨灰的时候,他才以灵魂的形态飘了出去,浮在半空中。
“阿瑟夫,我们该离开了。”朱迪甜蜜地依偎进男人怀里,还将自己的手摸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阿瑟夫’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被熊熊大火包围的草垛,一直到朱迪又小声催促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满脸笑容地低头看向她。
他没有说话,而是竖起一指轻轻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朱迪点了点头,抱紧他的胳膊,两人拉着行李箱迅速走出了塞弗里德夫人的庄园。
他们离开得很顺利,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因为塞弗里德夫人已经同意朱迪和阿瑟夫的婚事,代价是朱迪将被从家族的族谱中除名,这个家族的一切财产再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这也意味着,他们此次私奔离开,再没回来的必要。
阿奇尔将追随两人离去的视线收回,重新面向火堆,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交握在胸前,虔诚的祷告道,“万能又仁慈的主啊,请您宽恕……”
“愿您晚年孤身一人老死在这片腐烂之地。”在得到了那个不尽如人意的谈判结果后,朱迪给自己狠心的老祖母送出了最恶毒的‘祝福’。
塞弗里德夫人一张老脸上慢慢扯出一抹冷淡的微笑,她走上前,伸出手替朱迪将几绺调皮的蜜金色卷发拂到肩后,“你不会比我幸福到哪里去,孩子。”
“喔!”朱迪嘲讽般地叫了一声,一双大大的蓝眼睛突然充满恨意地看向她,“要不是为了洛伦斯哥哥,我才不会回来看你这个恶心的老太婆!”
年轻的金发女人用力地打开她的手,白皙的小脸上更是透出哪怕瞎子也能看出的厌恶情绪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自己兄长的龌蹉心思。”塞弗里德夫人在她身后连连冷笑,“明天是耶稣的受难日,就让这一切罪孽都从根源了结掉吧。”
朱迪脸上的表情一僵,“随您的便。”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那道靓丽的身影了,塞弗里德夫人才拉了拉身上披着的黑色坎肩,木着脸慢慢走到了壁炉前。
她仰起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丈夫画像,苍老的面目突然变得丑恶又狰狞,颤抖的手指指着画像上的人就是一通咒骂,“马修,看看吧,这个家族因你的一时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