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这个世界的任务,他真有些槽多无口。
明明是个恐怖世界,却偏偏要让他这个基佬像直男一样去宠一个女人,一个非常非常让人讨厌的女人,关键他还必须从头到尾地保持着一个绝对懦弱的人设!!!
这是要逼死贺宝宝的节奏啊!!
‘我看你入戏挺深的,加油,看好你!’绿豆豆在他的脑海里说着风凉话。
贺安翼完全不想理它,他埋着头,弯腰捡起落到地上的离婚证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
“还有啊,以后我去哪你都别管我,在外头我会尽量给你面子,扮演好你的妻子,因为我不想有人说我闲话,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请你维持好我的形象,让我尽快找到下一个老公,么么哒~”女人掏出口红和小镜子,将饱满的嘴唇涂了又涂,末了重重亲了亲镜子中的自己。
自恋的丑女人!
贺安翼在心里恶寒了一下,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沉默地走进了厨房,乒乒乓乓地捣鼓起两人的晚餐。
原身的厨艺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这个男人烧出来的菜好吃得让人想把舌头都一起吞下去。所以尽管是贺安翼这个黑暗料理家进驻了这个身体,就算全程都闭着眼睛,也依旧能烧出一手的好菜。
此时的贺安翼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跟身体完全分了家,手上在做什么,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整个做菜的过程他全程都在发呆。
等到菜做好后,他才惊醒似的看着流理台上摆着的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他做贼一样地看了眼客厅,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用约pao软件跟野男人聊天,时不时地爆发出一连串杠铃般的笑声。
贺安翼连忙把门关上,盛了一碗米饭,躲在厨房里大快朵颐。
等他摸着溜圆的肚子放下碗筷时,最好吃的几盘菜已经基本上光了。
贺安翼将几个只剩下菜汤的餐盘洗干净,又把那些被他扒得乱七八糟的菜理理整齐,这才端了出去给女人吃。
“老婆,菜好了。”贺安翼把菜摆上桌,又跑去厨房给她盛了一碗米饭出来。
女人坐在沙发上搔首弄姿地拍了一张最为满意的自拍照给对方发了过去,然后才不耐烦地在贺安翼的催促下坐到了餐桌旁,拿着筷子指着他恶声恶气道,“吴灏鹏,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求求你以后不要再用这个称呼了,被你这样的废物叫出口,简直让人恶心到想吐!”
贺安翼脸色苍白地垂下脑袋,修长的十指使劲抓着自己的西装裤,他心底应该是极度愤怒又悲哀的,却控制着自己,压抑着怒火不愿伤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这个心狠的女人却只管自己地端起了碗筷,把菜肴嚼得咯吱咯吱作响,涂了口红的嘴唇因为沾上了油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那、在,在外面呢?”男人依旧低垂着头,他非常小心地,用一种担惊受怕的语调询问道。
女人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过了会儿又扒了口饭,等全部嚼烂了咽下后,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外面?可以叫,但你要记住,只是演戏,演戏!懂了没?蠢货?”
因为语速过快,她像是呛住了,捂着胸口对着满盘的菜就咳嗽起来,唾沫星子到处乱飞。
贺安翼看在眼里,有点庆幸自己刚刚在厨房已经吃饱了。
“废物,愣着干嘛,给我递杯水啊!”女人边咳边不忘抬头瞪他。
贺安翼连忙站起身,顾不上被自己不小心带倒的椅子,急急忙忙地跑进厨房倒了杯开水就冲出来递到了女人手上。
女人接过水杯猴急地喝了口,下一秒就被烫得喷了出来,她捂着嘴巴,泪水婆娑地看向远远躲在一边的贺安翼,“混蛋,你他妈欺负我!”
“梦、梦云,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贺安翼脸都吓白了,跑到她身边将人拦腰抱起就往玄关跑去。
把门打开的刹那,对门的青年也正好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他这回倒是摘了帽子,只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露出远山一样的长眉,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被云雾似的眼睫半掩着,正专注地摆弄着手臂上皮卡丘图案的纹身贴。
贺安翼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发现他的手臂上已经有好几个卡通图案了,数量不多,小小的看起来非常精致可爱。
怀中的女人狠狠掐了他一把,贺安翼吃痛,这才收回好奇的眼神,装作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满头大汗地抱着她往廊道尽头的楼梯跑去。
他的呼吸急促又沉重,偏偏李梦云还嫌他跑得慢,捂着嘴巴不停地骂他没用,弱得跟小鸡仔一样。
贺安翼在心里腹诽,‘是啊,比不上你约pao软件上钓到的健身房猛男身体好。’
女人骂了会儿就消停了,安安担担地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舒服地睡了过去。
夜晚的月亮带着淡淡血色,惨白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寒风吹得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股地狱才有的死气。
贺安翼心大地四处转头看着,‘只有此刻,我才感觉到这是个恐怖世界。’
绿豆豆捏了捏自己直了不少的小腰,‘这个世界的关键字——人皮,你自己当心点,具体恐怖剧情跟你没关系,别作死就行。’
贺安翼笑了起来,‘我觉得鬼不可怕,我怀里的这个女人才真正的可怕,对比她,我宁愿跟鬼共处一年。’
绿豆豆,‘讲真,在恐怖世界不要提跟鬼相关的内容,不然真的会灵验的你知道吗?’
贺安翼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又没说出口。’
绿豆豆竟有些无fuck说,‘……说得好有道理。’
社区医院很快就到了,贺安翼把睡着的李梦云丢在了诊室的病床上,就跑到了外面的台阶上坐下,抽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估计那个女人也没什么事,不然在颠簸的跑动中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
贺安翼在大衣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只好把嘴里的香烟摘下来,拿手指捏成了个团,扬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橙子的清香,贺安翼因为劳累了一天有些昏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些,他循着气味转过头,却被从他身边走过的穿着白t恤的青年给吓了一跳。
‘他走路怎么无声无息的?’贺安翼心有余悸地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身体紧紧靠着栏杆,看着青年一路上了二楼皮肤科的一间诊室。
‘你要小心这个世界异常的人或事物。’绿豆豆在他脑海里敲了一个警钟。
贺安翼恩了声,脑子里开始回忆之前看过的一些恐怖电影,里头主角会撞上这些血腥灵异的事件,大多都是有一颗好奇的心,喜欢到处跑,勇敢的跟个棒槌似的。
他认为,只要宅在家里不到处乱蹦跶,压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你不工作了?不养老婆了?不想完成任务了?’绿豆豆连珠炮似的问道。
‘公司,家,两点一线,就这样还能撞上鬼?’
绿豆豆嗯哼了一下,不发表任何看法。
贺安翼也跟着哼了一声,自己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回到诊室的时候,李梦云已经醒了,在那里破口大骂着什么。一旁的医生脸色铁青,看到贺安翼过来的时候直接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把病床上的泼妇带走。
贺安翼略显尴尬地握住了李梦云指着医生鼻尖的手,轻声央求道,“梦云,我们走吧。”
李梦云用力甩开他的手,耍无赖道,“我不!!!我舌头痛得要死,结果这个庸医非说没什么事,过个两三天就好,也不肯给我开药!”
医生在一旁气得要死,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舌组织恢复是非常快的,更何况你的舌头压根就没什么问题,至于疼痛,也许过一个晚上就会好转,您这两天饮食清淡点就行,真的不必用任何药物!”
李梦云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我不管,你先赔我精神损失费,不然今天我就赖这儿不走了!”
医生瞪大了眼睛,似乎对李梦云的奇葩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抱歉,抱歉,我、我这就带她离开。”贺安翼朝医生歉然地鞠了个躬,几步上前强行抱起李梦云走人。
一直到了社区医院外,李梦云还不罢休,拳打脚踢地要贺安翼放她下来。
“别闹了,不嫌丢人吗!”贺安翼皱了皱眉,语气不小心重了些。
李梦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他,看着看着,豆大的泪水就滚了下来,“吴灏鹏,你不是东西,竟然凶我!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又哭又骂的女人挣扎着跳到了地上,却不小心扭到了脚,她愤恨地就势坐到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一边抹眼泪一边叫骂,胡乱蹬着的脚将高跟鞋甩了出去,白皙的脚踝蹭在地上,立刻沾上了黑色的灰土。
听到她说要走,男人的脸上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他跪到了地上,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女人不放,“梦云,是我该死,别走,求你别走,你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求你,求你可怜可怜我,不要抛下我,求你了,梦云!”贺安翼掐着自己的大腿,拼命挤出了几滴鳄鱼泪,顶着一张忏悔的脸苦苦哀求着女人。
李梦云见他这样,一颗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她高高昂起了头,眼神不屑地斜睨着男人,“窝囊废!”
说着,还朝他脸上呸了一口。
贺安翼及时地偏开头,险险避开了她这口唾沫。
本以为这个举动会引起女人的不满,谁知前一刻还趾高气扬,对他不屑一顾的李梦云,下一秒就扑进了他怀里,用嗲嗲的声音叫了他一声老公。
贺安翼被这一声激得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嘴里却欣喜若狂地回应道,“老婆!叫、叫我什么事?”
李梦云偷偷掐了他一把,“人家脚好痛哦~”
贺安翼会意,连忙背过身蹲到她面前,“来,我背你回家。”
“嘻嘻,老公真好!”李梦云心安理得地趴到了他背上。
贺安翼站起身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医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下,远远望着这边的青年。他的整个脸都被黑色的树影掩盖住了,漆黑的夜里,只有他身上穿着的白衣亮的刺目。
也难怪李梦云突然对他改变了态度,原来是发现了那个古怪的新邻居在大老远看着呢,她是个极爱面子的女人,自然想给其他人留下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好印象。
可是她努力想扮演得天真无邪可爱小妻子的形象实在是失败,反正在贺安翼这儿,只觉得这个女人嗲得实在是恐怖,如果不是为了要维持好妻奴人设,他早就撒丫子狂奔数十里,能离她多远就跑多远了。
贺安翼内心有苦说不出,只得将脑袋转回来,老老实实地背着女人往家走去。
任务开始的第一天
绿豆豆给他发布了日常任务,【星期一的早晨,请给你的妻子一个早安吻。】
刚做完两人份早餐的贺安翼听到这个任务时,内心是非常绝望的,因为这个任务,意味着他地狱生活的开始。
贺安翼在厨房里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客厅传来高跟鞋走动的清脆声音,他才不情不愿地端着两盘可丽饼出去了。
这道起源于法国布列塔尼省的美味成功俘获了女人的味蕾,这使得她的心情一下子飙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能,能给你一个早安吻吗?”贺安翼用一种低的几乎快听不到的声音问道。
李梦云扬了扬眉,施舍般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哝,吻吧。”
贺安翼闪电般地拿嘴唇碰了碰对方的手,然后借着洗盘子的借口冲回了厨房,对着水龙头漱了一遍又一遍的口,等那种让人浑身难受的不自在感下去了些,他才摸着被自己洗得红肿不堪的嘴唇回到了客厅。
李梦云已经离开了,餐桌上只剩下两个空盘子,这个自私的女人把他的那份也给吃掉了。
“还好我有存货。”心机boy贺安翼从保温柜中端出了四盘早先藏好的可丽饼,等不及地靠在流理台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将美食扫荡一空后,贺安翼满意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抹了把油嘴,撸起袖子快速地将厨房收拾了干净。
都弄好后,差不多八点左右的样子,他是早上八点半正式上班,现在出去的话,步行十五分钟到公司,时间安排的刚刚好,还留有余地让他整理工作的思绪。
原主吴灏鹏是一个程序猿,每天的工作比较枯燥,翻来覆去地编程编程编程。
贺安翼让绿豆豆事先下好了一百g 的电影才肯出门,想着一会儿到公司往办公椅上一坐,这个身体就会自主的进入工作模式,而他则可以在精神世界开小差看绿豆豆放得那些电影。
这个计划简直不能更完美,至少对于现在的贺安翼来说,工作就像放假一样使人快乐。
贺安翼换上衬衫西裤,打好领带,夹着之前原主丢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出了门。
踏出单元门的那刻,贺安翼就自动切换到窝囊废模式,略有些自卑地半低着脑袋,将门反锁好后,他慢吞吞地转过身,却发现原本空空荡荡的长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霸道地将廊道的一半位置占了个结实。
男人错愕地抬起头,在看到靠在纸箱上低头玩手机的青年时愣了下。
廊道中的阳光很足,温暖的光线穿过破败的窗玻璃透射进来,将他白皙颈子上纹的蓝色蝴蝶照得栩栩如生。
贺安翼咽了咽口水,按下心底的骚动,忐忑地往前走了一步。
青年的站位卡得相当好,他如果想要穿过这条廊道,就必须从他面前走过,拜那些突然出现的纸箱所赐,他面前的空间非常的狭窄,贺安翼想要越过去,就必须贴着青年的身体挤过。
‘万一摩擦生热,半途硬了那就尴尬了。’贺安翼略有些局促地扯了扯领带。
绿豆豆恨铁不成钢,‘这都还没摩擦呢,你就已经热的不行了。’
‘这叫提前散热。’
贺安翼轻咳了一声,在青年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