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猛于虎-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之,在像打了一场仗后,已经是两个钟头以后的事。
桌上一盘盘有很黑的、有的很黄,甚至还有说不出来颜色的菜肴,唯一比较可以入眼的就是那对同时落难的公蟹、母蟹,而那还是她将它们从快要煮干的沸水里抢救出来的。
他跟她可能是英雄所见略同,两人一人抓一只,其他那些过软、过焦、看不出什么鬼模样的菜色则没人想动。
但吃螃蟹总有人在旁服务的范家伦,对吃整只螃蟹是完全没辙,根本不知从何下手,但整只拿起来啃又很怪……
白静莹看到他拿起想咬又放下,“噗哧、噗哧”的直笑,完全没办法开始吃。
“可恶!我饿死了!结果竟然只能吃它的壳,这什么鬼东西啊!”
范家伦饿到头发昏,发火的用力把整只螃蟹往桌上丢,没想到太大力,弹到另一盘鬼东西上,喷溅上来的青黄色菜糊还大点、大点的喷到他的衣服,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已经受不了的笑趴在桌上,双手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但是──真好,深邃黑眸也浮现浓浓笑意,这间屋子里,从来都没有给过他这么舒服、温馨的感觉,原来,这个空间的冷清是因为少了她、少了她的笑声。
那他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她回来!
*********
周末午后,阳光灿烂,在台北东区一家转角咖啡屋里,麦晓莉看着笑咪咪谈论天之骄子为她洗手做羹汤的惨况的好友。
“我确定,范家伦是被雷打到,不然就是吃错药了。”这是她下的总结。
“我也是这么想,”白静莹一手轻轻的搅拌咖啡糖浆,喝了一口冰咖啡后露齿一笑,“不过,我觉得现在的他比较像人,不再那高高在上。”
瞧好友的脸上容光焕发,充满幸福光彩,而且在这一、两个钟头里谈的全是范家伦,她就知道那太斯文的骆子凡终究还是没有攻陷她的心房。
“静莹,你要小心点,爱情只会让人沉沦,变得脆弱,你的心已经碎过一次了,还没收集好呢,别又摔得更碎了。”她好心提醒。
“可是,他真的变很多,”她忍不住替他说起话来,“而且,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要天天睡在楼梯口,我也不忍心──”
“笨,这就是苦肉计嘛!”麦晓莉拍了额头一记,斜眼看她,“你让他进屋去了,对不对?”
她尴尬点头,“可是并没有同床共枕,真的!只是……”
只是让他进屋来,他这么高大壮硕,一进来,这个小空间的氧气几乎全被他吸走了,她总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何况,晚上还会舍不得睡,盯着他那张俊颜……
“只是你一直看着他吧?!觉得很不真实,好像身在梦中对不对?”瞧她一张粉脸涨得红通通的,麦晓莉受不了的摇摇头,“难怪你的熊猫眼都出来了。”
果然是超级好朋友,她轻叹一声,“那我该怎么办?”
“反正还不是住在一起了,那何必还浪费钱租那个不营养的小套房,就协议搬回去吧!一人一间房,但把工作辞了,这叫交换条件,刚好可以测试他是不是真的变了。”
麦晓莉也知道她在乎什么,但这也是范家伦那个怪咖的错,夫妻谈离婚会谈到孩子跟财产,他却只在乎她能不能留在公司继续当他的秘书。
方法是不错,“可是,测试他的心固然很重要,但这份工作给我的薪水更重要,你不要忘记我每个月都得付债款。”也因为按时付款,那家融资公司的人才没有找她父亲的麻烦,她也能安心的工作。
“白静莹,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冷静归冷静,但脑筋却很死耶!”麦晓莉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若不是知道好友太死心眼,就她讨厌范家伦的程度,她绝对不会这么鸡婆。“如果测试出来,他真的被雷劈了、转性了,爱上你这个人,而非你的工作能力,你难道不嫁他吗?嫁了他,你还怕没钱还债?!”
“可是──”
“夫妻是生命共同体,是上辈子相互欠债,什么叫同甘共苦,就是这样。”
白静莹忍俊不住的笑出来,“真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你这个男人婆的嘴里出来的。”
她也笑了,“总之,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他帮你还债,你当他一辈子的老婆,身体随便他使用,肯定相抵了。”
“没正经!”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相爱的两人若组成家庭,肯定能圆满了吧?此时,她手机响起,一看到来电显示的电话,她连忙接起,“何经理,有Case?由我去吗?好,谢谢。”
麦晓莉看着她挂断手机,“又有新客户了?”
她笑笑的直点头,“不过还不是客户,要过去谈谈,只是最近一直很顺利,有的客人甚至在电话里交谈后,就确定投保了。”
“那何经理是谁?”
“是总行的经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是由子凡在带的,但前阵子上面的人重新编组,我成为他的组员之一,何经理的客源好多,他给我名单,我就去跑,套句其他保险业务的话,她们说我最近的业绩还真的是抢抢滚……”
“那骆子凡一定很失望了,没有近水楼台的机会。”
“他其实也很忙的,常常我们有时谈话到一半,就有客户找他,而且,他最近都在忙财团或公司的团保……”
麦晓莉看着侃侃而谈的好友,显然情场得意、工作也满分,但旁观者清,她怎么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啊?!
*********
骆子凡的确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就算他夜以继日的努力工作,希望可以腾出时间去见见白静莹,但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永远有下一个工作等着他,而且都是比较棘手的Case,总是得密集的与被投保单位的主管开会,打好的投保内容不是被打回票就是一修再修,连向来好脾气的他,有数次都被磨出怒火来。
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业务进行不顺利,而在他挪不出时间陪白静莹,她不要礼物、不要花,现在他连陪她的机会都没了,范家伦也许已经趁机重新赢回她的心了,叫他怎么不急。
好不容易打完投保书,他爬爬刘海,看了手表一眼,下午三点,她应该在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拨打她的手机。“是我,最近好吗?”
“呃──很好,不过我现在在忙,所以……”
“好吧,那再见。”
“再见。”白静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失望,但是──
她把手机放回皮包,一脸歉然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范家伦,他看来心情也不太好,因为她刚刚才丢出一个交换条件,就是她可以搬回去跟他同住,但强调她是要向他租一间房,所以也要付房租,且她想辞掉工作,专心在保险业务上。
范家伦对她想划清界线的做法感到不高兴,但是他死缠烂打的去她门前打地铺,然后进入她的套房,再逼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愿意搬回他们曾经住在一起的豪宅,所以若是提出婚前协议,说她不得离职来抗辩不是太恶劣了?那就得换套说词,“我以为你会很需要这份工作。”
他并不是舍不得她的工作能力,只是近水楼台,若是辞了工作,他可以看见她的时间就变少了,怎么可以让她走,要辞职也得等她再成为他老婆吧!
“我是,可是我最近接了好几笔业务,愈做愈顺手,所以──”
那是他的功劳好不好!“在给你答案之前,我想知道除了你想专心在保险业务外,有没有其他原因?我是指比如说我这个人?”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你?”她不懂。
“我是说,若搬回家同住,你晚上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白天又在公司,可以说从早到晚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是因为无法忍受这一点,所以要离职的吗?”
她明白了,想也没想的就答,“你最近不都是二十四小时看着我吗?所以哪有什么我无法忍受的问题,而是──”她倏地住了口,她真笨,她这一说不是证明了她离职的原因中也包括他。
他浓眉一蹙,“是什么?”
她咬着下唇,怎么说?说她怕日久生情,自己会“更”爱他?其实她早已丢失她的心了,再这么日夜相处,她肯定会陷得更深。
“是……”她搜寻着其他的答案,却找不到。
他拧眉接近她,却看到她脸上突然飞上两抹嫣红,顿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邪魅一笑,“你是怕又被我这张俊脸给吸引了而再次动了心?但这是正常反应呀!”自吹自擂的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因为从小到大,他的确就是万人迷。
真是让人受不了的自大狂耶!她又好气又好笑,存心想挫挫他的锐气,她故意说起反话,“并不是,而是我希望可以保留一些自己的空间跟时间,独自一人,不受打扰,但依我们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不可能的。”
他会错意了?那张俊脸上的光彩顿时去了一半。原来,她怕他会一直黏她,所以才要离职?
但她不觉得能被他黏也是一种很难得的幸福吗?他范家伦何曾黏过女人了,唉!“那这样吧,先暂时别辞职,但换个工作环境和内容,而你搬过来后,我会在房子里画条红线,在没有你的允许下,绝不踏入你的活动范围。”
“什么?”她有些听不懂。
“就是房子里画条红线分左右,一半属于你,我不可以过去,这样行吗?”
“这不是太奇怪了?!”她一半震撼于他这不曾属于范家伦的“妥协”,一半感动于他竟然开始懂得“尊重”她了。
“总之,我不可能让你辞了这里的工作专职在保险上,尤其上回不是有个案子谈到天亮,我觉得太不安全,也太伤身体了。”
“可是──”
“我不管!”范家伦的霸道又出来了,“何况──”他突然又笑,“我刚接到一通电话,我们待会儿一起去看一间房子,你之后将会在那里工作,而且,我保证你一定很乐意去做的!”
房子?乐意?她真的被搞迷糊了。
'正文 第九章'
有这样的男人吗?为了让她有事忙、为了让她有薪水拿,竟然特地投资开设一家小而温馨的咖啡馆?!
她的工作暂时由他的贴身秘书转为筹备咖啡店开幕,她明白这是他的体贴,让她可以给自己多些空间。
而且那个地点真的很好,位于淡水河畔,不在热闹的淡水老街,但离热闹的商圈距离又不算太远,适合悠闲的有情人散步而至。
于是,她必须花时间去找好喝的咖啡,学习煮咖啡、辨认各式咖啡豆的特性,挑选咖啡杯样式及桌椅等等处理大小不一的细节。
虽然忙碌,但她忙得很快乐,而且在这筹备期间,他会先代垫她父亲的债款,日后再从她的薪资收入扣除,为的就是要她无后顾之忧的去忙开店的大小事。
不过对这件事,她心中一直有疑问,她以前曾经不经意的跟他提过,等她跟他老了,她只想开一间小而温馨的咖啡馆,一间可以聊心事、让人沉淀心灵、让情人含情脉脉的喝杯咖啡的好地方。
是他记在心坎里还是那么凑巧?她没问,他也不提,但这确是她深埋在心里的愿望,她很难不心动,也很难不同意辞去保险业务。
好在,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甚至可以用“非常顺利”来形容,何经理在听到她的开店计划后,还很帮忙的为她处理那些保户转移的事,以免他们成了保单孤儿,要她不必担心,就连她要找骆子凡谈她要离职的事,他也说了会帮她转达,因为他最近也很忙。
一切都很好,只是眼前这条红色的线是怎么回事?
白静莹难以置信的看着范家伦提着她的行李,放在地板上这条红漆线的右边,他则站在线的左边,她原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她其实有点想笑,但也很感动,“你其实不必这样的。”
“我要说话算话嘛,而你也可以保留你想要的空间跟时间,不受我打扰──”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等等。”
他转身往楼上跑,她注意到就连楼梯也被划上一条红线,她笑笑的摇摇头,不一会儿,她突然听到响亮的叮当声,接着,她就看到他跑下楼来,伴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原来是他手上那只系着漂亮锻带的铜枪所发出来的。
“这给你。”
她困惑的接过手,“为什么要拿个铃铛?而且还不小。”
对了,这是欧洲特有的牛铃嘛,当牛走到哪儿时,这铜铃就会叮叮当当响到哪里,不怕找不到在山坡上放牧的牛只。
“以后你在客厅的时间,我就尽量不出来,但你要记得摇铃就是了。”
“也就是当你听到铃声时要避开?”她努力憋住一肚子的笑意,但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我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方法。”
说来,他还真的很委屈,他在镜子里好好的看过自己,他身材精壮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媲美太阳神阿波罗,再说自己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多少女人曾经看痴了眼,但这几天,他却得想尽办法让她看不到他,好让她可以安心的留在他的屋子里,不怕他像牛皮糖的拈着她。
当然喽,委屈所换来的代价还算可以接受,至少在这里,没有其他男人可以看到她的美丽,只有他可以独享!想到这里,他俊脸上的笑容可得意咧。
不过对麦晓莉这位来参观白静莹“新房”──其实是替好友检查检查,以免羊入虎口的好友,对这一点却很不满。
她像个稽查人员般仔细检查着,并发现好友是住在一楼,离前门不远,而范家伦睡楼上主卧房,也就是两人曾经相亲相爱的地方,这样的安排还算可以,没有故意让好友“睹物恩人”,藉熟悉的卧室勾起她的回忆,还算可取。
不过,当她看着好友拿来当成手环、戴在手上的牛铃时,她可是很不顺眼了,她伸手去拨铜铃,听着叮叮的响音,“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