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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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浮潮则是有一点轻微的认床,换掉鞋子就一头扎进卧室里,倒向了自己的床。
抱着枕头趴了半个小时,他才爬起来,揣上钥匙重新准备出门。
萧凭正坐在客厅里泡一壶花茶,见了暂停电影问他:“你有事要办?需要我送你吗?”
“用不着,”雷浮潮摆了摆手,“晚饭前回来。”
晚饭前会回来,那应该就不是饭局酒局。
萧凭便不追问了,只一口喝掉杯子里的茶水,歪头看着他扎上围巾,提上雨伞,开始四处寻找皮鞋拔。
说起来,萧凭注意到了,这次两人重逢之后,雷浮潮时不时就会找不到家里的东西。
也不是雷浮潮太不细心,其实他很少丢三落四,东西通常都放在差不多的位置。
不过十一年前,萧凭天降,起初雷浮潮怕他带着病翻找东西不顺手,就把一些常用物件都按照他的习惯调整过了,后来日久年深,一直顺理成章地这么用了过来。
大概是五年前两人分开后,雷浮潮一度想抹掉他的痕迹,把他留下的物件全打包塞进了那间主卧室,把能想到的东西全部调换了位置。
但一则,即使在雷浮潮调换过后、萧凭刚刚回来的第一天,这个家依然舒适得仿佛萧凭亲自参与过布置一样,他们俩的很多习惯已经相互融合,分不清最初究竟属于谁了。。
二则,五年时间必定早就足够让雷浮潮适应它们的新位置了,现在雷浮潮下意识摸错地方,说明他回来以后,雷浮潮其实偷偷摸摸地把这些东西又挪回了原位,眼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凭没逮住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只管心潮翻涌,将眉头紧紧拧了一下。
“雷哥,”萧凭扬声说,“在鞋柜上头零钱箱旁边的小抽屉里。”
雷浮潮闻声动作一顿,拉开小抽屉,提上鞋子走了。
萧凭又抿了一口茶。
·
下了楼雷浮潮听着音乐朝柳迢的医院去,一照面,就发现柳迢新做了个特别犀利的发型,简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
“好看吗?”柳迢跟个小公主似的原地转了一圈,白大褂飞扬,“Tony哥给我推荐的。”
“好看。”雷浮潮替他拍了张留念照片,指望等他对这个发型的兴趣逐渐平淡后再翻出来取笑他,“你是不是和Tony脱团了?”
“对。”柳迢心花怒放。
果然。
雷浮潮看他这少女旋转姿就知道。
于是雷浮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柳迢也收敛得色正经起来,坐下问他:“最近怎么样?”
“腰一直不太舒服,”雷浮潮回,“开始我以为是下雨下雪的原因,但膝盖就一直没什么大事。”
“你膝盖伤得没那么严重嘛,”柳迢说,“一会做个检查开点药,年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雷浮潮随意点了点头,才要站起来,冷不防柳迢下一句话突然告诉他:“最近萧凭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到我手机号的。”
雷浮潮听得一怔:“啊?”
“上次送你来医院的是他吧?”柳迢想了想,“他找我问你详细的身体情况,我没说。”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周。”
雷浮潮沉默了一下,柳迢又好奇地托住脸问:“你们俩怎么回事?他又联系你了?拿的是幡然悔悟剧本吗?”
“你是不是吃我的瓜了?”雷浮潮怀疑地问。先前五年时间,柳迢可都没去搜过萧凭长什么样子,不可能忽然间就对得上号了。
“看到熟人的名字挂在热搜上,想不点进去挺难的。”柳迢委婉地承认了,接着劝他,“你不是吧?这都能心软?离他远点。”
雷浮潮听得有点好笑。
柳迢和燕白都一样:燕白是对那个“田螺男友”印象颇好;当初柳迢听他躺在病床上提到“一个朋友”的各种小举动时也曾经放声大笑,连夸可爱贴心,一旦得知那是萧凭,他俩就双双改口了。
“我在医院这么多年了,”柳迢还在讲,“就没见过哪位能把重伤病员独自扔下几个月不闻不问的人真的后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演戏演不了一辈子,你趁早忘了他找个像Tony哥一样的好人吧。”
真是三句话不离Tony。
雷浮潮拿话敷衍他:“我清楚,已经换了一个每天给我做饭,督促我不要喝酒的男朋友了。”
柳迢的表情这才欣慰起来。
“那就好。”他说,同时有些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在炒绯闻吗?”
雷浮潮:“……”
·
傍晚六点零五分,萧凭突然接到了柳迢的回电。
萧凭:?
上次他给柳迢打电话,试图请柳迢吃饭时,对方的态度还挺冷淡的。
这次电话一通,柳迢倒是也先叹了一口气。
“萧哥?你没在忙吧?”柳迢问。
除了第一回 在医院的碰面,柳迢对他的语气就没这么友好过,萧凭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了。
“不忙,”他俩没什么别的联系,萧凭直觉是雷浮潮出了问题,“雷哥怎么了吗?”
柳迢又叹了一口气:“不太好,待会我把详细情况发给你,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麻烦你稍微照顾他一点吧。”
萧凭的心脏猛地往下一沉,并且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实话说,这些日子只要雷浮潮表现出不舒坦,他都立刻采取了行动,一时之间他有点想不通,怎么柳迢的语气还是雷浮潮不太对劲的样子?
但尽管一下子紧张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萧凭仍然忍不住问出了一个很久之前就存在的疑惑——
“他跟你说我们在一起了?”萧凭难以置信,雷浮潮究竟是不是向全世界人都宣布了他们是情侣关系、只对他一个人不承认?
柳迢一听也变得特别疑惑:“你们没在一起?”
“他是怎么说的?”萧凭追问。
“说是没和你在一起,但找了个对他很好的男朋友。”柳迢叹气三连,“我差点信了,但转念一想,他以前知道天天用药,周周往医院跑,要是真有了个感情很好会照顾他的男朋友,没道理身体反而不好转啊?”
萧凭愣了一下。
没错,虽然经常推脱不掉酒局,但雷浮潮一般也不会主动张罗没必要的酒局;虽然经常会显得不太情愿,但雷浮潮通常连感冒药都会认认真真地按时按量吃完,每天一次不落。
他是有尽力照顾雷浮潮的,可是辨别柳迢这个话音,这段日子雷浮潮可能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好好照顾自己,多半是因为和他赌着气。
对了,这次重逢以后的第二天,雷浮潮从李阔峰那场局醉悠悠地回来后,次日凭风破浪提过一句:“昨晚胃疼。”但雷浮潮没和他提过,非但没提过,与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刻意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那么就算雷浮潮有哪里忽然不舒服,只要没严重到不得不让他察觉的地步,他恐怕也就根本没那个权限知情、去照顾他。
萧凭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慢慢消化掉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脸色渐渐随着心情一起沉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准他应该走了。
起码等到把事情彻底调查清楚再回来。
只是还没等他从乱糟糟的思绪里下一个决定出来,门锁突然响了,雷浮潮回来了。
踏过门槛,雷浮潮随手拍了拍外套上的寒气,一眼看见萧凭面色难看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沙发上,面前的水果沙拉才吃到一半,叉水果的牙签也没放好,已经倒在沙拉中了。
“萧凭?”他迷惑地叫了一声。
被点了名,萧凭才抬起眼睛看他,但反应依然不似往常,脸上一丝亮光也没有,起身时动作也很僵硬,仿佛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被人一把掐断了兔子耳朵,神色里还有些不明显的恼火。
“萧凭?”雷浮潮觉得古怪,又叫了一声,顾不上换拖鞋,匆匆走近了问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萧凭盯着他慢慢地说。
这话雷浮潮可不太相信。
大概是察觉出他的表情十万分不相信了,萧凭自己让胸口快速起伏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说:“晚上你想不想吃荷叶蒸饭?我买了荷叶。”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雷浮潮总觉得他快哭了。
雷浮潮没接茬,蹙起眉关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耐心地低声问:“不要嘴硬,跟我说说,出什么事了?”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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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了一会,他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雷浮潮退开一步,放开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接电话。
来电的是陈健谈,萧凭收拾收拾情绪,抹了把脸,接通电话问:“喂?陈哥?”
“有戏,”陈健谈开门见山地说,“有人主动联系我,请你演男主角,题材是皇帝走民间的喜剧题材,古装电视剧。”
萧凭一下子听得有点困惑:“皇帝走民间?那不是二十年前的热题材吗?”
“对,不过十年前还是断断续续有人拍嘛。”陈健谈笑了,“当时人家就一眼看上了你,但你之前一直不演电视剧,之后又联系不上,现在有了水花,对方就来询问你有没有参演意愿,如果没有,他就不拍了,有的话,他圆一圆遗憾。”
萧凭没料到还有这种旧事。
“我得看一看剧本。”他回答,“而且春天行不通。”春天他接了李递来邀请的那部片子。
“应该是在夏天吧,还要筹备筹备。”陈健谈说。
“那我看看剧本做决定,谢谢陈哥。”萧凭客客气气地说。
似乎连陈健谈也听出他的情绪有点异样了,略一沉默,快速找借口挂断了电话,于是四周又只剩下他和雷浮潮的呼吸声了。
“电视剧?”直到雷浮潮缓缓开口问,“现在播这种老题材,只要笑料安排得足,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难得他愿意转移话题了,萧凭点点头附和:“没准。”
雷浮潮也点点头,随后又无话可说了。
气氛有点不对头。
原地僵站了片刻,萧凭悄悄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撒谎:“刚刚陈哥说的那部剧,如果剧本合适,我这两天就会动身去剧组了。”
雷浮潮没听见听筒里陈健谈说了什么,只当他是春天有安排,不想错过机会,占的戏份又不多,档期不长,便打算抢在年关之前抓紧多拍一部戏。萧凭一直挺努力的。
他也有本职工作,当然不会每部戏都跟着萧凭往大江南北跑了,如非上一次情况特殊,连香境也不会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过没多久就要过年了,雷浮潮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萧凭神态自然地讲:“那还要看陈哥发过来的剧本和剧组的安排,希望能赶得上过年。万一赶不上,我就偷偷坐飞机溜回来。”
尽管知道他不可能对剧组做这样的事情,但这话说得卖乖讨巧,雷浮潮依然不免笑了几声。
笑过了雷浮潮才想起退到门垫上去换拖鞋,然后举起手上的袋子朝萧凭说:“对了,应付我妈的事情多谢你帮忙,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萧凭一愣:“?”
他接过包装袋,拆开一看,发现雷浮潮买回来的是一双嫩黄嫩黄的皮卡丘拖鞋。
对于这种毛绒绒的萌系产物,萧凭有时有兴趣,但终究无可无不可,然而据他所知,雷浮潮是相当喜欢的。
果不其然,低头瞧了瞧这双皮卡丘,再抬头看看雷浮潮,萧凭马上发现雷浮潮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憧憬。
萧凭:“……”
但雷浮潮自己是不会穿的,死也不会穿的。
虽然对皮卡丘和毛绒绒的东西都没有特殊兴趣,不过萧凭喜欢黄色和这双拖鞋的舒适感,很快还是换上了。
更重要的是,他记得从前他对雷浮潮说过,他觉得在一个家里假如没有一双专属自己的拖鞋,那就和演员在剧组里没有一把专属的椅子一样,都是一客一过的标志。
或多或少地,他心坎上压着的铅块融化了一点,虽然重量几乎没变,但软得心尖轻痒。
“雷哥,”萧凭笑笑说,“菜都切好了,半个小时之后就能吃饭,你先去暖和暖和。”
他没说什么带“药”或者“热敷”一类的字眼,不过雷浮潮脱挂外套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刚刚露出来的笑意随之一淡。
“是不是柳迢和你说了什么?”雷浮潮问他。
要是这样的话,萧凭不开心也就不奇怪了。
门口的玄关灯光色泛橘,从上方照下来显得暖融融的,雷浮潮拿一只手拎起外套挂上衣架,等了一会,萧凭没正面回答,单是冲他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我去炒菜,你去暖和暖和。”
雷浮潮眨了一下眼睛,眼角瞥见半开着的厨房门内,有什么东西在咕嘟咕嘟地直冒热气。
他没再坚持追问,转身走进卧室里去了。
关上卧室的门,默默站了三分钟,他才打开门探身一看,看到萧凭正背对着他站在一扇窗户前抽烟。
这回他没出声制止萧凭。
他悄无声息地又把门关上了。
·
晚饭的主要菜色是炖菜和汤,开饭前萧凭就恢复了精神,美滋滋地给新皮卡丘拖鞋拍了两张照片,存进相册。
吃完饭萧凭继续留在客厅看电影,雷浮潮窝在沙发一角披着毯子吹着空调玩手机,没玩多久就宁不住心神了。
他现在披着的这条毯子也是过去萧凭买回家的,海蓝色UFO纹。因为是自己一贯喜欢的颜色,五年前收拾清点萧凭留下的物件时,他就没注意分清楚,直到刚刚才想起来。
要想换一条未免也太刻意了。
何况这条毯子够暖和,雷浮潮在里面窝得昏昏欲睡。
但他终究没有睡着的心情,放下手机出了一会神,就不禁侧眼去打量萧凭了。
起初萧凭还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来一经察觉,嘴角立即微微一弯,后背紧张地弓了一下,眉尾也轻轻一动,不清楚是向中心皱了皱还是向额上扬了扬。
南方的冬天无论如何湿气都重,雷浮潮手脚都冷,浑身不太舒服,但看出他这一系列反应,还是忍不住有点好笑。
“萧凭。”他叫。
萧凭立即把头转了过来,心思估计早就不在电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