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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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雷浮潮也极力压抑过了对他的某些情绪,在试图慢慢与他和解。
然而现在萧凭意识到,压抑没有用处。他爆发了,雷浮潮也爆发了,事情来得很突然。
要是他还能再让一步,气氛就会恢复自然,但他做不到,他真的很介意这种回避;他猜大概雷浮潮也身心俱疲,退不了这一步了。
哪怕仅仅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在高高兴兴地分享同一碗面里的肉丝。
所以萧凭没吭声,只管俯身捡起了那件大衣。
雷浮潮也没吭声,抽完了一整支烟,开窗散尽烟气,便走进浴室洗漱去了。
出来时他看了一看,萧凭还没走,已经安安静静地换上睡衣了。
雷浮潮
没料到。
今晚的气氛闹成这样,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都尴尬,即使要打地铺也没有足够的被子。
但萧凭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肯走,下午又是他把萧凭留在这个房间里的,眼下也不好开口赶人。
两人都哑口沉默,各自躺上了床,雷浮潮把灯一关,黑暗里两道呼吸声都很清晰,频率相近,没有人出声说话。
床半大不小,萧凭没像往常一样趁机靠近他,被子只有一张,他们俩双双面朝黑暗,后背对着后背,中间的被子软塌塌地下陷,只盖得着冷空气。
萧凭肯定是躺到床的边缘去了。
雷浮潮也躺在床的边缘上,膝盖向外,腰后空空,僵疼越演越烈,他暗暗咬了一会牙,可能是因为床被他带得轻轻在颤,可能是因为被子的窸窣声,萧凭慢慢地翻过身来了,沉默一下,清了清喉咙。
不等他开口说话,雷浮潮先弓起了身体,把头往床外再探了探。
然后他明显感觉到萧凭怔了一怔,飞快地侧回了身,如他所愿,不再理他了。
这样也可以,彼此了无关系视若无睹也是个办法,粉饰太平粉饰不了一辈子。
萧凭刚回来的那几天,他总是觉得萧凭不应该回来,如今这个念头重浮脑海了。
明天就这么办,明天就彻底分手,等萧凭一醒来他就和萧凭直说,正好省去了所有进攻、防守、投降、不甘心、阶段性胜利、阶段性战败的步骤。
死寂里雷浮潮自己乱七八糟地胡想了一会,自以为挺过了几个钟头,再过几个钟头天就亮了,一看时间,料不到只过了半个小时。
他估计萧凭睡着了,分辨呼吸的方式萧凭大概是睡着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平翻过身体来,想用方才自己躺出来的温度暖暖后腰。
结果才一翻好,眼睛就接触到了萧凭怒意明显的眼神。
与他同时,萧凭一骨碌爬起来了。
借着忽明忽暗的一点月光,萧凭看准雷浮潮脸上有点难过,有点困惑不解,有点不知所措,急升上心头的那团火气一下子就灭了一大半。
刚才他甚至想大骂雷浮潮一顿。
但雷浮潮此刻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你还要管我”似的,如果不是当真曾经对某些事不抱希望过,人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的。
萧凭咽下了升到口边的脏话,默默下床去浸了一条热毛巾,将被子掀开一些,往雷浮潮的膝盖上敷。雷浮潮回过神来了,很不情愿,一径往被子里缩,眼看就快缩到刚刚他躺的位置上去了。
这次萧凭没听他的,使劲把他摁住了,又单手往他腰上贴了一张膏药。
一时之间雷浮潮挣扎不过他,那力道像生了锈一样,萧凭轻轻松松就压得下去。
于是雷浮潮生气了。
“到底关你什么事?”雷浮潮冷冷地问他。
这个问题让萧凭停顿了一下动作。
“什么关我什么事?”萧凭笑了笑反问。
“我怎么处理我自己到底关你什么事?”雷浮潮直盯着他,也在冷笑,“萧凭,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没让你下不来台让你丢脸,没损害过你的什么利益,就算像今晚一样闹僵,我决定的也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到底你凭什么插手?”
萧凭听得出来他已经气急败坏了,最后几个字不止咬牙切齿,还每个字都在发抖,话一说完就深呼吸了几下。
萧凭也深呼吸了一下。
没错,就算是拒绝他时,雷浮潮一向也是很顾惜他的利益的,会尽力不让他吃亏,不让他挨骂,不让他太难过,包括现在尽管气急败坏,也没当真说出什么太重的话。
沉默片刻,萧凭放轻了音量说:“你也是我的东西,迟早会落到我手上来,所以你现在就正在损害我的利益,还试图不承认。”
这可能是他对雷浮潮说过最暴露缺陷的一句话了,居高临下,他看见雷浮潮听得愣住了,脸上的怒意渐渐减退,松开了攥在他小臂上的手。
既然阻力消除,萧凭就也松开两只手,又翻出了几张膏药来给雷浮潮贴上。
他还泡了一杯蜂蜜水,倒进保温杯里,随后把雷浮潮身上可能犯寒的部位全都翻来覆去地敷了一小会。
起初雷浮潮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也不清楚究竟是病的还是被他气的,后来通身上下暖融融地舒服了一点,防卫墙便开始越卸越多,人也有了点精神,慢慢把右手绕到他的脖子上去了。
“明天只是定妆吧?”雷浮潮忽然问他。
萧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只点了点头。
雷浮潮也不再等他反应过来了,靠着枕头右手微微用力,引得他把头直低下来,和自己鼻尖相贴。月光早已暗了,但四目相对,这么近的距离,萧凭看出雷浮潮的神情已经变得懒洋洋的了。
这下子他明白过来雷浮潮的意思了。
就着这个距离,他轻轻亲了雷浮潮一口,关灯睡觉之前,雷浮潮的嘴唇还只是有点破皮,这时候干裂得却很严重了。
不过也没准只是他用眼睛衡量和用嘴巴感觉的差别而已。
雷浮潮没使出上一回让他呼吸困难的那一出接吻伎俩来,反而把头往后仰了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萧凭马上意识到只依靠那一次电光火石的交战,雷浮潮就把他在这方面的行事风格也掌握透了,顿时五味陈杂,可没有办法,也只能追击下去。
枕头挨着床头板,雷浮潮挨着枕头,能退的距离不远,并且还没抵到床头板上,他就不再后退了,转而把脸向侧旁偏了一偏,也不躲闪了。
萧凭狠狠逮住他的唇齿攻击了一会,直到换了几次气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引到了一个有点危险的位置。
对了,今晚雷浮潮的确是使不上多少力气,他刚才领教过了。
“你犯不着这么迂回,”萧凭哑然失笑,低声说,“我都愿意的。”
雷浮潮静静看着他,把眼光一垂,潮水便轻轻缓缓地拍上来了。
饶是他已经努力了大半天,雷浮潮的手指还是温少凉多,钻进他身体里时冰得他打了个哆嗦,过后新替了旧,大替了小,狂风暴雨海潮急涨里,他还记得这一点,下意识伸手去握雷浮潮没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反复拿自己的手指擦拭了几遍他的手指。
雷浮潮察觉到了,就会低低头亲一下他的眼睛,偶尔察觉不到,他就只有一边亲着雷浮潮的指节,一边抱着一截沉船船板在猛海里颠簸浮沉的份。
亦或者偶尔他也会半重不重地捉弄一下贴在眼前的雷浮潮的喉结,不舍得咬,只舍得轻轻一舔,但这项举动雷浮潮是一定会注意到的,一注意到,他就顿时没了趁着雷浮潮体力弱自己参与兴风作浪的本事,暂时只能趴在雷浮潮的肩膀上直闭眼睛,全力圈住雷浮潮的腰。
这种时候,雷浮潮也不坚持要看他的表情,只是在他重新抬起头来以后,会报复性地咬一咬他的耳垂,轻声揶揄他:“谁是纸老虎?我可是敢咬人的。”
真记仇。
萧凭听笑了。
风平浪静之后,雷浮潮抽掉腰后的枕头,躺下来瞧了瞧萧凭,摇着打火机问他:“疼吗?”
“不疼。”萧凭精神抖擞地回他,“你呢?”
这问题问的当然是讲和之前的事情了,他们都知道。
雷浮潮话头一顿,还是没接茬,只是着手一按打火机,让跳出来的橘色火光飞快地照了照自己的脸。
等了一会,萧凭也不再问了,只管伸手去抓打火机,没想到也没抓着。
雷浮潮高高抬起手,把打火机举到上方去了。
“就一支。”萧凭瘾痒痒的,分不清是被什么勾的,只得竖起一根手指跟他保证。
“要是一支也不让你抽,我掏打火机出来干吗?”雷浮潮被他惹笑了。
萧凭怔了一下,恍然大悟,从善如流地认真又吻了吻他的眉角,美滋滋地抱起一只枕头盯住雷浮潮,当下也不想抽烟了,徒说:“雷哥,我喜欢你。”
雷浮潮倒是点上了一支烟,他今晚当着他的面点了两支烟了。
“我们俩得谈谈。”雷浮潮说。
“嗯?”萧凭紧张得挺直了光裸的后背,幅度不小,雷浮潮看出来了。
“谈什么?”萧凭马上又追问了一句。
沉吟半分钟,雷浮潮弹了弹空烧出来的烟灰,慢慢说:“我们俩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雷哥:我就是事后烟,吸我。
感谢“当浮一大白”的弹~,感谢“石上优太可爱了叭!”的雷~。
第44章
方才垫在雷浮潮腰后的那只枕头被汗水弄湿了,抽完那支烟; 雷浮潮一表现出来想躺下的意思; 萧凭就撒开胳膊把自己怀里的枕头平放到了床上。
为表认真听讲态度良好; 还拂了拂白枕头上不存在的浮灰。
雷浮潮躺了下来,歪头看着他; 显得有点哭笑不得; 说:“装什么?不和你吵了。”
这一点萧凭其实料到了。
与他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雷浮潮曾经明言否决过的程度了,更别说这一次行为的实际性质是“在不愿意向他露怯的情况下; 自己比较狼狈的形势中,最终雷浮潮还是选择了邀请他亲密接触”。
只是料到归料到; 紧张归紧张,何况雷浮潮的语气里还带着点隐晦的懊丧。
尽管知道雷浮潮的谨慎有一半是想为他好,萧凭还是怂了起来。
看出了他神色里的忐忑; 雷浮潮轻轻拍了拍枕头。
房间里只剩下一只枕头可以躺了,雷浮潮向一角退了几寸; 让出一半位置; 萧凭就也躺了下来。
这只枕头白白软软的; 但是不算长; 这样一躺下,雷浮潮又快撞上他的鼻尖了。
“等你歇口气; 一起洗个热水澡?”萧凭小声问。
雷浮潮听见他的心跳声了,咚咚咚,又急又响。就算萧凭竭力把呼吸控制得四平八稳了; 心跳声还是骗不了人。
“行。”雷浮潮没嘲笑他,只答应了一声。
“那你说吧,”得到这句话,萧凭顿时有了底气,心一横,语气都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了,“你想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好像忽然有十一年的时间从他们身体之间不宽的缝隙里一跃而过,十一年,换在谁的人生里,都绝对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了。
雷浮潮有点失神。
“做了十一年朋友,差不多可以做情人了吧?”沉默几秒,他慢悠悠地说,“我连你在家喝可乐加几块冰都知道了。”
月亮似乎暂时挣破了阴云,悄悄地冒了一点头,仗着这一小段月光的慷慨帮助,雷浮潮清楚地看见萧凭眼睛一闪,释放出了铺天盖地的喜意。他几乎从来没亲眼见到过谁脸上真正出现这样开心的表情,仿佛已经一口气掌握了整个宇宙最好的东西,快乐到别无所求了一样。
他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就快飞出胸口,扑腾到萧凭的胸口里去了。
“是六年的朋友。”萧凭用耍赖似的语气纠正,“还有五年我们没有瓜葛。”
雷浮潮不免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萧凭不是个过分没眼色爱扫兴的人,所以也清楚这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撒娇罢了。
可能是之前他躲闪得太多了,萧凭才这么想让他来说这句话。
“是十一年的朋友,”如他所愿,雷浮潮开口说,“那五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一分钟也不落,这怎么能叫毫无瓜葛?”
萧凭原本就连装样子都没有装到底,不肯稍微板板脸,这下子笑容更大更得意了,照得雷浮潮心头发暖。
然后轮到雷浮潮耍赖了,江湖规矩,一人一次。
雷浮潮把被子裹紧了一点,挡住表情只露眼睛,佯作委屈地反击:“看来你没有想起过我。”
萧凭立刻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想了想了,天地可鉴,做梦都在想,换衣服都在想,打飞机的时候都在想。”
这笑话颜色发黄,雷浮潮破功的速度比他还快,对视一眼,两人就在被子里笑成了一团。
重逢以后,萧凭也很少见到过雷浮潮这么开心了,不禁伸手替他捋了几次额前的头发。
刚刚角度借得巧,萧凭是半跪半坐在雷浮潮面前的,且自己出了不少力,加上热敷和膏药的功效,雷浮潮现在好像舒坦一点了,只是有些失力。
他一将雷浮潮额前的头发逆捋斜压、露出额头,雷浮潮就会眯起眼睛看他,手指完全放松,身体也逐渐舒展开来,这是老习惯了。
以前他还这么捉弄过雷浮潮好几次,逮着早晨午间雷浮潮半梦半醒的时候,先设法吓唬他一通,把他惹生气了或是吓得紧张起来了,再使出这招,观察他怒气渐消表情融化的整个过程。
不过这次他不是在恶作剧了。
他光明正大地悄悄在雷浮潮额头上亲了一下。
雷浮潮好笑地扫了他一眼。
然后两人一起爬起来去冲热水澡。
方才办事时谁也没有闲心思抬手开灯,但发肤摩挲里,依靠感受也将彼此的身材感受了个七七八八,所以此时一进浴室,虽然也还抱着丝仔细瞧瞧的打算,可最先吸引雷浮潮的根本不是萧凭的身材。
——他发现萧凭还硬着,小兄弟呈现的弧度堪称骄傲。
雷浮潮:“……???”
留意到他的震惊,萧凭扭开淋浴头,认真安慰了他:“雷哥,不要伤心,你活那么好,这个真的不怪你。”
雷浮潮也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刚刚萧凭可被他弄射了三次不止。
雷浮潮感到难以置信,怎么回事?萧凭这是拥有爱情男主角般的那什么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