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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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题在于,萧凭不认为自己会在接到雷浮潮的求救电话以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喝下去,常理而言,他是一定会克服诱惑,冲出去寻找雷浮潮的。
就是这一点萧凭一直想不通。
但也许是旁观者清,雷浮潮一下子就有了怀疑的方向。
“说说,”雷浮潮重新抛出了最初的问题,“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让你想到了什么?”
这就是目前萧凭惟一一个还瞒着他的秘密了。
萧凭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咬上一会牙,一时什么也没答上来。
“不想说?行,起码给我一个理由。”雷浮潮今天是下定决心一问到底了。
经历过前面的数问数答,得知了某些事情后,光是快速瞥一眼雷浮潮比五年前消瘦的身形,萧凭都觉得心底刺痛。
诚然始终担心万一最后那通怪电话查无异常、雷浮潮没准要误会他在花样为自己开脱,但萧凭眼一闭心一横,还是讲出来了。
“让我想到了我接到过的一通电话。”萧凭紧盯住雷浮潮的眼睛,分辨着他眼神里的情绪,缓缓认命地说,“在我挂断你的电话两分钟后,有一个陌生号码也给我打了电话,具体内容我同样不记得了。”
随后萧凭马上补充:“我去过电话局,但当年电话卡不需要绑定身份证,没查出来那是谁的号码。它也不一定有猫腻,可能真的是我做错了,我那时候的自制力不能打包票。”
急急忙忙补丁了一大串后,他看到雷浮潮微微一怔,接着原本冷淡阴沉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了。
这一变化非常迅疾明显,迅疾明显得好像倾盆大雨在一秒钟间戛然而收,温柔而不酷烈的太阳旋即就飘出了云层,全部的乌云一下子褪色转为了漫天白云似的。
啊?
萧凭呆了一下。
这么多天了,打从发现这通电话时起,他一直认为一旦他谈及这通电话,雷浮潮多半会直接提出上述他打了补丁的问题,问他:“它真的和你对我的置之不管有关系吗?你敢保证吗?”
他不敢,他做梦都害怕他那样保证了,最后水落石出,真相却就只是他犯了错。万一如此,雷浮潮会相当失望,会不得不在以为他其实有苦衷的情况下推翻这条“苦衷”,被迫再接受再意识到一次他对自己的忽略。
况且那件事的前前后后,雷浮潮损失太大了,萧凭自认角色对调,他恐怕承受不了峰回路转后再度失望的打击。他没有绝对不是自己犯错的把握,也没有雷浮潮不会因此崩溃,彻底推开他的把握。
为此他都快担心出病来
了。
眼下雷浮潮的态度却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一丁点迟疑也没有,一丁点纠结也没有,乍一得知另一种可能,竟然就马上认准事情绝对是那样了,连他自己都没有这么相信自己。
萧凭还是拧起眉关,又试探了一句:“那通电话和你的电话只间隔两分钟,八成是偶然。”
“哪有这么巧?”雷浮潮低下头点了根烟抽,一吐字牙齿间白雾流泻——他把话说得很用力,“如果有人在电话里大肆恶意刺激你,你就有可能抓起酒杯了。否则不可能。”
萧凭简直急笑了:“你怎么确定不可能?”
雷浮潮话头一停,从头到脚地将他扫了一眼。
“看你这么后悔,就确定不可能了。”雷浮潮解释。
于是萧凭也话头一停。
雷浮潮话音未落,他就已经眼皮发烫,舌根发颤了,仰起头看了半天蓝天,才勉勉强强将胸口狂撞的情绪忍回去。
借助了一通电话的契机,事情至此,算是悉数说开了。
两个人各自心头一轻,继而谁也没有好受半分,反而一齐更难受了。
“那五年你怎么过来的?有人陪着你吗?怎么也不再给我打一通电话?”
“在医院是谁照顾的你?为什么不来一通电话骂我一顿?是不是当时那部戏的违约金耽误你治病了?”
两人同时发问,问题在半空中哗啦啦撞到一起,撞出了半分钟的沉默。
雷浮潮不乐意再提自己当时的落魄处境,含糊地“嗯”了几声,随手摘下了嘴唇间只抽到一半的香烟,刚想抬手去抱一抱萧凭,就被对方抢先一把抱住了。
抱得还挺紧,几乎像是把自己用胶水黏到他身上了。
雷浮潮恍了恍神,开始觉得好笑了。
这算什么破事。
而且萧凭居然能问出“为什么不为了骂我联系我”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委屈成了什么样。
心一软,他也顾不上再数落萧凭两句“这也不是有话不说的理由”了,耐心地由着萧凭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乱蹭了一会,反手轻拍萧凭的后背。
过上半天,萧凭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回去我把那个号码拿给你看。”萧凭竖起两根手指保证。
他今晚吃杀青饭,雷浮潮自然就判断成他是把记号码的本子留在S市的家里了,倒也没心急,只点了点头。
“我好难过,我好悲痛,”然后雷浮潮挥去严肃,很不乐意地背起手来了,“距离我挨打已经过去五年了,你居然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挨打的?”
萧凭哑口无言:“……”
本来从听到他说那句话的一秒起,萧凭就一直心疼到现在,被他这句话一闹,登时感想冻结了。
毕竟他必须得开始用全部的注意力思考怎么哄雷浮潮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雷浮潮把手揣进风衣的口袋里,开始率先往回走,途中放慢了步伐好几次,萧凭坚持要蔫巴巴地落后他几步,走在他身后慢慢抽从他手上夺过来的那半支余烟。
雷浮潮也就不特地缓速了。
一直到走回小餐厅的门前时,萧凭还是没思考出完完整整的哄人计划,但眼睛朝走在前头雷浮潮的背影瞄了又瞄,终于忍不住两步追上去,又用力抱了他一下。
很快就放开了。
不然好像撒娇一样。
他动作一出,雷浮潮就停下脚步来了,等他放开了手,就转过身来看他。
“我很后悔。”雷浮潮忽然没头没尾地说。
“后悔什么?”萧凭按捺下再点一支烟的欲望,专心地看着他问。
“我当时太难熬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雷浮潮从怀里掏了一块水果硬糖递给他,“假如我想得到,我大概宁可冒瘫痪的风险,先回去找一找你。”
他这句话说得太直白了,可能比我爱你还要直白一点,萧凭不禁低头看了看手心里接到的糖,荔枝味的。
“那我会哭的。”萧凭撕开包装含了糖,口吻半开玩笑地回答他。
雷浮潮斜眼觑了觑他,心头一点火气也没有了,不过教训还是要教训的。
当年的事固然是一场误会,两个人谁也没察觉到对方的处境,今天电话号码的这件事,可就纯粹是萧凭有了线索不肯说了。
不管萧凭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在隐瞒,感情是双方的事,一个人想当然、做决定是绝对行不通的。
“检讨一下。”雷浮潮假装生气地说。
萧凭完全看出来他是假装的了。
萧凭选择配合地低头作检讨状。
果不其然,他才委委屈屈地把头低下去,就听见雷浮潮轻声失笑了,自己也不禁跟着微微一笑。
·
在雷浮潮和萧凭出去谈话的十来分钟里,陈健谈早就一个人把自己的那份饭菜给吃完了。
因此他们俩一回来,即使他无心特地观察,在干坐着陪他们接着吃饭的过程中,也不得不无意中注意到了一些情况。
不清楚因为什么,雷浮潮又不肯跟萧凭说话了。
虽然不肯跟他说话,但是肯给他夹菜,还肯握着他的果汁杯喂他喝饮料。
萧凭就更腻歪了,见桌上的菜大多凉了,就又叫了一碗热鸡蛋羹,辨样子恨不能跟雷浮潮玩你一勺我一勺的吃法。
?
纵是多年以前就震惊过这两个人的你侬我侬了,陈健谈今天仍然十分震惊。
你们不是因为疑似前任问题闹起来的吗?就算出去谈了个话能澄清误会,不是应该也就只澄清误会而已吗?
还能变得更你侬我侬的?
像是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不可置信,慢悠悠地吃掉半碗鸡蛋羹后,雷浮潮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几乎同时,萧凭也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样子,与其说是他们两人同步不满于他的注视了,不如说他们两人的脑袋像两块磁铁一样,眼下一方做出了一个动作,另一方就会下意识做出同样的一个动作。
陈健谈疑心自己的牙都被酸倒了。
更何况,萧凭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六千八百瓦的大电灯泡一样。
陈健谈只好自觉起身,清清嗓子说:“我买了单,先走一步,去看一看晚上订杀青饭的酒店。”
雷浮潮和萧凭一起冲他点了点头,动作整齐划一,毫无角度差。
陈健谈无语了。
……
十分钟后,剩下的两人填饱了肚子,萧凭去解手,雷浮潮等在座位上,懒洋洋地随手翻看了一下微博。
首当其冲跃入眼帘的就是陈健谈的小号。
决定找陈健谈回来当萧凭的经纪人时,雷浮潮自然就调查了一遍陈健谈的大致情况,他总不可能单纯用五年前的一点疏冷交情留下的印象来选人。
虽然不是刨祖坟查户口的查法,区区微博小号还是查到了的。
当日雷浮潮顺手点了悄悄关注,这会就刷出这个名叫@娱乐圈吃瓜海獭的小号发布了一条令他满头问号的新微博。
娱乐圈吃瓜海獭:“'超话雷萧'……雷萧 is rio,有没有好心的姐妹可以给我推荐一下镇圈教材?”
雷浮潮:???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内部的误会到这里就全部说开啦!而且因为吸取了教训,今后会凡事一起商量一起做,即将成为完全体撒娇怪X完全体粘糕精~。
破镜重圆梗写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CP是真的很爽。
感谢“千萌”的营养液!
第64章
抵达空山影视城前,陈健谈给雷浮潮打过一通电话; 商量要不要替萧凭请全剧组吃一顿杀青饭。
按道理来说; 萧凭不是主角; 这种事通常意思意思就行,还免得导演嫌弃配角的杀青饭耽误了一个晚上的拍摄进度。
不过这些日子雷浮潮注意得到; 陈星和李递都挺照顾萧凭的。李递就不必说了; 陈星是比较不苟言笑很少和人废话的脾气,但是大概出于惜才的心态,时不时会感慨几句萧凭的履历与未来。
这类情况下; 请一次客是应该的,也是合乎情理的。
影视城一带自然有不少家高消费符合明星品味的酒店; 一般只做团队餐,是专门为杀青饭准备的,否则什么影帝天王一杀青请剧组每个人吃一碗面条; 岂不是很尴尬。
电话中雷浮潮与陈健谈还聊得好好的,最后陈健谈包场了一整层楼; 准备了一场人均澳龙起步的海鲜宴; 事情算是敲定了。一如既往; 没什么事陈健谈就一句话也不发; 丝毫不来打扰他。
可今天下午不同。
众所周知,CP粉总是会希望正主的感情再进一步、锦上添花的。
所以下午陈健谈又给他来了一通电话; 措辞谨慎地问:“你破费了这么久,耗心耗力的,真的不用我向小萧暗示一下吗?”
雷浮潮:?
他没觉得自己怎么耗心耗力了; 不就帮忙找个会办事的经纪人,出点吃饭钱吗?这笔钱不是从萧凭手上出,就是从他手上出,反正婚后根据法律,两个人的财产是完全共享的。
况且萧凭也不傻,陈健谈绝对不可能自掏腰包请这个价位的饭,既然钱没从萧凭的账户上流失,估计他用眼睫毛想一想,就能推断出具体是怎么回事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特地提前说一句,显得像邀功似的。最主要的是,还很见外。
雷浮潮觉得外人帮了忙才会邀功,一家人当然早就把这当成应该做的了。
但陈健谈十分遗憾,再三向他确认。
确认得雷浮潮简直有点不耐烦了,最后语气不轻不重地回他:“没什么好讲的,就当是我请剧组里这些未来大半不会请的朋友提前吃一顿喜酒了,行了吧?”
妥了。
陈健谈当即满意地挂了电话,欢天喜地地跑去微博上感慨:“证还没扯呢,有些人已经随便说句话就用上新郎官口吻了,啧啧。”
雷浮潮:“……”
雷浮潮挺想伸手把他的马甲给扒下来的。请问那是随便一句话吗?简直含血喷人。
傍晚萧凭拍摄完了最后一场夜戏。
他所扮演的这个树妖角色,设定是一个修炼不精的妖怪,时不时会无法变成人形,或者只能变出一半,经常有因为夜晚很暗,远远瞄到行人接近,顾不及检查自己是不是仔细变身好了,因此第一反应连忙站住假装自己是普通一棵树的行径。
萧凭一向怪喜欢玩角色梗的,最近有时候也和他这么玩。
譬如最后一场戏结束,萧凭回到休息室换掉戏服,看到雷浮潮已经早早坐进来了,正坐在镜子前的一把椅子上等着呢。
萧凭立刻大大地张开了双臂,露出一个要抱抱的姿势。
雷浮潮正在喝一盒牛奶,加快速度一口气喝到底,才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里,慢悠悠地站起来。
“这么热情?”雷浮潮一边抱住他一边调侃。
“这是树枝,弯不了,只能张得这么开。”萧凭一边狡辩,一边理直气壮毫不顾忌言行相悖地收拢手臂,也把他搂住了。
雷浮潮哑然失笑。
两人简单地做了一个告别拥抱,就不约而同地垂下了手,区别仅仅在于这比一般朋友之间的告别拥抱要用力很多。
要说有没有不开心,雷浮潮的确还是有的。刚刚订婚,刚刚解除所有的误会,加之心疼这五年萧凭一个人的浮沉,他实在是很不想马上和萧凭分开。
不过正事重要,他敢肯定萧凭也不乐意和他分开,既然选择回去,就必然是有足够重要的事情要做。
“加油。”雷浮潮重新坐回椅子上,抬高一只手朝萧凭击掌。
“一定。”萧凭收起笑脸,认真地击掌保证。
然后萧凭开始更换戏服,过程中频频看他,一会一眼,一会一眼。
雷浮潮懂分寸,有轻重,但也架不住他这么反反复复地看,反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