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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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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后台,雷浮潮没再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叫上陪同而来的助手,收拾收拾很快离开了。
  萧凭来电发言是意外事件,那些问题却或多或少是节目组故意安排好的,想赚赚他身上的噱头。虽说炒噱头在娱乐圈在所难免,但拿萧凭炒噱头绝对不行,一开始他就主动提出这一点并拒绝过。
  胡孝大概也听说整件事了,给他来了一通电话说要请他吃饭,他没答应。
  出了演播厅,下楼把车开出几百米远,就有一条临河大道,他下车顶着夜风沿河步行了一会,心情才勉强冷静了一点,助理随在他身后慢慢开着车。
  今晚风很大,因为白天下过雨,空气潮湿寒凉,河面上微微起皱,河畔灯光靡丽,杀月驱星。两三年前,有一天他和萧凭也曾经一起走在这条路上,时节同样是秋天,水波摇动,水草隐约,踏着灯光与黄昏的光线,他分外想去牵萧凭的手。
  他们不是全然没牵过手,朋友之间,握手、牵手、拥抱都属正常,但动心以后,他立刻意识到,同一个举动在不同的心境下会勾起不同的思绪。
  是演戏时依照剧本他们需要十指相碰、是日常生活中谁没有站稳谁伸手匆匆地一拉、还是此时此刻他心跳急切,想要完全把那只手拉进自己的世界里,这些统统不一样。
  他一边迈步走路,一边独自犹豫了很久,肩并着肩,萧凭浑然不觉。他心知这意味着即使他真的突然拉住了萧凭的手,萧凭也会毫不卡壳地认为这只是好朋友之间的寻常亲密动作——往常他也是那样认为的——可他有点紧张,有点不安,有点理智不成。
  一直到这条路眼看快要走到尽头,他们即将走到下一条路上,他还在犹豫。
  但是出乎意料地,萧凭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雷哥!”萧凭兴奋地给他指,“你找了很久的草莓糖葫芦!”
  他顿时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关心草莓糖葫芦。当时天气偏冷,他却因为忐忑悸动,手心里渗出了不少汗水。他怕萧凭发现猫腻。
  不知幸或不幸,萧凭没有发现猫腻,尽管疑惑地朝他的左手看了一眼,终究只是问:“胃疼了?怎么出汗了?”
  雷浮潮忘记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了。
  只记得那随后,萧凭顺理成章地拉着他去买糖葫芦,声称疑心他一定又快生病了,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他的手心,后来干脆玩起来了,在上面乱七八糟地写字,写的不是什么“甜吗?”就是“好大的草莓!”,意义不大,总之就是不肯好好地放过他的手和他的心,闹得他发痒不断,口干舌燥。
  再后来萧凭手心里也出汗了,很薄的一层,雷浮潮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萧凭一直像只小麻雀一样蹦来蹦去,走得累了。
  河上波光依旧,映灯泛金,片片金色浮浮荡荡,雷浮潮收回目光,也收起回忆,不再怀念往事了。
  今天在演播厅,萧凭嗓音响起来的一瞬间,他差点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诚然,此前他已经抗拒这个名字,也抗拒那些问题很久了,但当听清楚萧凭在说什么以后,他一秒钟放弃了全部不重要的情绪。
  甚至他想了想,几年过去了,萧凭还是这么不会做人,在外面多半没少吃苦头吧?
  可是先离开的是萧凭,如果萧凭宁愿抱着余情远远瞥视他的生活、也不想回来,他不可能去求去逼迫。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十二月之前,或者跨年夜彻底结束之前,只要萧凭回来一次,他睁开眼睛能看到萧凭一次,他就什么脸面、什么来来走走都不管了,立刻放下堤防抱住萧凭,问问萧凭一个人浮沉的感觉累不累、为什么还在看他的直播节目、这些年有没有生过病受过伤……别的悉数不提了。
  一次就行。
  他在期待。


第89章 长番外
  “上消化道出血; ”雷浮潮一睁开眼睛,柳迢立刻坐下来对他说; “还没严重到动手术的程度; 不过大哥; 我说真的,你找个人照顾照顾你吧。”
  柳迢双手抱臂; 态度严肃; 显得十分来势汹汹。
  柳迢可谓是雷浮潮遇见过最难搞定的医生了,他不爱发脾气,他缠人,爱说车轱辘话。雷浮潮吃软不吃硬; 拿他很没办法。
  “我最近没喝酒。”雷浮潮回。
  柳迢登时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放下两条胳膊叉起了腰:“我知道; 我知道,你也努力戒烟了,只不过一时半会戒不掉。所以我说,你谈个恋爱吧。”
  这话雷浮潮听得很纳闷; 不免问他:“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自己戒不了烟,有了个男朋友就能火速戒烟的类型?”
  “对; 没错,”柳迢点头如捣蒜; “特别像,最好找个对烟味过敏的,然后你绝对做得到。”
  雷浮潮:“……”
  即便如此; 雷浮潮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心里没人,随随便便找个人谈恋爱,不对人家负责,像什么话?”
  “你心里真的没人?”柳迢一脸惊奇地问他,“都三年了,每次住院一清醒你还在东张西望,你那个朋友,真是朋友吗?”
  真是个八卦精。
  雷浮潮被他问得沉默了一下,才意识到三年这个数字。三年,一千天。假如真的后悔,任什么事情,三年也是个看似渺小实则不短的时长了。
  这三年里,他至少每周来医院做一次小体检,换季必定要拖拖拉拉生半个月或整一个月的病,喝酒局喝进医院不止一回,肺部拍片的样子也不是很好看。可以说,他小半个身体几乎是扎根在医院里的,起码在医院里睁眼过几十次。
  每次睁开眼睛他就想看到萧凭,抬起手就想摸到萧凭,但一次也没曾如愿过。包括生日那天的午夜,他信了萧凭过去对“许愿会灵”的邪门热忱,合起双手心跳如鼓地许了半个钟头的愿,什么都没发生。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事到如今他究竟还失不失望,是不是已经失望习惯了。他只知道,他慢慢不期待了。
  “今后不等了。”雷浮潮淡淡说,“我心里没人。”
  ·
  能够正常行动的日子里,雷浮潮一般不请假,不过胡孝为人比较讲究,经常暗暗观察他的脸色状态,主动给他病假。
  但工作日的白天,朋友们大都上班,雷浮潮横竖没处可去,回到家也顶多只是看看电影、写写歌,在哪里都一样。
  传娱大楼里,好歹还有点人气。有时候也跳槽到了传娱的燕白陪艺人回来办事,还会惦记着顺手给他扔块巧克力。
  饶是如此,总不能在晚饭时间以后还留在公司里。即使处于娱乐行业、传娱每天晚上都有人加班加点地做事,然而当天色黑透了,他仍然带假一直赖着不走,比起敬业,就更像是不想回家了。
  他只好回家。他的确不怎么想回家。
  他早就被萧凭惯坏了,之前仅仅是分开几个月,都没法耐心地等在家里,直接跑到了热闹的景点去。
  家里漆黑一片,冷淡一片,连一壶热白开水都没有。雷浮潮在外面的餐厅吃过了晚饭,回到家后完全无事可做,只能倒到床上玩玩手机,看看电影,凑合睡着,开始下一天。
  这也是他特别讨厌生病的原因之一,太无聊了。比平时还要无聊好几倍。柳迢暂时不许他吃零食,他也没有力气逛街旅游看画展,惟有回家静躺的份,可他身边连一个可以陪他度过完整睡前时间的人也没有。
  加之活到了这个岁数,父母也逐渐开始催婚了,雷浮潮心里明白柳迢说得对,他需要找到一个人陪他一起生活。
  他不想再等萧凭了,他确信萧凭真心对待过他,他知道那些往事里的温柔从来不是假的,有些朋友替他抱不平,只是因为不了解萧凭,他了解。萧凭必定有一套自己的思路和理由。
  可惜他期待累了,反正萧凭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没准有一天他死在医院里,睁不开眼睛了,萧凭才会突然从某个地方一头冒出来,摇着他大叫:“雷哥!我是去收集龙珠了啊!有了龙珠我们就会变强,就可以一起摆脱各种弱点和危机了!”
  更要命的是,无论等与不等,其实他都接纳不了其他人。这几年他渐渐拥有了相当可观的收入,进出宝马香车的场合,身在娱乐圈,身边男男女女,环肥燕瘦,个个打扮得精致优雅,他对谁也没动过心。
  他完了。
  ·
  每周有三个晚上,萧凭都在厨艺班学做菜。他慢慢炒起股票来了,手头宽裕了不少,尝一尝自己单纯照着菜谱搞出来的黑暗料理,还是决定报个班好好学学。
  他大概在这方面特别没有天赋,或者干脆是自己的味觉过于不敏锐,总之学得很慢很慢,到最后,班上就只剩下了他和另一名三天两头翘课的男学生。
  授课老师叫章画画,是个三十来岁的家庭主妇,听说还在网上发布菜谱教程,人不错,耐心地一直把他们俩教到了最后。简单地说,就是教到会了为止。
  比起那位三天两头缺课的“同学”,章画画对萧凭的印象还算不错,萧凭话不多,很注意听讲,时不时还做笔记,认真到几乎让章画画以为他不是在学做菜,而是在学习拯救地球了。
  只在极偶尔的时候,萧凭才会稍微溜号,询问她能不能借用教室的电视收看某频道的某某节目,一共只有两次,一次看的是一档新歌速递节目,一次是一档多嘉宾的音乐综艺。
  章画画也不知道他要看的是谁,随口调侃过他:“男粉追星啊?”
  “对。”萧凭笑着回答她,“喜欢很多年了,实在割舍不下,给你添麻烦了。”
  章画画连说没关系,萧凭平日里态度太好了,导致她的宽容度也略有上升。
  还有一次她隐隐约约觉得萧凭有些眼熟,仿佛也在屏幕上见过,一问之下,萧凭才承认自己也是个演员。“我不红。”他说,“没演过主角,不算正经明星,没什么好聊的。”
  他这么说,模样挺平静的,章画画想鼓励鼓励他,又不知道从何下口,对方明显不想多谈这件事。
  不过打那之后,他们就经常闲聊了。
  萧凭炖菜或做甜品时喜欢哼歌,这个习惯他自己也留意到了。小时候他对音乐并不热衷,不常听歌,认识雷浮潮之后,爱屋及乌,唱得出来市面上大部分歌手的代表作。当然了,在他眼里,所谓的代表作不是大众眼里最火的那一首,也不是歌手被评价得最高的那一首,而是雷浮潮最喜欢的那一首。
  有时他哼:“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有时他哼:“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他占有……”有时他哼:“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真爱总是可以长久……”
  某天晚上调整火力的时候,他约摸是又哼起歌来了,突然之间,章画画随口问了他一句:“这是什么歌?挺好听的,我完全没听过。”
  萧凭被她问得愣了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哼的是几年前雷浮潮写给他的那首歌。
  他不是故意的,甚至刚刚他都没有特地去想雷浮潮。
  这首歌没有发行成任何单曲,没有收录在任何专辑里,只在一个天气不错的下午,雷浮潮交给他一个人听过。似乎当时阳光明媚,窗外细细地下着小雪,一场太阳雪。萧凭有点记不真切了。
  那一刻他和雷浮潮就像坐在一只飞雪奏乐的童话水晶球里似的,或者至少,他的心就像被力道温柔地安放进了那只水晶球里了似的。
  愣了一会,萧凭微微一笑,回答章画画:“是梦写给我的歌。”
  章画画显然没听懂,疑惑地“啊?”了一声,说:“是你在梦里梦到的旋律?真的很好听。”
  “不是。”萧凭摇头纠正了她,语气间夹着一点小骄傲小得意,“是梦写给我的歌,他特别好。”


第90章 长番外
  雷浮潮带柳迢去传娱玩过一次; 柳迢一直挺好奇明星的生活的。可惜不巧,参观到一半的时候吴算来了。
  吴算是一档访谈综艺节目的策划人; 前两年雷浮潮参加过他的节目一次; 算是和他结下了梁子; 走下舞台以后根本没回应节目组里任何一名工作人员的招呼,脸色甩得很重。
  自那之后; 听说吴算对他也颇有微词; 不止一次向旁人抱怨过他玩不起、声称:“我们节目本来就不可能完全不问到一些令嘉宾不痛快的问题,否则访谈节目成什么了?无布景话剧吗?”
  这些抱怨早就传进雷浮潮耳朵里了,只是雷浮潮没有理会他,也没去纠正:“我明明说过了什么都可以奉陪; 只有萧凭的事情不行。”
  不过事实上; 雷浮潮也不是毫无反应。
  从两年前开始; 圈内与雷浮潮交好的各路艺人就纷纷开始拒绝参加这档节目了。
  起初吴算没在意,认为这是在所难免的,还认为这是过家家。可惜雷浮潮人缘好,拿过影帝、干着音乐总监; 横跨两行,身价又逐年水涨船高; 吴算那档节目从来就不是业内数一数二的综艺节目,一回过神来; 吴算突然发觉拒绝参加的艺人未免有点太多了。
  最坏的是,每次这些人客气拒绝以后,不管理由多么充分; 用词多么委婉,事后一定会在微博或者其他公开账号甚至媒体采访中提一句:“最近《畅谈星光》节目组曾经邀请过我担任嘉宾,唉,这档节目真的非常好,我也很想接受,可是档期……”
  一开始观众和路人们还真心以为这代表着节目的确很出彩,因此每个艺人遗憾放弃后,俱都意难平到不得不多提几句,后来便渐渐全明白不对劲了。
  无论有多少人追梦,娱乐圈始终是个大型的工作圈,工作圈认利益。
  传娱旗下的艺人是铁了心不会参加《畅谈星光》了;雷浮潮必然有着很多合作频繁的词曲人好友,想要拿到那些知名词曲人手中资源的许多其他歌手也都不会参加了;一些昔日和雷浮潮合作过的演员不肯参加;圈内的墙头草打听出来龙去脉后,见状不想得罪雷浮潮……
  而上述所有艺人的粉丝群体,一旦察觉了不对,都会认为自家爱豆平日里脾气好、处事彬彬有礼、一向与人为善,像这样公开挤兑一档节目,一定是节目相关的什么人什么事让他们受了大委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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