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影帝A魂魄盯上的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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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顺着小伙子使眼色的方向看去,看到黎昭西装前别着的伴郎白玫瑰名牌,疑惑道,“伴郎不是陆沅?”
不应该啊,陆沅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毕竟是这么好哭的场合。
伴娘加快动作一次回收了好几个气球,显然也对这点不满,“是啊,说什么管理局临时加班,问他干嘛他也不说,害我要和。。。。。。搭。”
林晏看了眼远处冷着脸坐着的黎昭,替她默哀,才和乔屿入了座。
'私聊:陆沅'
'林晏:你没来婚礼?'
'林晏:出什么事了吗?'
陆沅一直不回他,林晏想着他在工作,也没敢打过去,最后还是乔屿凑了过来,一眼看到“那个Alpha”的名字,坏气地道,“别找了,陆沅肯定在家哭呢。”
他们旁边坐着的是陆家的远房亲戚,一听便惊讶了,“陆少爷怎么会哭呢?他不是警官吗?还是个Alpha。”
林晏点头,“是啊。”
你们陆少爷就是个会哭的“脆弱”Alpha啊。
以前陆沅工作也常常不回复他,加上陆清戈也还能照常举办婚礼,林晏听着乔屿的话便没再管了。
。。。。。。不管他是真在工作还是在家,现在也肯定在哭吧。
此时此刻,S市管理局某处。
陆沅咬手绢,“QAQ”
旁边的属下扶额,“陆哥,别哭了,犯人看着呢。”
被邀请的来宾本来也不算多,加之他们来的本来就算晚了,没一会婚礼司仪便站到了台上,只是第一排的上亲席空着,也没有介绍父母的环节。
司仪说着改过的台词,末了便直接开始道,“下面请新娘入场——”
露天花园中,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悠扬的竖琴声响起,长长的花路尽头本应站在新娘和父亲,此时却只有新娘孤零零一个人。
陆家在S市的名声不输乔家,陆清戈本应走继承家业的路,和家里安排的Omega结婚生子。
可她却在寂寂无名的时候离开了家,在圈里一步一步独自走到今天的地步。
林晏认识她的时候,正是她刚红起来的时候。
旁人都知道陆清戈是个天生强大的Alpha,但林晏和陆沅看着她一路走来,辗转跌撞,没有家庭的支持,遇到那么多“不对”的人,才终于走到了今天。
她的Beta站在花路的起点,和她一样孤零零地站着。
但穿着白婚纱的温婉女子捧着花,坚定地一步一步朝礼坛前的她走去。
镜头把两人的反应投影到礼坛边的荧幕,场内一下响起不少压抑的抽泣。
乔屿下意识看身边的林晏,Omega猫儿眼专注地看着花路上的两人,眼眶带着淡淡的绯色,显然在忍泪。
“别哭啊大家,今天是幸福的场合啊。”主持人打趣着。
陆清戈平时在人群中应付自如,现在眼里却只有自己的新娘,眼看她眼红红地笑着走来,忍不住长腿一迈下了礼坛,过去把她牵了过来。
本来有序的婚礼一下乱了套,不少人被她逗笑,笑声里还带着哭音。
林晏看着她们俩笑着抱在一起,想起以前她们的艰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顺手又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
抱着满手纸团才想起来——他们不是坐在中间吗,哪来的自动纸巾盒?
林晏一低头,看到乔屿享受地捧着纸巾盒递给他抽。
乔屿对上他的眼神,还抽出一张给他,目光闪闪,“晏晏还要吗?”
Omega本来哭得跟花猫似的,结果一看他这副十足舔狗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伸手一抹脸,把他拎起来坐着,“要屁,坐好点,传出去你又崩人设了。”
“崩就崩吧。”乔屿不甚在意地道,看他破涕为笑,才把纸巾放好,凑过去皮了最后一下,趁着没人注意亲走他眼尾的残泪,“晏晏开心就好。”
旁边的人看着乔屿把林晏怀里的纸团也拿走,跟着流泪——这是什么附加狗粮啊,一个人来的他感觉到了双倍的悲伤。
主持看着她们俩牵着手回到礼坛,陆清戈光明正大地给笑着的新娘擦去眼泪,才接着提出下一个环节,“下面这个环节是由我们新人特别安排的哦,大家都见多了新娘抛捧花,但今天我们将会由我们的小天使莱莱来送捧花哦!”
新娘把捧花交给小柴犬叼着,笑着看向林晏的方向,掩着嘴说,“据说接到捧花的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哦!”
林晏背后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
主持人跟着笑起来,“是啊!让我看看我们莱莱会把捧花给谁吧!”
台下众人不少想要捧花的,看着莱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走下来,许多人都伸手去够,甚至还有激动地想去拦的,会场里一时全是兴奋的尖叫。
乔屿察觉到林晏状态不对,侧头看他,“晏晏?”
林晏看着莱莱拐了个弯,松了口气,“没事。”
结果莱莱跟只智能柴犬一样,绕过了这么多“障碍物”,又转了回来,一路来到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林晏跟前,蹭着他的膝盖闻到了那股桃子味,才放下捧花,抬起头哈赤哈赤地咧着嘴朝他笑。
刚刚才松了口气的林晏手里拿着满是口水的捧花,“。。。。。。”
陆清戈绝对是故意的!
陆清戈仿佛有感应一般,拿着麦克风控场能力十足,“啊呀,是个哭泣的小可爱啊,小脸都哭花了,没事,明天就轮到你和乔妹啦,别太感动。”
林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会场里转过头来看的人们,“。。。。。。你看我感动吗。”
有些人看他好像不愿意,还想关心下他对捧花的看法的。
可是看着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猫儿眼还红通通的,实在没忍住,跟着大家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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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三天
全场观众里,也就乔屿垂眸望着林晏没有笑,伸手给他顺了顺背。
虽然林晏看着像是在和陆清戈两人一捧一逗,但乔屿莫名感觉到了他的不悦和抗拒。
还好刚刚大家在笑,也是因为林晏配合陆清戈在开玩笑,笑过就算了。
主持人一说转移到宴会厅去吃晚餐,让新人去换身衣服,大家便三三两两地走了过去。
结果还没到晚宴厅,走在两人周围的人认出了林晏手上的捧花,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道,“哎,好羡慕你啊,啥时候领证啊?快领了生个宝宝才是,一天天地拖着算什么。”
黏他身边的女伴跟着道,“是啊是啊,天天工作累死了,没意思,还是在家带宝宝好。”
林晏差点没把捧花转手送她算了,“。。。。。。”
乔屿不着痕迹地揽过林晏,拉开距离,“那不知道两位宝宝几岁了?”
女伴脸一青,笑着嗔了一句,“哎呀,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嘛。”
旁边有旁听许久的人小声道,“害,谁不知道徐小姐单身啊,林先生家宝宝都两岁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
刚才还让她牵着的Alpha笑容暗下去,先走了。
女伴嗔怪地看了眼他们,才追了过去。
宴会厅装饰华丽,烛火摇曳,壁毯上绣着历代主人的故事。
两人刚入座,侍应生便在桌间穿梭,熟练地摆上晚餐。
等摆到他们这桌时,侍应生捧着托盘,看乔屿的样子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林晏看不过眼了,把捧花给了他。
“啊。”侍应生意外地愣了愣,才看了眼林晏的手,礼貌地问道,“林先生需要洗手液吗?”
“洗洗吧晏晏,全是那家伙的口水。”乔屿拧了旁边的热毛巾给他。
“没事,我自己去个洗手间吧。”林晏摆摆手,手里黏糊糊的,他也想去个洗手间,便起身跟着侍应生走了。
等他进了洗手间,洗完手,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照出的另一个人,才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乔屿的圈套——
“好巧。”黎昭见他转过头来,面色冷淡,毫无惊喜可言,“正好我有合作找你说呢。”
林晏扶额,“你好好说话就行。”
黎昭瞬时恢复了平时的简洁,说起一个新的合作项目,冷漠的声音带着抑扬顿挫,仿佛此刻他是在会议室演讲,而不是在洗手间面对林晏。
只是——
林晏看着他一头雾水。
他和黎昭不熟,但也听说过他在圈内的风云事迹。传说中的黎制片说话这么不清不楚的吗,还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他听半天没听出来黎昭说的是什么合作。
黎昭显然也感觉出小羔羊发现了他在忽悠,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有兴趣演传记电影吗?和最近这几起案子相关的。”
说完他便在内心咆哮,“?”
他在干什么,他不是反对这个提案的吗。
林晏顿了顿,道,“嗯,可以考虑,不过这事得和K哥说吧。”
黎昭点头,心里感叹,他当然知道啊。
都怪乔屿。
林晏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但看黎昭的表情,不难猜到某人说了什么,主动地转移话题,“你知道乔森跟乔屿是怎么回事吗?”
他话一出口,黎昭的表情瞬时认真了起来,道,“你看到了?”
林晏点头,“算是吧。”
黎昭优雅地伸手烘干,侧脸在灯下线条如刀刻,“他和家里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美好的。这个所谓小圈子,本来就功利得很,在乔家就更加了。连血缘都可以量化的家庭,你觉得呢?”
林晏一开始重遇乔屿,可能还有黎昭前半句里的错觉。
但后来他恢复了记忆,再加上乔屿自己都不察觉的小细节,他也明白乔家并不如外人看到的那么光明完美。
毕竟“完美”一词,早就被逼成了一个病态而狭隘的词汇。
可是真正的乔屿呢,又经历了什么?
林晏想起昨晚夕阳下安眠的青年,没有说话,身后忽然有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江。。。。。林晏,你怎么也在这?”
洗手间里的两人一回头,岑榆笑容纯洁地走过来。
林晏道,“没什么,洗完手遇到黎先生聊聊。”
他眼尖地注意到他包着纱布的右手,才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只是一般烫伤啦。”岑榆和黎昭点了点头,才把岑榆拉走。
黎昭刚伸出去的手捂着嘴,假意咳了一声,“。。。。。。”
这不能怪他吧。
门外,岑榆和林晏并肩往回走,相比林晏对他手伤的关心,岑榆显然乐观得可以,“我刚看到乔屿是和你一起来的,我就知道他会找到你的。”
“?”林晏步子一顿,“你认识他?”
岑榆是他少年时的大提琴私教。
抛去这层不说,岑榆自己也算是个世家子弟,是因为两家有交情?
没等他想出来,岑榆便给出了他不可能想出来的答案,“他啊,他也可以算你师弟吧?好有爱啊。”
林晏没空吐槽他对师兄弟恋的执念,满眼惊讶,“!”
“你家不是出事了吗。后来没过多久,他来找我学琴来着,我当时都惊了。。。。。。。”
两人沿着长廊走着,岑榆是个没心眼的,还没走到宴会厅就竹筒倒豆子地把乔屿卖了。
“我就知道命运不会舍得拆散你们的。”岑榆拉着他说了一路,看到宴会厅掩着的门,忽然想起来,“对了!”
林晏看他拉着门却不开,疑惑道,“什么?”
“今天他替我拉琴来着,你不能错过啊。”岑榆笑着回头和他说,完了一手推开门,刚才被门隔断的旋律流泻而出——
高贵而隽永的旋律带着难以名状的悲伤。
林晏脚步顿在门边,满眼都是台上那个人。
聚光灯下的乔屿坐在椅子前沿,左手持琴,右手拉弓,看起来清贵而完美。
不少人看得痴了,略显生涩的琴音也无人注意。
只有林晏在用心听——
是《萨拉班德》。
他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一碰一个人,引来对方咒骂,忙道,“不好意思。”
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你没事吧?”
林晏一抬头看到温韫,摆手道,“没事。”
台上。
乔屿注意到了门口的骚乱,抬头一眼看到了满脸无措而不自知的林晏。
刚刚都在关注他的来宾们表情回过神来,眼看着那个看似冷静而克制的人脸色变了,匆匆拉完了最后一段,便朝他们点了点头,下了台,在昏暗的烛火中穿过人群,搜索那个门边的人。
“晏晏。”乔屿刚差点撞到几个人,还好他本能地在控制自己,才没发生意外。
“嗯。”林晏看着他走来,下意识回答,语气听着好像没什么。
只是乔屿一直留心他,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下唇和手都在微微颤抖,连声音也是带着抖的。
乔屿下意识侧身挡去了台上他们搬运大提琴的动作,低头看他,“回家?”
林晏甚至都没别的精力去思考早退的问题,便潜意识地“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林晏和乔屿坐在后座,乔屿刚上车便收到一串N信消息。
'私聊:林书'
'林书:不要拉!'
'林书:不对,今天25了吧,婚礼该快结束了?'
'林书:完了完了,我偷报告被关了禁闭,陆哥带我我才出来的。'
'林书:少爷没事吧?'
乔屿,“。。。。。。”
他已经拉完回家了。
他读到最后那句话,下意识去看怀里的林晏。
林晏感觉到他低头,抬起头来,猫儿眼里眼神清明,看不出异样,问他,“你和岑老师学的琴?”
乔屿道,“嗯。”
他想起岑榆说起大提琴本质性的悲伤,想起第一次拉出了完整的《萨拉班德》时,拉响那一刻的感受。
他感觉到了林晏当时孤零零在黑暗中的心情。
像是穿过了时光,触碰到了那个黑暗里执着拉奏的少年。
他抬起头,曾经也会笑,笑起来会露出一对虎牙。
乔屿提起手,犹豫了一下,才触碰上他的发顶,“晏晏,我不是故意的。”
林晏无意识地颤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躲开的冲动,猫儿眼带着不自知的怯意。
饶是如此,林晏还是看着他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乔屿听了却没有放松,而是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