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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啊你也是个沙雕吗-第12部分

小说: 啊你也是个沙雕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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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补交,给他看一眼就行了。
  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让家长给她送到学校了。唐老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二十五,他今天的课在下午第一节,还剩一个小时,吃完饭还能睡上一会儿,不急。
  于是他又坐下了,准备把作业改完再午休。
  今天改了一上午的作业,答案早就印在脑子里了,根本不需要回想。唐老师手里机械地写写画画,思维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祝遥椎回教室了吗?”
  “老师,他还没回来呢,不过我刚刚过来的时候遇到他的室友们了,他们总是一起去吃饭的,估计快了。”
  “没和室友们一起?”唐老师没多想,只以为是祝遥椎有自己的事要忙,随口吩咐道,“等会儿你要是看见他了,就让他过来把作业发掉,第一节课我过来讲······你今天作业做得很不错 ,就是这道题······”
  张暖做错的题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便多用了一些时间。她是和同桌一块来的,同桌本来是想找数学老师,不过老师不在,便在外头等着张暖一块儿回教室。
  可怜的小同学等啊等,等啊等,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推开门,探进一个脑袋。
  “老师,我马上叫祝遥椎过来啊!”
  同桌没忍住,道:“老师,去食堂的路上我有看到祝遥椎往高一的方向去了,他是不是去找童豪商量黑板报的事了啊?”
  红笔的笔尖重重地划过纸张,留下一道又深又短的划痕。唐老师放下笔,冲着小姑娘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我知道了。”他温和地说,“谢谢你们啊,去忙吧。”
  待人走了,他才缓慢的靠向椅背,吐出半口气,右手无意识的捏着半块橡皮,像是要往嘴里送。
  剩下的半口气哽在心里,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祝遥椎双手环胸斜靠在课桌旁。在他的左手边,蹲着某位不可一世的校霸。
  听完鸡翅小弟把所有的事情都细细讲述完,祝遥椎恨不得撸起袖子把那两个人渣揍一顿。他一向是个文明人,对于暴力教育非常不认同。
  但有个词它叫“以暴制暴”。
  故事很简单,大致就是两个丧尽天良的变态是怎么用层出不穷的暴力方式欺负可怜的普通女高中生的,其精彩程度令祝遥椎叹为观止。
  不过这两个人渣被童哥整的更惨就是了。
  他知道校园暴力是很难连根拔除的,处于青春期的孩子无法完全掩盖心底关于“恶”的欲】望,对于法律的概念还很模糊。
  世间黑白并不分明,围观的人影是朦朦胧胧的灰色。
  “虽然平时我挺讨厌你的,不过这件事,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干得漂亮!”
  唐老师闯进教室的时候,刚好听见这句话。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内,他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他无暇顾及站在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学生,一时间又想不出责备校霸的话。
  人生的大起大落过于激烈,可怜的小老师需要点儿时间来缓缓。
  祝遥椎惊疑地叫了一声:“唐老师?”在他脚边,童哥缩回掏烟的手,低着头沉默地站了起来。
  唐老师那两只背在身后的手摸了半天,虚虚扶住墙,随即便笑道:“我刚才在办公室听到两位同学说这里发生了聚众打架斗殴的行为,害怕出事,所以赶紧过来瞧瞧······”
  这笑容更像是条件反射,唐老师的背挺得笔直,看起来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两样。但从祝遥椎那个角度望过去,刚好能够窥见半掩在漂亮腰线后,那双颤个不停的手。
  ······是在害怕什么吗?
  “既然没什么事,那老师就先回去了。吃完午饭早点回教室吧,稍微午休一下,下午才有精神。”
  童豪飞快地应道:“知道,麻烦老师了!”  熟练的让小弟们心疼。
  祝遥椎送走老师,回来就把刚找出烟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童哥摁在课桌上,冷冷地问:“说,是不是欺负老师了?”
  驰疾的手一抖。
  这点小动作当然逃不过祝哥的眼睛,他笑了一声,放开童哥,晃到驰疾身后,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真有这种事?”
  驰疾双手抱头,哆哆嗦嗦地说:“祝······祝哥······我们班那个小纪讨厌班主任,就当中说了那老头几句,其他的我就真不知······”
  他还没说完,但祝遥椎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们就这么糟蹋他?叫他老头?”他把指节捏得‘劈里啪啦’直响,“人家辛辛苦苦教你,每天起得比你早睡得比你迟,兢兢业业苦口婆心,你们真以为这是应该的?”
  他突然什么也不想说,心底涌上一层薄薄的茫然,把一切的愤怒、酸涩以及其他乱搞七八糟的情绪包裹住了,就像原来那样,大脑会自动屏蔽所有让他不安的东西,这是一种保护——杜绝一切受到伤害的危险,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
  童豪最后见到的就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位名叫祝遥椎的同学拎起包,嘴里嘟嚷着“你们真叫我恶心”,摔门离开。
  更多的是麻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更新随缘吧

  ☆、昼长夜短

  废弃教室、吃剩的盒饭、乱堆的课桌、蛛网、灰尘、墙角······
  眼看着自己即将被一大团黑影笼罩,驰疾抱头的手,微微颤抖。他吓得转身就想跑,只见他们老大正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地问:“小纪是谁?”
  那一瞬间,驰疾想起了很小的时候,陪爷爷在拖着大屁】股的电视机里看到的,会用鼻子喷火的牛魔王。
  他有点想笑,但又顾忌自家老大的面子,一张脸扭成一团。
  童豪板着脸问他们:“我当初怎么说的?尊敬老师,爱护同学!你们尊了吗?你们爱了吗!”
  “爱了爱了爱了!”
  “你们爱个屁!”
  晚些时候,童哥去见了唐老师。那个时候学校已经放学了,寄宿生去洗澡,走读生忙着吃晚饭。
  童哥在半梦半醒之间勉强上了一下午课,正是最饿的时候,所以当刚知道老师要找他的时候,他是很不耐烦的。
  但再不耐烦,被老师叫也是要去的。万一是有关学习的事呢?
  虽然今天童哥英语默写没有通过,数学作业也是全错,但是童哥心里可是有个大学梦呢。
  从教室到办公室需要经过两个班级,一文一理。理科班的教室灯灭着,空无一人。前排座位还算干净,越到后面课桌上堆的书越多,桌子下隐约可见几个脏兮兮的篮球;而文科班的后排聚着几个女孩子,大概是为了减肥不吃晚饭吧······
  想到乱七八糟看不懂在讲什么的语文作业,童哥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根本挪不动,只是理智在推着他向前。
  办公室窗子上的玻璃是新换的,校长暂时还舍不得让老师贴贴纸。童哥躲在玻璃和墙的连接处朝办公室里偷偷张望,只看见唐老师瘦削的背影。
  “还好。”他庆幸地想,“花老师和俞老师都不在,不然还要像个傻皇帝应付宫斗似的三头跑。”
  唐老师在备课,他有一本很厚的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每一个字都很好看,但组合在一起之后童豪就完全看不懂了。他无声地站在唐昱的桌子旁边,高壮的身躯一动不动,试图用目光移开桌子上堆得整整齐齐的两摞作业本,找出自己的那本。
  他看了好久,唐老师才反应过来,他把笔记本轻轻合上,眸中显出两抹淡淡的笑意。
  “你来了?”
  这是句废话,但是文化人都爱说,童哥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装模做样的点点头。
  “最近学习有什么困难吗?”
  童哥并不知道这句话只是一般班主任都会用的开场白,其实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所以他老老实实的把积攒了大半个学期的疑问全部说了出来——要不是再久远得他不记得了,他能说一个晚上。
  一开始唐老师还认真倾听,为他解答,后来他好像喉咙不舒服,默默地从旁边的书柜里抽出一张白纸记录起来,如果忽略他那凝固在脸上的笑容的话。
  直到隔壁理科班的男生几乎全部回来了,他才说完。唐老师把白纸仔细地折好,放进桌肚里,道:“你的这些情况我都记下来了,会一项一项告知各科老师的。”
  童哥觉得很轻松,感激道:“谢谢老师,那我就回去了。”
  “嗯······等等,今天中午我看见你和班里的祝遥椎同学在一起吃午饭······”
  “你们关系很好吗?”
  “老师我们关系还不错。”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完话,童哥和老师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是唐老师先反应过来,他放下手中的红笔,坐直身子,正色道:“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起,初中的事?”
  初中?
  祝遥椎上过初中?
  童哥的脑海里浮现出几支落在地上的□□笔,看见它们的时候他正被祝遥椎按在桌子上。
  “看来是没说过,没事了,童豪,你先回去上晚自习吧。哦对,顺手把作业带走,你今天的课堂练习做的还不错,继续保持······”
  今天的童哥破天荒被老师夸了,但他并没有太高兴。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剩下“祝遥椎”和“初中”,以至于没有吃晚饭这件事都被他忘了个干净。
  然而走心且出力的童哥并没有得到祝遥椎的道谢,他抱着快顶到下巴的作业想要生气,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作业发掉了。
  得想个办法跟那小子解释一下才行。
  最近五班班主任罗老师觉得很疑惑,主要是因为自己班里那堆皮猴子突然转了性,上课认真听讲,虽然有的人是闭着眼听得;作业永远能交齐,虽然有二十几个人把“Ω”符号写成“8”;更可怕的是这群小孩见了他还要鞠躬,大叫一声“老师好”!
  这帮小兔崽子······又有什么新动作了?
  罗老师有点疑惑,又有点欣慰。小崽子们未必怀抱真心,不过即使这是敷衍,也可以称作是“比较认真的敷衍”了,可喜可贺。
  于是严厉认真的罗老师决定快点批周练试卷,让亲爱的学生们早点知道成绩,对上周的数学钻研程度拥有一个较清晰的认识,使学习生活更上一层楼!
  时至夏末,天气渐渐凉快起来。S市一向是个雨水充沛的地方,时常会有一场猝不及防的暴雨伴随着天边一道白亮的闪电粉墨登场,把空气中最后残留的几缕属于夏日的灼热因子冲刷干净。
  太阳被掩盖在厚重的灰白色乌云后面,它蠢蠢欲动,这个代表着活力和热情的大火球只要有一条缝,就能撕裂闷热和潮湿的壳儿,用尽全力与水汽作斗争。
  玻璃窗外的天空呈现出灰紫色,雨过天未晴,教学楼外的那排树在风中晃动着枝丫,树叶尖儿在某个不为人所注意的时候,染上枯黄色。
  祝遥椎突然想起地理老师在课上强调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夏季时,太阳直射北半球,直射点向北移,北半球的白昼范围变大,所以夏日——怎么样啊?”
  第一节晚自习才开始不到五分钟,在篮球场疯了一个多小时的男同学们尚未来得及平复好心情,还在为刚才的比赛争吵不已,好像得不到那几分是一件多么、多么重要的事似的。
  他用左手捂住耳朵,心不在蔫地盯着晚霞看,一段一段的云被极淡的绯色光芒笼着,短短几秒,天已经变了个颜色。
  右手无意识的在草稿纸上写道:“昼长夜短。”
  字迹潦草,有几笔甚至重叠在一块,却比往日更像个学生。
  前头的陈华在第一道数学题上卡了十分钟,趁着副校长还没上三楼巡视,迅速转向后方,悄声问他:“祝哥,你第一题做出来没?”
  “没有啊。”祝遥椎答得理所当然。
  他面前的一块桌面干干净净,只放着半张叠成长方形的草稿纸,连数学作业都没有翻开。陈华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嘶哑,受尽折磨:“你到底在干嘛啊!”
  “我在想事情啊。”他笑着说,“结果想到一句诗,上次考试最后一句考到的,想不想听听?”
  “我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陈华到底是没能独立完成数学作业,下课铃一响,他便抱着数学作业本冲向数学课代表的桌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那里早已围满了人。
  数学课代表是个矮矮的小胖子,长得像全天下所有的学霸糅合在一起那样——被眼镜压垮的塌鼻梁、油腻的头发、以及满脸青春逼人的痘痘。他狂热的恋慕着数学这门学科,仿佛和魔鬼做了交易的熊皮人。
  祝遥椎是属于成绩好的那一挂,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是那种能被斯文漂亮的班主任注意到他不开心,并且心甘情愿寻找解决方法的好。
  他的作业一向完成的又快又好,下笔悄无声息,有的时候同桌白肖以为他睡着了,转头一看,人家正一手支头,以一个格外漫不经心的动作写题呢。
  但其实祝遥椎不是漫不经心,掩住一只耳朵是他的习惯,因为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只要处在安静的环境,他就总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阴冷残酷,如影随形。
  自我欺骗在绝大多数时间只能作为自我保护而出现,它甚至不能成为坚硬的外壳,轻轻一碰,溃不成军。
  今天的语文作业多了些,直到第三节晚自习快要上课了,祝遥椎才堪堪收齐。他抱着厚厚一摞作业在走廊穿行,四周是最后几个上厕所回来的学生,他们与他相逆,路过的时候带起乱七八糟的风。大脑早就习惯了在高速运转后的迅速放空,在无人的走廊上,祝遥椎的表情是有点呆滞的。
  月光很凉,在瓷砖上斜斜地投下来一束,又以一个锋利的角度折断在他的小腿上。走廊的灯昏暗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大的灯罩下聚集着各种不知名的小飞虫,把光线切割成一道一道的。
  祝遥椎站在黑暗中,光离他只有一步之遥,而窗户里的他的老师沐浴在柔和苍白的灯光中。
  光与暗,便成了两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是不可能日更的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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