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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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亦绾觉得宋绮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感的多,一开始她也如绮珞一般,以为可以为爱情去死,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爱情其实要不了你的命,它顶多会让你当时的你痛不欲生地疼一下,之后,我们依旧还是要在滚滚红尘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是啊,一开始我以为只要他离了你就会跟我永远在一起,呵呵,可能是我太天真,那天在菲菲的生日派对上,在青梅山的山顶上,对,卧室看到你和姚丞昊走上来的,我才故意凑上去拼命地吻了他,他当时喝了很多酒,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可是我吻了他,我看到你转身离开时的背影,我知道,只要将你赶走,家明就永远不会再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再次吻我的时候,喊得却是你的名字,呵呵,我煞费心机,换来的却是什么,他不爱我,对,他不爱我,即使在英国那么多次我们睡在一起,他都从来没有碰过我一下,他说,“其实他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我说,“是她吗?他点点头,我乞求他,“难道爱我一点点都不够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就足够了。”他不作声,很久才说道,“绮珞,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妹妹,绮珞,你别再闹了好吗?”混蛋,他就是个王八蛋,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陪我来英国,既然不爱我,那为什么还肯和我睡在一起,对,他开车出去的那晚,我发疯了,我躺在浴室里拿出刀片,从我准备将刀片滑向手腕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嘟了很多声后他才接了起来,我慌张地问他,“你在哪儿?”他那次确实没有骗我,他说他在英国的郊外,他在找一种生物,叫萤火虫。对,萧亦绾,那是你的最爱是吧,你看,他在国外,还不忘给你捉一百只萤火虫。我说,“我快要死了,回家看看我好吗?就最后一次了好吗?”你知道他说什么吗?真是讽刺,他竟然又是那句,“绮珞,别再胡闹了,不早了,赶紧睡觉,明天还有课吧!”我躺在血泊中晕眩了过去,是家里的佣人发现了把我送进了医院。这一段我从来都是对爸爸守口如瓶的……我……”她举起一罐山水啤酒狠狠地灌了下去,其实她已经喝了不少了,所以才会把这么多年积压到心头的话全部都倾泻出来,只是亦绾骇然,她和家明之间的一百只萤火虫的约定,绮珞怎么会知道地一清二楚。
“萧亦绾,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女人,家明才不肯爱我啊,你说,你说啊……”她的情绪实在是过于激动,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着,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头发更是凌乱不堪,紧紧拽着的亦绾的手就是不肯松,在这个光怪陆离灯红酒绿的夜晚,有谁会知道她会是大名鼎鼎的s皇冠酒店的豪门千金。
她喝完了桌上的所有啤酒,而手腕上的那条断断续续的割伤的痕迹似乎是在绝望与失望之间孤独地徘徊了很久很久,最终终于狠下心来甘愿为爱情舍命。爱与不爱,都是如此残忍的一件事情,亦绾忽然不敢去想,这几年所发生在家明身上的风风雨雨。
亦绾正被宋绮珞纠缠地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却听到绮珞包里的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她腾出一只手拼命扣开铜锁纽扣,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老公”,亦绾想了想,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喂……”
“喂,你在哪?”家明或许没有听出来是亦绾的声音,他以为是宋绮珞,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仿佛是真的才开完会着急着想要知道宋绮珞的下落。
“家明,我是亦绾,绮珞她喝多了,我们在弥渡酒吧里,你快开车过来接她吧!”亦绾觉得是时候该结束了,或许把宋绮珞亲自送还到他手里才是她直到今天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她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对他,对自己,甚至是对宋绮珞都不是最明智的做法,可是只有当她匆匆挂上手机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里竟然有哽咽的嘶哑,幸好有忽忽的气流和酒吧的喧闹声遮掩住了她此刻内心的煎熬与狼狈。有时候,其实亦绾也在心里掂量过,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能吃的饱还是能穿的暖,为什么人人都要为它醉得不省人事,为它疼得痛不欲生,后来她才知道,即使爱情给不了我们一点甜头,我们还是会在痛苦地打断牙的同时,和着血水一起咽下去。
亦绾将绮珞的手机重新塞回她的包包里,阮家明的车很快就开了过来,一身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出现在灯红酒绿的酒吧的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满脸的疲惫和焦灼。曾经那样温润柔和的面庞和眉目,而今却染上了一层历经世事的风霜,阮氏集团最高层的管理者,他有着他作为一名地产业管理者的凌厉独撑一局的风范和一个有钱人的高贵孤独。
亦绾忽然感到一阵心疼,曾经的那个蹲在水跳板上堆着满嘴牙膏泡沫唱黄梅戏的清俊少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他穿着白色短袖t恤,月光下,他笑着对她说,“亦绾,我要给你捉一百只萤火虫”,那样亮地甚至有些刺眼的山月曾照亮了她每一个有关爱情的美梦,然而她终究会知道,山月的清辉终有黯淡的一天,而腐草为萤的萤火也有消逝而亡的那一天。
她的清俊温润的少年,她的阮家明,如今却只是眉头深深地锁在了一起,也许是和绮珞闹僵了,也许不过是会议上的某个地产投资方案又出现了重大的分歧和纰漏。亦绾没有朝她挥手,对,即使隔了这么多年,她依然习惯于让他先找到她。
绮珞在亦绾的扶撑下依然不安分地折腾着,她还要喝酒,吵闹着,无休无止,即使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阮家明的眼里似乎有深深地歉意,他向亦绾微微欠着身子,看来不负众望,在英国的两年多时间里,他确实学会了高贵的绅士风度。
他将绮珞背回到了车上,依然一副歉意的姿态回过头来对亦绾说道,“亦绾,对不起,绮珞从来不这样……”
亦绾只想在心里冷笑,阮家明,你到底还要硬撑到几时,她连为你割腕自杀的勇气都有了,如今只是大醉一场,你却还是像当初那样,以为离开掩饰就可以规避一切问题了吗?对,亦绾是承认,哪怕是现在,她依然对他是爱恨交织,可是从没有哪一刻她觉得当有种失望和落寞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时候,她开始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陌生地让她感到可笑和无助。
亦绾只是想早点逃离开这场不堪的局面,而且下过雨的夜晚其实是有点冷的。所以只是挥挥手,依然要强装着微笑着说道,“快点送绮珞回家吧,她喝了很多酒,路上开车慢点。”抛开所有的爱恨怨仇,即使是作为曾经相识过的朋友,这样的寒暄似乎早已经足够了。
“亦绾,我送你回去吧,”家明似乎有些不放心亦绾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一个人打车回家,但他是了解亦绾的性子的,所以沉默了一会,方才缓缓说道,“正好我开车经过在水一方那边。”可是这样的解释是有多么多余,他住在城东最繁华的地段,而亦绾却住在城西最偏僻的一段路段,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他却连撒一个谎都是漏洞百出的。
亦绾随手招了一辆打着空车招牌的计程车,再次朝他挥了挥手,“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你快回去吧!”
阮家明没有如她所愿,他推开车门,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亦绾的身上说道,“晚上有点冷,下车的时候也记得披上,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亦绾不愿意接受,可是她第一感觉到他的强硬和不容拒绝。司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亦绾只好作罢,重新坐回了计程车里。他将一张粉红色的钞票塞进司机师傅的手里,然后微笑着说道,“请将这位小姐送到在水一方那边,谢谢。”他的性格里有细致周全这一面,所以亦绾也就随他了。
她坐在后座上,对着后视镜捋了捋被毛毛细雨雾湿了的额头上的一绺小碎发。而阮家明站在车窗外面,纯蓝色的衬衫上同样是打湿了一片,霓虹灯幽幽的灯光撒落在他鬓角的两旁,微微泛着青灰色的光芒。他的轮廓分明,棱角凌厉,依旧英俊地像她梦中的模样,可是如今他已是一个身家过百亿的成熟男人。
亦绾看得痴了,直到司机师傅猛地一踩油门,冲上高架桥的时候,亦绾才如梦初醒般地听到有细细的雨珠敲打着车窗玻璃的声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司机师傅揿开了cd按钮,是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林夕作的词,这个音乐上的大才子,总是让女人在冥冥中就算飞蛾扑火也想要乞求爱情那独有的滋味。熟悉的旋律,哀伤的歌词,在这个雨夜,突然想起你,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车窗外即是转瞬即逝的霓虹灯和巨塔水晶般的高楼大厦,亦绾把手搭在座位上,却无意中触碰到西服外套里恍似有个圆鼓鼓的什么东西。
阮家明一向是不喜欢在兜里揣东西,反正那家伙现在不在,因着好奇,亦绾伸手进去把那圆鼓鼓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原来是一只折得很精巧漂亮的川崎玫瑰,浅蓝色的信纸,每一个褶皱都恰到好处地突显出玫瑰的娇嫩与妩媚。其实在折纸玫瑰或是纸鹤这方面,亦绾还真不得不佩服一下阮家明。很多女孩子都折不好的东西,他却可以折的很好看。
亦绾见识过她折纸玫瑰的魅力,所以也没什么惊喜可言。然而纸玫瑰恍似还有一个环状的硬硬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去剥开玫瑰的花瓣,而最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枚镶嵌着名贵蓝宝石的铂金戒指。
亦绾的脑袋在飞速地旋转着,宋绮珞,她的所有手指中好像真的只有右手的无名指上没有戴戒指,可是他们不是早已订过婚了吗?难道是阮家明今晚想要给宋绮珞更大的surprise,亦绾的心骤然咯噔一下,这样也好,郎才女貌,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的嘴上恍似不在意,但捧着纸玫瑰的手恍似在微微颤抖。当她正准备将戒指重新塞回纸玫瑰里,按着原先折好的褶皱再重新折回去,但信纸背面的子在霓虹灯闪烁的光影里却骤然晃疼了亦绾的眼睛,他说,“致亲爱的亦绾。”
他的字迹清秀,飞扬流利,可是亦绾却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曾经有个女孩对我说过一个故事,她说,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对小和尚说,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对小和尚说,山上……一开始我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无休无止的文字游戏,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就像我和那个女孩之间的感情,兜兜转转,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好的结局。我知道,一切的后果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亦绾,你猜对了所有,开始或是结局,却独独忘了我爱你。”
“都是因为这场雨,突然间下得那么大,怕来不及跟你走在一起,我始终学不会控制我的呼吸,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丽的名字……有什么方法让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可以不分离……”cd的旋律那么远却近地敲得人的整颗心都快碎了。
她努力地控制着将自己整个身子在伏在椅背上,然而不争气的眼泪却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第72章 都怪我们爱得太过狼狈
那晚的瓢泼大雨终究还是下停了,这个季节的雨水永远都像是一副腹黑暴君的脾气;说时迟那时快;但也就是一阵阵的;戛然而止的时候,亦绾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刚好停留在了在水一方小区的楼下。
从弥渡酒吧到在水一方大约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此时还不是深夜,万家灯火齐刷刷地亮在了氤氲着水气蒙蒙的夜色里。亦绾下意识地就朝着自家的门洞那里望去;一如既往地黑漆漆的窗户,从来就没有一盏灯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为她点亮过。
也许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冰冰的生活,或者说她性子里本就有一种冷静到麻木的情绪。她顺手替司机师傅关上车门;却迷迷糊糊地把阮家明的西服外套给落在了车子里。
等到亦绾走到楼道口去触摸墙壁上的路灯感应开关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心里竟然还紧紧地攥着那方信纸。
可是西服外套和口袋里的那枚价值连城的钻戒,亦绾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忽然一拍脑袋,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颤颤巍巍地从楼梯上崴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司机师傅早已溜得没人影了。
脚踝也崴肿了,疼得她是龇牙咧嘴,把别人的衣服和钻戒也给弄丢了,亦绾忽然觉得有点惊慌失措,说好的,不要再见面了,可是这下该如何和他交待啊?
亦绾一脸愁云惨淡地从手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那扇防盗门,屋子里黑漆漆的,迎面一股薄荷和香烟的凛冽香味,亦绾正自纳闷,就算是隔壁住得也只是两个合租的小姑娘啊,怎么一股浓浓的香烟味啊!
亦绾觉得自己的脚踝都快胀疼地受不了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灯还没来得及开,高跟鞋也没来得及脱就一屁股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零点零一秒之后,整栋楼只听得见一个女人那杀猪般地尖叫声,“啊……”,亦绾只觉得屁股下一阵软绵绵的,以为家里进窃贼了,连忙拔下脚下的高跟鞋就朝着窃贼的身上一阵猛打过去。
姚丞昊本来不过是在亦绾家的沙发上打个盹,也许是这几日出差太累了,谁知竟睡着了。等亦绾的那只红色高跟鞋横扫千军迎面而来的时候,姚丞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尖尖的鞋跟给狠狠地刮到了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当时那混沌的场面堪称惨不忍睹啊,亦绾也被吓了一跳,等胆颤心惊地开了灯,看在沙发上躺着
的是姚丞昊的时候,亦绾顿时就懵了。
“你这是谋杀亲夫,好你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下了飞机就赶着来看你,你倒好,把我暴打了一顿。”姚丞昊一边理直气壮地控告着亦绾刚才行为过激的罪行,一边“咻咻”地疼得是龇牙咧嘴。
“活该,谁叫你进我家也不开灯,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小偷窃贼呢?再说了,前几日,隔壁的隔壁那姑娘的电脑还被偷了呢!”亦绾才不肯服输呢,反正这家伙有她家的钥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虽然亦绾给姚丞昊上药的时候嘴是硬着的,但是看到他流鼻血的样子心里还是疼惜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