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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凡人凡事-第28部分

小说: 凡人凡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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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兄弟居然把魔爪伸向祖国的花苗,简直禽兽不如!
  王志超翻了个白眼,直接送他一根中指。
  于锦乐朝他们笑笑,就当打招呼了:“你们好。”
  随后抓起一脸不淡定的边大班长往里走,“我们先进去买东西,你们别理他,玩你们的去。”
  边大班长这边还在呱噪地 “禽兽”个不停,恐怕他都忘了自己也曾经是“禽兽组”的一员——他初二就跟翁琳一起拍拖了,要说年纪小,那时候他俩还都是小屁孩子呢!人家王志超他们至少现在也有个“大人”了。
  这人怎么脸皮就这么厚,能这样说王志超呢?
  “这家伙前几天还跟我说放假无聊,结果你看,现在倒嫌我碍眼了。”他感慨之余又将愤愤不平发泄了一通。
  于锦乐:“换做我也会觉得你碍眼。”
  人家小两口一看就知道是新搭伙的小情侣,彼此还羞涩着呢,却冷不防被他们撞破,能不嫌弃吗?
  边想瞪眼,“我怎么就碍眼了?”
  于锦乐:“碍眼还能为什么的啊?你这人真没自觉。”
  然后就不理他了。
  边想此人,自认为最大的优点就是锲而不舍,问题没得到答案,他就拎了个购物篮亦步亦趋地跟绕着于锦乐转,将苍蝇功发挥了十成十的功力,一路“嗡嗡嗡”地一直重复着“为什么”。
  于锦乐往购物篮里扔了几本笔记本,简直要被他烦死。
  “所以说,如果有一天你也交了女朋友拍拖了,你也会嫌我碍眼——”
  边大帅问久了没得到答案,就自顾自地得出这么个神奇的结论。
  于锦乐差点当场给他鼓掌喊“Enre”⑩!
  “我没想交女朋友。”他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句。
  边想奇道,“你逗我玩儿呢小鱼儿?怎么可能不交女朋友?哥哥告诉你,这玩意由不得你,该来的总会来。”
  然后他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我发现你好像……怎么说呢,是不是有点儿自卑啊?是不是怕自己不够好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啊?”
  他越想越是得理,前事联系后事,又经由小白事件蓦地来了一记醍醐灌顶,一拍大腿道,“小白的事也是,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却非要因为这事责备自己,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你这种自卑的心态是不行的!”
  于锦乐瞠目结舌,觉得这事件发展有点匪夷所思,“我没责备自己。”
  “你有!”边想严肃脸,“我从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记得以前也有跟你说过,你挺好的,真的!”
  那时候他们的相处还不尴不尬时刻冷场,明明行动不便还死活能时刻躲就躲不肯让他接送,一副巴不得避开自己的模样,稍有不注意他就自己拄着拐溜回家了。后来他有意无意地观察,才发现于锦乐不单是对他这样,对张弘宽对王志超等其他人也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
  他似乎更喜欢缩在角落里单独相处多一点,而自己则像是硬蹭上来碰瓷赖着他的。
  于锦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他想否认,却又无从否起。
  他一直知道高中以来自己的状态不对,总是游离在集体之外,但他没法控制自己。
  少年的心思敏感又脆弱,他时而觉得自己成绩不如人,时而又觉得家庭背景低人一等,他常常会在莫可奈何中回想起初中在十中跟一帮兄弟的嬉笑怒骂,总觉得那个由他自己考上的学校,才是属于他的天地。
  而鮀中,至今没有能让他产生出类似的归属感。
  “我也知道这样说你不好,但是真心觉得你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别的不说,小白这事就是你心态问题,你打从心里否认自己,总是先把自己置于一个‘错误’的位子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就会下意识地认为是你自己哪儿做得不好哪儿又坏事了。”边想就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苦口婆心道,“还有班上的事,初五班上聚会那事我听张弘宽说了,他说死活拉你不出去……”
  “你在的话我就去了。”于锦乐飞快接了句。
  边想:“……”
  好吧,他承认自己被于锦乐这句话给神奇地安抚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一个念头,他自暴自弃地想,不合群就不合群吧,跟我合得来就好了!
  开学日如期而至。
  二月十四这个神奇又微妙的日子让教室上空莫名泛出一片粉色泡泡,把班主任李益华的班会课上的语重心长都给冲淡了几分。
  张弘宽一早到校就从抽屉斗里翻出了一封粉色信件,也不藏着掖着,在前后左右桌的见证下直接拆了看。
  以前跟翁琳交往,边想在这种“特殊日期”还会时不时能收到一两封粉红信,但今年居然很神奇地一封都不见。张弘宽笑话他说是得罪了翁琳及她的一帮小伙伴,现在边帅的形象在鮀中一落千丈,整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弘宽此人具备高中颜狗的典型特征,也经常跟班上的其他男生一起在走廊里对楼下经过的女生进行指点评价,所以这粉红小信拆开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右下角的署名找去,结果他刚看到署名脸色就变了,直接把整封信拍到于锦乐怀里,一脸心有余悸:
  “靠!居然是四班那个丑八怪!”
  哪个丑八怪于锦乐不知道,但张弘宽把信丢过来他就只知道莫名其妙,他茫然地拎起信的一角问,“你丢给我做什么?”
  “那个丑八怪又丑又胖,长得跟大冬瓜似的,居然还敢写情书,她还要不要脸啊?”张弘宽拍着胸口说,“我懒得看,看到她名字就恶心,你帮我念念那信,念完就帮我扔了。”
  于锦乐:“……”
  他再没常识也觉得当众念别人的情书太没品。
  “怎么?她敢写还会怕被人知道啊?”张弘宽似乎看出了于锦乐眼里不明显的谴责,不屑道。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拿走了于锦乐手里的情书,“扔什么呢?张弘宽你自己没手没脚啊扔个垃圾都要喊小鱼儿去?”
  边想刚被李益华叫去办公室交代事情,一回来就看到张弘宽咋咋呼呼地对着于锦乐嚷嚷。
  于锦乐的表情看着也不甚乐意。这种拉杂小事,以于锦乐的性子,绝对不会正面跟人杠上,张弘宽正是看中他这点,才那么有恃无恐地颐指气使。不过对象换成了边想,他就没辙了。
  张弘宽悻悻地接过信纸,“没事,我自己处理了吧。”
  他面对边想的态度跟对面于锦乐的态度很明显地区分开来。
  少年心性,张弘宽未必没存显摆心理。
  且不论写信的人怎样,情人节收情书这事对于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来说不啻为自身魅力的一个证明,是证明魅力大小的一个量度。只不过这种优越感是相对的,在有些人身上能找到,在另外一些人身上却未必。
  边想随手在于锦乐头上扒拉了一下,收获了白眼一枚。
  张弘宽这时又从后面凑了过来,“王志超那家伙今天不对劲啊,一下课人影都不见。”
  边想把下节课要用到的课本往桌面一扔,以领导的姿态庄重严肃地下了指示,“放学把那孙子拎过来,不老实交代清楚下午放学别放他走,他准比谁都急。
  能不急吗?新交的初恋小女朋友,还是脆生生嫩滋滋的初中部小妹妹,人生十七年第一个情人节约会,迟到他都不敢,更别说要给边想他们拘着不让走人。
  最后王志超羞答答地表示,张琪是他在鮀中聊天室里勾搭上的,一个“Sunny Boy”一个“Rainy Doll”,连网名都羞耻得配了一脸。一个是少女漫画看多了,满脑子塞满了充满少女情怀全是诗的幻想;一个是臭不要脸的抠脚大番薯,连体育特训都耗不完他那分泌过剩的荷尔蒙,两人一开始是在学校聊天室聊,聊熟了就直接出来申请个带锁的临时聊天室聊,但是家里限制上网时间,周末那少得可怜的一两小时哪够他俩勾搭?于是两人从线上转线下,改用原始书信的形式继续勾搭,期间王志超怕被边想他们嘲笑同校还不敢见面,愣是骗说是新交了“笔友”——好么,结果这对“笔友”兼“网友”经过几个月校内鸿雁传书,终于在两千年的情人节前一天成功“勾搭成奸”在一起了。
  边想被大番薯绞动衣角故作羞涩的神情动作恶心到了,狠狠地抖掉好几斤鸡皮疙瘩。
  张弘宽心有戚戚然地感慨,“难怪老是撺唆我们上网聊天,原来是早就着火了。”
  那天放学路上,边想突然问于锦乐家里有没有电脑,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颇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想:少见多怪的大番薯!网上勾搭的有什么意思?哪有直接面对面接触来的生动!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⑩:enre,安可,表示要求返场再来一首的意思。


第36章 文化节
  边想来到鮀城这么几年来,最无法理解的就是元宵节。
  据说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认为元宵是仅次于春节的大节,这边不吃元宵,就像过年不吃饺子一样,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传统风俗——
  市郊农村地区活动不少,多数是自己乡里村里组织的灯谜会与花灯会,其他拜神祭祖、全乡出动的热闹活动层出不穷。
  但市区作为融汇了四方乡里村落的中心城区,反而对这个节日的反应显得平淡索味。各家各户拜祖拜神自去不提,唯一有那么一点儿元宵节意味的恐怕就只有大街小巷的小摊贩们大大小小摆出来挂着各式花灯的小摊,本地人管那叫“元宵灯”。这些“元宵灯”的消费对象大部分都是小孩儿,等到正月十五晚上,就能看到他们提着各种花灯穿街小巷地跑。孩子长大一点,大概是小学中后期吧,当中又有大部分的会因为学业的缘故放弃了这项活动——因为正月十五这个节日实在尴尬,在本地虽叫大节,但国家没有放假的政策,所以学校第二天还要照常上课。
  而边想平日活动的范围就是在这方圆不过两百来平方公里的中心城区里,他一直没懂这个所谓的“第二大节”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冷清寡淡。
  今年的元宵倒是赶巧,恰好碰上了第一周周六,正好周末补习班也还没开始,所以周五那天下午班上就有不少童心未泯的女生约着去买元宵灯玩。
  换作以前,边想还得把这节当情人节过——别问他为什么,他脑壳子里管理“感性”与“浪漫”的那一半大脑还未开光,一片混沌糊涂浆糊状态搅动都嫌累得慌,不过是翁琳指着这天说是中国情人节,他就当是情人节了!
  今年换做了王志超,那货刚拍拖不到几天就在短短一周内过了两个情人节,边想笑他那是东西结合中洋合璧,作为过来人还顺带提一嘴下个月还能再过一个情人节,当场把王志超惊呆了。
  粗枝大叶如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光是“情人节”就有这么多个,敢情日子都不用过光靠浪漫能饱肚了?
  自此,村头王村花家的姥姥成了个苦愁大恨的蔫番薯。
  边想“桀桀”地笑着,告诉兄弟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热恋时光,随后转身趴到于锦乐桌上说,“元宵节晚上我们也出去逛逛?”
  这人自来熟地全然没有一点瞻前顾后,直接把于锦乐放在桌面的新笔记本压了一个大大的折角,于锦乐把笔记本抽出来就先给了他一下,“不去,家人不让。”
  边想抢过拍在自己头上的笔记本问,“为什么?你家里还管你晚上出去啊?”
  其实他爸也限制他晚上外出,除非有正当理由,但一般这个年纪的人都不会太听话,所以超十一点之后的外出边想就从不过明路,都是直接熬到他爸睡着了才偷溜。
  于锦乐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十五晚上有人施法,不能外出。”
  边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施法?施什么法?”
  “就是法术,街头施法,给路过的人下咒的巫术。”于锦乐一本正经。
  边想听得云里雾里,那种迷离的大概就跟听到了“外星人征战宇宙途中经过地球顺路把你绑走”的诡异感差不多,头上“蹬蹬蹬”亮起一片问号。
  还想继续追着问,就被预备铃声和“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给揪回原位了。
  英语老师分秒不差地踩着铃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蹭蹭蹭”开始在黑板上抄题下几道语法题。
  原本还闹哄哄的教室迅速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很快归位,前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教室里已经响起了朗读声,虽然一开始声调长短不一,但频率很快自发调整成一线,汇集成朗朗读书的一片。
  这种来自于学生的自觉性与纪律性就是重点学校与普通面上高中的区别。
  二班在上学期的期末栽了个大跟头,全年级十个班,英语成绩落到了第七,而同个老师带的另一个一班则冲在了第二,仅列于奥数班之后。
  同个老师同份教材教出了成绩迥然不同的两个成绩,这位漂亮又文艺的漂亮英语老师当下表示“教学态度不认真功夫不到家”这个锅她不背,于是愤愤之余开始狠治二班。
  才开学第一周,英语科就已经进入了轮番转的状态,不仅课前三分钟利用起来,趁着寒假时间,她准备了一堆额外“营养补给”,现在每天课前都要来上几道,强制性地给这帮不省心的小崽子脑子补补货。
  “喂!”趁着老师还没抄好题,边想支着后两椅脚往后仰,“就算拒绝也找个正常一点的理由啊,巫术那什么鬼?”
  于锦乐木着脸,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鮀城地区对神鬼妖仙各路神明的虔诚与拜祭全国闻名。边想不是本地人,家中文化跟他家又有所不同,这种不同造成的认知差异眼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
  连他家那俩小祖宗都晓得嚷嚷迷信不可取,于锦乐读了那么多年书,虽然在学校教育中建立起了一定的科学观,但同时他对家里一年从头到尾对漫天神佛的各种祭拜也见怪不怪,这种与神秘世界挂钩的仪式性一类的东西不言明,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问题,只不过要他当众承认,就显得过于羞耻了。
  他能怎么说?说每年的那个时候都有人在街头巷尾烧纸钱做巫术,路过的人会被施咒下降?
  心里半信半疑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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