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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凡人凡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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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在古时候都赶得上当母子了。
  边想随意把卷子往桌上一扔,心不在焉地接了句:“有个弟弟妹妹挺好呀,闲着没事逗一逗,你们那是没见着锦乐家那俩,又傻又萌,可逗人。”
  于锦乐在班上的存在等同于“班长的后桌”或“班长同路的同学”,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于锦乐家的情况,这年头城市里大多都是独生子女,偶尔听到家里有二胎的顶天了,这会儿冒出来个三孩的,简直是要惊呆,广播组的某位同学反应快人一步,举着水笔当话筒就要上前采访。
  边想眼明手快地夺过那支笔,大步一跨坐上于锦乐课桌,抱着手臂斜睨人,“干什么?说话就好好站着,动手动脚算什么?”
  陆景从窗外冒出个头来,边想一回头就瞅见他朝于锦乐挥手,一看就是准备把人勾搭走的节奏。
  他飞快把于锦乐往自个儿身后揽,朝他龇牙咧嘴地比划着拳头:“你小子有本事就进来,在外头勾勾搭搭的算什么男人!”
  回头又按着于锦乐的头放狠话,“给我坐好!别老心飞飞想跟着出去浪!不听话看我不打断你双腿!”
  于锦乐被他按得一懵。
  最近陆景是往来得频繁了些,而边想的癔症还是上次篮球赛陆景堂而皇之地把于锦乐从他身边拉走给激发的,现在但凡陆景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十之八九是来勾搭于锦乐的,这孩子也不争气,被人一勾就跟着飘,每每把边班长气成了只炸毛海胆,更悲剧的是后来于锦乐跟人一混熟,边想发现自己再是炸毛也无济于事了。
  边班长表示心累、心塞,总觉得是自家养的小鸟长出了翅膀这会儿要飞。
  陆景一愣,接着笑得趴在窗台上不起来了,大家长不放人,他倒也不恼,干脆利落地往窗台一挂,听他们开班讨会。
  张弘宽接过刚才的话题继续道:“班长你那么喜欢弟弟妹妹,让叔叔阿姨给你生个呗!你家那情况又不跟政策冲突!”
  边想一边摸着于锦乐的头一边飞了个眼刀子给他:“所以说你懂个屁,那哪能一样啊?小孩儿就要别人家的才好玩儿。”
  是不一样,自家真要冒出一个来,他准跟他爸急。就像他曾经对于锦乐说过的,他就是要当他爸的生活重心,哪怕老边罚他揍他,那也是因为他占据了他爸的所有关注,他乐意。至于要出现另一个小孩儿来分掉这些?很抱歉,他至今想都没想过。
  他根本不会也不可能去接受家里出现多一个小孩儿来的任何可能性!
  他从来没否认过他跟沈昀佳看似牢固的继母继子关系前提是保障他在边家的独子地位,他是俗人,难免自私,并且不吝于面对。
  “我是老边家唯一的独子。”他笑着说,笑意蔓延到最后透出一丝冰冷的凉薄,周围无人看出端倪,唯有于锦乐在他身后听出了这句似曾相识里头蕴含的复杂情绪。
  独子与非独生始终还是有区别的,就像于锦安出生前,于锦乐是于爸于妈的心尖,什么东西都只要考虑他,爱吃什么想去哪儿玩都他说了算;于锦安出生后,于家的重心骤然转移,从一开始婉转的“哥哥要照顾弟弟”,变成命令式的“哥哥就必须为弟弟这样做”,哪怕是小的不讲理,那也是“不懂事”,身为哥哥就得让着不能较真。加上于锦安自小就闹腾得要命,没闯祸是他自己乖,要惹出了乱子就是于锦乐这个大哥“带坏”的,夸奖表扬轮不到他,责骂批评倒是挨得不少。
  后来于锦遥出生了,情况就更糟了,这一切,全因为他是“大哥”。
  所以于锦乐一直在懂事之前,都不喜欢自家弟弟妹妹,并且把童年大部分的不幸都归结到他们身上。
  于锦乐小时候吵过闹过,但根本无济于事,日子一久,他就明白了与其浪费时间力气去抗议,还不如默默阳奉阴违,用沉默来对抗父母的偏袒。
  这种心理落差,对于一个懵懂小孩的伤害尚且巨大,更别说边想这会儿都人格健全了。
  更何况,他家的情况并不是简单的一胎二胎。
  于锦乐能理解他,就像看着心爱的大型宠物犬受了委屈,想要给予一个支持性的安慰的拥抱,却苦于体型的差异而望山却步,最终只能无声息地靠近,借着边想身影的掩饰,轻轻地搭靠在他腰际。
  边想心有所感,大手往后一伸,按着他头发随意摸了两下,像是回应他暗示性的慰藉。


第100章 占有欲
  放学后边想奉旨带着资料前往王菁菁家,跟于锦乐走到四楼楼梯口就被一早等着的陆景截了胡,原来刚才下课没勾搭成,留了一手在这儿呢,当下气得他大骂:“你怎么这么闲啊?程烁呢?老放你出来祸害人他还能不能行了!”
  陆景凉凉给了他一个中指:“你特么才不行呢!我们家程烁都不知道多行!”
  边想薅住于景乐以防被抢,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计较,反正就是两个字:不爽!
  你说没事两人老腻歪在一起,陆景还是……还是……
  总之这算个什么啊?
  可惜自家孩子不争气,任凭家长再是跳脚撞破头也无济于事。
  于锦乐从后头扯了扯他衣角,抿着嘴低声对他说:“要不我就不跟你去王菁菁家了吧,我有事跟陆景出去一趟。”
  看他那遮遮掩掩的样儿还是跟陆景狼狈成双勾搭成奸的那款,边想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敲开他头盖骨瞧瞧里头的筋是怎么搭的!
  “有事?能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呗?”
  以前于锦乐只跟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没多想,这会儿冒出个陆景来着实让他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明明就是只会绕着自己打转的小鱼儿,怎么突然就被别的鱼饵勾跑了呢?
  是啊!怎么就这样儿了啊!
  可人家手脚齐全着呢,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他算个老几能管着?连个借口都找不到,更别说别的光明正大的理由,于是只能往内憋,愣是把自己憋成了只大肚蟾蜍。
  于锦乐打定了主意不说原因,边想瞪了他半天也瞪出多花儿来,唯有陆景在边上哼哼地笑。
  “你是猪啊哼个屁哼!”边想几乎恼羞成怒,扭头喷完陆景又扯着于锦乐到一边去,头顶早已青烟袅袅,却还得按捺着性子好言相劝:“你有什么事非得跟他去?就不能等我有时间了陪你一起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政治背完了吗?历史背完了吗?生物呢?化学呢?有那个时间跟他出去还不如早点回家复习,下周都考试了!”
  他也是心累,觉得自己就是老妈子的老妈子,都快成了于锦乐的老婆子……不对!老婆子什么鬼!
  他倒是想跟着去,可惜一看他俩这架势就没有让人跟着的打算,这不,陆景连程烁都支开了!任边想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两人怎么就突然混那么熟了!
  于锦乐立场坚定,他抽回手,认真答道:“就是一起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家了,你先走,到家我给你电话。”
  至于拿什么东西,就没有跟边想交代的任何打算了。
  边想顿然生出一种“儿大不由爷”晚景凄凉感觉来,他充满怨气地盯着于锦乐看,心生不甘,到底还是想知道:“你们要干嘛去?”
  陆景在一边幸灾乐祸,“边班长,您老人家工作繁忙学业沉重,就别分心掺和这些了,该你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于锦乐拍拍他肩膀,哄小孩儿似的说:“是真有事,你先去送资料别耽搁了。”
  边想活生生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可他有什么办法?于锦乐不是他的私人物品,他也不是于锦乐什么人,哪来那么多问题管着人家不让去?
  他倒是想无理取闹,可于锦乐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把他那满腔愤愤直接融热流倒逆回到肚子里。
  自家小孩儿舍不得凶,便只能生生郁闷着了自己。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最后只能妥协,跟老爹似的百般叮嘱,在于锦乐承诺了一次又一次到家后给他电话报告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自己转身离去。
  陆景真是被他俩给乐死,“说你俩没什么吧,这怎么教人信?有哪对普通朋友会这样管着对方的?”
  于锦乐面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是没辙,“我在学校朋友不多,算来算去也就他一个能跟着走,这会儿再冒出来个你,他肯定就是占有欲作祟了,小孩儿一样,没人抢的玩具就都算不得好玩。”
  自家就有俩熊孩子,他倒是对熊孩子的心理把握得很精准。
  陆景:“瞧你给傻的,哪有人说自己是玩具的!”
  “我就是打个比喻。”
  两人从后门走,要去的地方远了点,加上秋冬季节天色收得早,为了节省时间,陆景一早交代了司机过来,车子就在路边等着他俩。
  要去的地方开车过去约莫就半个钟,本来他们自己搭公车走一趟也不难,加上候车什么的来回一个多钟头也该够了,顶多也就是回家晚点,还赚得个自由,行踪不用让他爹妈给瞅着。就是这会儿考前时间紧张,不论学霸学渣都把时间投入到高强度的复习工作中,陆景虽然本身无所谓,但在心里稍稍合计了下,离考试周也就剩下周末两天,再吊儿郎当下去程烁这个老妈子势必要叨叨个没完,这才不情不愿地速战速决。
  真是各家各配老妈子,于锦乐有边老妈子,他就有个程老妈子,还是转盯着他写作业做试卷的那种,得是个家教型的!
  “你得庆幸边想不是个学霸。”离上车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他忍不住说。
  “嗯?”鮀中学霸扎堆,再霸也轮不上边想。
  “我们家程烁呀——”陆景叹了口气,“每次成绩下来,我最怕的不是班主任也不是我爸妈,而是程大爷,尤其他拿着试卷抖开,戴上眼镜的那瞬间,那感觉……简直了!!”
  于锦乐看了他一眼。
  “每当那时候,我都感觉我又给自己找了个爸似的——”
  于锦乐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在车前破了功,笑得扶住了车顶。
  陆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不过边想那货是真会挑时间出生。”他往车后座一瘫,歪着头哼哼,“你说哪一年的这个时间不是考试周?就算撞不上考试,也是在家备考的时间,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么?连想出去玩都玩得不踏实!”
  想了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个没完,“不过考试周生日也总好过二月二十九生日,那可是四年才能过一回呢!”
  “他好像都不过生日的。”于锦乐还记得边想说过的话,“不在外头过——那应该家里是有给他过的。”
  陆景摩挲着下巴,“他们家还不错嘛!”
  在鮀中混了那么多年,他自然知道边想家的背景,生日事大小权看家庭教育与背景,在他的圈子里,为一个小孩儿庆生,开多大的场子他都见过,已经不稀奇了。
  说白了,十几岁的年岁,生日能算得上什么大事呢?无非是家里头摆出来的态度罢了!现在不泛有钱人烧钱,也不少平常人家无视生日,缺的是边想家这种家里有一定权势却特别低调的。
  “你知道吗,车管所的李所,他儿子十四岁生日,场子摊了两个宴会厅,鮀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超过一大半都到了。”他对于锦乐指点“边家不错”的原因:“那哪儿是给儿子过生日,那是他老子找借口敛财呢!我爸去了,光是礼物就让人备了几份,只有那什么限量版运动鞋是真正给寿星准备的,其余的不还是进了李所口袋?那天听说还有人送了个超跑,钥匙直接就送李所手上了——”
  于锦乐咋舌。
  陆景继续道:“你说十四岁的小孩儿,开什么跑车呢?借花献佛罢了”
  金钱是萨拉索塔的巨无霸豪宅,保质期就只有十年,权力是古老的石砌建筑,能屹立数百年。【注】
  经商生意做得再大,也绕不开官场政策潜规则,做生意的路上,每每忍辱负重、卑躬屈膝不在话下,便是简单的“权势”二字,也是权前势后。于家充其量只算得上是小打小闹的个体工商户,而陆家却是实打实的经商大户。于锦乐自小在家就经常听于妈妈讲于爸爸年轻的时候跑生意,稍微做些利润高的没单纸的进口仪器器材就随时有大大小小的风险,于是逢年过节都得提前跑好打点,也就这些年稳定下来主打国产合资品牌才免了俗;陆家生意铺得大就没这么幸运了,哪怕生意重心有网粤三角迁移的打算,只要还在鮀城一天,这头的应酬打点从来都不敢少。
  “他那姓氏鮀城少见得很,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他能这么低调怪不简单的,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跟他一块儿混着。”
  孩子的性格就是家庭教育的最直接表现,像陆景这种父母忙于事业只在物质上尽量满足他的家庭,就只能养出他这种任性为所欲为的性子。
  “他家要真跟那李所一样整起来,肯定有看头多了,有那个能耐还不能尽情玩儿,这种日子也忒没意思了。”虽然口头上赞许,但是陆大少本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最后抱着手臂下了定论,“只能说他家低调吧。”
  车子在一家装修古朴的店门口停下,店门不大,就只开了个供一人出入的小门,这是于锦乐第二次过来,上一次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差点被店门里头一座半人高的鬼面木雕吓了个倒栽。
  进了门,踩上垫着厚地毯的地板,脚步声顷刻便熄了音,充满异域色彩的低声吟唱调子缭绕在耳,柜台角落蹲着一只黑猫,琥珀色的猫眼在黑暗中泛出了诡谲的亮光,见着人来也不惊动,大爷似的继续潜伏着,他们像是进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是一间卖木雕制品的小店,形形色色的小工艺品挂在铺了毡毯的墙壁上,为数不多的柜台里还兼搭着摆上些许藏银饰品,射灯从顶上投射下来,黄晕的灯光打在各种深色的木雕上头,淡了几分亮度,黑檀木卧香炉中袅袅升起白烟,藏香味儿浅淡又无处不在,充斥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
  这种自以为情怀的装修中看不中用,黑漆漆又香味缭绕的,估计逼走了不少夜盲症和鼻炎客人——
  “老板!”陆景一点也没客气,进了门没见着活人就闭气提声扯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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